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城怕林清抻到,只是跟她鬧了幾下,便將她攬在懷裡,十分珍惜這失而復得的珍寶,一下都不肯鬆開。
林清小腹有些疼,也變得溫順安靜起來。
“華北地區,你還去麼?”陸遠城瞇著眸子,突然問出了這句話。
林清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如今沈怡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自己怎麼放心就這樣甩手離開A市。
陸遠城早就想到了這個答案,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溫柔的拍著林清的後背,不一會兒,懷中便傳出來平和的呼吸聲。
而另一邊,夏婉寧帶著棉帽子,拉著夏母的手虛弱的說著自己心裡的不快,順道將自己在公司見到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一旁的夏父聽了之後,當即就站了起來,憤懣的咒罵著周言,說:“這小王八犢子明顯就是要將夏氏的勢力一點點架空!”
夏婉寧卻不以爲意的喝著夏母買來的雞肉粥,責怪著自己父親的多心,說:“我都問了,咱們家那幾個親戚在其位不謀其職,整日懶散,辭了也不冤枉。”
夏父跺了跺腳,這話他跟這個女兒是解釋不明白的,連忙擡手給自己以前最重視的財務部打過去電話,卻發現更是裡裡外外換了個乾淨。
“要出事了!”夏父猛的拍了一下大腿,當即就開車去了公司,結果正趕上公司開會,由於樓下新來的保安並不認識他,生生的將他攔了下來。
“我是董事長!”夏父現在很後悔爲什麼自己當初那麼放心將所有權力都轉移到了周言手上,導致自己現在被人狠狠地擺了一道。
“不是穿的人模狗樣的就能做董事長的。”保安直接拽著夏父的領子將他拖到了外面,總經理已經吩咐了,若是不能出示證實自己身份的證件,是不可以被放行進來的。
夏父哪裡受過這樣的屈辱,卻又不能直接破口大罵,便不得不坐在樓下的休息大廳,等著周言出現好好的質問他一下。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來來往往的人對這個昔日意氣風發的夏總還是心有餘悸的,雖然周言遲遲沒做出迴應,但是仍舊會上前打個招呼。
誰敢斷定以後夏氏就一定是周言當家呢?
夏父本來心有不滿,但是見沒有人輕視自己,心情也漸漸平靜起來,只是想到周言避著不見自己,心裡就窩著一股邪火。
終於,周言跟別的公司的負責人從門外走了進來,夏父見到他,也沒有盲目的上前去訓斥,只是沉著臉走到他面前,說:“小周,很忙麼?”
那些負責人看到這一幕有些懵,夏父這個行爲明擺著就是在輕視周言,一旁的人也不好插手他們的家事,只能說先上去會議室等著他,便紛紛離開了。
“什麼事?”周言現在有些懷疑當時夏父是怎麼管理公司的,如此分不清輕重緩急的性格,夏氏竟然沒有砸在他的手裡。
夏父自然是看出了周言對自己的不耐,當即就立了眉毛,不顧一旁人的目光,大聲訓斥著說:“若是我今天不來,恐怕夏氏就要換姓了!”
言外之意,可是周言這個外姓要謀權篡位的味道。
周言也不傻,自然是能聽出來,臉色平淡,從容的對夏父說:“岳父,現在又一樁案子要談
,若是在這樣耽擱下去,可是對你大大的不利,畢竟,夏氏現在還是你的對不對?”
夏父一愣,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不甘等這麼久卻換來這樣的結果,但是又顧慮著生意,只能惡狠狠的低聲訓斥著:“今天晚上回夏宅,我有事要跟你交代。”
“嗯。”周言的瀲下眸子,客氣的送走夏父之後,便回到了會議室。
那幾個人早就正襟危坐等候著周言回來,自從夏家出了那檔子事兒之後,周言陡然變得狠厲起來,行事作風竟然跟以往大大的不相同,甚至給人一種神似陸遠城的錯覺。
“周總,收購這件事,確定不用跟夏總商量一下麼?”其中一個人比較謹慎,雖然現在周言明裡暗裡收購了夏氏大部分的股份,夏家大部分的實權已經轉移到了他的手上,但是明面上來說,夏父的地位還是不可動搖的。
“這件事我會辦好的。”周言沉聲道:“你們各司其職就好了。”
那些人聽了周言的話,也不多做糾纏,夏家的家務事於他們外人來說,看起來都是眼花繚亂的,誰也不願意惹麻煩上身。
“什麼?”林清臉色嚴肅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面一臉淡定的周言,說:“你真的想好了麼?S公司是衆所周知的沙漏,根本就不可能有收益的。”
周言點了點頭,無所謂的翻看著自己手機裡的資料,對林清說:“我自然不在乎這些利益,只是,他們夏家帶給我的恥辱,早晚要還給我。”
林清複雜的看著周言,她從沒想過周言會變得如此極端,有些不適,許久,才抿了抿乾燥的嘴脣,說:“我自然是支持你的,若是以後有了風波,我還是會幫你的。”
苦笑了一下,周言看著自己深愛著的人,點了點頭,現在的他,什麼都不想要,只想回到從前,跟林清在一起的日子,清貧但是足夠快樂。
時間在流逝,就連命運也推著人不斷的前進,從林清死去開始,周言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我們,還有可能麼?”周言灼灼的看著林清,緊緊的盯著她嫣紅的嘴脣,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林清卻一點都沒有遲疑,直接說出了:“不可能的。”
那麼果斷,似乎這個問題的答案早就醞釀在她的腦海中一樣。周言愣了個神,轉瞬恢復了正常的神情,微笑一下,說:“林清,我們早晚還會在一起的。”
眸子中的固執跟瘋狂讓林清蹙眉,並不是一種好的預感。
“不會的。”林清不想多生事端,站起身來,拿好自己的手包,語氣冷淡的說:“周言,工作上的事情我們還有的聊,若是你再說這個,我們就不必見面了。”
看著林清決絕的背影,周言攥緊了自己的拳頭,就算自己曾經誤會林清死掉,跟夏婉寧在一起,一切也不是他自願的。
若是,有朝一日他能超過陸遠城,那麼,林清是不是還會看到他的好。周言的眸子漸漸冰冷,瞳孔只倒映出外面車水馬龍的街道。
林清,你餘生,只能是我周言一個人的。
我的,木木。
等到林清回到公司的時候,正好趕上公司開例會,匆匆的拿好筆記本便趕到了會議室。
長
方形的會議桌最西邊是陸遠城的位置,以往都是林清坐在他旁邊,而如今,溫婉一臉從容的坐在那裡,看到林清疑惑的目光只是報以一個禮貌的微笑,貌似稀鬆平常的事情林清大驚小怪了而已。
陸遠城還沒來,陸陸續續落座的員工也注意到了這件事,有好心的人上前提醒溫婉,她卻只是淺笑,道了聲謝,便沒有其他的迴應。
就在所有人都等著溫婉趟雷被陸遠城打擊的時候,陸遠城卻好像不在意這件事一樣,而且會議從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過林清一眼,就連在林清做工作總結的時候,態度也是冷冰冰的。
“林清,工作時間誰讓你私自出去的?”陸遠城的話鋒驀然轉到了林清的身上,眼底冰冷的怒氣讓林清不由覺得有些心虛。
“自然是公事。”林清沉了一口氣,不知陸遠城發的是哪門子的火,說的話也針鋒相對起來。
整個會議室的人都恨不得捏住鼻子不讓自己喘氣兒,生怕這兩個大佬吵架殃及自己,只有溫婉一直面色平靜的看著兩個人你來我往的辯駁。
“不可理喻。”陸遠城丟下這句話便起身走了出去,整個A市敢直接跟自己叫號的也就林清一個了。
林清看陸遠城的臉色就知道他動怒了,自覺的收了嘴,也不是非要逞一時口舌之快,只要看到陸遠城黑著臉卻對自己無可奈何的樣子就覺得十分搞笑。
恐怕若是陸遠城知道林清是這樣的心思,就要被她這不長心的行爲氣吐血了吧。
從會議室出來的時候,溫婉臉色便冷了下來,雖然她從未談過戀愛,但是從他們兩個人的眼神來看,溫婉想取代林清在陸遠城心中的位置,無異於緣木求魚。
溫婉的眸子暗了暗,走路的速度也變得快了起來,這幾日在陸氏也得到了不少消息。
捉弄林清,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真當她是以前那兩個蠢女人麼?
而另一邊,林清靠在牆邊,好像翻了錯誤的小學生一樣,垂下頭,嘟著嘴,不知悔改的樣子讓陸遠城氣極反笑。
“我有冤枉你麼?”陸遠城上前,將她滑落下來的髮絲撩了上去,語氣溫柔卻又帶著威脅。
林清認慫,這傢伙竟然拿獎金威脅自己認錯,簡直就是沒人性。
“自然沒有。”林清連忙否認,只希望這個腹黑的傢伙趕緊滿意自己的回答,其他什麼原則都不重要了。
看著林清財迷的樣子,陸遠城不禁失笑,也不再多計較,只是從抽屜裡拿出了一打照片遞給林清,淡然的說:“現在你的一舉一動都有一個幕後人幫我監督,雖然我不知道他這樣做有什麼意義,但是,你還是給我少惹點麻煩比較好。”
林清無語的看著上面自己一臉怒容對周言斥責的樣子,不禁感嘆幕後人的辦事效率,恐怕甩狗仔十條街都不止。
“你明知道這些都是空穴來風,我找周言自然是爲了夏氏的事情。”林清將照片放在桌子上,隨即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揶揄道:“莫非陸總現在吃醋已經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
陸遠城聽到這個小女人這樣的說自己,不禁有些惱怒,上前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霸道的說:“我還用吃醋?你日日夜夜身邊的人何嘗不是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