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寧勉強的笑了笑:“陸夫人真的是愛說笑,我一共才見過陸夫人兩三次,我怎麼會害怕陸夫人呢?”
“是嗎?”林清脣角的笑容越發(fā)的燦爛了,裝作不經(jīng)意的道:“周先生很出衆(zhòng),不知道夏小姐是如何與周先生這樣出衆(zhòng)的男人認識的呢?我好像聽說,夏小姐的手段,不是特別的光彩。”
夏婉寧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起這件事情,一張臉瞬間變得不自然了很多。
勉強的笑了笑,整個人都顯得有些不在狀態(tài)的道:“旁人的閒言閒語,陸夫人竟然也放在心上。殊不知,這流言蜚語最是不可信的了。”
“哦,流言蜚語嗎?那大概是我偏聽偏信了。誤會夏小姐了。”雲(yún)輕一邊說,一邊合上了化妝包。
夏婉寧的手腳都有些不受控制的微微發(fā)抖,都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應該描眉毛還是塗脣膏。
她根本不清楚這個陸夫人,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她身上有一種讓夏婉寧害怕和熟悉的感覺。果然,下一瞬,就聽見林清疑惑的道:“對了,我好像忘記問一件事情了。夏小姐訂婚那天,正好是我一個朋友的葬禮。我看見夏小姐和周先生都去弔唁我的那位朋友。不知道,二位和我那位朋友是什麼關係?我那位朋友生前,好像也有一位姓夏的閨蜜。不知道夏小姐是不是認識呢?”
夏婉寧的一張臉頃刻間被臊得通紅,她從來都不知道,林清居然還認識陸夫人。
可是這個陸夫人,分明就是一副和林清很熟悉的樣子。
想要否認那些過往,夏婉寧又覺得有些無力,只能帶了幾分強硬的道:“不管怎樣,林清已經(jīng)死了,那些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如今,我和周言是未婚夫妻,我們相處的很好,很幸福,這樣就足夠了!我不知道陸夫人和林清是什麼關係。不過,在林清活著的時候,我從未聽說過她和陸夫人之間有什麼交集。”
林清的瞳孔狠狠的縮了一縮,她知道夏婉寧是無恥的,卻從未想過夏婉寧是這樣的無恥。
在短暫的怒氣之後,瞬間就收斂了情緒,微微笑了笑,沉聲頷首:“我和林清交往不多,可我們是正經(jīng)交心的朋友。不像是有些人,打著閨蜜的旗號,卻哄騙了別人的未婚夫。也不知道夏小姐在午夜夢迴的時候,會不會夢見林清滿臉鮮血的來找你索命。別人不知道她爲什麼會出現(xiàn)在那裡,可是,你卻是很清楚!”
夏婉寧的臉色陡然變得蒼白了起來,聲音顫.抖的道:“你胡說些什麼,你又知道什麼?我和林清的死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要隨便栽贓陷害!”
就在夏婉寧以爲林清要步步逼近的時候,林清卻往後退了一步,嘲諷萬分的看著下午那寧,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若夏小姐果真什麼都沒有做過,自然不怕我如此這般陷害於你!俗話說,人在做天在看,夏小姐將來如何,只有上天去安排!”
林清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在那一瞬間,夏婉寧在她身上看到了林清的影子。
儘管那張臉是一個夏婉寧以前完全陌生
的模樣,可那轉身的動作和走路的姿態(tài),連帶著咄咄逼人的神韻,都和林清如出一轍!
夏婉寧被下出了一身冷汗,幾乎是癱軟在了洗手間。
林清娉婷走出來的時候,就吸引兩個男人的目光。
陸遠城意外的看了一眼林清身後,沒有看見夏婉寧,倒是也沒有開口詢問,只做出十分貼心的樣子爲林清把凳子拉好。
林清明明就知道這不過是逢場作戲,可心頭還是泛起幾分難得的感動,十分禮貌卻有幾分疏離的對著陸遠城頷首笑道:“謝謝。”
只是這兩個字,就讓陸遠城的情緒掀起了驚濤駭浪一般。
“我們公司即將和夏氏展開合作,我剛纔和周總商量了一下,準備讓你負責超市這個項目。你覺得如何?”陸遠城狀似隨意的說了出來,眼角的餘光卻一直瞥在林清的臉上,很想要在林清臉上看到幾分不屬於她的影子。
卻不想,林清竟然微微笑了笑:“好。我會努力的。”
陸遠城意味深長的看了林清一眼,道:“夏氏那邊的負責人,是周總。到時候,你可要多多的向周總請教。”
林清的心頭咯噔一下,飛快的轉過頭去,很想知道陸遠城的心裡在想些什麼,竟然會讓他和周言合作。
在確定陸遠城的臉上沒有什麼不應該出現(xiàn)的表情之後,林清才相信這不過是陸遠城的公事公辦。
只是,要重新面對周言,林清心頭還是有些抗拒的。
要說如今對周言還有什麼感情,那也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了。
要說真的能即刻和周言劃清界限,林清也做不到。
既然陸遠城一定要這樣安排,那林清肯定就不會放棄這個報仇的機會!
等夏婉寧調(diào)整好情緒出來的時候,三個人都已經(jīng)相談甚歡。
“婉寧,怎麼了。你看上去,臉色好像不太好。”不管怎麼說,周言現(xiàn)在是夏婉寧的未婚夫,這些表面功夫,也是必須要做的。
周言不問還好,這一問,夏婉寧的眼圈兒瞬間就紅了起來,在周言一疊聲的追問之後,夏婉寧才吸了吸鼻涕,做出一臉大度的樣子對周言道:“我沒事,不過是剛纔想到了一些不開心的事情,覺得有些不舒服。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
兩家公司合作是大事情,周言也想要趁此機會大肆宣揚一番,就提出在週末舉辦一個酒會。
陸遠城明知道周言的想法,卻也不方便拒絕,就轉頭問林清:“你覺得如何?”
陸遠城一句話,就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林清身上,只等著林清做決定。
林清倒是十分 淡定,略愣了愣,隨即笑道:“既然兩家公司已經(jīng)展開合作了,也有必要讓大家都知道,這個項目,陸氏也有參與。我覺得,開個酒會,是不錯的選擇。只是,陸總從來都不喜歡主動的開酒會。只怕,酒會的事情,只有勞煩周總了。”
就算是林清不這樣說,周言也巴不得能夠將這一次開酒會的資格攬到手。
不管是什麼樣的酒會,能讓陸遠城親自去
參加的,寥寥無幾。
更多時候,陸遠城都只是會派下面的人去參加。
如今這一次,是陸氏和夏氏的合作,陸遠城不僅僅會出現(xiàn),還是帶著夫人一起去。
這對於夏氏來說,用蓬蓽生輝來形容,一點兒都不過分!
只是,這樣的話,是林清說出來的,周言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巴巴的看著陸遠城,脣角噙了一抹意味深陳的笑容道:“這一次是陸氏和夏氏合作,我們夏氏還需要多多的仰仗陸氏,按道理,這酒會,我們夏氏無論如何也不管搶了這風頭的。”
陸遠城的眉毛挑了挑,尊貴和高雅顯露無疑,臉上的笑容更是十分倨傲:“莫非在周總看來,我陸氏的名聲還需要一場酒會來帶動嗎?我家夫人說的不錯,我向來是不喜歡這些的。酒會的時候,周總多費心就是。”
周言大喜過望,趕緊的點頭道:“多謝陸總給我這個機會。屆時還請陸總和夫人大駕光臨。”
也不知道爲什麼,看見周言這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林清的心頭就一陣反胃,只覺得,噁心的不得了。
最關鍵的是,她以前怎麼就沒有發(fā)現(xiàn)周言生就一副奴顏婢膝。
莫非是如今站在陸遠城的身邊,也學會了從高處往低處看?
接連好幾天,林清都被這個問題困擾著。
因爲陸遠城指名讓他和周言負責超市的項目,所以這兩天和周言的接觸不少。
可是越接觸,林清的心頭就反感。
不由自主的就會將周言和陸遠城拿來比較,越比較,就越發(fā)現(xiàn)周言的不足之處。
就越發(fā)的懷疑自己前世的眼光,怎麼會看上這樣的男人。
比陸遠城不是差了一星半點兒。
林清就沒有想到,若非是靠著夏婉寧,周言根本就不會有和陸遠城說話的機會。
一個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男人,一個是靠著裙帶關係上位的男人,其本質(zhì)上的差別,也不是一星半點兒。
忙碌的工作總是讓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週末。
這幾天陸遠城都和林清同塌而眠,只因爲這段時間工作忙,大家都是倒頭就睡,醒了就爬起來。
就算是中間有些什麼不應該發(fā)生的事情,比如說,林清睡覺不老實,鑽到人家的懷裡,或者是陸遠城不自覺,在林清身上摸兩把……
兩個人都會很有默契的選擇無視。
在陸遠城的心中,那就是,你是我妻子,我抱了你摸了你又怎樣,反正都是自家的,不摸白不摸。
在林清的眼睛裡,有那一張結婚證的束縛,別說是摟摟抱抱再摸摸了,就算是陸遠城更近一步,那又能怎樣。
所以在沒有實質(zhì)性的吃多少虧的前提下,林清大多數(shù)都選擇息事寧人。
可是這一天醒來卻是不一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睡覺沒有蓋好被子的緣故,林清總覺得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的轉身,小臉就貼上了陸遠城挺直的脊背,手臂搭在他的腰上,腿部和陸遠城保持著一個弧度彎曲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