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清的反應,陸遠城表示非常滿意,勾著嘴角一雙黑眸都是滿滿的挑逗。
“咳咳。”林清突然反應過來自己不應該這樣的沒有原則,剛剛陸遠城捉弄自己的事情還沒有找他算賬,怎麼可以這麼快就沉迷美色!
“噓。”陸遠城用食指輕輕的抵在她嬌豔欲滴的紅脣上,暗啞著聲音,說:“還是讓它留著做更有用的事情吧。”
林清稍作反應,頓時臉色爆紅。
陸遠城現(xiàn)在簡直就是一個老司機,在牀上說的每一句話都充滿套路。
臥室中漸漸傳來曖昧綿延的喘息聲,外面的月色好似也變得害羞起來,躲進雲(yún)朵裡,怎樣也不想出來。
而,另一邊,夏家卻被鬧得雞飛狗跳,周言出去應酬遲遲未歸,夏婉寧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無聊的偶像劇,一邊在心裡不斷的咒罵著。
“能不能讓他別哭了!”夏婉寧被孩子的哭聲嚷的心煩氣躁,不禁扭頭對一邊的傭人大聲的喊道。
最近夏婉寧的脾氣變得越來越暴躁,大概是因爲周言已經徹底漠視了她的原因,夏婉寧現(xiàn)在就是一個敏感的刺蝟,誰稍微讓她不順心就狠狠的扎過去。
傭人被嚇得縮了縮脖子,連忙將孩子抱在懷裡,輕輕的哄著。
同在夏家工作的幾個人都被夏婉寧以各種理由辭退了,唯獨她因爲幹活利索細心,行事謹慎,這才被留了下來。
“真煩。”夏婉寧抓了抓頭髮,站起身走到傭人的旁邊,不耐的皺著眉看著咧嘴哭的孩子,伸出手指懟了懟,煩躁的說:“真的麻煩死了。”
那傭人伸出手探了探孩子的額頭,頓時大驚失色,對夏婉寧說:“小少爺好像是有點發(fā)燒了。”
“哦?”夏婉寧有些詫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扭頭對傭人說:“樓上不是用感冒藥麼?摻進奶粉裡讓他喝了就好了。”
傭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裡對夏娃寧這白癡的生活常識豎了箇中指,現(xiàn)在孩子這麼小,樓上的又都是成人感冒藥,估計一個劑量下去,這孩子就真的要進醫(yī)院了。
見傭人遲遲不動,夏婉寧直接就惱了,伸手使勁兒的戳了戳她的額頭,大聲說:“我跟你說話你聽不到?難道是聾了嗎?”
那傭人倒也是好脾氣有耐心,恭敬的看著夏婉寧,認真的解釋說:“夏小姐,孩子太小不能吃成人的藥,我建議還是去醫(yī)院看看吧。”
夏婉寧癟了癟嘴,倒也沒有繼續(xù)說什麼,只能嘀咕了幾句便轉身收拾東西,準備出發(fā)了。
不知爲何,夏婉寧對醫(yī)院那樣的地方就是打心底裡是牴觸的,總覺得去那裡會沾染什麼不好的氣息,看著在襁褓中一直哭鬧的孩子,卻也有些難過。
等帶孩子打完針從醫(yī)院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夏婉寧一臉疲憊,傭人抱著孩子拎著一大堆在醫(yī)院買的藥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
“還沒有回來。”夏婉寧看了一眼門前的鞋架子,冷笑一聲,現(xiàn)在這個家對於周
言來說簡直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自己這個妻子在他心裡的地位估計都沒有一個單子高。
見夏婉寧臉色不善的站在原地發(fā)呆,那個傭人轉了轉眼睛,上前埋下頭,低聲說:“夏小姐,我有一個辦法,能讓周總回家。”
夏婉寧想事兒正在出神,被這個傭人突然說話嚇了一跳,正打算開口好好教訓她一下,驀然被她說的話弄得愣怔住,疑惑的問:“什麼辦法?”
那傭人見夏婉寧心動,眼中劃過一絲得意,現(xiàn)在夏婉寧正是像沒頭蒼蠅一樣,自己隨便說點什麼都會動搖她的心思。
“這個。”那個傭人神色爲難的看了一眼夏婉寧,有些欲言又止。
夏婉寧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這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歲月的浸染讓她眼神精明,辦事利落果斷倒也是一個頗有心計的人。
“說吧,你若是能讓他每日都回家,我就答應你一個要求。”夏婉寧頓了一下,玩味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沉了沉聲音,接著說:“若是不能,你就帶上你的行李捲滾出我們夏家。”
那傭人身子一僵,嘴角扯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對夏婉寧耳語幾番。
呵。
夏婉寧點了點頭,旋即對身邊這個人說:“事情辦成了,你就把孩子帶過來跟你一起住,至於學校跟學費,夏家?guī)湍愠觥!?
那傭人連忙感激的衝夏婉寧點了點頭,興高采烈的轉身去廚房忙活開了。
夏婉寧想起傭人對自己說的話,眼中劃過一絲毒辣,若是他周言對自己沒有情義,那她夏婉寧也不必給他留面子。
這種手段,也不能怪自己了。
夏婉寧的心情陡然變好,對正在做飯的傭人吩咐了幾句,便拎著包上樓準備補覺了。
“小姐,你不是想喝銀耳羹麼?”那傭人探出頭來,疑惑的詢問著。
“哦。”夏婉寧這纔想起自己剛剛在車上說的話,旋即無所謂的說了一句:“那就賞給你了。”說完,便徑直的上了樓。
那傭人見夏婉寧離開了,從口偶袋中掏出手機,興奮的給家裡那邊發(fā)了一條短信。
能來大城市裡讀書,那她家的孩子以後一定會有出息!
環(huán)視一圈周圍奢侈的環(huán)境,傭人第一次生出一絲渴望,若是以後自己的孩子也能出人頭地,總有一日自己也會過上這樣的日子。
也能,對別人呼來喚去。
次日,當夏婉寧起牀的時候,慵懶的從牀上下來,看到擺放在臥室門前的報紙,彎腰撿起,看著上面關於誇讚周言兢兢業(yè)業(yè)工作常常夜晚宿公司的新聞,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在那個新聞下面赫然寫著周言棄不到週歲的女兒跟產後的妻子不顧,爲人冷漠絕情,對一手培養(yǎng)他的夏家可謂是恩將仇報。
夏婉寧現(xiàn)在很清楚夏家的情況,經濟緊張,每一單案子都十分重要。
而,最重要的還是夏氏掌管人周言的品行。
這個圈子就是在這樣
,每個人都經常算計別人,但是卻又不約而同的在表面上做出自己很有誠信很有傳統(tǒng)美德的樣子。
周言,迫於社會輿論,就算是裝,也要裝出與她夏婉寧琴瑟和鳴,家庭和睦的樣子。
這個傭人李嬸兒,還是有點本事的。
夏婉寧翻開新聞軟件,不斷的刷著關於這條新聞的評論,果然跟自己想的差不多。
很好。
夏婉寧從冰箱裡拿出一盒牛奶,從容的坐在了沙發(fā)上,打開了電視,津津有味的看著昨天覺得乏味的偶像劇。
還是得說人還是要心情好,就連這麼枯燥的偶像劇看起來都這麼愉悅。
“那個。”李嬸兒做好早餐端到桌子上,小心翼翼的詢問著夏婉寧,說:“那個,夏小姐,我什麼時候可以把我兒子接過來?”
夏婉寧這纔想起自己答應李嬸兒的事情,當時只是爲了騙她將想法說出來,並沒有真的打算讓她兒子也跟著住進來,現(xiàn)在被李嬸兒突然問起,頓時有些支吾。
看著夏婉寧支支吾吾的樣子,李嬸兒頓時明白她打算卸磨殺驢,並沒有實現(xiàn)承諾的打算,不禁十分氣惱,但是臉上還是做出一副恭謹?shù)谋砬椋挠牡恼f:“夏小姐,你敢保證周總今天回家之後就會一直保持這種狀態(tài)嗎?
”
夏婉寧一愣,李嬸兒說的可能她倒是沒有想過,不禁有些尷尬,連忙對李嬸兒說:“那我接下來應該怎樣做呢?”
李嬸兒算是瞭解了夏婉寧言而無信的性格,自然不肯在多說一句,退後一步,搖了搖頭說:“我只是個村婦,怎麼能亂說話呢,昨天的事情,也就是趕巧了。”
“現(xiàn)在我就讓司機去接你家孩子過來!”夏婉寧不耐的翻了個白眼兒,伸手打了個電話,讓李嬸兒將地址交代清楚,這才掛斷電話。
“放心了吧?”夏婉寧懨懨的看了一眼,靠在沙發(fā)上,只覺得自己身邊都是一羣精於算計的人,每一個人都差點要她半條命。
想到這裡,夏婉寧撇了撇嘴。
李嬸兒見自己的事情也辦成了,便將自己昨天餘下的想法一一說給夏婉寧聽。
見她手的靠譜,的確可以嘗試,夏婉寧這才露出點笑容,眼中燃起一絲興奮的光。
果然,不過多久,周言就一身疲憊的推門走了進來,見正敷面膜的夏婉寧,氣就不打一出來,徑直的走到她面前,狠狠的呵斥著:“怎麼!你這是想讓夏家趕快倒閉麼!”
夏婉寧被嚇得一哆嗦,隨即又趕緊安靜了下來,多虧當時李嬸兒叮囑自己不要實名,多以就連報社那裡也不知道她的身份。
頓了頓心神,夏婉寧不快的說:“周言,你瘋了麼?怎麼什麼事情都往我身上潑髒水。”
周言冷靜下來想了想,像夏婉寧這樣智商的人,估計也想不到這樣的招數(shù),憤憤不平的嘆了口氣,坐在一邊的沙發(fā)上,半是警告的說:“你安心在家當你的夏小姐就好了,其他的,不要跟我搗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