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一直安靜的靠在陸遠城的身邊,當那個經理訕笑著走出去的時候,這才癱坐在牀上:“陸總還真是腹黑呢。”
陸遠城輕笑一聲,將她輕輕扶到牀上,叮囑道:“明天上午我先去開會,你在酒店等著我,下午我就陪你出去逛街。”
“嗯。”林清暈機難受,胡亂的應了一聲,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陸遠城已經不在了。林清看著外面的海景,愜意的伸了個懶腰,嘀咕著:“還真是個好地方。”
看著海灘處人流涌動的地方,林清揉了揉有些癟的肚子,剛好看到一旁的海鮮餐廳,看時間還早,簡單收拾一下便出發了。
初夏的陽光打在身上十分溫柔,林清踩著柔軟的細沙向餐廳走去,突然,旁邊的一陣驚呼聲將她的視線吸引力過去。
好像是印度來的幾個男人,面前放一個竹簍子,幾個遍體青色的蛇隨著他們的節奏也跟著輕輕的扭動著身體,林清覺得新奇,調轉了方向,走到了蛇簍附近,小心翼翼的保持了一段距離。
那印度人擡起頭瞄了她一眼,竹笛的旋律又輕快變得緊湊起來,蛇的動作也變得慷慨激昂,圍觀的人也都靜靜的屏住呼吸,生怕驚擾了面前這一幕。
就在此時,那隻青蛇好似受了什麼驚擾一般,竟瞬間張嘴迅猛衝到了林清的面前,在她小腿上狠狠的叨了一口啊。
啊!
林清驚叫一聲,看著小腿沁出一顆血珠,旁的人看到這一幕紛紛的退後,生怕自己也被這個充滿野性的傢伙攻擊。
那印度人好像也很驚慌,操著半生不熟的中文,生澀的對林清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小木屋,說:“小姐,我們的藥。”邊說,邊指了指她的傷口。
林清原本還有些警惕,但是,在看到他們也很驚慌失措的眼神跟誠懇的語氣,猶豫了一下,便隨著去了。
印度人連忙收起自己的簍子,不斷的對林清倒著歉。
“這蛇,沒毒。”生澀的解釋著,將林清帶進了屋子裡。
是個封閉的房間,林清走進來就覺得濃烈的蛇腥味兒讓自己有些噁心,剛要轉身準備出去透氣的時候,剛剛還一臉歉疚的印度人卻面露兇光,兩個人合夥將林清系綁起來,扔在屋子的一角。
林清身體有些癱軟,應該是蛇毒的原因。
對方倒也沒有趕盡殺絕,到底還是將一個藥丸塞進了她的嘴裡,嘀咕著什麼,瞟了她一眼,便走了出去。
這種感覺,很危險。
林清瞇著眼睛,適應著屋子裡昏暗的光線。
幾縷微弱的光順著房間的縫隙滲透進來,林清苦笑著,自己這是無意間又被人算計了,早知道就應該乖乖聽陸遠城的話,在酒店等著他,就沒有這些事兒了。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門口那邊才傳來了悉碎的聲音,林清立馬調轉了視線,死死的盯著門口,想知道如此費勁心機將自己騙到這來的人究竟是誰。
“林清姐姐,好久不見哦。”眼前這個穿著粉色比基尼,披著輕薄的紗衣笑容甜美但是眼神陰狠的人正是夏曦!
果然。
林清笑著,說:“你果然
比那個安妮的手段高明瞭一些。”
受到了誇獎,夏曦並沒有高興的意思,反而是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訕訕的說:“林清姐姐,你這是在說我心機的意思嘛。”
林清有些受不了她這矯柔做作的樣子,心裡不斷吐槽陸遠城這貨究竟是什麼口味,怎麼會喜歡這樣的一尊大佛。
夏曦看著林清完全沒有一絲緊張的意思,漸漸的也覺得無趣。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從旁邊拉出一把凳子,厭惡的從身上抽出一張手帕,抹了幾把,這才施施然的坐在了上面。
“林清,跟阿城離婚。”
夏曦居高臨下的看著被捆綁在地上有些狼狽的林清,瞇著眼睛,笑瞇瞇的說:“阿城哥哥用你只是做替代品你知道麼?”
林清好笑的看著她,反問道:“你阿城哥哥知道你在外面這麼裝比嗎?”
夏曦沒想到林清說話會這麼粗魯,頓時瞪大了眼睛,咒罵著:“林清你個小婊.子,阿城怎麼會娶你這麼個粗俗的女人?”
“呵呵。”林清冷笑一聲,擡起頭看著夏曦,將自己打聽到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說出來,道:“你跟藝術家私奔的時候,想過你阿城哥哥會投奔到我的懷抱裡麼?”
被人戳到了痛楚的夏曦在也沒有耐心去裝可愛了,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對身後的門喊道:“都是聾子嘛,趕緊進來。”
林清心裡咯噔一下,莫不是夏曦叫來了打手,要毀了自己的臉。
其實在林清的心裡,一直沒有把夏曦想的那麼惡毒,畢竟像安妮那樣的女人,從小到大,也就見過一個,然後就是夏婉寧。
林清的眸子暗了暗,卻在看到走進來的人的時候,瞬間驚呆了。
竟然還是那兩個印度人!
夏曦這跟國際友人的社交能力這麼好?
“怕了吧。”夏曦得意的笑了一下,對身後的兩個人擺擺手,說:“諾,給她點教訓。”
其中一個人得了夏曦的命令,應了一聲,從身後揹著的竹簍裡抽出一條花斑三角頭的蛇,林清看到的時候,瞬間就傻眼了。
夏曦這個小娘們兒真的太狠了,竟然連眼鏡蛇都拿出來了。
那印度人小心翼翼的將蛇擺放在地上,緊接著連忙拿出身上的笛子,吹奏著奇怪的旋律。
那蛇歪著頭,綠豆般的小眼睛緊緊的盯著渾身緊繃的林清,好似在分辨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食物。
隨著吹出的旋律,慢慢的遊走到林清的面前,鮮紅的蛇信子吐了,眼睛裡的光漸漸的兇狠起來。
“好了。”夏曦站了起來,從包裡拿出了一份離婚協議書,擺放在林清的面前,笑瞇瞇的說:“林清姐姐,你把這個簽了,我就放你出去哦。”
“恐怕我簽了,你就讓我被咬死在這兒了吧。”林清一邊緊張的用餘光瞄著蠢蠢欲動的眼鏡蛇,一邊掃著離婚協議書上的內容。
“本人因爲出軌周言,自願無條件離婚,淨身出戶?”林清看到這一行內容,一股火順著心底就涌了出來,擡頭狠狠的盯著面前這張精緻的臉,說:“夏曦,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怎麼說呢。”夏曦晃了晃手上的
紙,對林清說:”在所有人的心中,命都纔算是最重要的吧。“
的確如此!
尤其林清的命還是借來的,想到這裡,林清甚至有些動搖,自己難道不是早早的就想擺脫陸遠城那個人魔了麼?
就在林清思索的空當,夏曦接到了一個電話,瞬間大驚失色,跟那個印度人低聲叮囑了幾句,便轉頭跑了出去。
林清長吐了一口氣,門再次被冠上,眼前又都是一片昏暗。
只有殘留的蛇腥味兒,還在描述著剛剛命運抉擇的緊張。
另一邊,陸遠城躺在醫院的病牀上,周圍一片都瀰漫著大片的潔白。
門口的保鏢緊緊的守在門外,看到來人是夏曦,猶豫了一下,便側開身子,放她進去了。
“他怎麼了?”夏曦看著旁邊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緊張的問。畢竟自己剛回到陸遠城身邊,還沒來得及坐上陸夫人的位置,他就出了事兒。
“會議室的天花板掉落了下來,正好砸到了顱腦的部位……”醫生皺著眉,看著眼前這個女生只是緊張卻沒有一點擔憂的臉。
這個女人,很怪。
“那他什麼時候醒過來,還能醒來了嗎?”
夏曦看著陸遠城昏迷的樣子,心裡雖然有一些心疼,但更多的還是對自己利益的擔憂。
“這個看情況。”醫生有些不耐迴應著她的咄咄逼問,從醫這麼多年,還是看到一個女朋友用這樣的態度對待自己昏迷不醒的男朋友。
夏曦有些失神的坐在陸遠城旁邊的位置上,訕訕的說:“那我的努力不全都白費了麼。”
醫生惋惜的看了一眼病牀上的男人,心裡爲他的悲慘遭遇覺得悲哀,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夏曦心裡還抱著一絲僥倖,在陸遠城旁邊候著,抓住他有些冰涼的指尖,低呢喃著陸遠城的名字。
一下午的時光,就這樣度過。
夏曦看著牀上的男人沒有絲毫轉醒的意思,這纔拿著自己的包走了出去,準備去附近的景點看看。
“反正現在也醒不來。”
夏曦嘀咕了一句,接起了手中剛剛作響的電話。
“滿意麼?”電話那邊低沉的聲音讓夏曦的臉色瞬間變得驚恐起來,這個聲音就像惡魔一樣,讓她在多少次午夜夢迴的時候無數次的驚醒。
“你到底要幹什麼!”夏曦尋了一處還算是安靜的角落,壓著聲音問道:“你就不能放過我麼?”
那邊的男人好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說:“賤婊.子,咱倆還沒離婚呢,你這又開始找老情人兒了?”
“你不要逼我。”夏曦的聲音裡已經帶上了明顯的哭腔。
“哦?”那邊開始轉移了話題,冷笑著說:“怎麼樣,看著老情人躺在牀上人事不省,是不是覺得很刺激呢?”
“原來是……”夏曦捂住了嘴,不可置信的聽著電話那邊的內容,憤然的咒罵了一句:“林燁,你就是一個禽獸,是個魔鬼!”
“呵呵,等著哦,驚喜還會接連不斷的來到你身邊呢,我的小公主。”林燁恢復成以往充滿紳士的口吻,卻又好像惡魔一樣宣佈了夏曦接下來的日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