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父一聽是陸遠城,只是暗暗的咒罵了幾句,畢竟現在自家的情況完全不能跟陸氏抗衡,如何將損失降低到最低,纔是目前爲止最重要的事情。
想到這裡,夏父思量一下,轉身看了一眼在一旁面容淡然的周言,計上心頭,快步走了過去,半是命令的說:“你現在去樓上參加陸氏的宴會,務必尋摸出商機來。”
周言冷漠的看了一眼自己面前利慾薰心的人,冷聲說:“向來這樣出風頭還能爲夏氏做貢獻的事情,你不是求之不得麼?如今又讓我去?你有這樣大方?”
夏父聽著樓上已經傳來杯觥交錯的聲音,頓時急了,上前狠狠的拍了一下週言的肩膀,一不小心將自己的想法脫口而出。
“我都這般大的歲數,這樣丟人的事情怎麼能讓我去,周言,你心裡真的是一點長輩都沒有。”夏父憤懣的捶了周言一下,一旁的夏婉寧見狀連忙上前抓住父親的手,焦急的喊著:“你打他幹什麼?我跟他一起去不就好了。”
夏父本想讓周言自己去,但是見他不爲所動的樣子不禁打消了這個念頭,只能無奈的同意了夏婉寧的說法。
看著夏婉寧邀功似的眼神,周言重重的嘆了口氣,這期間多丟人可想而知,夏父的心思人盡皆知,自己跟夏婉寧此去除了遭受白眼也沒有別的可能了。
可是夏婉寧卻不自知,熱切的上前挽住周言的胳膊,滿臉的幸福讓周言喉嚨滾動一下,最終將想說的話都嚥了下去。
“這老頭子倒是好大的臉,竟然讓自己的姑爺跟親女兒去做這樣費力又丟人的事情。”站在不遠處的服務員見到這件事的全程不禁蹙眉吐槽到。
夏母在一旁,對於自己的老公,向來是順從慣了,如今這般,也覺得不妥,但是見他這般固執,猶豫了一下,還是由他去了。
周言跟夏婉寧來到樓上的時候,正趕上陸遠城帶著林清在賓客之間應酬,眉眼帶笑的樣子像一把刀紮在了周言的心上。
“你來了。”林清見到周言跟夏婉寧站在門前沒有人去接待,輕笑一下,從容的走了過來。
周言心跳驟然加快,林清這樣的笑簡直美極了,比以往多了一絲風情跟幹練,讓人看了一眼就不禁陷入進去。
“雲輕,你這是什麼意思?”夏婉寧蹙著眉,十分不滿林清一過來就對著自己丈夫微笑的行爲,見她根本不搭理自己,連忙快走幾步,擋在兩人中間,憤憤不平的說:“這麼多人的面前,還想勾引我,老公麼?”
周言鐵青著臉,後悔剛剛將這個不明事理的女人帶上來的決定,聲音冷冽的衝夏婉妮呵斥道:“若是你再鬧,我就將你送回去。”
夏婉寧見周言動了怒,這才收斂了起來,只是憤憤不平的看著林清,滿臉警惕的樣子好似林清隨時都能將自己老公奪走一樣。
身後的陸遠城見夏婉寧
跟炸了毛的貓一樣,不快的皺起眉,大步走了過來,下意識的將林清護在身後,跟這個瘋婆子保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
周言的眸子暗了暗,隨即不動聲色的將夏婉寧的手攥了過來,微笑著說:“陸總倒是真的護妻狂魔,,生怕陸夫人受了欺負。”
林清蹙眉,總覺得周言性格變得奇怪,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便挽住陸遠城的手說:“周總還真的多慮了,你這樣說,莫非也是認爲自己的夫人是一個厲害的人物?”
夏婉寧一聽林清提到自己的名字,頓時渾身警覺起來,正準備跟林清好好撕逼一番,周言好似先知先覺一般用力的捏了捏她的手。
“我夫人是被我寵壞了,若是哪裡惹到了陸夫人,那周某在這裡說一句抱歉了。”周言竟然真的作勢要躬腰,周邊看著的人那麼多,若是傳了出去,定是說她林清潑辣,得理不饒人。
“不……”林清的話剛說一半,便被陸遠城拉住了。
“我的女人,想囂張就囂張,不需要顧及誰。”陸遠城冷冷的瞥了周言一眼,牽著林清轉身離開了。
周言臉色發白的看著兩個人離開的背影,眸子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
恨。
恨到骨子裡,也思念到骨子裡。
曾經兩個人相依爲命度過那麼多年,怎麼遇到了陸遠城之後就什麼事都變了。也許他周言現在還不夠強大,無法與這個氣場強大的男人抗衡,但是,他現在每一天沒有不在籌劃如何將林清重新奪回到自己的身邊。
“阿言,你看她真的太囂張了。”夏婉寧氣呼呼的拽著周言的胳膊,尖銳的指甲硌的周言生疼,讓他瞬間就回過神來。
“我們走吧,即使在這裡繼續帶下去,也無用。”周言沉著聲,夏父的算盤雖然打的啪啪響,但是既然陸遠城能在宴會上將他的人奪的一乾二淨,自然是不會再讓他有任何反抗的機會,與其在這裡跟他糾纏浪費時間,還不如早早的回去想想以後的對策。
但是夏婉寧卻不甘心的看著在前面風頭出盡,萬衆矚目的林清。咬著牙,香腮通紅的對周言說:“阿言,我要留在這裡,我不能讓她什麼好事都佔盡了。”
周言不耐的看著身邊滿是復仇心思的女人,說:“若是你再不走,出什麼不好的事,可不要找我來善後。”
夏婉寧一聽這話,頓時虛了,她知道自己與林清爭鬥每次吃虧的都是自己,若是將她留在這裡孤軍奮鬥,想必一定會變成全場的笑話。
不甘的瞪了林清一眼,便跟在周言身後快步的離開了。
林清看著兩個人倉皇離開的背影,卻一點都沒與勝利的快感,反而是覺得周言跟以往變化真的不一樣了。
好似,再也讓她琢磨不透了一般。
想到這裡,林清便決定有機會要好好跟周言聊聊,畢竟,找夏家
復仇,周言是必不可少關鍵的一步。
宴會隨著二人的離開也變得無趣起來,林清也懶得應付這些事,便交給陸遠城,自己一個人靜靜的待在休息區,看著陸遠城黑著臉,被一羣女人圍在中間,不禁輕笑出聲。
“陸夫人,看起來很開心。”一陣熟悉溫潤的男聲突然響起,林清不可置信的轉過頭,輕呼:“陸風?”
陸風抿嘴笑著,眼中細碎的柔和像大學時候一樣輕輕的注視著林清說:“陸夫人不要太介意,家父跟陸氏也是經常合作,只是,我向來很少出席這樣的場合。”
林清點了點,面對陸風有些尷尬,雖然本就是認識的人,如今卻是這樣的身份,一時間還不知道該說什麼比較好。
倒是陸風看出了林清的尷尬,站起身來,指了指站在不遠處的中年人,輕聲說:“父親叫我了,我過去了。”
林清笑著點頭,說:“好,那你先去忙吧。”
林清也是心思比較細膩的一個人,大學的時候陸風對自己就很好,生活兼職更方面都很照顧她,所以,有些他沒說出來的話,她都是知道的。
折騰許久,終於回到家的時候,陸遠城一言不發,陰沉著臉進浴室洗澡。林清聽著浴室中嘩啦啦的洗澡的聲音,坐在牀邊,想著晚上的事。
“怎麼?意猶未盡嗎?”陸遠城陰鷙的看著眼前女人的背影,不知道她心裡究竟是怎樣想的,怎麼總是有一個又一個的男人過來勾搭他陸遠城的女人。
“嗯?”林清有些茫然的轉過頭,看著陸遠城陰沉的臉色,有些不明所以,自從宴會出來之後這個男人的情緒就不太對勁,但是她一直在想事情,便也沒與多問。
難道,遇到了生意上的問題?
正當林清準備開口詢問的時候,陸遠城冷冷的開口說:“你什麼時候跟陸風這麼熟悉了?”
林清啞然,過了良久,說:“只是偶然遇到幾次。”
陸遠城冷笑一聲,林清眼中一閃而過一樣的光早就被他捕捉在眸子裡了。陸風是什麼樣性格的人陸遠城早就知道了。作爲生意夥伴,陸遠城自然是早就將陸家調查的清清楚楚,這個陸風性子表現溫潤如玉,卻是最厭惡小節的人,這樣的宴會更是一次都沒參加過。
即使這次來參加,也是跟林清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男人的心思,也只有男人最懂。
林清不快的看著陸遠城,不知道他這又吃的哪門子的醋。站起身來,準備去洗漱,不想與他多做解釋。
“我讓你動了?”陸遠城攥住林清纖細的手腕,眸中浮現一絲陰冷。
每次都是這樣,一遇到有男人跟自己有點可疑的情況,陸遠城就化身一隻惡魔,說話不留情面,理智全無。
“陸遠城,你腦子有病吧。”林清甩手,卻發現他根本就無動於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