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寧本能的先到了肯定是林清對周言說了些什麼。
原本脾氣暴躁的夏婉寧這個時候倒是智商上線了,一把攙扶著周言,低聲道:“你臉色不大好,我們?nèi)パe面坐坐。”
夏婉寧雖然算不上是長袖善舞,可是這樣的場合之下,她也不得不說兩句場面話來爲(wèi)周言的失態(tài)做出解釋。
歸根結(jié)底,無非就是說周言身體不適,卻還堅持主持和參加酒會,勞心勞力什麼的。
三言兩語,就已經(jīng)把周言說成了一個工作勤勤懇懇,有情有義的好男人。
沈怡聽不下去了,朗聲嘲諷道:“夏小姐說的對。以周副總這樣的身份,好不容易得到夏小姐的青睞,纔有資格站在這樣的酒會。如果再不兢兢業(yè)業(yè),勞心勞力,只怕真的和小白臉沒有什麼差別了?!?
夏婉寧和沈怡向來不對盤,可兩人卻從未在公衆(zhòng)場合發(fā)生過任何衝突。
今天沈怡居然當(dāng)著這麼多人的面爲(wèi)難夏婉寧,氣的夏婉寧的一張臉幾乎都要滴下水來,指著沈怡毫不客氣的道:“沈怡,你胡說些什麼?我和周副總是兩情相悅……”
夏婉寧的話還沒有說完,周言就沉聲道:“夠了,婉寧。我們走?!?
夏婉寧被周言強行拉走,在路上還不停的抱怨。
周言的一張臉?biāo)查g就寒了下來,毫不客氣的呵斥道:“你不知道我爲(wèi)了這一場酒會,付出了多少是嗎?”
夏婉寧的眼圈兒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哽咽道:“我知道,可是我不能讓沈怡在那邊胡八道!”
周言自嘲的笑了笑,眼角眉梢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亩际侵S刺,悵然一笑:“胡說八道嗎?我怎麼覺得,沈怡說的那些,都是事實呢?再說了,沈怡就算是說了那樣的話,那又怎樣。大家都知道沈怡個性直爽,有話說話。況且,當(dāng)時在場的人並不多,加上沈怡今天晚上並不被矚目。注意到的人也很少。你和她一旦開始理論,那麼,注意到這件事情的人,肯定就會更多。你想要讓我成爲(wèi)今天晚上的焦點嗎?”
看著周言發(fā)脾氣了,夏婉寧的性子瞬間就軟了下來,一疊聲的道:“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我知道我自己說錯了話,做錯了事回請。你臉色很差,你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去給你倒杯水?!?
夏婉寧一邊說,一邊站起來,去窗戶邊上倒水,就看見林清和沈怡談笑風(fēng)生的站在那邊。
若是眼光可以變成眼刀子殺人,夏婉寧肯定,林清此刻早就已經(jīng)是千瘡百孔了!
看著沈怡和顧然雙雙滑入舞池,林清朝著洗手間的方向去了,夏婉寧眼睛裡的怒火就緩緩的消弭了下來,取而代之是一抹看不到邊的算計之色。
這一場酒會,原本就是夏婉寧和周言一起安排的。
對於酒會場所的佈置,自然也是十分清楚的。
連帶著關(guān)鍵地方的服務(wù)員的電話,夏婉寧也多了個心眼兒給存了起來。
飛快的用手邊的座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吩咐了幾句,然後就直接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根本沒有理會心事重重的坐在那邊的周言。
在夏婉寧的眼睛裡,周言都已經(jīng)是自己的人了,就算是有所怠慢,那也是無妨的。
反正,周言和自
己的關(guān)係,那也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沒得改的了。
眼下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去收拾林清那個賤人。
儘管周言什麼都沒有和自己說,可夏婉寧還是知道,肯定是林清說了些什麼,才能讓剛纔還意氣風(fēng)發(fā)的周言,一瞬間就像是變了一個人的樣子。
夏婉寧可是咽不下這口氣,她一定要去給周言報仇。
如此想著,夏婉寧的步伐就越發(fā)的快了。
夏婉寧腳上穿著高跟鞋,加上需要走的路比林清要多上一大截,還要去拿鑰匙。
最終在緊趕慢趕之下,還是成功的在三樓的洗手間裡面堵住了林清。
林清看著氣喘吁吁,滿臉得意之色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夏婉寧,恍然就明白了過來:“一樓二樓的衛(wèi)生間,都是你派人鎖上的?”
夏婉寧勾了勾脣角,冷笑道:“很聰明,不過已經(jīng)遲了。不管你是誰,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我警告你,以後不許再靠近周言!”
“你以什麼身份和我說這樣的話?”林清突然笑了,笑得雲(yún)淡風(fēng)輕,聲音中帶了一抹惋惜的道:“莫非是,夏小姐覺得,自己是這個搶來的未婚夫,並不那麼喜歡你。所以,你在擔(dān)心,在害怕。害怕也有人用同樣的手段,搶走了你的未婚夫嗎?”
夏婉寧覺得自己人生中最大的污點就是這件事情,可卻被林清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實在是讓她特別光火。
這個時候,大部分的賓客都在樓下舞池跳舞,三樓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夏婉寧說話的聲音也就越發(fā)的肆無忌憚了起來,尖刻無比的大聲道:“你在胡說些什麼。你又知道什麼?你剛纔,就是這樣和周言說話的嗎?”
林清這才明白了過來,美目中的惋惜越發(fā)的濃厚了,緩緩搖頭道:“說起來,我還真的是爲(wèi)夏小姐感到不值。不過是一個心理惦記著別人的男人,夏小姐竟然如珠如寶的捧在手裡。身爲(wèi)一個男人,不光是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安心的呆在自己的身邊,反而還要讓自己的女人出面來維護自己。嘖嘖,這樣的行爲(wèi),說是小白臉,也已經(jīng)是給面子的了?!?
“你!”夏婉寧氣的說不出話來,揚手就打算給林清一巴掌拍下去。
卻在驗收的瞬間,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中拿著的鑰匙。
心頭一下子就有了主意,飛快的推了林清一把,然後迅速的跑到門邊,帶上了門,上了鎖。
林清的臉色陰沉如水,寒聲到:“夏婉寧,你除了用這種卑鄙的法子之外,還能怎樣?君子當(dāng)坦蕩蕩,你敢做,還怕別人說嗎?”
夏婉寧厚顏無恥的在門外嘲諷道:“陸夫人你錯了。我是女子,不是君子。聖人有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這女子更在小人之前,那就證明,女子比小人更加難養(yǎng)。所以,陸夫人,以後還是不要得罪我這樣的小人爲(wèi)好。否則,不管你是誰,都要付出代價?!?
林清從來都是處變不驚的人,即便是被鎖在了裡面,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慌,反而是格外的沉著,和門外的夏婉寧討價還價:“你最好是放我出去,你也知道陸遠城是多麼護短的人。你這樣對我,就不怕他將你對我的這些事情,都包袱在夏氏上嗎?你是要斷了夏氏的財路嗎?”
夏婉寧哈哈大笑了起來,幾乎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雙手叉腰的在外面一本正經(jīng)的嘲諷道:“叫你一聲陸夫人,你還真的以爲(wèi),自己就是陸總的夫人了嗎?陸總對你如何,你自己心裡清楚。騙一下那些無知小兒也就罷了。拿來騙我,你真的以爲(wèi),我才三歲嗎?我就不相信了,陸總會爲(wèi)了一個並不在乎的女人,毀了自己和夏氏之間的合作?!?
夏婉寧說這話的時候,心頭還是有些不去定,生怕夏婉寧真的找來陸遠城給她撐腰,忙不迭的道:“剛纔陸夫人還那麼鏗鏘有力的說我家周言??梢?,陸夫人是很有傲骨的女子。有本事,就不要去找陸總來爲(wèi)你撐腰。咱們女人家的事情,用女人的辦法來解決!”
夏婉寧說完,趾高氣昂的踩著高跟鞋走了。
臉上愉悅的笑容,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現(xiàn)在心情很好一樣。
林清被鎖在洗手間裡面,知道從門口這邊出去的可能性不大了。
一來三樓原本就人跡罕至,根本不會有什麼人來。
二來,如果真的等著別人來救,那等來的肯定是明天的頭版頭條。
陸氏的夫人,被人居心叵測的鎖在了洗手間!
不管林清是不是受害者,這件事情,都會對陸氏造成一定的影響。
陸遠城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再說了,林清也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
她要自救!
在洗手間裡轉(zhuǎn)了一圈,目光就鎖定了窗戶。
在窗戶的旁邊,就是下水管道。
林清以前在電視裡看了不少這種橋段,都是順著下水管道給逃出去的。
林清看了看自己穿著的禮服,確定上半身不會影響運動。
關(guān)鍵是下半身……
還有自己今天是真空的,懸空在三樓,萬一有風(fēng)什麼的……
那……林清腦補了一下那樣的畫面,已經(jīng)預(yù)感到了最差的結(jié)果。
那就是一羣人在下面欣賞她被風(fēng)吹起來的裙子!
直接下去,肯定不行,必須要想其它的法子。
好在林清的頭腦是很靈活的,片刻之後就已經(jīng)決定將超大的裙襬改裝一下。
低下頭,將裙襬的中間直接抓了過來,然後分別將兩邊的裙襬和中間抓出來的那個小啾啾栓在了一起。
第一次因爲(wèi)沒有掌握到要領(lǐng),雖然已經(jīng)成功的將裙子變成了款式奇特的褲子,可長度卻還是有些長,在膝蓋。
第二次,林清咬了咬牙,直接將裙子改成了超.短的設(shè)計,整個直接貼合臀.部曲線,前面給全部繫了起來。
在鏡子面前反覆看了好幾次,確定了這樣不會給自己帶來任何麻煩。
就算是被看見了,也不會曝光,這才放心大膽的開始準(zhǔn)備其它的。
好在這三樓的洗手間少有人來,林清很容易的就在洗手間的角落裡找到了一個桶和幾張抹布。
首先用了兩張稍微大一點的抹布將鞋子兜了起來,掛在手臂上。
然後才用兩張抹布將雙手給包裹了起來。
林清並不知道下去之後,還會有什麼在等著自己,所以,一定要儘可能的保證自己全身的行頭等下還能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