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漁陽大小官員,跪倒在地,齊聲說道:“吾等追隨主公,保衛百姓,不敢妄談辛苦!”
看著騎兵都在跟自己家人打招呼,訴說相思,王錫喊道:“幽州鐵騎第二營,放假七天,回家休息。”
“多謝主公!”
“多謝將軍!”
“多謝郡守!”
將士,百姓都十分感念王錫的恩德。
“回城!”王錫說完,就抱著李萍坐上馬車,直往漁陽城奔去。
當看到闊別已久的魚陽城的時候,王錫的感覺非常的好,跟自己兩年前離開的時相比又雄偉高大了許多。
高大的城門上,蒼勁有力的漁陽郡三個大字,讓祝橫驚訝不已,不曾想這漁陽竟然絲毫不必洛陽差多少。這難道就是那傳說中的幽州苦寒之地嗎?他撓了撓頭,而這一切都落在陳管的眼裡。嘿嘿,這次,看你還不歸順我主。
郡守府也進行了大擴充,因爲荀收,魯鋒覺得,自己主公已經升任鎮北將軍了,而且自己的錢還有不少積累,在爭取了王錫的父親王公的同意後進行了擴充。
現在的郡守府,比原來大了不止一倍,有客廳、客房、大廳、後房、花園等等。
各建築羣之間錯落有致,當真十分不錯。
王錫把李萍放到牀上,爲她蓋好了被子,親了下李萍的額頭,十分愛憐的看著,說道:“傻萍兒,怎麼就病了?”
李萍則用無力的手撫摸了王錫的臉頰,十分愛憐的看著王錫,說道:“萍兒是太思念錫哥哥了,萍兒真擔心閉上眼就再也看不見錫哥哥了?!?
在王錫身後的衆女,和王錫的父親母親看如此景象都難過的落了淚水。
王錫更是被憋的難受,哽咽著說道:“大夫怎麼說的?”靈彩說道:“大夫說萍兒妹妹,是思念王郎太甚,再加上身體虛弱,風寒入骨,暫時只能壓制住,無法根治。”
還沒說完就已經帶著哭腔了。
“放心吧,萍兒,即使將天下翻過來,錫哥哥也不會讓你死的?!蓖蹂a說道。
他的臉已經扭曲,李萍可是跟自己一起長大的,自己最珍惜的人。
“來人!”王錫說道。
“主公,何事?”之見龍二來到面前,抱拳問道。
王公跟蘇氏也從來沒看到自己兒子如此慌張。
“讓張公,動員天下所有漁陽的細作,查探華佗,不管用什麼辦法,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給我活著帶到漁陽!”王錫說道。
龍二十分震驚,動用全國的細作,主公即使爲了自己也沒有這麼大動靜,知道此次事情重要,趕緊領命下去。
於是全國的地方都有人在打探,“你聽說過華佗沒?”
王錫握著李萍的雙手,說道:“萍兒不用擔心,等華佗來了,就沒事了。你先睡會,錫哥哥下去辦點事情?!?
李萍點了點頭,王錫轉身給其他三位美女,還有自己的父母一個擁抱。
讓顏老帶鬱無瑕在薈芳園住下。
這薈芳園就是王錫幾位紅顏知己住的地方。
等王錫出了房門,正好看到那白虎小白衝了過來,聽到虎吼,鬱無瑕差點嚇暈。
大喬安慰道:“姐姐不必擔心,小白對漁陽的百姓都十分友善,絕對不咬人的。”
王錫摸了摸小白的虎腦,然後就去漁陽郡守府大廳。
漁陽一干大將都已經聚集在此了,看著荀收和魯鋒憔悴的臉色,王錫萬分的感動,有了這兩位,自己的這片根據地才無後顧之憂。
諸人看著闊別已久的王錫,也都十分激動,特別是聽到王錫一系列的大戰,是如此驚心動魄,都恨不得自己就在戰場上。
高勝這段時間也沒閒著,自己的祖上流傳下來的陷陣營練兵方法從來沒有過五千規模,這對自己來說是個挑戰,於是高勝在這段時間裡,不斷摸索,終於將這五千的步兵練的如臂般靈活自如,沒有因人數的增多而導致戰鬥力的下降。
吳元招的投槍兵上了五千兵後,也在這段時間裡訓練的如王錫所要求的一般,百步可以投擲,近戰可以殺敵。
陳漢率領的幽州鐵騎第三營,在這段時間裡不斷訓練,出戰過一些到漁陽侵犯的小股黃巾賊,成長也是巨大的。
衆人還在互相對視的時候,就聽到一聲爆喝。
“聽說主公回來了,在哪呢?”
王錫一看,就是是韓明,趕緊走過去,與韓明擁抱而泣??梢妰扇酥g的感情有多麼深厚。
“惡來,好久不見,清瘦了些!”王錫說道。
“主公,下次打仗,說什麼要帶上韓明。要不再有一次,非折騰死明不可?!闭f完黑色醜陋的大臉上,流下了淚水,看的周圍的人都感動的熱淚盈眶。
陳管首先出列,回報此次外出作戰的成果,“諸位,此次主公因功累積到鎮北將軍,兼領幽州刺史,以後幽州轄郡、國十一,縣九十,希望諸位繼續努力,輔助我主治理好幽州?!?
荀收、魯鋒均已在這之前得知王錫拿下幽州刺史的職位,俱爲主公叫好。
幽州刺史可以名正言順的接管整個幽州的政治,軍事。
鎮北將軍名義上雖統轄三州之地,但各州有刺史都可以自己儲備士兵,隨時都可能不聽調令,兵戈相向。
“主公,此次作戰押送回幽州的黃巾降兵總共有十二萬之數,大部分爲青壯男子,收已經命預備役的人出來看管,負責開礦,以及屯田,以滿足他們的口糧。”荀收報告自己的這面事情。
見王錫點了點頭,荀收繼續說道:“而且,此次我們又接收了大量的難民,右北平的人口也到了六十萬多,爲了應對這些難民,糧草消耗巨大,幸虧安邦的農業改革所帶來的稅收足夠,且還有甚多盈餘,估計沒有問題?!?
“辛苦公達了,有公達爲我打理這漁陽,右北平兩郡,錫無憂已。”激動的神色溢於言表。
祝橫聽王錫接收了如此多的難民,且黃巾降兵也無虐待事,都是自己這些人想錯了?,F在的漁陽比其他地方都要好的多,什麼苦寒之地,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心裡再無其他,再看王錫主臣關係如此和諧,也是難得的。
魯鋒見荀收報告完了,也向王錫彙報了這段時間裡,漁陽,右北平的周邊狀況,“總起來說,鮮卑被我軍在薊縣大敗,且被張將軍給捅了老巢後,就基本上沒有了進攻我軍的實力。且盧龍塞在難民的幫助下,現在已恢復到原來的水平,即使鮮卑再次南下,相信也不再懼怕。不過聞鮮卑內我方細作傳話,彌加最近好像跟鮮卑王庭來往密切,鋒舉得恐怕鮮卑在做一個針對我幽州的大陰謀。至於公叔明,一直忙於鎮壓烏桓,丘力居部,以及黃巾禍亂,一直無時間針對我們才取行動。其他兩處烏桓得知我大軍尚在,也無強大的舉動?!?
“主公現爲幽州刺史,不知我等是遷到幽州首府,還是繼續在這漁陽?”程直說道。
他也老成了許多,現在王錫升爲幽州刺史,首先面臨的問題就是將老巢搬到哪?是繼續在漁陽,還是去范陽。
王錫在剛被封爲幽州刺史的時候,就考慮這個問題了,漁陽是自己的起家之地,不可輕易離開,然范陽又是整個幽州的首府,想了這麼久還是沒有決斷。
“不知道魯鋒覺得此事當如何是好?”王錫說道。
魯鋒見王錫詢問自己,他這才捋著鬍鬚,思考了一會說道:“主公,就目前情況來看,治所遷往范陽,安全性有所保證,范陽遠離邊疆,有遼西、玄菟、昌黎、右北平、漁陽作爲緩衝,當是佳選”
魯鋒說完看了看王錫,見王錫沒有贊成也沒有反對,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然,正所謂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如果主公遷到范陽,勢必不能有一隻百戰之師,所以某認爲最好的治所應該遷到右北平,北出盧龍塞可以直擊鮮卑、烏桓,坐鎮幽州正中,隨時可以策應幽州全境?!?
聽魯鋒這麼一說,王錫點了點頭,魯鋒不負戲志才之名。但王錫還是沒有倉促下決定,又將眼光轉向荀收。
荀收見主公看著自己,知道現在又將面臨了一場大的變革,說道:“主公,以收之見,魯司馬的意見不錯。不過我等大部分根基都在漁陽,製造司作坊,煤礦,還有軍校,等等,恐怕短時間遷移有所困難?!?
這也是一直困惑王錫的事情,現在學校,各類作坊,馬場都在漁陽,如果僅僅爲了戰略意圖而遷移到右北平似乎有點不妥。
祝橫見衆人都在出謀劃策,也想爲自己的加入作個鋪墊,於是也就十分自信的說道:“以橫來看,到是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這個難題?!?
衆人都看著這個陌生的人,其實一直都想知道此人是誰,奈何王錫沒有介紹,自己也沒時間來問。
看此子如此年輕,但是卻瀟灑自如,絲毫沒有侷促感,到讓荀收有些吃驚,看著王錫說道:“不知道此位是?”
王錫見祝橫有辦法,自然是十分想知道有什麼好的方法可以解決自己眼前的難題,也有心收祝橫,就面帶微笑的說道:“此乃是祝橫,字正平,平原般縣人,因跟錫有緣,所以一直在錫身邊,使錫能夠時常聆聽教誨?!?
這祝橫一聽,內心的感動可就不用說了。
身爲鎮北將軍,竟然對自己如此厚禮,禮閒下士已是到了極致,且自己一路上走來,跟王錫、陳管、錢偉、趙強等結下了深厚的友誼,特別是來到幽州,來到漁陽,百姓那安逸的生活,跟自己來的路上在冀州的所見所聞對比,真的是天上與地下之別。
對祝橫來說,如此已算是明主,何況,還這等尊重衆人,主臣關係和諧,祝橫再無顧慮,說道:“橫得將軍賞識,雖肝腦塗地,無以爲報,只願之後追隨將軍,鞍前馬後,爲將軍出謀劃策!”說完就拜了下去,“衡參見我主!”
王錫見如此,十分的激動,這祝橫總算加入自己的一方了,有祝橫在,在未來的爭霸路上,自己又增加了一分把握。
“快快起來,有正平幫襯,錫無憂已!”王錫說著雙手扶住祝橫的雙肩,一臉真誠的看著祝橫。祝橫更加堅信了自己的選擇。
“恭喜主公,又得大賢!”諸人恭喜道。
“不知正平有什麼方法解決眼下難題?”王錫滿懷希望的看著祝橫說道。
整個大廳裡很安靜,衆人都看著這被主公如此看好的年輕謀士,均抱著懷疑的態度,這小子真得如主公所說那麼厲害?
祝橫知道,這是主公給自己一個展示自己才華的機會,也是爲了服衆,祝橫向王錫感激地作了一揖,說道:“主公,可知現在漁陽的黃巾降兵有多少?”
衆人都十分不解,這跟黃巾降兵有什麼關係,魯鋒、荀收、陳管都饒有興趣的看著祝橫,三人可是十分相信王錫的眼光的。
“祝先生,這大家都知道,此次漁陽總接收降兵12萬,剛纔長史大人已經說得很明白了?!背讨辈粷M的答道。
祝橫看了看程直,繼續說道:“對,既然有如此多的降兵,這些降兵大多數都是年輕的勞動力,有了勞動力我們就能幹很多事情!例如修路!”祝橫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王錫聽到修路二字,眼前豁然開朗,的確,只要有了路,那不僅僅漁陽跟右北平之間,幽州各郡之間的聯繫絕對是空前的迅速。
見衆人都陷入沉思,表現出來的均是驚訝。對啊,只要有了質量夠好的路,馬車一來一回所需要的時間將是大大的縮減,想要運輸什麼東西也會大大的加快。
“不錯,有了路,剛纔的問題就能夠得到解決,不過修路費財甚多,不知道是否值得?”張進當然知道一條好路對於幽州的好處,關鍵是是否值得如此的付出。
祝橫一臉期待的看著王錫,也不知道自己主公是否能夠採納自己的意見,雖然效果會是空前的好,但是這財務支出也將是空前的。
王錫把目光投向荀收,問道:“公達,不知道我們現在尚有多少錢財,是否能支撐住大的建設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