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誰定下的規(guī)矩,沒有洞房前,新娘子的腳不能落地。
姜婉也就只好傾著身子,探著腦袋的去看那槅扇。
只見那槅扇一共是六扇,分成十二個格子,全部鑲嵌了七彩的西洋燒琺瑯璃琉,下面的木質(zhì)門上則用珠貝嵌了一幅幅形態(tài)各異的牡丹花,色澤明亮卻又不失柔和,款式新穎又不失穩(wěn)重。
蕭睿暄這傢伙,倒是懂得享受。
姜婉正哼哼的想著,就聽得屋外有僕婦恭謹(jǐn)?shù)穆曇簦骸笆雷訝?,您回房了?!?
只聽得蕭睿暄在外“嗯”了一聲,姜婉趕緊正襟危坐。
門“吱嘎”的一聲,被人推開了。
蕭睿暄微帶著幾分酒意的走了進了,只是他那臉色依舊白白的,沒有什麼血色。
姜婉穿著一身大紅的嫁妝坐在楠木牀上,瞪大著眼睛瞧著他,就像一個可愛的阿福娃娃。
蕭睿暄一見,就不免喜從心來。
“怎麼還穿著這個?”蕭睿暄指著姜婉身上金碧輝煌卻又看上去繁重?zé)o比的鳳冠霞帔道,“就不能取下來麼?”
見屋裡左右沒人,姜婉換上了一幅委屈的表情,道:“我也不知道啊,都沒有人跟我說,我又怕私自取了這些不吉利,就只能乖乖的等在這了……”
不吉利?
蕭睿暄一聽,本想去拆姜婉頭上鳳冠的他也是手上一頓。
今天可是他和姜婉的好日子,他可不想觸黴頭。
於是蕭睿暄走到了門房邊,打開了房門。
門外是個院子,兩旁的抄手遊廊上掛滿了各色的燈籠,燈火輝煌,花團錦簇,穿著暗紅色喜服的僕婦們束手而立的候在房檐下。
蕭睿暄看了眼她們問道:“這鳳冠霞帔可還有什麼講究沒有?總不能讓她頂著這個東西坐一晚上吧?”
一個候在門邊的僕婦躬身道:“沒有什麼講究了,世子和夫人若是想歇息的話,這鳳冠自然是要取下來的?!?
“那趕緊找人來卸了吧,我看著都覺得累?!笔掝j咽媪艘豢跉?,就讓人叫來了慣常服侍姜婉的丁香和茉莉,而自己則轉(zhuǎn)身去了東次間。
丁香和茉莉一臉激動的走了進來,在見到姜婉後,忍不住拉著她道:“四小姐……四小姐……晉王府真的好大呀……”
跟著她們一起進來的韓媽媽卻笑呵呵的提醒道:“現(xiàn)在可不能再叫四小姐了,得改口叫世子夫人了?!?
然後她小心翼翼的從懷裡掏出早上姜婉交給她的紫檀木匣子,親手交還給了姜婉。
姜婉笑著接了那個還留有韓媽媽體溫的紫檀木匣,藏在了枕頭之下。
在丁香的幫助下,摘掉鳳冠的姜婉瞬間覺得腦袋一輕,整個人也覺得利索了起來。
她搖了搖有點僵硬的脖子道:“你們都用過飯了沒?”
“用過了的!”丁香笑道,“世子爺將我們安排在後面的後罩房裡,平常可通過耳房過來。”
茉莉則是端過了一碗還微微冒著熱氣的小米粥道:“這是世子爺剛吩咐過的,說四小姐……額是世子夫人您一天都沒進食了,先吃點墊墊肚子?!?
姜婉笑著接過了碗,要說起來她還真餓了呢。
喝完小米粥,她又在丁香的服侍下去耳房沐浴更衣一番。
天氣這麼熱,將那厚重的鳳冠霞帔穿了一天的她,早就已經(jīng)是渾身汗涔涔。
洗漱完畢,姜婉穿了件簇新的水紅色中衣,由著韓媽媽在腦袋頂上簡單的梳了個纂兒,又接過茉莉遞過來的香脂輕輕的抹了。
蕭睿暄也換了件紫紅底雲(yún)紋團花直裰走了進來。
見丁香正在給姜婉鋪牀,也就不動聲色的道:“你們都先下去吧?!?
丁香看了姜婉一眼,姜婉微微點了點頭。
丁香她們幾個也就悄聲退了出去,韓媽媽還體貼的將房門給關(guān)上了。
姜婉低著頭坐在那,屋裡卻半點聲響都沒有。
她好奇的擡頭看去,只見蕭睿暄一臉醉意的看著她,剛纔回房時那白得沒有血色的臉上竟然也泛起了兩坨潮紅。
“你在看什麼!”姜婉瞟了一眼蕭睿暄,卻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直視他的勇氣。
“因爲(wèi)你好看~!”蕭睿暄慢慢的在姜婉的身前蹲了下來,平視著姜婉的眼睛,平常那宛如黑曜石明亮的眸子裡滿是暮靄之氣。
說話間,他的手便輕輕的撫上了姜婉粉.嫩的臉頰,臉也慢慢的湊了過來。
姜婉非常自覺的閉上了眼睛,感覺到自己的雙脣就這樣被人溫柔的獲住,輕輕的咬噬起來。
期間,不知蕭睿暄從哪摸出了一個酒壺,仰頭輕含了一口,低頭就餵給了姜婉。
不同於之前辣喉的合巹酒,甘厚綿長的感覺從脣齒間蔓延開來,順勢就滑進了姜婉的喉嚨。
蕭睿暄又如法炮製了幾次之後,姜婉的臉上終於有了微醺的醉意,白裡透紅的就像是一朵盛開了的芙蓉花。
姜婉迷離著雙眼,忍不住伸手?jǐn)堊×耸掝j训募绨颉?
感受到了姜婉的迴應(yīng),帶著酒氣的蕭睿暄就像是一個受到鼓勵的小孩子,興奮的站起身來,將姜婉推倒在身後的楠木牀上,一雙手也探進了她的衣襟裡。
不再是發(fā)於情而止於禮,姜婉明顯感覺到蕭睿暄化身爲(wèi)一匹脫了繮的野馬,在自己的身上肆意馳騁,攻城掠地。
“婉婉……我的婉婉……”蕭睿暄的聲音在耳邊呢喃著。
姜婉半瞇著眼,雙臂無力的攀著他那肌肉賁張的後背,順手就放散了他束在頭頂?shù)捏岟佟?
如黑瀑般的髮絲瞬間垂落下來,覆在兩人身上。
姜婉眼神迷離的擡手輕撫蕭睿暄那俊俏而又白淨(jìng)的臉龐,眼前的人影便和前世記憶中的那個合二爲(wèi)一,她閉上了眼,感覺自己好似一葉輕舟在海面上輕輕飄蕩,眼角就流下了幸福的淚水。
供在新房內(nèi)的一對大紅的龍鳳喜燭上的燭光正在無聲搖曳著,時不時的爆出一兩聲燭花。
蕭睿暄看著癱軟在自己懷裡的小人兒,眼角眉梢全是憐惜的愛意。
“婉婉?”他輕聲的喚著,姜婉卻像是個新生的嬰兒一樣輕哼了兩聲,連眼睛都沒睜一下。
蕭睿暄滿心愛意的搖了搖頭,將她從牀上抱了起來,就往一旁的耳房裡走去。
抱著姜婉的蕭睿暄擡腳就跨進了能容納兩人共浴的澡盆裡,無比慶幸自己之前就讓人在這裡備下了熱水。
他將睡熟的姜婉靠在自己的身上,手法輕柔的爲(wèi)她擦拭著身子,然後再用一塊大大的澡巾裹著姜婉,將她抱回了內(nèi)室的金絲楠木大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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