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便和女子的容貌一般,越是美麗就越是容易凋零。”
“樓主,您醒了!”
揉了揉眉心,我嘆了一口氣,這樣的美好,這樣的人,也許只能出現在夢境裡。
“我睡了多久?”
輕輕爲我拉了拉身上滑落的毛氈,紅衣女子柔聲道,“樓主,你太累了!”
有那麼一個瞬間,我竟以爲自己又看到了紫衣少女明媚的笑臉,然而,濃重的香氣,妖豔的紅脣都在提醒著我,我們之間,早已回不到從前。那美麗快樂的少女、勇敢執拗的少年都隨雪峰內的洛桑王國一起,覆滅在那個被黑暗和血腥吞噬的夜晚。
花便和女子的容貌一般,越是美麗越是容易凋零。
記憶中,那個隱林深處坐在木製輪椅之上的白髮女子,留在世間的最後一絲痕跡便是這句話
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我回頭看了看石碑上的紅字--幽惘林,便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你的身手要比上個人好一點!”
“你是誰?”
“一個決定著你的生死的人!”
“笑話!”見他一痛,我驚訝地看著刺入肩頭的花枝,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在前面右轉,走一百步便能見到我!”
繁花錯落,彩蝶飛舞,穿越了花海,一個女子的身影闖入了視線。
靜靜地坐在木製的輪椅上,白髮青衣,緩緩轉過身來,青色的紗縵將面容遮住,蒼老的聲音中含著一絲冰涼的笑意。
“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你和我打一次賭,若在十招之內能拿到我身上的一樣東西,你便可以活著走出這片幽惘林。”
“那另一選擇呢?”
女子輕輕地指了指身旁的一堆白骨,平靜地道,“放棄唯一的機會,和他們一樣化作這花間的一具白骨!”
脣角勾勒出一絲冰冷的笑意,我沉聲道,“有趣!”
電光火石之間,花影交錯,一抹青影急速略過,穩穩地坐回了輪椅之上。
蒼老的聲音裡明顯流露出了一絲的失望,她沉聲道,“你輸了!”、
我輕笑著晃了晃指尖的彩玉,“你確定?”
女子驚訝地摸了摸頸間的紅繩子,修長的手指劇烈地顫抖著,“怎麼可能,究竟是什麼時候?”
將指尖的美玉扔給她,我笑了笑道,“有的時候,關心則亂!”
她輕輕撫摸著掌心的彩玉,突然仰起臉凝望著花海深處,大聲笑道,“師兄,這是你早就安排好的嗎?”十指收攏,掌中的美玉便化作細末隨風遺失在花間。
將一個被錦繡包裹的竹簡扔給我,她駕著輪椅來到我面前道,“你跪下!”
“什麼?”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雙膝一痛,我便被迫跪在了她的面前。
將手上的白玉戒指遞給我,她沉聲道,“白玉蘭是花間派的信物,你拿著的那本是花間派的秘策,從今天起,你便是花間派的傳人!”
低頭看了看我驚訝的神色,她笑了笑道,“你長得和他很像,生來便是註定要做花間派的傳人的!”
一滴清淚緩緩滑落,她縱身飛向花海深處,“師兄,若是沒有你,我要這不老的容貌又有何用?”臉上的青紗隨風而落,從未想過這人世間會有這樣不落凡塵的美麗,和她蒼老的聲音完全不同,她的容貌居然只有二十幾歲的模樣。
回頭看了看還跪在地上的我,她微微一笑,便驚豔了紅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