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思考著,眉頭緊鎖,一時也不得要領。
畢竟他王錫也不是神,前世不過一大學生而已,現在雖然重生在古代,但是要做到什麼都精通,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龍二見主公如此,知道正是又有什麼問題了,也不敢打擾,只在旁邊守候著。
不一會,龍十三匆匆的走了進來,報告道:“主公,右北平郡守祝大人急信!”
“噓!”龍二急忙示意他別出聲。
龍十三見狀,趕忙捂住嘴巴。
王錫正在寫著什麼。
他手中的筆,是一支自制的羽毛筆,相對於毛筆來說王錫更喜歡鵝毛筆,雖然毛字寫好了會很有美感,但是相當的耗時間。
他擡起頭來,見龍二,跟龍十三的形狀,笑著說道:“你們二人做什麼?有什麼事情還不趕緊說!”
龍十三雙肩一聳,表示自己也無能爲力了。
龍十三答道:“主公,右北平郡守大人急信。”
“噢!拿過來”
從龍十三手裡接過信件,王錫仔細的看了起來。
這祝橫,王錫自然是十分仰仗的,也十分欣賞衡的才華。他寫信給自己自然是有事情。
“主公,最近可好?臣一直思念主公,每每想起跟主公一起征戰的情景總不免激情澎湃”
“前些日子接到主公募兵的消息,橫十分高興,想必主公知道天下大亂已經開始。的確,我幽州現在雖然領土巨大,但是兵力卻十分的不足。且還要鎮守幽州,這就讓主公能夠抽調征戰的大軍十分顯得捉襟見肘。我想這也就是主公此次大募兵的主要原因吧。”
看到這裡,王錫不禁一笑,這橫還真是挺聰明的,不知道他又有什麼好注意呢,繼續往下看去:“主公,橫有一策,讓主公可以不用再爲幽州的防衛擔憂。前些日子,聽人說起過,主公在幽州曾經有過不少預備役,而這些人大部分人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家裡務農。而橫想,既然如此,主公可以擴大預備役的規模,然後統一訓練,到時候,用預備役爲主鎮守,作正規軍的輔助。如此幽州必然牢不可破。而主公也不用擔心,抽調兵力會出什麼問題。”
王錫將信收了起來。
嗯,這到是一個不錯的辦法。自己當年組建預備,到後來就沒有再使用了,基本是名存實亡,的確,現在是可以使用的時候了。
當時王錫想的就是祝橫現在所建議的,不過如果沒有祝橫的提醒,相信日子過地越久,王錫就更不會記得了。
這樣,自己所有的大軍基本都可以抽調出來,而且給預備役來個屯田制,到時候,自給自足,而且還能鎮守幽州。
久沒有見著祝橫了,也不知道這個小子過的怎麼樣了。
“十三,己吾現在在哪?”
見主公問自己,龍十三趕忙回話道:“主公,錢將軍現在還在募兵呢,現在漁陽報名參軍的人有幾萬人,而且還有不少外地來的人。”
王錫沒想到這次擴兵,竟然遠遠超過了自己預計,這幽州的百姓太熱情了,這讓王錫都感覺太興奮了。
“主公,可還記得被主公押到漁陽的那些鮮卑大官嗎?其中一位想見見主公。”龍十三說道。
他突然想起那宇文長全讓人傳話,說要見主公。
其實王錫將自己抓到的鮮卑大將,大臣都給軟禁了起來,也沒對他們怎麼樣,這些人只是在行動上失去了一些自由。其他的都和一般的幽州百姓一樣。
王錫也不擔心他們會掀起多大的風浪,自然是把他們都丟到一起,順便實現了自己對宇文長全的承諾,讓宇文長全跟他的家人住在了一起。
這讓宇文長全十分的矛盾,這王錫跟自己可是有滅族之恨,但是現在他沒有殺自己,還讓自己跟家人團圓,實在讓宇文長全想不明白。
“噢,也對,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都怎麼樣了。去見見老朋友也不錯。”王錫說道。反正那鐵質大輪船一時半會想不明白,所以乾脆先放一下,弄不好回來自己就會有靈感。
現在的王錫已經過了二十歲的生日,更加的風流倜儻,比起以前來更有成熟的韻味了,再舉手擡足之間,彷彿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王錫換了一身衣服,坐著馬車,在街上走著。
現在的漁陽,比起以前完好的洛陽,絲毫不遜色。
這裡的馬路特別的寬,而且十分地繁榮,和諧。
有魯鋒荀修在這裡壓陣,自然沒有敢爲非作歹的人。
幽州的律法可是相當的重,這些都是荀修提議的,亂世當用重典。
你如果好好地幹自己該乾的事情,絕對是過的十分的美滿,但是如果你觸犯了律法,那麼對不起,你將體會到什麼叫生不如死。
漁陽的人們現在是夜不閉戶,都不擔心會有人來偷。
馬車跑了許久,王錫一行人終於來到漁陽城邊的一個大府門前。
門口有很多衛兵把守,此地正是軟禁所有鮮卑大將的地方。
衛門口的衛兵,見有馬車在這宅子門口停下,就喝道:“幹什麼的?”
待看到那車上下來的幾個侍衛的鎧甲的時候,衛兵的腿一哆嗦,竟然是主公的神龍二十四衛,他們在這做什麼?
難道車上的人是?幾個衛兵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的驚訝,與欣喜,沒想到主公竟然到這裡了,能夠跟主公如此近距離的見上一面實,在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在這裡,街上的行人非常少。
這裡被劃爲軍事重地,專門用來關押一些要犯,一般的人是不允許隨便來這裡的。
龍二掀開車簾,恭聲道:“主公,到了。”一手拉住馬車繮繩,一手爲王錫掀開車簾,王錫從車裡跳了出來。
看了看周圍的景色,還別說,魯鋒曾經爲自己申請如此一個地方,自己雖然當時是極力贊成,並且將這城郊的一片地劃成軍事禁區,但是自己卻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當然這個也不能怪王錫,畢竟他現在掌管兩州之地,而且現在大漢形式十分複雜,就連王錫這個穿越的人也無法看透這個水的深淺。
地處偏僻,沒有百姓,只有整齊劃一的守衛士兵。
王錫下了馬車,那衛兵一看,兩眼滿是崇拜的神色,果然是自己的主公。
主公竟然真的來了。
“參見主公!”
周圍的護衛說著都單膝跪倒在地。
這是王錫要求的,所有軍人的參拜儀式都更改爲單膝跪地,要不每次都雙膝跪地,這萬一出點突發事件。這衛兵自然反應不過來,不能及時地保護自己,經過魯鋒跟衆人的仔細推敲,發現,主公說的果然還是相當的有道理的,所以就按主公說的來辦了。
“都起來吧。大家辛苦了!”王錫說道。
各個衛兵都站起身來,神色激動地答道:“不辛苦!”
王錫突然想起前世的閱兵式,自己剛纔的對話不就是前世主席檢閱士兵的對話嗎,不覺莞爾一笑。
“十三,你可知道這宇文長全關在哪裡?”王錫問道。
他自然是不知道宇文長全被安排到哪裡了,相信帶自己來的十三應該清楚。
而龍十三則滿臉羞紅,結結巴巴的說道:“主公,我也不知道。”
“什麼,你也不知道?”王錫看著他說道。
門口一衛兵見主公問起宇文長全,說道:“主公,宇文長全就在我身後的這間院子裡。鮮卑的幾個大將,包括那個烈風大帥也在裡面。”
“噢,你叫什麼名字?”王錫看著這衛兵問道。
他見這衛兵在自己面前說話毫不慌張,心裡暗驚,沒想到此處竟然有如此俊才,心裡頓生好奇。
那衛兵本來神色十分自然,但是突然聽主公問自己名字,心裡跳的厲害,答道:“主公,小的叫焦炳,幽州人士。”
“好,不錯,不錯。從現在起,你就是這裡的守衛士兵的頭了,好好幹!”王錫帶著龍二,龍十三走入焦炳剛纔指點的那座院子。
留下還在那愣在當地的焦炳,眨了眨眼睛。似乎不能相信,現在自己就是這郊區地護衛頭了。
待王錫走遠,這焦炳才跪拜下來表示感謝。
周圍的護衛都在暗恨剛纔自己爲什麼沒有好好地表現一點。
不過還好,這焦炳武藝不弱,在這些守衛兵裡算是不錯的了,這些衛兵對這焦炳還算是敬重的,都爭相道喜。
這院子看樣子還不錯,自己也是有些年沒有見這個老朋友了,相信如此風景,這宇文長全自然是住的舒坦的。
這些年來,王錫沒有爲這府提供任何的丫鬟跟用人,對於戰敗的鮮卑諸人來說,王錫沒有殺他們,就已經對他們夠網開一面了,想要在這裡過好日子,那是絕對得靠自己去創造了。
轉過一個彎,王錫終於看到人了。
一個小桌前,兩人正在下著棋,正下的不亦樂乎。
王錫仔細一瞧,這兩人不就是那宇長全和烈風嗎?
“沒想到宇文兄跟烈風兄竟然有如此雅興,實在是讓人感到驚訝!”王錫說著哈哈一笑,朝著二人走過去。
龍二跟龍十三都緊跟在左右。
對於眼前的二人,王錫並沒有多少畏懼,以王錫現在的身手,眼下的二人想要暗算自己,那可能性不大。
聽到有人喊自己,宇文長全和烈風都擡起頭來,見是王錫,二人並沒有露出多大地仇恨。
也許在這呆久了,仇恨也會跟著淡化不少吧,畢竟這個鬼地方,雖然有的吃有的喝,但是卻不能走出這個院子。
“竟然是將軍大人,沒想到將軍竟然來了。烈風兄,如此我們的棋就下不成了,我先跟將軍談些事情。回頭咱們再把這局棋下完,可好?”宇文產權歉意地對烈風說道。
烈風自然知道宇文長全要想跟王錫談些什麼。
這幾個人在這裡,整天相對,對於鮮卑,自己這些人就是罪人,這麼久這些人已經成了好朋友,所以今天宇文長全請王錫來的原因,大家都十分清楚,這對於自己這些人很重要。
“無妨,宇文兄,你先忙。”烈風說著對著王錫一抱拳,說道:“將軍大人,那我就先下去了。”
王錫也沒有挽留,點了點頭。
在王錫看來,這宇文長全自然是衆人選出來的代表,肯定有事情跟自己談,只是不知道這宇文長全是不是有足夠地籌碼,現在鮮卑已經成爲過去,而眼下的幾人已經沒有了什麼利用價值,所以王錫不認爲幾人還有資格跟自己談什麼。
宇文長全把王錫一行人帶到了一個門口,伸出一個右手,嘴裡說道:“裡面請。”
王錫看到宇文長全已經有了不少的白髮,暗歎人生匆匆,當年草原的一代梟雄,現在只能屈在這裡,天天下棋打發時光。
真是世事如雲,人生如棋。
雖然宇文長全的頭髮白了不少,但整個人還是相當的精神,只是眼裡已經沒有了當年的豪情,卻也不失神采奕奕。
這讓王錫驚訝不已。
“宇文兄,在這裡住的可曾習慣?”王錫問道。
“多謝將軍掛念。在這裡,我體會到了以前從來沒有體會到的生活,雖然不能出這院子,但是最起碼,什麼也不用擔心。我知道將軍也不會殺了我等,要殺早就殺了。這裡的日子過的雖然平淡,但卻比以前的生活多了一份寧靜。相信將軍大人也看到了我已經是名風燭殘年的老人了,只要跟自己的孩子呆在一起,就心滿意足了。”宇文長全說道。
王錫只是微笑地看著宇文長全,沒有說話。
這宇文長全說是這麼說了,但是內心還是沒有放下一些東西,所以纔將王錫叫來。
王錫自然知道,也不點破。
二人來到宇文長全的單獨的小院子裡。
這裡是王錫特意命人給宇文長全一家人準備的地方。
當王錫踏入這院子的時候,卻有一點吃驚。
他看到了一個女人,不,是兩個女人,但是另外一個人女人卻被那更年輕的女的比的暗淡無色,以至於王錫直接將她忽略了。
比起大漢的女子,這女的更加高挑,而且難得地是神采豐滿,不下自己的彩兒,卻比彩兒還要高上許多。
頭部地髮髻梳理的自然是別出心裁,那張臉,有著驚心動魄的美,雖說沒有自己的無瑕,跟喬兒美麗,但是卻有一種野性在裡面,讓人有一種征服的。
可是此女的眼神裡,卻清澈無比,魔鬼的風采,天使的眼神,這麼矛盾對立的東西都在這女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