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孩子,不去當演員,簡直就是可惜了。
陸遠城看著林清一臉看熱鬧的樣子,心裡有些許的不快,語氣變得更加寒涼,說:“在我的太太,你的上司的面前,安妮你是不是沒把自己的位置擺正?”
安妮的眼眶驀然通紅,心裡涌上一股巨大的羞辱感,她萬萬沒有想到陸遠城會在林清的面前一絲面子都不給自己。
“好好好。”安妮一連說了三個好,轉身跑了出去。
林清看著安妮羞憤的樣子,還佯裝惋惜的埋怨著陸遠城說:“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這麼如花似玉嬌滴滴的大美女,就這樣把人家氣跑了。”
眼前的林清不但沒有吃味,反而看熱鬧看的意猶未盡,陸遠城深切的覺得這個小女人可能真的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罷了罷了,陸遠城搖了搖頭,這纔想起來自己來找她的目的。
“林清。案子已經接近了尾聲,這是最關鍵的時期,能否盈利都是看著最後的一抖擻……”林清聽著陸遠城說的這番話,收起嬉笑變得嚴肅起來。
“我可以。”
林清等著陸遠城說完話,一字一頓的保證:“這個工程是我從頭跟到尾的,沒有人能比我更瞭解了。”
林清的眸子熠熠生輝,陸遠城嚥下自己的擔憂,點了點頭。
只要林清想做他就支持,錯了算他的。
陸遠城見林清開始低頭忙碌起來,便也不再嘮叨,頜頭在林清的額上印了一個吻,就走了出去。
安妮從旁邊的隔板裡走了出來,眸子裡一片陰森的仇恨,自己多年來跟在陸遠城身邊兢兢業業的工作了那麼久,就離開了那麼一段時間,就被雲輕撿了便宜。
原本你要是安分的待在這裡,便不會跟你找麻煩,安妮攥緊了拳頭,嘴角噙起一絲算計的笑,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
既然這樣,就只好讓你永遠的離開陸氏集團了。
另一邊,林清正在火熱的忙著佈置樓盤開盤儀式,從宴請嘉賓到剪綵環節事無鉅細,陸遠城幾次想給她派遣一個項目助理,但是都被林清拒絕了。
好不容易一切佈置妥當,到了開盤的那一天,林清一大早上揪起來開始收拾著,陸遠城也被他早早的從被窩裡挖了出來,睏倦的看著面前這個精神百倍的小女人,看著她爲自己搭配好的西裝跟領帶,嘴角輕揚。
“別一大早上就色瞇瞇的看著我。”林清撇了撇嘴,將頭髮挽了上去,露出了光滑潔白的頸子,陸遠城瞇著眼睛,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起身從旁邊的櫃子取出來一個精美的小盒子。
“戴上這個。”陸遠城打開了小木盒,裡面是一條晶瑩剔透的藍色水晶吊墜鎖骨鏈。林清看著面前這個一看就是價格不菲的物件,詫異的說了一聲:“看款式,應該是?”
陸遠城點了點頭,走到她的身後,小心翼翼的替她帶上,說:“這個是我們陸家送給準兒媳的禮物,還是我奶奶送給我媽媽的。”
林清感受著水晶在鎖骨上沁涼的質感,用指尖輕輕的觸了一下,
就在陸遠城以爲她會感動的給自己一枚吻的時候,林清的語氣突變,玩味的說說:“你現在給我,是被我的個人魅力征服了麼?”
“也許吧。”
陸遠城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這個案子投資金額的巨大再加上是陸家少奶奶第一次操手,更是備受各界的矚目,自己的這個做法,也是要直面的宣佈林清在陸家的地位。
當兩個人雙雙到了開盤現場的時候,林清作爲開盤儀式的主持人,便先去後臺開始準備著了。陸遠城看了一下現場的安保工作,覺得無誤,便安心的坐在第一排的位置,靜靜地等著儀式的開始。
這次來參加開盤儀式的均是各界名流加上他們攜帶的自己的夫人,顧然身爲陸遠城的好友,自然是坐在陸遠城的身邊,跟他低聲聊著天,一起候著林清的出場。
說是開盤儀式,另一方面也是對林清的能力做一次肯定。
當林清穿著襲地長裙,面容自信清麗的走上臺時,陸遠城便一言不發,一雙黑眸帶著淺淺的笑意始終盯在林清的身上。
這纔是他陸遠城的女人!
顧然看著陸遠城眼中的光,有些吃味,自己對於這個陸夫人,也說不上是欣賞還是什麼,內心裡還是願意跟她靠近,甚至,想在近一些。
“果然,有林清的地方就看不到你的正臉。”顧然輕笑一聲打趣道。
陸遠城輕‘嗯’了一聲,嘴角始終帶著笑意,算是迴應,便不再說話。
顧然聳了下肩,靜靜的看著臺上的林清。
林清原本有些緊張,但是在看到臺下淺笑鼓舞自己的陸遠城,深吸了一口氣,說著自己在早已背的滾瓜爛熟的臺詞。
一切都很順利,雖然林清由於緊張中途忘了次詞,但是也很完美的掩飾了過去。當到了最後一個環節的時候,陸遠城拿著金剪子站在臺上準備剪綵的時候,現場突然響起了一個女生尖銳的聲音。
“等等。”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被這個從角落站起來,帶著黑框眼鏡,穿著純色運動裝的女生奪了過去。
“剪綵現場怎麼能有個村姑?”
在有些寂靜的現場,一個低沉的男聲譏諷的說。那個女生的臉色變了變,有些緊張的伸出手扶了扶眼睛,看著臺上的陸遠城,說:“陸總,你說過會對我負責的。”
頓時一片譁然。
陸遠城的眸子也變得陰鷙起來,緊緊的抓住了身邊林清的手,用自己手心裡的溫度向她傳達自己的清白。林清迴應了他的,輕聲說:“我相信你。”
那個女生明顯看到了陸遠城夫婦在臺上的互動,臉上的神情變得更加悲憫起來,眸底的絕望真的讓人覺得是不是陸遠城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林清的事情。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叫陳嵐,對麼?”陸遠城緩緩的說出那個女生的身份,臉上的表情帶著濃濃的嘲弄。
那個女生看著陸遠城的視線閃躲了一下,但是又‘義憤填膺’的接著說:“對啊,就是你藉著資助困難生名義性侵我的那個陳嵐!”
頓時一語激起千層浪,全場一片譁然,閃光燈開始閃爍的拍個不停,在場的記者臉上都帶著濃濃的八卦趣味兒。
陸氏集團公子的花邊新聞,絕對是明天的頭條!
陸遠城制止住保鏢,擡眸冷清看著那個女生,問:“你確定?”
那女生也不是什麼善茬,尤其是在看到陸遠城身邊嬌美的林清的時候,眸子更加決絕,昂著頭,說:“對,陸遠城,我躲過安保混進來,就是要讓大家看看你的真面目。”
聽著耳邊低聲的議論聲,陸遠城嘴角的笑容愈發冷冽起來。
“陳嵐,父早亡,你隨著母親到繼父家,十七歲被性侵,還是我帶你出來的。”陸遠城嘴裡接連不斷的蹦出來勁爆的消息,眼中的溫度越來越冷。
陳嵐聽著陸遠城說的話,嘴脣發白,身子開始顫抖起來,尖叫著:“陸遠城,你是魔鬼,魔鬼!”林清聽著陸遠城說的這個姑娘的遭遇,也沒有覺得心疼,畢竟能出來用自己的清白誣陷人,恐怕早已經沒有了原則了吧。
就在衆人都義憤填膺的指責小姑娘在這裡無理取鬧的時候,坐在她身邊的一個穿著西裝長相斯文的男人站了起來,憤怒的盯著陸遠城,吼:“陸總,你家大業大,就可以肆意的污衊我了麼?”
說著,抓住那個哭泣的姑娘的手腕,輕聲問:“你告訴大家,爸爸對你怎麼樣?”
那個姑娘馬上制止住自己的哭聲,忙不迭的說:“我……我爸爸對我很好,就是你,陸遠城,憑著資助我上學的由頭……竟然……”
說到這裡,又抽噎起來。
林清看著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的樣子,爲陸遠城捏了一把汗,正準備開口爲他辯解的時候,陸遠城卻制止住了她。
“清者自清。”說完,拿著金剪刀將紅綢子剪短,從容不迫的走下臺,渾然天成的凌厲的氣質到是讓那些記者生生的憋著八卦心不敢冒失的採訪。
林清收到了陸遠城的視線,點了點頭,將宣佈了儀式到此結束。
可是,記者們卻依舊坐在座位上,只有幾個不願參合也不願跟陸遠城作對的人攜著同伴離開了。陸遠城沒有理睬坐在那裡哀怨的看著自己的陳嵐,陪著林清去了後臺。
“你站住,我要跟你談談。”
那個西裝男從背後叫住陸遠城,算計的看了一眼一旁嬌美的林清,眼珠轉了轉,說:“陸總裁,據我瞭解,你這個項目也值得不少錢呢吧。”
陸遠城看到他的表情,就懂得他心裡算計的小九九,冷笑一下,問:“然後呢?”
西裝男倒也沒有再說什麼,從隨身帶的公文包裡抽出幾張照片,得意的遞給陸遠城,說:“陸總裁,也不知道這樣的照片流露出去,會對你有什麼影響呢?”
陸遠城沒有伸手,到是身邊的林清好奇心爆棚,伸頭看了一眼,頓時詫異起來。
照片上是陸遠城跟陳嵐的合照,照片的拍攝角度十分曖昧,好似陸遠城垂頭在親吻陳嵐一般。林清側過頭,輕笑一聲,說:“拍照的技術不錯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