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姜婉再次悠悠轉(zhuǎn)醒時,發(fā)現(xiàn)自己手腳被縛的丟在一間堆滿麥稈的柴房裡,全身乏力。
而丁香、茉莉、夏依、蘭依全都橫倒在自己身邊,唯獨不見了阿秀的身影。
她趕緊坐起來,踢了踢身旁的夏依,急道:“你們快醒醒。”
被她弄醒的幾人這才慢慢的睜開眼,在見到衆(zhòng)人的模樣後,都是嚇了一大跳。
“這是怎麼回事?”丁香有些慌張的說道。
“很顯然,我們被人綁架了。”夏依站起身來,本想崩斷縛著她雙手的繩子,卻不管她怎麼運氣,都使不上什麼力氣。
同樣感覺到使不上力的還有蘭依,她有些驚慌的看著夏依,急道:“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被人暗算了。”夏依黑了一張臉道。
“暗算?”丁香和茉莉?qū)σ暳艘谎郏惪谕暤恼f道,“誰要暗算我們?”
屋內(nèi)的幾人頓時都默不作聲,只有茉莉突然喊了一句:“阿秀呢?怎麼不見阿秀?”
那幾人的臉色瞬間都變得不好看了,只聽得丁香有些磕磕巴巴的說道:“莫不是……莫不是……阿秀她帶著人將我們擄來的吧……”
“不可能!”蘭依卻是第一個站出來辯駁,“阿秀不是那樣的人!”
“那你怎麼解釋爲什麼我們都在,唯獨她一個人不在?”丁香也不甘示弱。
“好了,你們別鬧了!”姜婉喊了一聲,這兩人在自己面前真是吵得她腦仁生疼。
“我們現(xiàn)在難道最重要的不是要想辦法怎麼逃出去麼?”姜婉看了那二人一眼,“難不成你們還想在這裡等著被人來收拾?”
她現(xiàn)在根本還搞不清是什麼人綁了自己,而這些人又有什麼目的。
如果他們只是爲了錢財還好說,如果他們還有什麼其他不軌的想法,她們這幾個人又要如何應(yīng)對?
特別是她向來仰仗的夏依和蘭依還都使不上勁。
她們幾人互相幫忙解開了繩子,然後在那柴房中四處查看了起來。
唯一的一個窗戶已經(jīng)被人從外面用木條封死,根本打不開,而正門也落了鎖,所以幾人根本找不到可以出去的地方。
人出不去,消息也遞不出去!
姜婉就有些心焦。
而就在這時,一隻花貓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進來,在看到她們幾人之後,“喵”了一聲,又轉(zhuǎn)身鑽進了柴火堆。
夏依一見,趕緊伸手去扒拉那堆柴火,發(fā)現(xiàn)在那柴火堆之後,竟然有個一尺見方的小洞。
見到有出口,衆(zhòng)人也就興奮了一把,正想著可以逃出去,姜婉卻搖了搖頭。
“這個洞太小了,我們不可能能爬出去的。”她去比劃了一下洞口,窄得她們連肩膀都出不去。
“不,我能出去。”蘭依自告奮勇的上前一步,趴在地上往外面瞧了瞧,“只是不知道外面是什麼地方,離我們的田莊遠不遠。”
“只是……”蘭依說著說著,一臉爲難的看向了姜婉,“只是如果我爬了出去,他們發(fā)現(xiàn)我們這少了人,會不會對你們不利?”
姜婉知道蘭依的擔心不無道理,可是她們?nèi)绻疾慌蓚€人出去送信,那更是坐以待斃。
“管不了這麼多了,只能先堵上一把,而且出去了之後,也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情況。”姜婉想了想和蘭依交代道,“等下你一個人出去後,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蘭依重重的點了點頭,只見她半跪在那,雙肩一縮,竟然比之前窄了大半,然後她就像一隻蟲子一樣的,從那洞口蠕動了出去。
“我妹妹習過柔骨功。”見大家都是一臉驚愕的樣子,夏依苦笑道,“當年師傅教她的時候就說這個可以保命,沒想還真被師傅說中了。”
“夫人,我和你換一身衣服吧。”見著蘭依已經(jīng)漸漸從那小洞裡爬了出去,丁香主動和姜婉說道,“萬一被他們發(fā)現(xiàn)我們這裡面少了人,我擔心他們會對您不利。”
姜婉一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穿著的是玉蘭色紗緞宮裝,和丁香她們身上的棉布夏衣明顯不同,一看便知身份貴重。
夏依一聽,也頗爲認同的點頭,“夫人和丁香換身衣裳也不錯,若不是我的衣裳夫人穿著不合身,您換我的也成。”
“可是這樣的話,豈不是將丁香置於危險之下。”姜婉搖了搖頭,並不同意。
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夫人!”丁香卻是急得在姜婉的跟前跪了下來。
“丁香知道夫人是爲了丁香好,可丁香更要護著夫人的周全,”丁香擡著頭,眼中閃著淚花,“這些年夫人待丁香的好,丁香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平常也只能盡心盡力的服侍夫人,可現(xiàn)在,夫人若是出了什麼意外,丁香也不能茍活啊……”
茉莉一聽,也跟著跪了下來,乞求著姜婉:“夫人,這也正是婢子想要說的話,夫人,您就和丁香吧衣服換了吧。”
“這也不過是個權(quán)宜之策而已,說不定只是我們自己多慮了。”夏依勸慰著姜婉,“只是爲了以防萬一而已。”
姜婉知道自己執(zhí)拗不過她們?nèi)耍坏猛∠銚Q了衣衫。
而這時,柴房的門外突然傳來說話聲。
幾個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沒有說話,各自躺在了自己先前倒著的地方裝暈。
只見那柴房門張開了一條不足半寸寬的小縫,有人在那縫隙裡往裡瞧,見著柴房裡關(guān)著的人還一個個東倒西歪的,於是笑道:“老四的那迷魂香還真是霸道,這都多少個時辰了,居然還沒有醒。”
“沒聽老四在那心疼麼,他可是下了血本了。七八支迷魂香,擱往常都可以幹上三四票了。”屋外的另一人有些猥瑣的嘿嘿笑道,“不過這一屋子娘們還真的嫩得一個個能掐出水來,要不是何三爺有了交代,我還真想弄一個出來先樂呵樂呵。”
說著屋外就傳來了一陣淫笑。
姜婉倒在那,閉著眼睛,強壓著心底的不適。
卻聽得屋外那二人繼續(xù)道:“這次真是便宜二癩子那個慫貨了,何三爺怎麼那麼好說話,竟然真讓他把那個乾癟的小丫頭給拖到耳房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