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父看到自家女兒也是委屈的緊,重重的嘆了口氣,語氣略顯疲倦道:“陸遠城的心思一點也不比多年的老江湖少,婉寧著了道,到也不怪她?!?
正當夏婉寧跟夏母都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夏父卻驟然轉換了語氣,道:“但是,陸遠城今天既然在拍賣會上對婉兒下了這個圈套,那一定是打算對我們夏家動手了?!?
“爲什麼?”夏母聽到這話十分驚恐,雍容精緻的妝容也顯得慌亂。
陸家的實力,到底遠遠在夏家之上,所以,夏父這樣的一句話,無異於一道驚雷狠狠的在夏家宅子裡炸響。
“問問你的女兒罷,都對陸遠城的妻子做了什麼。”夏父最近被這些事弄得疲倦不堪,鬢髮都多了幾絲蒼白,眼角的溝壑卻一點都激盪不起夏婉寧的愧疚。
果然,夏婉寧擰著眉,夾著尖銳的嗓子嚷道:“那都是雲輕自找的,若不是這個小賤人勾引周言,我夫妻倆的感情也不至於到如今這樣的地步?!?
夏父見她依舊是不知悔改的樣子,氣的有些顫抖。
“若不是你每日太過於尖酸刻薄,周言的性子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到底吃穿在我們周家,哪裡敢生出別樣的心思?!毕母副幌耐駥帤獾挠行┛诓粨裱?,話語之間透露了心思。
“爸,我倒不是這樣的人。”周言從外面恰好開門走過來,卻撞上這樣的一幕,心裡不禁被揪緊一下,笑容有些苦澀,道:“莫非,我一直以來在夏氏的努力,都因爲我的身份被否定了?”
向來寡言的周言突如其來的反駁,讓夏家人有些措手不及,夏母卻是個不明事理的人,不滿的埋怨著:“周言,不過是說你兩句,你身子就這麼矜貴了?”
周言緊緊的攥著拳,不在忤逆,夏父這纔出來講和,說:“周言,我女兒是在乎你的,當初我纔會讓她跟你這個毛頭小子在一起,你確實爲夏氏做了不少的事情,但是,當我跟你伯母撒手離開之後,夏氏說到底,不也是你的麼?”
“晚輩不敢當。”周言的表情有些清冷,說出來的話更是沒有溫度。
在自私自利的夏家人眼裡,自己做什麼都是本分之內的,牽扯到利益,便被緊緊的看住。
夏父自知他這是跟自己鬧脾氣,擺了擺手制止了一旁要開罵的夏母。深沉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威脅,說:“那,你的意思是,從今天開始,不需要我們夏家了?”
周言沒有吭聲,他們現在想要做的事情,就是讓自己服軟罷了。
但是,憶起林清看向自己不屑的眼神,周言便躬了個身,禮貌而生疏的說:“這麼久以來,承蒙夏家對周言的照顧了。”說完,便轉身離去。
夏婉寧原本一直都坐在沙發上看著好戲,她本只是想父親給他一個下馬威,讓他從此不敢再跟林清有什麼牽扯,可眼前這一幕卻違背了她的意願。
“周言,你信不信我跟你離婚!”夏婉寧有些慌了,潛意識裡覺得這次周言要是真的離開自己,那他倆的婚姻可能就真的完了。
“你們開心就好。”周言的眸子裡已經染上了一絲厭惡,看
著喧鬧虛僞的一家人,關上門,徹底將他們與自己隔離開。
“爸~”夏婉寧見周言頭也不回,便轉過頭跟一旁的夏父撒著嬌,說:“你一定要讓他回來。”
夏父有些頭疼,應付了幾句,便上了書房。
夏婉寧見旁邊的母親 一臉無可奈何,父親也是不打算插手的樣子,不禁跺了跺腳。
“既然你們不讓我好過,那你們也好不了?!?
夏婉寧瞇著眼,轉而進了臥室,頓時偌大的客廳就只剩下了夏母一個人,一臉苦笑,也跟著離開了。
當週言離開夏家的時候,徑直的走到了陸氏,想必夏氏自己是不會回去的了,想了一下,伸手撥了林清的電話,等到那邊想起了自己魂牽夢縈的聲音的時候,周言激動的眼淚差點掉落下來。
一時間百味陳雜,當自己一無所有的時候,不知道林清會是什麼樣的態度。
“清兒?!敝苎試擦艘豢谕倌行┚o張道:“能出來陪我聊聊麼?”
“我很忙?!绷智逡豢诨亟^,翻著桌子上的文案,不耐道:“周先生若是沒事,我這裡就先忙了?!?
“不……”周言似乎怕林清掛斷了電話,連忙說:“我準備跟夏婉寧離婚了,你能出來陪我說說話麼?”
林清覺得十分好笑,冷哼一聲,說:“周先生,你這樣的做法,很容易再把我攪進這些是非裡。”說完,林清便掛斷了電話。
周言聽著那邊的忙音,苦笑了一下 ,看著眼前的陸氏集團,卻覺得自己跟裡邊的那個人像個這幾億光年的距離。
他記憶裡的那個林清,還會不會回到自己身邊。
自從周言離開夏氏之後,日子也清閒起來,原本整日公事纏身疲憊的他現在卻變得空虛起來,心口一大塊的空白像一個黑洞吧般,日夜將他的情緒變得更糟糕。
“林清?!?
周言輕喃著,看著酒店的天花板,心裡日益濃重的思念像一把毒品,時刻侵蝕著他的理智,向來沉穩如他,竟然也開始琢磨著如何將林清搶回來。
打開百度,搜索“如何追回前任?!?
“回憶過去?”周言看到這一條的時候,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容。
陳年舊事可以被埋葬,卻不能被遺忘。
他跟林清最多的,就是回憶了。
次日,當林清跟陸遠城一起來到公司的時候,卻發現前臺小妹的臉色有些爲難,看著林清,欲言又止。
“有什麼事嗎?”林清覺得不對,跟陸遠城進到辦公室後,又折了回來。
前臺小妹見陸遠城沒有跟過來,鬆了一口氣,從櫃檯裡拿出了一個巨大的紫色禮盒,有些吃力的遞給林清,說:“這是夏氏的周總送來的,我看剛剛總裁在,就……”
“沒事?!绷智蹇粗@個盒子,有些懷疑周言是不是爲了跟她見面把自己裝進了盒子裡。
淡紫色,是林清喜歡的顏色。
將有些重的盒子拿到座位上之後,林清拆開了盒子,看到眼前這一幕,不禁有些動容。
是以前街邊阿婆自家
釀的酸奶,林清還認識裝酸奶的小玻璃罐子,還有一個薰衣草小熊,輕輕上揚的嘴角似乎還在訴說著林清曾經青澀稚嫩的大學時光。
周言,這是在跟自己走套路麼?
雖然不打算接受周言的禮物,但是林清還是有些不捨阿婆的酸奶,從大三之後,阿婆的身體不怎麼好,便不在開始釀酸奶,想必周言也費了一番功夫。
林清大學時每日的早餐,就是一小杯的酸奶 。
想了想,將它裝進了抽屜裡,至於盒子裡的小卡片,林清只是匆匆的掃了一眼,便扔進了垃圾桶裡。
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周言說的一些廢話,林清又將注意力轉移到電腦上,忙碌著新案子。
一旁的安妮早就在林清進來的時候一直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見到這一幕,不禁勾起嘴角,這下,自己可能在學長前好好的立個功了。
“不知好歹?!卑材堇淅涞钠沉艘谎哿智?,嘀咕了一聲,有些不滿,憑什麼就她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還能讓陸總把她當成手心裡的寶捧著?
她安妮,不應該是陸遠城最好的選擇麼!
想到這裡,安妮的眼中露出了執拗的光,頗有心思的走到了座位上,暗自思索著什麼。
中午午休的時候,林清依舊是跟陸遠城去了員工食堂。由於最近陸遠城經常陪林清體驗民生,食堂阿姨做飯的水平明顯提高,而且每次陸遠城去打飯的時候,都是最新鮮量最多的那一份。
林清支著下巴看著陸遠城一本正經端著兩個小山一樣的盤子,輕聲道:“你真的不需要我幫忙,陸總?”
陸遠城瞇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女人幸災樂禍,說:“你都要吃下去的,在員工面前浪費糧食可不是好行爲?!?
……
當林清揉著肚皮靠在陸遠城身上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卻無意間發現自己的桌子有些異樣,好像是被誰弄亂之後又被特意的恢復成原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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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有些疑惑,看了一圈桌子上並沒有少什麼東西,電腦也是原封不動,便沒有多在意。
在不遠處偷偷觀察林清的安妮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去,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周言給林清的小卡片,嘴角勾起了一絲陰森的笑。
這下,她算是掌握了林清的軟肋。
陸遠城是一個有感情潔癖的人,像當初陸遠城對夏曦百般好也因爲她後來跟人私奔變得冷漠,而如今在他眼皮子地下林清做這樣不檢點的事情,恐怕陸遠城更是無法接受。
不過,安妮瞇著眼睛想著被陸遠城重新甩回國外,每個月給一大筆生活費的夏曦,心裡的漸漸浮現起一絲陰謀。
這覺得是上天看她愛而不得太可憐,這纔給她一個如此好的一個機會。
多虧,當時她暗藏心機,留下來夏曦的電話。
雙管齊下,這才能一舉擊潰。
安妮深吸了一口氣,撥通了電話薄的電話,從容的打了個招呼:“夏曦小姐,很久不見啊?!?
“什麼事?”
夏曦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像是掩藏著心裡的恐懼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