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一聲巨響,守衛(wèi)在廳房門口的幾個守衛(wèi)被擊飛了。青衣人身影極快,迅疾沒入廳房。
幾名軍士也舞刀殺到。
廳內(nèi)是傳統(tǒng)的佈局,一張八仙桌,幾把紅木椅,幾盆綠色的植物,一副巨大的木質(zhì)雕刻,刻著一隻俯視地面的蒼鷹。
還沒等王錫欣賞完畢,那人身影閃動,在雕刻上輕點幾下。
嘩啦一聲,一側(cè)的牆壁突然打開,眼前出現(xiàn)一條小道。
得青衣人飛身進入小道,後面的追兵也趕緊跟上。
可誰知,就快要闖入地道之時,那堵牆轟的一聲就關(guān)上了。
少頃,季如等人走了進來。
“廢物”季如指著這幾名軍士就是一頓臭罵。
“一個受了傷的女人都攔不住,何況她還扛著一個大男人!”季如狠狠的說道。
他在大口大口地喘氣,幾根鬍子突兀的發(fā)青。
“軍師,下面該怎麼辦!”旁邊軍士問。
“哼!還能怎麼辦,追,我想這地道只會通到長安郊外吧。去,讓呂溫候加派人手搜查郊區(qū)。此外,叫人把這堵牆給我砸開。哼我看你往哪躲!”季如說道。
他的眼裡滿是憤怒。
“軍師,那那些人呢?”那個軍士指著虛穀子問道。
季如看了看虛穀子和躺在那邊生死未卜的張強喬彪,想了想說道:“把他們關(guān)起來,還有他們商會的人,全給我關(guān)起來,給他們療傷,務必將那老者救活,萬一我們抓到了那人,我們還有一些籌碼?!?
“呼呼”青衣人扛著王錫正在飛跑著。
王錫臉色發(fā)白,除了傷口的痛感,還有失去師父的苦楚。不知道師父怎麼樣了?他想奮力掙扎,卻連殺雞的力量都沒有。
“喂!你你要把我弄到哪裡去?”王錫虛弱而低聲地說道。
青衣人未加回答。
青衣人迅速的在地道理飛跑著,左邊,左邊,還是左邊。
這青衣人在出現(xiàn)岔路的地方都是往左邊走的,王錫在心裡暗暗記下了。
終於在過了十幾道路口之後,他們面前的路斷了。
一個面積約爲十幾平米的地窟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地窟的中央赫然是一副石棺,就在這時,青衣人將王錫放下了下來。
青衣人氣喘噓噓,臉色發(fā)黃,嘴角的血跡早已風乾,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擊粒丹藥,頭一仰服下了。然後,坐在離王錫不遠的地方調(diào)息。
幾盞茶的時間,那人的氣息就穩(wěn)定下來,好像又恢復了元氣。
哎呀!妙啊,我怎麼沒想到,如果我這次能活著回去,一定要把楚蕓找回來,然後製造幾噸這種丹藥。
光是車輪戰(zhàn)我就要把敵人累死。
王錫突然想到,可是,不知道是否有這個機會了。
看樣子,這個青衣人軟硬不吃,極其難纏,功夫又那麼厲害,似乎是無懈可擊,真不知袁紹積了幾輩子的德才能招到這楊的人才做手下。
這次我恐怕真的要栽在長安了。
王錫一想到這裡,眼神裡流露出一絲遺憾,唉,出師未捷身先死。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沉默,死一樣的沉默。
“混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青衣人好像忍耐不了寂寞,說話了。
他的手上多出了一把銀針,即使是在暗淡的石窟內(nèi),銀針也能發(fā)出讓人心寒的閃光。
顯然只要王錫?;^,下場肯定是可想而知的。
“你想聽實話還是假話?”王錫說道。
他望了望那青衣人,雖然光線不是很強,但是也不至於看不見對方。
青衣人臉色嚴肅,滿是殺氣,說道:“我警告你勿要說廢話!”
說完,青衣人疑心地看了看黑暗中的遠處。
“好吧,我叫周伯通,是新野縣令王錫手下,負責在長安蒐集情報和募集錢財。這次我來的主要目的是由於錢鋒的刺探,導致我北方商會。此行我便是要將商會資金轉(zhuǎn)移到別處?!?
王大騙子果然是經(jīng)驗豐富,他謹記韋小寶的一句話,要想騙人十句話中要有九句是真的。
“嗯,這樣的話,看來你的價值就不大了!”那人沉思一會兒,突然說道。
“我不會吧,現(xiàn)在就想把我殺了,早知道還不如說我是曹草更保險一點。王錫臉色大變,哥不是怕死,而是怕死了以後,沒有人來改革社會,最終一千年以後,廣大的中國人民還要經(jīng)歷一段痛苦不堪的年代。
“等等一下。我覺得我知道的對你們很有價值。”王錫看著猶豫不決的青衣人趕緊說道。
“嗯?說!”那人冷聲說道。
“我我知道秦皇墓在哪!”情急之下王錫只好撒了個謊,如果以後你們問我我就讓你們?nèi)ネ诒R俑吧。
這是個重要消息,如今天下諸侯,誰都想當皇帝,如果能找到秦皇墓,就可以大舉復秦的口號對劉家江山進行威脅。而且,這秦皇肯定會有很多的珍寶陪葬。要是能得到這批資金,還怕天下不服嗎!青衣人心裡微微一顫。如果上報袁紹,興許
還沒等他們再多說幾句,遠遠地就聽見人聲躁動。
不好,追兵來了。
青衣人趕緊行動,在石棺上輕拍幾下,石棺棺蓋輕輕地自動打開,裡面漆黑一片。
還沒等王錫看清,那人一把將他拽入石棺。又毫無聲息地把棺蓋蓋上。
整個世界全都暗了下來。
“報!前面又出現(xiàn)岔路?!庇腥讼蚣救鐖蟾?。
季如臉色深沉,看了看地上的腳印,真是奇怪,居然兩邊都有深淺不一的腳印,關(guān)鍵是還不止一處,肯定是這些人事先做好的。可惜了,那些黑衣人又被殺的乾乾淨淨,連個可以問的人都沒有。
季如憤怒的嚥了口氣,希望呂將軍那邊有所收穫。
咦,這裡有一點血跡,雖然是極小的一點,居然還是給季如找到了。
沒理由啊,那青衣人又沒有外傷,那只有那個小子了,但是那個小子事前又接受了醫(yī)治,應該不會再流血了,難道,是他自己留的,多半是。
他可能認爲在我們手上他還有活路,追,快!
只是一會兒,季如沿著血跡走去,就發(fā)現(xiàn)了石棺。
“把那東西給我砸了!”季如說道。
終於出來了,青衣人扛著王錫,出現(xiàn)在一片森林裡。
出口是一座巨大的墳墓,望著外面射進來的燦爛陽光,整個森林從沒有像今天這樣美麗。
應該沒有追兵了吧。
青衣人微微地笑了笑,這神態(tài)似乎和他的身份不合。
王錫飛快地掃視了周圍一眼,四周全是茂密的森林,身後是一座大山,這巨墓似乎是整個森林的中心,鳥兒在樹林裡歡快地飛翔,自由的歌唱著。
微風輕輕地吹拂山崗,樹枝有節(jié)奏地搖擺,美不勝收。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裡是長安郊區(qū)。
“快!快!”墓裡傳出一陣催促聲。
青衣人臉色大變,暗暗說道:“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