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祈皺皺眉:“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冥長老憤憤道:“一隻老鼠精,倒是有二百多年的修爲(wèi)了,動作很速度,一個不留神就被它給跑了。”冥長老很是感慨,覺得自己當(dāng)時要是再小心一些就好了,只是當(dāng)時那老鼠精讓人太沒有防備了,裝扮成了一個沒多大的女童的模樣,他這些年養(yǎng)得性子良善了些,倒是讓人轉(zhuǎn)了空子。
“老鼠精?”墨祈眉頭皺了起來,怎麼這麼多老鼠精?
先前提到的無影堡先祖被害的也是一隻灰毛老鼠。
“王,可是有問題?”
“繼續(xù)想辦法追捕,看看能不能找到。”墨祈瞇了瞇眼,覺得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這世間的確是有巧合的事情,可這麼巧合,可就有問題了。
百多年前,無影堡先祖出事,就是灰毛老鼠作祟。
如今無影堡突然就被滅了,也是一隻老鼠精。
“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你看到的那隻老鼠,是什麼模樣的?”墨祈問道。
冥長老還是第一次聽到墨祈對一隻老鼠這麼感興趣,想了想:“好像是個灰皮鼠,當(dāng)時天黑,嗖的一下就不見了,當(dāng)時又剛好在一個院子的井水邊,它跳了進(jìn)去,那井口太小了,我們又不太會水,所以……”冥長老想到自己的原形,低咳一聲,有點不好意思,他是真的很怕水啊,學(xué)了這麼多年都沒學(xué)會。
墨祈聽到灰皮鼠,眼神幽冷:“看來,估計真的是同一只了。”
只是明明宮裡的舊籍上說這灰皮老鼠已經(jīng)死了,如今再次出現(xiàn),除非……景玉衡當(dāng)年並沒有把這隻灰皮老鼠精給弄死,而是心軟了,只是囚禁了起來,反而被人鑽了空子放了出來。
這老鼠精被景玉衡囚禁了一百多年,自然恨極了景玉衡的這些子子孫孫,連同無影堡的人也極爲(wèi)仇視。
“同一只?什麼同一只?”冥長老愣了愣。
“繼續(xù)去追查,本王知道這老鼠精是誰了。”墨祈讓冥長老離開前,又仔細(xì)叮囑了一番:“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阿離。”
“爲(wèi)什麼?”王不是什麼事情都不瞞著小離兒的嗎?
“她體內(nèi)的銀珠,能讓蕭非衣知道。”若是離歌知道,這件事若是真的是蕭非衣做的,那麼,他一旦找人斬殺了這灰皮鼠,讓她徹底消失在了世間,那麼火彤的罪名就一輩子都洗刷不掉了。
冥長老也想起這件事,隨即一愣,小聲道:“這件事跟魔尊蕭非衣有關(guān)?”
墨祈搖搖頭道:“只是懷疑。”
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如今只剩下兩日的時間,沒時間讓他浪費了。
只能謹(jǐn)慎一些。
更何況,他不想讓離歌知道這些齷蹉的事,若是真的,那麼蕭非衣的目的就是想讓她難受自責(zé),主動回到他的身邊去。
他竟是已經(jīng)如此忍耐不了了嗎?
即使逼迫她在身邊,也在所不惜?
冥長老明白了墨祈的擔(dān)心,臉色也變了變:“是,屬下知道了。”
離歌醒來之後就沒看到墨祈,剛坐起身環(huán)顧了一圈,就看到墨祈走了進(jìn)來:“你出去了?”
“出去走了走,醒了?”
“是啊,那妖祟出現(xiàn)了嗎?”
“還不清楚,你這兩日要不要先歇息一番,我跟火彤一起去查。這件事牽扯到無影堡,她在無影堡當(dāng)年待了許久,應(yīng)該知道一些細(xì)節(jié)。”墨祈半跪在她面前,摸了摸她的長髮,動作很是輕柔。
離歌愣了下,隨即點頭:“好啊。”她相信墨祈,既然墨祈要這麼做,肯定有這麼做的道理。“那我就留下來照顧燦好了。”
墨祈倒是也沒再耽擱時間,還有兩日的時間,若是再找不到那老鼠精的下落,火彤的罪名就真的洗脫不清了。
離歌目送離歌與火彤離開,愣了下,不過她也沒多想,轉(zhuǎn)過頭,就看到燦正盯著她瞧。
忍不住樂了,走過去:“你瞧著我作甚?”
“離姑娘,你是不是想跟著去?”燦坐起身,蛇尾從錦被裡滑落出來,他輕輕甩了甩,垂著眼,表情很是微妙。
“是挺想去的,不過若是我去了只會添麻煩,那還是算了。”離歌用樹枝撥弄了一下篝火,看到火光躥了躥,歪著頭去看燦:“倒是你,怎麼突然想開了?”她還以爲(wèi)燦這麼恨火彤,要很久纔會原諒火彤呢。
燦垂下了眼沒說話。
離歌以爲(wèi)他害羞了,也就沒再多問了。
而另一邊,火彤跟著墨祈出了破廟,忍不住問道:“妖王叔,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嗯,查到冒充你的妖祟是百年前的一隻老鼠精。”
“老鼠精?”火彤愣了下,腦海裡閃過景禹溪很久之前提過的一件事,那時候他還不知道自己是妖,曾經(jīng)提過自己的先祖有一位戀人,是一隻老鼠精,後來她再問結(jié)果,景禹溪就怎麼都不肯再說了。
“嗯,看你這表情,是不是知道什麼?”
火彤輕搖了搖頭:“很久之前,景禹溪只是提過他的先祖曾經(jīng)有過一位妖鼠的戀人,可後來怎麼樣了,他卻是沒有說。”
“那本王就告訴你結(jié)果。這也是景禹溪爲(wèi)何這麼討厭妖的緣故。”墨祈把那灰皮老鼠也景玉衡的事說給了火彤聽,火彤許久都沒有說出一句話,只是愣愣看著前方,他也沒有再說話,知道火彤還需要時間來吸收這件事所帶來的震撼。
許久,火彤才揉了一把臉,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怎麼會?不是那先祖把老鼠精給殺了?”
“本王懷疑,當(dāng)年景玉衡沒狠得下心。”
“……”火彤長長出了一口氣,才偏過頭,啞著聲音道:“妖王叔,現(xiàn)在我們要做什麼?”
“回?zé)o影堡,查出來到底老鼠精是不是在這裡待過。”若是當(dāng)年想要困住一隻一二百年的老鼠精,需要陣法,即使被破壞了,也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痕跡。
先前墨祈沒想到這一點,如今想來,暫時只能從這裡著手。
一個時辰後,墨祈與火彤到了無影堡。
墨祈用了妖力,在無影堡中施展,查看有陣法的地方,果然不多時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密室,進(jìn)去之後,看著那個空著的破罈子,以及周圍被破壞的封印,揉了揉眉心:“看來,那隻老鼠精的確是百年前的那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