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爸爸?”周言看了看自己的手,低聲笑了一下,這雙手,竟然一雙接盤的手。
那個男人看到夏婉寧這麼驚恐的態度,顯然十分滿意,便開始軟硬兼施起來,說:“畢竟這孩子也有我一半的血緣關係,若是以後過得不好,我也是會很心痛的。”說完,竟然故作出一副難過的樣子,一雙眼睛卻放著精明的光。
夏婉寧厭惡的瞪了他一眼,從包裡拿出了一張銀行卡,摔在了他面前,憤憤的說:“我希望這是咱倆最後一次見面。”
那男人笑瞇瞇的把銀行卡裝了進去,竟然還不忘佔一下夏婉寧的便宜,竟然直接抓過她的手說:“一夜夫妻百日恩,要不,你再陪我一晚上吧。”
夏婉寧被嚇得大聲尖叫起來,說:“你要不要臉,你拿的錢還不夠多麼?”
此時,周言也再也忍耐不住了,直接就衝了出去,一拳將那個男人掀翻在地。
“阿言?”夏婉寧看到突然出來的周言,嚇得連忙坐了起來,說:“你怎麼在這裡。”
周言不說話,只是一雙眸子冷靜到極致,對那個男人說:“滾。”
那個男人從地上趴了起來,倒也不生氣,只是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對周言嘲諷著說:“你這個男人做的真失敗,是功能不行嗎?讓自己的老婆在外借種?”
周言被激怒,擡腿就踹了過去。
“這不是夏氏倒插門那個周言麼?”旁邊有吃飯的人認出了周言的身份,輕聲的嘀咕說:“想不到不禁吃軟房,哪方面的功能也不行呢。”
說完,都嗤嗤的笑了起來。
周言身爲一個男人被人這樣的說,自然是更加的憤怒,直接擡腳狠踹了一下那個男人的腿,便轉身走了出去。
本來只是有點懷疑夏婉寧在搞什麼名堂,如今得知的這樣的消息卻讓周言覺得十分的痛苦。
原本都已經死心準備好好跟夏婉寧生活,然後撫育孩子,而如今他所有的幻想都徹底的落空。
夏婉寧見局勢這樣不好,而周圍都是嘲笑自己的人,便也跟著周言,跑了出去,就連桌子上的銀行卡都沒來得及收回來。
“阿言,阿言。”夏婉寧跑上前去,緊緊的拽住周言的胳膊,埋怨著說:“阿言,我這樣跑的話,對孩子很不好的。”
周言冷笑一聲,本想擡胳膊將她揮開,可是顧及到了她有孩子,便收回了胳膊,說:“夏婉寧,若是我今天不發現這件事情,你是不是打算給我帶一頭的青青草原?”
夏婉寧聽周言這樣的嘲諷自己,俏臉通紅,雙眸含水,說:“阿言,若是你跟我都不說,這孩子一定是認你當父親的啊,如今這孩子已經成形了,偌打掉的話,對我的身體是極其的不好的呀。”
“那與我無關了。”周言冷冷的看了一眼夏婉寧,說:“欠你們夏家的,我已經還的差不多了,咱們還是離婚吧,從此都不要有什麼牽連了。”
夏婉寧見周言這樣說,氣惱極了,這些日子周言對自己的百依百順她
可是看在眼裡的,雖然知道這是看在孩子的面上,而如今周言恢復到了自己懷孕之前的狀態,夏婉寧的心裡自然是十分不開心的。
“周言,你是不是又想去找那個雲輕?”夏婉寧低聲吼著。
“對。”周言被夏婉寧嚷嚷的頭疼,便想著趕快結束跟她的對話好好的安靜一下,可是夏婉寧聽到這話的時候,直接就罵了起來,孕期的暴躁脾氣加上對雲輕的不滿,讓她此時潑婦一樣,讓路人不斷的側目。
周言現在也不在乎什麼顏面了,只是懟了一句:“夏婉寧,你這樣揹著你自己的老公跟別人在外面一夜情,很光榮麼?若是這件事情被捅了出去,本就搖搖欲墜的夏家就徹底的完了。”
夏婉寧被周言的一番話唬住了,張了張嘴脣,沒有說話,大概是心裡也是顧及著周言說的話。
“疼。”
就在周言轉身的時候,夏婉寧突然虛弱的呻吟了起來,周言以爲夏婉寧又用慣常的招數來騙自己,本來打算轉身不在理會的,可是心裡還是有一些的擔心。
“你是不是又……”
夏婉寧靠在一旁的牆上,臉色蒼白,面無血色,大片的眼淚直接就將她精心化的妝弄花了。
周言見她是真的有問題了,連忙過去將她抱了起來,說:“你怎麼脾氣這麼大,就不能平和點。”
見到周言回頭了,夏婉寧嘴角輕輕的噙起一個笑,說:“阿言,無論怎麼樣,我都是真的愛你的,我比林清都要愛你。”
提起林清,周言的神情晃了一下,但是先將夏婉寧送到了醫院。
“周言,你好好跟我過日子好不好。”夏婉寧在去醫院的路上,緊緊的拉著周言的手說:“我真的是隻想留住你,才做了這麼不理智的事情,你一定要原諒我。”
周言沉默不語的看著夏婉寧,這個將青春跟婚姻都奉獻給自己的女人。
“我以後一定不會在發脾氣了,也不會再找雲輕的麻煩,周言,給孩子一個家吧。”夏婉寧乞求著,眼淚簌簌的掉了下來。
周言無奈,但是爲了安撫她的心情,便只能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一路上夏婉寧斷斷續續的跟周言說了很多話,每一句話都很真誠,周言向來都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本來被氣極了,卻又被夏婉寧說的有些煩躁起來。
“什麼事情,等你身體好起來再說吧。”周言冷冷的說,然後不耐的問了前面的司機,說:“還有多久到醫院。”
“一轉彎。”司機也被夏婉寧這煽情肉麻的話弄得有些心煩意亂,腳下的油門也不由得狠狠的踩了下去。
到了醫院之後,夏婉寧直接就被送進了急診,周言交了住院費後,就坐在醫院的長椅上。
又是熟悉的環境,周言苦澀的笑了一下,別人都是有病的時候纔來醫院,而他周言身邊每一個重要的人都是經常來醫院。
周言有些無奈。
“病人家屬在哪裡?”帶著白色口罩的護士從急診室走了出來,喊
了一聲。
周言應聲而起,正準備走過去詢問情況的時候,護士就怒了,對他訓斥到:“現在正是孕婦危險的時候,你忍耐不住自己的慾望,怎麼能拿你妻子的生命開玩笑,再加上你妻子今天動了胎氣,孩子很可能就沒了。”
聽了護士的話,周言瞬間的就呆滯了起來。
夏婉寧!
原來她跟那個男人不是第一次,周言覺得自己的腦袋上已經開出了一片一片的草原,就算是跟夏婉寧沒有什麼感情,但是自己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給自己帶綠帽子,脾氣多好的人恐怕都會憤怒不已。
護士看出了周言的惱怒,頓時明白了什麼,自知說錯話的她連忙改口說:“也可能只是動了胎氣,好好照顧她,畢竟孩子是自己的。”
周言聽了這句話徹底原地爆炸了,不光帶了綠帽子,孩子都不是自己的,這讓周言真的是有苦都說不出來。
“好的,我知道了。”周言沙啞著嗓子,對護士道了聲謝,便轉身走進了病房。
夏婉寧躺在牀上,藍白相間的病服讓她看起來更是楚楚可憐,可是周言卻對她一臉同情的心裡都沒有,如今她將自己折磨成這樣子,也是全然自己的行爲所致。
“阿言。”夏婉寧自認爲周言已經被剛剛的一番話感動了,正準備說話的時候,就被周言打斷了。
“好好養身體,公司有些事情,我先走了。”
周言看的心煩,便找了個藉口,不由分說的轉身離開了。
“喂。”
夏婉寧正要張嘴罵的時候,就被一旁的護士制止了,又轉向了矛頭,對護士撒起潑來。
“這個女人真的是有病,也不怪她老公對她那麼無情無義。”
一旁的女人小聲的對自己身邊的男人說,也是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她身邊的男人尖嘴猴腮的樣子,說話也十分的刻薄。
“若我是她的男人,就算是憋死,都不會碰她的。”
這句話直接戳中了夏婉寧心口最痛的那個地方,直接就惱怒了起來,把身邊的枕頭扔向那個男人,罵了一句:“看你長的那個猴子樣,若不是今天高級病房沒有地方了,鬼才會跟你這種沒有素質的人住在一起。”
那個男人倒也不說什麼,只是冷哼一聲。
沒有一個人會跟一個孕婦計較,他身邊的女人也是譏諷的看了一眼夏婉寧,便繼續跟自己的老公聊起天來。
夏婉甯越想越生氣,但是這件事情卻又完全不能怪周言,而如今肚子裡的孩子還需要一個父親。
因爲,剛剛護士對自己說,由於夏婉寧的身體因素,若是這胎孩子掉了,以後再想懷孕的話,可就是有點困難了。
無論如何,眼下想辦法留住周言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夏婉寧想的沒有頭緒,便給自己的媽媽打了個電話。
果然,不出半個小時,夏母就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一進屋,就皺眉說:“怎麼住了這麼個豬窩一樣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