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猴子冷笑一聲,說:“還真的是一家人?!?
夏母不知道前面的恩怨,自然也不知道猴子是在說自己,只是扭頭對夏婉寧說:“怎麼這麼不小心,有沒有傷到孩子?!?
說完,就連忙上前查看起來。
“沒有?!毕耐駥幰娪型馊嗽?,也不好說什麼,只是跟夏母說了周言去忙公司的事情,先走了。
夏母一聽,連忙抱怨起來,說:“怎麼,我們偌大的公司,缺他一個人轉不起來了?若是我的女兒有三長兩短,就算把他媽從墳墓裡刨出來都賠償不起。”
一旁的猴子聽不下去了,便扭頭平和的對夏母說:“阿姨,你女兒肚子裡還有孩子呢,留點口德吧。”
夏母本想好好張口教育一番這個頂撞自己的人,但是轉念一想,他說的確實有道理,便生生的閉了嘴,只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兩個女人折騰了一番,便回了家,護士雖然很討厭像夏婉寧這樣難伺候脾氣還大的千金大小姐,但是本著職業操守還是再三的跟她強調了應該注意的事項。
夏母聽到護士說的話,瞪了一眼,對夏婉寧說:“他這時候還碰你?怎麼這麼混蛋?”夏婉寧被說的心虛,支支吾吾的應付了過去,便跟著夏母回了家。
另一邊,周言剛剛趕到公司,便趕上了一個大單子。
“周總,那邊的人讓您今天晚上去談合同,若是成功了,下一輪的資金便投入到我們公司,這樣的話,我們的資金鍊便沒有那麼脆弱了?!?
周言不耐的皺了皺眉,其實現在他的心情很亂,很想就這樣甩鍋不幹的,但是,想到夏婉寧在車上跟自己說的話,便對一旁的秘書說:“好的,晚上你安排。”
秘書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現在,周言越發的想念起林清,而如今自己一塔糊塗的生活讓他覺得心力交瘁。
“林清?!敝苎阅剜?,掏出手機,看著那串熟悉的號碼,卻始終沒有勇氣撥出去。
另一邊,林清獨自回到了家裡,陸遠城還遲遲沒有回來,林清看著有些清冷的家,苦笑了一下。
“大概是你身邊的女人日日新鮮,我也不是你的底線?!绷智遢p聲的笑了一下,剛剛在公司的時候,陸遠城臉上的寵溺清晰可見。
陸遠城向來不是一個會僞裝自己的人,他不屑僞裝,也不屑利用誰。
這點,是林清最欣賞,也是如今讓她最傷心的地方。
那個女人,或許是跟夏曦不一樣的存在,甚至是比夏曦都要重要的對吧。
鈴鈴鈴。
林清低頭,看到了陸遠城的電話,心裡有些高興,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接了起來,若是他今天能跟自己解釋一下的話,那便原諒他好了。
就在林清準備開口詢問的時候,陸遠城低沉的身邊便傳了過來,說:“巨蟹餐廳,半個小時之內?!?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林清有些懵,但是本著和好的心裡還是急
匆匆的穿戴整齊準備出發,在路上的時候,林清想了無數種可能跟陸遠城說話的內容,但是,走進去的時候發現陸遠城約的不只是自己,還有那個叫清雅的女人。
“你好?!绷智鍖擂蔚男α艘幌?,陸遠城跟清雅並排的坐在了一起,林清便識趣的坐在了他們兩個人的對面。
不知爲何,林清雖然是陸遠城的夫人,此時在光彩照人的清雅面前還是十分的底氣不足好,兩個人坐在一起,分分鐘將林清秒殺掉。
陸遠城對林清的選擇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的挑了挑眉。
“你怎麼能坐在那裡。”清雅輕聲的笑了一下,側頭,對一旁的陸遠城說:“遠城,讓我去對面坐。”
“她又沒想坐在這裡?!标戇h城輕輕的拍了拍清雅粉嫩的肩頭,正色道:“想必我家夫人這麼識大體,是不會吃這種沒有用的飛醋的?!?
林清嘴角抽搐了一下,對清雅笑道:“嗯,的確。”
清雅愣了一下,兩個人之間的劍拔弩張已經讓她驚的一身冷汗,便轉頭對一遍的陸遠城說:“你不要……”
陸遠城擺了擺手,示意清雅不要多說,便叫來了一旁的waiter。
“先生,請問點什麼?”面帶微笑穿著素白的waiter掛著標誌性的笑容。
“清雅,我記得你愛吃麻小對吧。”陸遠城輕笑了一聲,將菜單放了下來,微笑著說:“那還是按照你以往的習慣點餐吧?!?
說完,就跟報菜名一樣輕車熟路的點了幾道菜,這才轉頭問林清,說:“你吃什麼?”
林清心裡很不是滋味,陸遠城今天晚上每一個舉動都是來狠狠的打她的臉,便冷冷的說:“水。”
Waite顯然沒有意料到,但是見三個人都沒有什麼說法,便點了點頭,又對陸遠城說:“本店最近有活動,一會兒將爲您跟您的夫人各自送一碗松露。”
陸遠城點了點頭。
“林清,你口味倒是很清淡麼。”陸遠城笑著說,還不等林清的態度,便跟清雅寒暄起來,清雅也不多說什麼,只是低垂著眉眼,眉宇間的溫柔不禁讓人沉溺在其中。
林清難堪的坐在這裡,便站了起來,對陸遠城說:“我去趟洗手間。”
“嗯。”陸遠城隨便應了一聲,視線都沒有挪過來。
林清想一個逃兵一樣,在洗手間裡躲了好久,陸遠城那邊都沒有反應,林清這纔不得不走了回去。
可是,讓林清覺得氣惱的是,等到自己回來的時候,waiter竟然直接將兩碗松露直接放到了陸遠城跟清雅的面前。
“陸遠城,我沒記錯,waiter剛剛說的是,送你跟你妻子的松露吧。”說完,便譏諷著看著一旁的清雅,說:“沒想到清雅小姐看起來柔柔弱弱與世無爭,倒也是一個好手。”
“你不是不喜歡松露嗎?”陸遠城皺著眉,好像林清多無理取鬧一樣,說:“我們陸家買不起一碗松露麼?你何必這樣的較真,
真的很矯情?!?
清雅見林清不快,連忙將自己面前的松露遞了過去,說:“我還沒有喝,林清,這碗給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林清冷笑一聲,揶揄道:“難道清雅小姐認爲我真的在乎這個麼?我雖然沒有什麼大的本事,但是別人用過的,我一定不會用,因爲很髒。”
說完,冷冷的看了一眼陸遠城,說:“能被搶走的,都是垃圾。”
陸遠城挑了挑眉,對林清說:“垃圾你都擁有不了,你是不是很挫敗?!?
林清不想再跟這兩個人在這裡糾纏,淡漠的看了一眼陸遠城,不管他是不是跟清雅來氣自己,但是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我走了,你倆在這裡慢慢享用?!绷智逭f完,便站起身走了出去。
“你手機響了?!?
陸遠城揶揄的看了一眼林清說:“怎麼,是不是有人約你了?”話裡的意思簡直是要將林清貶低到塵埃裡了。
林清將手機掏了出來,是她拜託打探消息的那個人打來的,轉過頭看了看沉著眸子的陸遠城,還是決定先不要將這件事告訴他,便笑了一聲,說:“對,我先去玩兒了,晚上晚點回家。”
說完,不管陸遠城是什麼臉色,林清就快步的走了出去。
“什麼?”林清聽到了詳細的信息便將電話掛斷了,顧然本跟陸遠城就是好友,而如今自己的父母更是他的殺父仇人,顧然現在的心裡,很危險。
想了想,林清還是給顧然打過去了電話。
“你在哪兒?”
林清被那邊的聲音嚷的有些頭疼,不由得也加大了聲音。
顧然的聲音裡透著濃濃的疲倦,看來事情的真相對他的打擊確實不小,顧然想的發泄的方法也是最簡單直接的。
“三度酒吧。”顧然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林清皺了皺眉,便趕了過去。
剛剛走進去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高腳椅上的顧然,沒有多久不見,便消瘦了好多,林清皺了皺眉,快步走了過去。
“顧然!”林清坐在他身邊的時候,顧然也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機械性的將面前的酒倒進了自己的嘴裡,直到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這才轉過了頭,說:“嗨,你好?!?
“顧然,你不是最精明的人麼,如今我跟你打個賭好不好?”
林清看著面前故意跟自己裝酒醉的顧然,輕笑著說。
“什麼?”
顧然放下酒杯,定定的看著面前的女人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已經死掉的心竟然又開始有些活絡起來。
“我賭,你根本就是個懦夫?!绷智逡话涯眠^顧然面前的酒杯,叫酒保滿上,一把灌進了嘴裡,譏諷著說:“對這點小事就要死要活的,顧然,你這樣真不是個男人?!?
顧然抿了抿嘴,沒有說話,這幾日對林清的感情都涌上來,愛恨交織的情緒讓他有些崩潰,從小父母雙忘給自己帶來的痛苦,也只有他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