墨鈺嗖的向後退了好幾步：“我可是立功了呢，你別再咬我了，我們現在可是統一戰線的！”
小蛟龍呲了呲牙，咿唔兩聲，扔給了墨鈺一塊肉乾。
墨鈺這才眉開眼笑：“哎呀，這怎麼好意思，你得塊肉乾也挺不容易的，還給我，這怎麼好下口啊。”他連忙把肉乾塞進了嘴裡，只是咬了口，噗的吐了出來：“怎麼是臭的？！”
小蛟龍瞪著被吐出來的肉乾，再瞅瞅，又瞅瞅墨鈺，嗷的一聲張開利牙，咬在了他的耳朵上。
“嗷——”假山上立刻發出一道嘶聲裂肺的聲音。
說好的幫忙不咬呢？！
連只小臭蟲都欺負他！哭嗚嗚嗚！
一炷香後，墨鈺一手捂著冒血珠的耳朵，一手捏著肉乾，屏住呼吸，一口口吞嚥著：怪不得這小傢伙肯給他肉乾，都臭了！臭了！它這是得放了多久啊！不過墨鈺想想這可憐的連塊肉乾都吃不上的兇獸，就覺得心裡滿足了。
他可是能吃飽的，對方連塊肉乾都捨不得吃，放臭了給他吃，雖然不道德，可好在，他們的目標是一致的，那就是撮合好老九與離姑娘。
哼，他好歹是混皇宮的，那璃雲姑娘竟然敢搶離姑娘的人，那長得再好也是仇敵啊。
墨鈺一邊痛苦萬分地吃著肉乾，一邊表決心。
雖然他根本不願意承認，他壓根就是受到了這小臭蟲的威脅纔不得不放棄美美的美人，而故意曲解美人的意思。
小蛟龍滿意了，這才從假山上跳下去，然後……直接一團黑氣閃過，變成了一隻兩三米高的兇獸，張著血盆大口，對著墨鈺就是虛空一咬。
墨鈺差點嚇尿了：“我都這樣了，你還嚇我！”
小蛟龍又變回來，指了指他嘴裡最後一口肉乾，露出小尖牙，被月光一照，白生生的。
墨鈺欲哭無淚：“……知道了，改天給你拿十塊肉乾來換。”
他這到底是欠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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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祈推開房門。
房間裡黑漆漆的，他朝**榻走過去，被子裡拱起一團，蓋得嚴嚴實實的，他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在**榻邊坐下，輕拍了拍鼓包：“也不怕憋壞了。”
鼓包僵了下，蠕動了下，往一邊蹭去。
墨祈眼底的笑意更濃了，擡手擋住了。
離歌拱了半天拱不動了，就換了個方向，墨祈繼續擡手去擋，這樣幾次之後，離歌忍不住用爪子戳了戳他的手：“唧。”走開。
“出來，我們說說話。”墨祈乾脆脫了外袍，褪了軟靴，側躺在**榻上，輕扯了扯錦被。
離歌慢悠悠哼了聲，這才慢吞吞地往上蹭，半天，才露出兩隻尖尖的耳朵，然後是小半張臉，一雙狐眸在黑夜裡亮晶晶的，巴巴瞅著他。
墨祈心一軟，俯下身在她眼睛上親了親。
離歌等他再親下來時，一爪子糊過去：“唧？”也不怕親一嘴毛？
墨祈直接親了親她的爪子，離歌認慫地把嗖一下把爪子給收了回去，瞪他。
墨祈低低輕笑了聲，捏了捏她的耳朵：“乖，變回來，我們談談。”
“唧。”神馬嘛，這樣也能談啊。
墨祈逗她：“這樣本王親不下去，嗯？”
離歌炸毛：“唧！”你嫌棄窩！窩還沒嫌棄你！一身冷冰冰的蛇鱗，哼，冷血動物！
墨祈忍不住輕笑出聲：“那本王也變成獸身？”
離歌哼唧一聲，一擡下巴：“唧。”窩又聽不懂蛇語。
在墨祈溫情款款的模樣，耳朵尖紅了紅，傲嬌地哼了哼，這才慢吞吞變回了人身，雙手捏著被角，只露出兩隻水汪汪的大眼：“你欺負我聽不懂獸語。”
“乖了，等到了妖界，給你服用獸語丹，就能聽懂了。”墨祈道。
“爲什麼不能是現在？”離歌小聲哼唧。
“現在還不行，這麼想本王變成獸身？嗯？”墨祈俯下身，額頭輕蹭了蹭她的，眸底溫柔的光讓離歌原本低落的情緒煙消雲散。
“哼，我纔不要看。你騙我，我還沒原諒你呢。”離歌聲音輕快道，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好好，不原諒。”墨祈道。
“你怎麼什麼都說好，是不是在應付我？壞銀。不可信。”離歌“兇巴巴”道。
“嗯？”墨祈挑挑眉，突然俯下身，直接親了下去。乾脆把“壞銀”這個罪名落實了。
離歌再被放開時，呼吸都快喘不過來了，大口大口喘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可勁兒瞪著罪魁禍首，鼓著臉頰再瞪他。
墨祈親了親她紅腫的脣，在親了親她的臉，順著繼續向上親了親她的眼睛。
離歌就瞪不下去了，氣鼓鼓道：“你耍詐。”
墨祈笑了：“本王耍什麼詐了？”
離歌乾脆嗷嗚咬了他的下巴一口。
墨祈瞳仁深了深，指腹摩挲著她的脣：“小壞東西。”
離歌道：“你是大壞東西。”
墨祈摟著她，讓她躺在自己身上。
離歌下頜抵在他胸膛上，瞅著他，兩人誰都沒說話。
靜謐溫馨的氛圍在兩人之間蔓延，離歌感覺自己暴躁的情緒在被一點點安撫好，許久，才小聲哼唧道：“你見到了璃雲姑娘對不對？”
墨祈嗯了聲：“見到了。”
離歌沉默了下來，閉了閉眼，小聲道：“我在想，我是不是很過分。”
“不過分，就算有錯，也是本王的錯。”是他沒處理好這件事，若是提前知曉曾經的關係，他絕對不會讓她們兩個人見到。過去的，現在的，涇渭分明，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更何況，這璃雲的身份，還需要再查。
按照冥長老的意思，當初他爲了她不惜散盡修爲只爲斂其殘魂，他對旁人不瞭解，可對自己卻是瞭解的。他有這種自信，他不可能同時對兩個人動心。可如今的關鍵點在於，他被除了情根，他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錯。
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要查清楚。
在此之前，他只想遵從本心。
離歌閉上眼，搖搖頭道：“可我明知道她爲了你做了這麼多，可還是不想放手，我是不是很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