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錫一把提起黃黑,接過一把鋼刀,就往王黑的肚子上捅去。“不要啊!我”黃黑終於再也沒有機會說完這一句話。他發現自己越來越疲倦,離這個世界越來越遙遠,無盡的黑暗吞噬著他的生命,他越來越無力,不一會他就安靜地閉上了眼睛。
斷草除根,王錫氣喘吁吁的看著衆人,那些人則驚訝的看著他,特別是那一對父女,試想一下,原本看起來那麼平實普通的一個人,居然殺起來人比殺雞慢不了多少,著實可怕。“義士,小老兒在這裡多謝你了!”那老頭戰戰慄慄地對周進說道。
“什麼?大公子不見了?”黃允吃驚地問道。
哎!這個孫子,從小就被父母慣壞了。哪有他半點的樣子,現在這種當務之際玩起了失蹤,真是豈有此理。不知道他是被李權等人抓了還是怎麼了。
黃允在室內來回走了一會兒,急的團團轉,旁邊的家奴看到了也不禁的著急。
一個家奴說道:“大人,我看不必擔憂大公子,他臨走前還帶去了十五名虎衛軍精銳,還有那三名西涼軍教頭也一併帶走了。這幾名西涼軍教頭可是以一當百的人物。大公子在他們身邊肯定是不會出什麼事情的。”衆人一聽都一致點頭稱是。
“是的,確實是這樣的,不過爲了以防萬一,還是派人到外面去找找吧,他可是我黃允的孫子,萬萬不能有什麼閃失!”黃允聽他說完,想了一下說道。
現在李權和呂布打的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城外極其危險,說不定就有什麼岔子發生,如果李權等人抓住了黃黑,再把他爲要挾,讓他幹出一些違背祖宗道德的事情來,那他黃允的一世英明就這樣煙消雲散了。想到這裡,黃允不覺膽戰心驚。
黃允又重複了一句“對!得趕緊派人去找,一定要把人給我找到!”
“你說,你說,師父真的已經,真的已經”王錫心痛地看著躺在牀上的趙強。
趙強在前日受傷後就一直昏迷,今天終於醒了過來。
王錫一聽他醒來便不顧傷痛,連忙過來看望趙強。
趙強點點頭,看了看王錫,這就是他的大師兄,雖然他們師兄弟的感情不是很深,但是有了虛穀子做紐帶,兩人也感覺到這情誼非同一般。
“師父就這樣走了,唉!”王錫長嘆一聲。
趙強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給了王錫聽。
當聽到趙強和虛穀子兩人艱難越獄之時,王錫緊攥拳頭,如果不是他來的太晚,虛穀子就不會唉!真是差強人意。當聽到虛穀子最後還讓趙強來輔佐自己時,王錫的心裡真是萬分的感動。在這種情況下,虛穀子居然還想著爲他再拉一員虎將,而他卻沒有盡太多徒弟的義務,沒想到事情居然是這個樣子。
師父,您真是太那個什麼了,臨死前還做這麼讓我感動的事!哎呀,眼睛又進沙子了,這個天氣真的是王錫擦了擦臉上的眼淚。
“趙大哥,來喝湯了!”一個清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只見一名女子屹立在門口,雙手端著一隻黑碗,一陣雞湯的香味充斥著整個屋子。
那女子一雙黑色的牟子深如秋水,讓看的人都會心動。
這兩日和他們接觸不少,也瞭解了這對父女的基本信息。
這對父女說來也可憐,老爺子姓柳,名城,世代居住在這裡,以打漁爲生。女子叫柳雲煙,今年正好在二八芳齡。自幼就失去了母親,由柳老爺子一人拉扯長大,前不久在湖邊打漁的時候偶然看到了受傷的趙雲,於是便將其接回家中靜養。
昨幾日,這柳雲煙正在湖邊淘米之時不小心被黃黑看到,黃黑看見她的貌美便生歹心。然後就有後面的事情發生了
好一對什麼男女,王錫嘆了一聲,架是我打,傷也是我最重,還損失了那麼多好兄弟,連雞也是我殺的,沒想到,到頭來,全給趙強了,唉!真是自作自受啊!
王錫撇撇嘴,識趣的走開了。
“大頭領!怎麼樣了?’周圍的特戰隊員圍了上來。
看著一雙雙渴望答覆的眼睛,王錫搖搖頭,“師父的確是死了!”
其他的人聞言長嘆一聲。,王錫沉思了一會兒,好像有了什麼頭緒了。
“來來來!諸位義士過來喝點魚湯,吃點魚!”柳老爺子含糊不清的聲音突然響起,隨著聲音,他便端來一個大鍋,放在桌子上,大鍋裡煮著幾條大草魚,白白的魚肉在鍋中翻滾,魚湯麪上漂著一層厚厚的油脂,上面還有幾片蔥花,陣陣魚香散發出來,早有人口水流了一地,肚子也抗議了好幾十回。
“不必拘泥!諸位義士,快來一起吃吧!”柳城老先生倒是挺熱情的。
王錫嘿嘿一笑,也不好推辭,帶頭坐下了,幾人便圍著桌子狼吞虎嚥起來,魚肉白嫩鮮香,入口即化,而且還帶著湖水的靈動性,吃起來真是一種享受,但是這麼好的東西,在那羣南牛面前,就真的叫做浪費了,這些傢伙粗口狂嚼,還沒嘗什麼味道,先吃了再說,嘩啦啦,飯都吃了近一鍋,等到吃完以後,這些人才突然反問,剛纔吃的是什麼東西?
看著這羣吃得這麼歡的隊員,周進擺擺手衝正在呵呵笑的柳老爺子道“不好意思!沒辦法,這些傢伙就是這樣!”這也不能怪他們,周進帶著這羣人翻山越嶺好幾天,每天吃得都是一些雜菜粗餅,有的時候還吃到了毒蘑菇,好些個隊員拉肚子居然拉出血來了。
“義士!我小老兒雖然見識不廣,但是我卻也知道,你們定然不是買賣人,在這裡冒昧的問一下你們是做什麼的?”那老頭便吃便問,先前的幾日,由於跟周進一會兒不熟,也不敢開口問,就怕一旦他們不爽,把自己當雞給殺了,那便損失大了。
我們啊,造反的幹活,周進心裡暗笑一聲,說了你肯定要大吃一驚,算了還是不告訴你了,省的萬一遇到一個忠君主義的人,豈不是自找麻煩,周進給一名隊員遞上一個眼神。
“唔,好吃!老爺子,我們啊,是幹這個的!”那名隊員邊吃邊答,做了一個砍人的手勢。那柳老爺子點點頭,“我說怎麼你們打殺起來如此的兇狠,比那西涼的鐵騎還兇三分,特別是這位小哥,用石頭那個狠啊!平時看他這斯文樣可真不像是個打殺的主!”說著他便看了看周進,大傢伙便嘻嘻地笑起來,這就叫厲害,你還沒見過他陰人的時候呢?
周進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首次被人誇居然是這個樣子。“這位義士,不知你們是哪部人馬?”柳老爺子又問道,這批人看起來面善,應該不是什麼壞人,問問情況,也好爲自己謀條出路。
這個說起來也不好說啊,畢竟周進這個名頭也不響,說了你也不知道。“新野周進,不知柳老你聽說過沒?”周進問道。
柳老頭沉思一會兒,實在是沒什麼映象,新野不就是荊州新野,多半是劉表手下的一座城,反問一句“新野周進是劉使君手下的虎將麼?”滿座譁然,靠,你個老頭子,你說袁紹、曹、劉備都沒關係,就是不能說劉表,那可是和我有大仇的啊!
第二天,長安李傕大營,“報!軍師,城外有一波鬼鬼祟祟的人馬出現。”只見一人揹著手立在軍營裡,聞言後捋了捋鬍子,問道“他們有多少人?”
“約有一百餘人!”那人回報。一百來人,那羣人想幹什麼,不會又是哪個不長眼的諸侯派來的奸細吧,如今攻打長安的戰事不是很順利,萬不可再讓其他的人來插一腿了。“嗯,先抓之再圖後續,切記不可漏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