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軍士。擡著一罈子酒上來,倒了兩碗酒。來到李谷連跟前。“李兄,希望今日能一切順利。我在此爲李兄餞行!希望李兄能夠記住李兄的承諾。萬一我的士兵遭遇了不必要地損失,後果會是很嚴重的……我保證,我主會將這遼東的烏桓連根拔起。當然如果李兄能夠好好配合,以後我主必然不會虧待你族。”
風很大,吹得軍旗呼啦呼拉作響。
當然這軍旗已經不是幽州的了,而是換上了烏桓的軍旗。
幽州的士兵全身覆蓋著烏桓的鎧甲,如果不是對烏桓十分了解的人是絕對看不出來差異的。
錢峰這些年。跟著王錫南征北戰,成長是巨大地。
他對這李谷連的威利誘恐嚇安撫。用到了極致。仰起頭酒沿著嗓子直流到腹中,帶著辛辣的味道將錢峰的心燃起更大的希望,將碗口向下。一滴酒沿著碗壁,滾落了下來。
風呼拉呼拉的吹著,直吹得衆將的鎧甲。沙沙作響。
衆人那酒後血紅眼色。,讓人看著就如看到野獸一般。力孤憐知道錢峰指的是什麼,如果自己好好合作。自己的族人可以很好地活下去,如果自己不好好合作,那到時候自己的族人就將會在地球上消失。
對於王屠夫,李谷連自然不敢不相信,烏桓跟鮮卑是絕對處於下風的。
多少年來。烏桓一直被鮮卑死死地壓制住。
可是這王屠夫。竟然兩戰而定鮮卑全境。現在鮮卑男丁被屠殺的十去其五,按照這個。族人恐怕
他再也不敢往下想了。
所以李谷連十分相信錢峰的話,如果自己不好好配合,那等待自己族人的將是往下更殘酷的打擊。
李谷連內心沒有半點躊躇猶豫,自己是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不單單爲了自己的族人。也更爲了自己的家人。
雙手端著酒對著錢峰仰起頭。說道:“錢軍師不用擔心。我知道輕重。”
“如此甚好!”
悠揚的號聲。,在天地間迴盪。
紛紛上馬,肅殺的氛圍,讓人感到熱血沸騰。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以歸故鄉。
大戰。即將開始。
這將是公叔明徹底走向敗亡的一戰。也是主公。平定整個幽州。一統幽州的一戰。這一戰很關鍵。看著這羣威武之師。錢峰露出了笑容,此戰再要失利,要不就對不起自己這麼精心準備了。
錢峰早就將裴元紹的五千投槍兵調到房縣周圍。將房縣包圍。確保一個人都進不去。至於能不能出來。
李谷連已經敗在自己的手裡。藉此機會。錢峰又徵集回華雄的圍城騎兵,如此彙集了這次的主戰兵力了。“公偉,此次去雖然不會有大礙,但是見機行事,儘量減少我軍的傷亡。現在天下大亂,能夠爲主公保留一分元氣。是一分元氣。“錢峰在華雄臨走的時候。特意叮囑一番。
聽軍師說出如此的話語,華雄感動非常。
的確,對於天下大勢,華雄作爲一名大將。自然是知之甚詳,成爲千古名將。華雄眼裡漏出無限渴望。
“軍師放心,某必然不負軍師跟主公的信任。”
雙腿使勁地一夾馬,那馬王如風般奔出。
騎兵浩浩蕩蕩的向房縣進發,爲首的自然是李谷連……錢峰用目送走大軍後,對身後的侍衛說道:“傳令,命投槍兵後撤三十里駐紮。”
“喏!”
侍衛轉身離開。風蕭蕭兮,雲漫漫兮,戰士出征兮,天下驚慌。
收到錢鋒的命令,本來困守房縣的大軍迅速撤走。
這讓城裡地公孫康等人有些犯傻。,這幽州大軍這是怎麼了?怎麼不戰就退了?
而公孫康這些天跟毛縣令的妹妹。毛敏。整天在那過著逍遙的生活。
公孫康。被這毛敏迷的連魂都差點沒了。別看這毛敏長得一般,但是這皮膚光滑細膩,而且身體十分地豐滿,摸上去。感覺如棉花一般。但是比棉花還要好。因爲摸上去的彈性十分的驚人那豐滿的小,這幾天把公孫康迷的神魂顛倒,每次總是享受在上面馳騁的感覺,比起自己家裡的那些單薄的女人,這毛敏可就大大的不可思議了。
兩人還在牀上喘著粗氣,公孫康的指甲都掐入到那毛敏臀部白晢的嫩肉裡,而那毛敏也是極力配合,給與了公孫康極大的滿足。就當兩人還在做男女之事的時候。那毛縣令也來了。
自到公孫康的房前。侍衛見是毛縣令都不敢阻擋,主人正在跟此人的妹妹嘿休,眼前的人自然是不能得罪的。
毛南聽裡面傳出的靡靡之聲。心裡十分高興。自己住了,那自己以後地仕途將會是非常地順利。
但是眼下。卻有重要的事情找殿下。也顧不得打擾。敲了敲門道:“殿下,城外地大軍退了。”
正在不斷鞭撻的公孫康。動作頓時停了下來,聽門外的衛士說。錢峰大軍撤了。,這的確太讓人感覺到震驚了。而毛敏現在正半趴在牀上。一臉得看著公孫康。”啪啪”幾聲。
公孫康拍了這騷婦幾下,然後迅速的退了出來。穿好衣服,跟毛南去了房縣。
城牆之上,看往日那耀武揚威的幽州大軍,的確是不見了蹤影。
公孫康心情現在十分的好,不過他還是不能明白,這幽州士兵爲何要退“殿下,快看,大量的騎兵。”
公孫康。沿著潘威的手所指的方向看去,的確,鐵蹄踏的大地都在震動,萬馬奔騰,風吹的旗幟呼呼作響。
這氣勢就可以看出,這是一支十分精良的騎兵。
爲首一人,一身錦衣身上披著十分耀眼的金色披風,肩膀上還有一條不知道什麼毛做成的圍肩。
身邊的幾員大將都滿臉的嚴肅,彷彿空洞的眼神,但是卻顯示出想要吞滅一切的深幽。
“殿下,這不是幽州騎兵。看那旗幟,好像是烏桓的騎兵,這意味著峭王接到我王的旨意前來救援殿下,看來自己還是押對寶了!”
公孫康也早已注意到了那軍旗。不是先前的幽州旗幟了,也隱隱約約的猜到了來人十分有可能是那蘇僕延王,對於烏桓,公孫康十分了解。能穿金色披風的人,必然是王者。
蘇僕延大軍到了房縣城下,蘇僕延舉起手,示意大軍停下,騎兵如臂膀般,都迅速的勒馬停下,隊列十分整齊嚴整。
肅殺,整齊,威武,震撼,房縣城牆上的人心裡都有這種感覺,眼前的騎兵絕對是王牌中的王牌。
“底下應該是峭王的近衛軍,果然不凡。”公孫康已經確認了眼前的軍隊就是前來救援自己的騎兵無疑。
蘇僕延拔出手裡的王者之劍,指著城牆,正對著那公孫康說道:“賢侄,我乃是奉你父之命前來幫你退敵。速速打開城門。讓我手下將士進城!”蘇僕延說話十分的流利,沉穩,沒有絲毫做作。
公孫康看著那蘇僕延手裡的長劍,已經十分肯定眼前此人就是自己父親的好朋友蘇僕延了。
“命人大開城門,你們跟我下去迎接峭王!”
他身邊潘威卻隱隱約約感覺有些不對,但是又不知道哪裡不對,只道是自己疑心病太重,殿下都如此確認了,想必是沒有什麼問題了。
公孫康親自走下城牆,帶著房縣內大小官員,將領,迎接蘇僕延的大軍入城。
“吱呀”的一聲,城門打開了。古老的城門,遺留著歲月消逝的創傷痕跡,不知道這城池已經換了幾代主人。
公孫康,潘威,毛敏等人親自出來迎接蘇僕延。
這蘇僕延可是跟公孫康父親一級的。
公孫康自然不敢怠慢。
“峭王安好!常聽家父提起峭王。今日一見,果然百聞不如一見。”
聽公孫康提起公叔明,蘇僕延臉上漏出一絲不忍,但是瞬間消逝。
現在蘇僕延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因爲自己現在肩負著自己一族人的生死存亡。
“哪裡,公孫兄寥贊勒。今天看到公孫兄的公子如此英才,實在是可喜可賀!”
公孫康十分的高興,有蘇僕延的支持,自己的王位就更加的穩定了,滿臉的笑容,讓公孫康忘記了連續幾日的不快。
“走,峭王,裡面請。我早已讓人備好酒菜,爲峭王接風!”
公孫康,潘威等人前面,一行將領官員帶路,蘇僕延帶著一萬大軍浩浩蕩蕩的進了城。就在蘇僕延的大軍都進了城後。
華雄,跟裴元紹瞬間發難,就連那突兀骨,塔裡也都紛紛拔出手裡的刀,砍翻左右的士兵,直接將公孫康等人包圍了起來。
公孫康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十分的不解的瞅著蘇僕延。
“峭王,這是爲何?”
蘇僕延苦笑,自己也是沒有辦法,身不由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還沒等蘇僕延解釋什麼,華雄就上去擒拿公孫康。
華雄深深記得自己臨走的時候軍師對自己說的話,必須花最少的代價,拿下房縣,活捉公孫康。
潘威見有人來抓自家殿下,自然也是拔刀來戰,不到三合,華雄將潘威斬殺。
公孫康此時已經心膽俱裂,看著潘威戰死,面若死灰。
華雄一隻手直接抓過公孫康,大吼道:“放下武器,投降不殺!否則,我就先砍了這公孫康!”
周圍聚集過來的遼東士兵都不敢向前,殿下就在那賊人地手裡,就在衆人還在遲疑的時候。華雄一刀削掉了公孫康的一隻耳朵,繼續吼道:“放下武器!”
公孫康殺豬般的嚎叫起來,剛纔被華雄砍下耳朵的那裡,血液汨汨的流了出來。
現在的公孫康徹底地怕了。
“放下武器!”
公孫康歇斯底里的喊道。
鬼知道,這些士兵再不放下武器,自己的另一隻耳朵會不會保住。
聽殿下如此一說,那遼東的士兵,都紛紛丟下武器,站在一旁。
武器落地的聲音持續了好久。
蘇僕延看著這一切,心裡更加的感慨。這些幽州將士,個個狠辣,自己敗的也不算冤枉。
而毛敏早就跪倒在地,高舉雙手,投誠了。
直到現在,公孫康都沒弄明白,這位峭王爲什麼要害自己。
華雄很快就收降了整個房的兵。
房縣的百姓都戰戰兢兢的不敢上街。
街上都是一批一批被押送的投降的遼東士兵,破舊的城牆,偶爾還能看到地上鮮紅的顏色,應該是被投石車砸中的人所留下的血跡,只是沒想到這麼久都沒有被清除掉。
房屋也有很多都已經破壞,房頂破了幾個大窟窿,小小的房縣,公孫康的到來,遭到了極大的破壞。
戰爭總是帶著很多後遺癥,這是沒有辦法避免的。
街道上,來來往往的投降了的遼東士兵,神情渙散,麻木的邁著步伐,被幽洲士兵聚集到原來他們駐紮的地方,看管起來。
被看管起來的遼東士兵,並沒有太大的恐懼,習慣了戰場上的廝殺跟規矩,一般情況下自己這些投降的士兵,都會被收編。
收編到對方的軍隊裡,當然之後的戰爭很有可能被當作炮灰來用,不過這些都是沒有辦法避免的。
遼東降兵手裡沒有武器,所以猶如被宰割的肥羊,你永遠別想讓士兵沒有武器,就想反抗的,因爲通常那樣,只有一個下場,就是被殘酷的斬殺。所謂的殺雞儆猴,老老實實的等待著自己的命運。
而且相對於以前,這些遼東降兵反而有些期待,這徵北大將軍在幽州那可是神一樣地存在。沒有士兵不知道他的英雄事蹟,順帶著他的一切,士兵都十分的感興趣。
這是偶像的力量,徵北大將軍王錫,戰東部鮮卑,東部鮮卑全族傷亡五成,斬殺騎兵四萬多,剿滅黃巾賊,斬殺天公,地公,人公將軍,而後又親自滅了鮮卑,最近的討伐董卓,也是將董卓打得抱頭鼠竄,在所有人心目中,如戰神般的存在。
最關鍵的是,從漁陽,右北平等地傳過來的信息,都顯示了那裡比起自己所在的遼東不知道要好了多少,聽回來地人傳聞,在大將軍的治地裡,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一塊土地,而且是永久的,不允許買賣,只能自己使用,如果出賣,就會被立即砍頭,這就代表著,自己的子子孫孫就可以安安穩穩的在這塊土地上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了。
而且那裡當兵給的軍餉比自己現在要高不知道多少,如果參軍立功的話,大將軍還會賞給一些額外的土地,有地是終身,有的是世襲這是多麼讓人振奮的事情。
所以遼東士兵,在被降後,就老老實實地,沒有什麼過激行爲。這個人家要求自己怎麼樣,自己就怎麼樣,好好表現,爭取能夠及早加入幽州大軍。當然也有一些受了公孫度恩惠的,死硬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