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以嘉來看,司隸絕非王者之地,此次征伐董卓,司隸飽受戰(zhàn)火,大軍所消耗的都已把司隸給消耗一空,特別是在我們來之前,還被薰卓清洗了一次,拿這司隸就猶如增加了一個沉重的包袱。等別的諸侯實力強盛,主公還在爲明日糧草發(fā)愁。此不是英雄所選之地。”郭嘉的話無情地抨擊了許攸。
其實許攸也是一個有才華的人,但是嫉妒心太強,容不得別人比自己強,特別是許攸一向以袁紹手下席謀士自居。
見郭嘉如此貶低自己,頓時火氣上來就反問道:“既然奉孝如此說,想必一定有更好的想法。不如說出來讓大家參詳一下。”
早知道以許攸的性格,見自己駁斥他的觀點肯定會爲難自己,果不其然。郭嘉也沒有心思跟這許攸鬥,所以絲毫不在意許攸。
見郭嘉如此一說,袁紹點了點頭,知道郭嘉說的完全正確,這些自己都想到了,但是自己卻想不到解決的辦法,看著自信滿滿,閒庭信步地郭嘉,袁紹沒來由心裡一驚。
這郭嘉如此自信,莫不成已經(jīng)有了好的解決辦法。於是十分誠懇的問道:“奉孝何以教我?如果奉孝有什麼好的計策,趕緊說來聽聽。”
這是袁紹第一次對自己身邊的人說話如此客氣,讓許攸都感覺十分的嫉妒,好一個郭嘉!本來以爲這郭嘉還識時務,現(xiàn)在看來竟然想跟自己爭,內心已有了主意。
如果郭嘉真的想跟許攸玩,那麼十個許攸也未必是郭嘉的對手。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但是十個許攸,未必頂一個郭嘉。
見袁紹如此低聲下氣,郭嘉暗自搖了搖頭,這絕對不是我郭嘉要找的主公。
“主公,記得不久前嘉曾經(jīng)說過,冀州韓馥不過一庸才,貪生怕死。此乃是上天欲讓主公拿下冀州。只要主公得了冀州,必然可以重整旗鼓!”
見郭嘉建議自己拿下冀州,袁紹心裡沒來由的一痛,本來已經(jīng)十分的肯定這冀州必然是自己的囊中之物,現(xiàn)在來看也不過是奢望。
自己只有兩萬兵馬那韓馥手下帶甲盔至少有五萬多,相差如此懸殊,自己現(xiàn)在後無援兵,不單單沒有援兵,而且糧草極其缺乏。如此自己怎麼可能拿下冀州。
“奉孝,難不成你戲弄主公,這冀州哪有那麼好拿。如果好拿的話,主公早就拿下冀州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許攸說道。
他見郭嘉一說,頓時感覺這郭嘉也不過如此,還在打冀州的主意,現(xiàn)在自己無論怎麼說是拿不下冀州的。
周圍的人都點了點頭。
地確,這冀州現(xiàn)在能拿下的概率很低。如此那還不如打回去找公叔明比拼來的機會大些。
袁紹眼裡也有些許怒意,這郭嘉難不成真的是取笑自己,可看郭嘉的神情卻不像。
“非也,子遠言重了。嘉現(xiàn)在身爲主公謀士,自然會全力爲主公計較。此次嘉不但有信心助主公拿下冀州,並且不需要損失一兵一卒,讓那韓馥親自來迎接主公去那冀州當刺史。”郭嘉說道。
他顯得十分有自信,一切已經(jīng)瞭然於胸。
周圍的人聽郭嘉如此一說,都十分不相信,不但要拿下冀州,還要韓馥請自己主公去接他的位置。鬼才相信。
那逢紀平日雖然十分欣賞郭嘉的才華,但是眼下也不相信郭嘉不但能爲主公取得冀州之地,而且還是讓韓馥親自來請主公。
衆(zhòng)武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裡暗歎這白麪小生好生地張狂。
袁紹也十分不相信,但是卻更加不相信郭嘉敢冒著殺頭的危險調笑自己,問道:“奉孝有什麼妙計。還請快快道來!”
郭嘉笑著說道:“先派一人。與公叔明結好!”
“什麼?”文丑見郭嘉如此一說,頓時想要拿下這郭嘉。
郭嘉卻絲毫不以爲意,繼續(xù)說道:“我們只需結好公叔明,聯(lián)合公叔明攻打韓馥,想必以那韓馥的膽小如鼠的性格,必然會跟一方妥協(xié)。此時我們只需再派一口舌伶俐之人去那韓馥之處說之,這韓馥必然會乖乖迎主公爲冀州之主!”
郭嘉如此一說,衆(zhòng)人都沉默不語。
這計策聽起來不錯,不過其中地變數(shù)很多,誰也不敢保證不出紕漏。
許攸問道:“不知道奉孝打算讓誰去聯(lián)合公叔明,又打算讓誰去勸說韓馥?”
他心想既然是你自己找死,可就怪不得自己了。
郭嘉怎麼會不明白許攸的意思,顯然是自己親去,既然如此,自己又何樂而不爲,說道:“此事非元圖與嘉不能勝任!”
他當下擺了許攸一道,意思是說你還不夠資格。
如此許攸更加的氣憤,也十分的高興,這郭嘉此次是死定了。
以許攸來看,此事是斷然不可能成功的,是以趕緊說道:“主公,攸也認爲奉孝此計策甚好,這冀州乃是重資之地,能夠拿下來,對主公的霸業(yè)有不可名狀的好處。而且此次奉孝與元圖出馬,此事必成!”
聽許攸如此肯定,加上袁紹也沒有辦法,反正如果失敗的話他也不會損失什麼。
袁紹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這樣辦吧。元圖去聯(lián)繫公叔明,奉孝則隨時準備去勸說韓馥。”
郭嘉看自己地大計已成,心裡說道:這樣自己就算對得起你了。如此自己離開,想必別人也斷然不會有什麼微詞。
王錫正帶著大軍已快要到達官渡了。
兩萬騎兵押送著車隊,浩浩蕩蕩。
行軍十分的緩慢,但是相比以前來說這要好多了。
有了駿馬的幫助,這車子運送起來比以前要快而且容易的多了。
傍晚時分,王錫終於到達了官渡。
在水關的時候,王錫已經(jīng)傳令給官渡的幽州細作收集船隻,越多越好。
官渡負責人在接到王錫的命令後,自然是不敢有絲毫地怠慢。
這可是主公親自下的命令。
於是官渡的幽州細作組織便馬力十足的開動了起來。
現(xiàn)在天氣寒冷,大河雖然不容易結冰,但是小小的冰層還是有的,總得等中午冰層化開,大軍才能繼續(xù)啓程。
正在自己的大營裡用著晚餐,衛(wèi)兵傳信說是官渡細作頭子陳大有重要事情彙報。
王錫正在吃飯,他一邊吃飯一邊欣賞著蔡姬,別提心裡有多爽。
直把那蔡姬看的坐也坐不住,直把一個粉臉色羞的想一個熟透了的紅蘋果。
“讓他進來!”王錫說道。
雖然自己不開心,但卻不能因爲女人耽誤了大事,反正來日方長自己有得是機會。
見那陳大一臉的焦急,王錫示意陳大坐下說話。
當著自己主公的面,陳大可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這是自己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見到自己主公,果然不是一般的人。
見王錫身旁還有一美麗的無法形容地女人,久經(jīng)世故的陳大自然是知道自己闖了禍。不過自己可是剛接到司馬的命令是加急快信。
“主公,魯司馬的加急快信!”陳大說著,雙手託著那單薄的書信,顯示出對主公的尊敬。
王錫聽是魯鋒給自己的加急快信,也不敢含糊,趕緊接過陳大手裡的信。
一揮手示意陳大可以下去了,陳大告退後。
王錫打開那信仔細的端詳了起來,營內光線明亮,看的自然是清清楚楚。
王錫感覺十分的驚訝,這公叔明什麼時候有這等魄力,竟然能主動拋棄遼西去攻佔那渤海,想想實在是厲害。
王錫覺得正好公叔明跟袁紹先鬥了起,來正好給自己機會,等整理完自己的憂患,便可以一口吃下袁紹跟公書叔明,至於眼下還不是時候。
此事,王錫暫時也沒有什麼要注意的,將那信件放下。
王錫繼續(xù)跟那蔡姬去言歡了。
大陳以爲王錫是在乎自己,所以纔沒有那麼快地離開。
時間在飛快的流逝。
王錫帶著大軍跟輜重已經(jīng)穿過了冀州,就要到達幽州。
袁紹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在冀州邊緣駐紮下了。
那逢紀也在前段時間到達渤海逢紀感慨萬千,這裡不久之前還是自己主公的領地,轉眼易手。
自己還是來跟侵佔自己主公領地的敵人來合作的。
看著正在思考的公叔明,逢紀知道自己的計劃想必那公孫瓚十分的認可。畢竟這渤海是如此小的一塊彈丸之地,根本沒有什麼發(fā)展餘地,且以公叔明自己的力量想要拿下冀州,無異於癡人說夢。
所以郭嘉提出的聯(lián)合計劃,這公孫瓚是很難拒絕。
這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地利益。
只要利益足夠大,再敵對的人也可能暫時走到一起。
此次袁紹給自己的條件是相當?shù)恼T人的,不追究自己搶了他的渤海,但自己必須跟袁紹合作一起拿下冀州,然後平分冀州。
如果自己不跟袁紹合作,袁紹便會傾力來攻。
雖然袁紹現(xiàn)在的兵力只有兩萬多,但是這比起公孫瓚來說確實只多不少。
公孫瓚雖然有信心能夠擊敗袁紹,但是正如眼前謀士所說那自己所付出的代價,那也將是驚人的。
而且手下的衆(zhòng)將顯然都是支持跟袁紹合作的,畢竟自己鳩佔鵲巢先理虧。雖然這理字對於自己來說就是王八蛋,但是能給公叔明以微妙的影響,而且公叔明還有王牌在手,便是袁紹的家人跟這些個袁紹的俘虜。
想明白這層後,公叔明便對那逢紀說道:“本初果然這麼說的?”
顯然公叔明十分懷疑袁紹的人品。”絕對不敢欺騙將軍。“逢紀恭敬的答道。
公叔明內心已然有了決斷,到時候自己只要打一仗而後就坐山觀虎鬥,等那袁紹動手之後,到時候自己再全線出擊,必然可以獲得更大的好處。
有了計較後公叔明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兩家最好都恪守約定,要不瓚不知道能不能約束得了手下。聽說那本初的妻子長的十分的水靈。”
逢紀十分氣憤,但是此時確是必須忍受,說道:“將軍放心,我主言出必行。”
果然在逢紀離開後,那公叔明便開始組織自己的大軍準備對韓馥開戰(zhàn),攻擊渤海後爲了預防袁紹回攻自己,公孫瓚又招募招降了不少士兵,現(xiàn)在有一萬多人了。
其中竟然有五千白馬義從公叔明,爲了表示自己的誠意,先跟韓馥戰(zhàn)於德州。
韓馥戰(zhàn)敗在公孫瓚的手裡,頓時慌了神。
這韓馥本來就是一貪生怕死之徒,而此時郭嘉也恰當?shù)膩淼郊街蓓n馥府上。
韓馥自然知道郭嘉是袁紹手下的謀士,問道:“不知道郭軍師來這冀州有什麼事情?”
郭嘉笑著說道:“第一代主公來看看老朋友,第二給大人解決眼下難題。”
“哦?”韓馥見這郭嘉竟然知道公叔明來攻打自己了,十分的驚訝。
“相信大人一定很驚訝爲什麼我主這麼快就得知了消息。其實很簡單,公叔明佔據(jù)了我主之的渤海,我主自然對公叔明相當用心。現(xiàn)在我主幾萬大軍就在冀州邊境。”
他說著看了看韓馥見袁紹陳大軍在自己的邊境上,韓馥十分的害怕,這袁紹要再來攻打自己那麼自己可就是真的完了。
韓馥十分小心的問道:“不知道郭軍師有什麼好的計策。”
“嘉冒昧問個問題,還望大人不要怪罪。如果我主現(xiàn)在率大軍來攻,不知道將軍能夠抵擋的住否?”郭嘉看著韓馥說道。
見這韓馥的臉色不斷地變化著。
韓馥則吸了口涼氣說道:“不能。”
“依將軍估計,在對人寬厚仁愛方面,您比我主怎樣?”郭嘉繼續(xù)問道。
“不如也。”韓馥說道。
“在臨危決策,智勇過人方面,您比我主怎麼樣?”郭嘉說道。
“自然不如。”韓馥說道。
“那麼,在累世廣施恩德,使天下百姓安居樂業(yè)方面,您比我主又當如何?”郭嘉說道韓馥搖了搖頭說道:“更是不如。”
郭嘉見時機依然成熟,說道:“那公叔明,幽州虎狼現(xiàn)在領大軍來襲,相信將軍很難應付得了。假如我主再領大軍來攻,相信大人危亡只在旋踵之間。”
韓馥頭上沁出了細細的汗珠。
郭嘉心裡笑了笑說道:“我主此次讓嘉來,正是爲了韓大人的未來考慮。我主是天縱之資,家裡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於天下。就連大人也是袁家的故吏,且又是我主的好友。我主自然不忍心看大人敗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