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軒,小怡被蘇與歡帶走了。”
接到jeff電話時,歐陽墨軒正和龍佳藝在玩遊戲,聽見他的話不禁俊眉一蹙,不太明白的問:
“jeff,蘇與歡把小怡帶走了是什麼意思,你不是在醫(yī)院陪著小怡的嗎?”
見他站起身,龍佳藝也跟著站起來,雙眸緊緊盯著講電話的他,希望從電話裡聽到jeff對他說些什麼。
“是啊,原本是我陪著小怡的,但蘇與歡那個可惡的男人,他剛纔給小怡買了份蛋糕,然後還趁我打電話的時候親小怡,最後更離譜地說要帶小怡出去透透氣,就把她帶走了。”
“小怡是自願跟他離開的嗎?”
歐陽墨軒說出口又覺得自己問得很白癡,他幾乎能想像出他妹妹那歡喜的表情,若說以前他無法理解小怡對蘇與歡的癡迷,那麼現(xiàn)在,他更是無法去阻止她對蘇與歡那莫名其妙的好感。
“jeff,你回來吧,小怡在醫(yī)院悶了那麼多天,就讓她出去透透氣吧,現(xiàn)在你還輸給蘇與歡,我也無能爲力了。”
“阿軒,你就讓蘇與歡這麼輕易的再次騙走小怡啊?”
jeff鬱悶地走出醫(yī)院,一邊講電話一邊走向車子,鬱悶的拉開車門鑽進去。
“我也沒辦法啊,我都這麼努力幫你了,是你自己打動不了小怡,你現(xiàn)在和蘇與歡可是站在同一起跑線上,蘇與歡都能扭轉一開始在小怡心中的印象,你爲什麼就不能打動小怡的心呢,看來是你情商有問題。”
“阿軒,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們,你怎麼幫著蘇與歡說話呢,哼,我一定能打動小怡,蘇與歡不過是長著一張妖孽的臉,有什麼了不起的,我這麼帥,一定不比他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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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籠罩下的a市像是披著一層朦朧的紗衣,越是看不清楚,越是景緻美好。
坐在奢華的布加迪裡面,歐陽墨怡臉上一直掛著明媚的笑,像是飛出籠子的小鳥,重新獲得了自由和新鮮的空氣,呼吸間不再是瀰漫著消毒水味,而是淡淡地花香混著綠葉的味道縈繞在鼻端。
她的目光自窗外收回,落在身旁開車的男人身上,從他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到他挺拔的身軀,堅毅的下巴,性感的脣,以及那俊如刀削的側臉,每一條輪廓都俊毅完美,讓不自覺的沉醉。
想到剛纔他吻過自己的脣,她的心又驀地漏跳了一拍,下意識的抿了抿脣,正想開口說話,蘇與歡卻已經(jīng)轉過頭來,勾起的脣邊浮著俊美的笑,磁性的嗓音伴著他的氣息落在耳畔:
“丫頭,別看傻了!”
“我哪有!”
歐陽墨怡被他突然調侃,到了嘴邊的話竟然給忘了,只是本能的反駁,小臉泛起一抹紅暈,轉過頭去看窗外。
“說你一句就不好意思看啦?”
蘇與歡輕笑,低沉的笑聲瀰漫在狹小的車廂裡,一瞬間,似乎整個車廂裡都只剩下他的笑聲和他的氣息,在他灼熱的目光下,歐陽墨怡很有骨氣地把頭轉回來。
清亮的眸底一抹狡黠閃過,笑望著他問:
“與歡哥,你是不是和jeff一樣,以前也一直喜歡我?”
蘇與歡被她問得怔愣了兩秒,而後脣邊的笑迅速擴散到整張俊顏,連那雙深邃的眸子也染上迷人的笑,意味深長地回答道:
“是的,我一直喜歡你。”
他伸出一隻手*溺的撫摸了下她的腦袋,無比驕傲的語氣說:
“我們小怡真聰明,連這也感覺到了。”
歐陽墨怡小嘴一噘,身子往旁邊偏了偏,不滿地抗議:
“別這樣摸我,像摸*物似的,與歡哥,你還是專心開車吧,我們是直接去山上呢,還是先找個地方吃東西,你也沒吃晚飯的吧?”
“嗯,我也沒吃晚飯,要不我請你吃燭光晚餐如何?”
“好啊!”
歐陽墨怡一臉雀躍,燭光晚餐,那不是很浪漫,和這麼英俊迷人的男子一起燭光晚餐,那真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
她剛纔本想問,是不是她以前也喜歡著他,不然爲什麼她如此喜歡和他相處,他一靠近,她還不自覺的心跳加速。
可一想,又覺得那樣問會被他笑話,於是問出來的話,便成了他是不是一直喜歡著她。
而蘇與歡給她的回答,亦是令她心跳加速。
他就那麼坦白的承認他喜歡她,聽著他磁性悅耳的嗓音,她像是在聽一首用最好聽的音符譜出的曲子,一顆心都因他而歡喜。
“與歡哥,不是去吃燭光晚餐的嗎,你怎麼直接上山呢?”
歐陽墨怡一個走神,待她再次看向窗外時,天幕比剛纔又暗了幾分,車子已經(jīng)駛出了市區(qū),沒了城市的建築物,映入眼前的是路旁的大樹和前方的山峰。
蘇與歡俊眉輕挑了挑,愉快地說: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歐陽墨怡眸底閃過一絲茫然,盯著他勾起的薄脣,疑惑地問:
“燭光晩餐在山頂嗎?難道你剛纔的提議不是偶然,你是準備好了,專程去醫(yī)院帶我出來看星星的?”
哈哈!
蘇與歡爽朗的笑聲染著驕傲和愉快,轉過頭來時,墨玉的眸子在昏暗的幕色下深邃而幽亮,凝著她璀璨的雙眸,他突然又想把她攬進懷裡,好好的吻個夠。
而他確實也那樣做了,當車子突然在路邊停下時,歐陽墨怡還沒來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蘇與歡高大的身軀已然傾了過來,與此同時,他溫熱而清冽的男性氣息如一張大網(wǎng)籠罩了她,呼吸微窒間,他性感的薄脣已壓了下來!
“唔!”
歐陽墨怡怔怔地望著他,脣瓣上那柔軟而醉麻的觸感讓她的腦子裡一片混亂無法思考,但心裡卻並不排斥他的親近和親吻,心跳不斷加快時,她害羞的閉上眼睛。
“小怡!”
一吻結束,蘇與歡動情地將她腦袋攬進懷裡,不同於剛纔在醫(yī)院的蜻蜓點水,這一次他品嚐了她脣間的美好,真真切切的一個法式長吻,直到兩人都呼吸急促,身體裡的情、欲被撩起,他纔不舍的放開她。
歐陽墨怡小臉滾燙得像是燒起來似的,連耳根子都在發(fā)燙,被壓在他胸膛的她,清楚的聽見他急促的心跳聲,即便隔著質地柔軟的襯衣,她也能感受到他胸膛的炙熱。
儘管車窗開著,但車廂裡的空氣依然稀薄而灼熱,他輕聲地呼喚落在耳畔,瞬間化爲火苗落進心頭,要點燃她整個身子。
“與歡哥,我們不是要上山的嗎?”
半晌,她在胸膛低低地問,輕柔的聲音染著一絲嬌羞和茫然,蘇與歡滿心的欲、念在她的聲音裡被驅散,他眉峰微蹙了下,暗罵自己太過邪惡,怎麼能對一個失了記憶的女孩有那樣的念頭。
剛纔,他吻她的時候,居然想那樣繼續(xù)下去……
歐陽墨怡從他懷裡鑽出來,坐直了身子,不敢看他的眼,低眉抿著紅脣,那模樣又讓他心裡涌上幾分憐愛,柔聲問:
“小怡,你想知道自己過去的事嗎?”
他決定把小怡的過去的記憶告訴她,他要讓她知道他們以前就是夫妻,雖然她現(xiàn)在對自己有好感,他能感覺出,她再一次喜歡上了自己,可他心裡就是很強烈的想讓她知道,他們本來就是屬於彼此的。
歐陽墨怡愕然擡眸,望進他深邃幽暗的眸子裡,輕聲問:
“與歡哥,你要告訴我嗎?”
蘇與歡點頭,大掌輕輕拂過她耳際的髮絲,凝著她五官精緻的小臉,溫柔地說:
“我決定告訴你。雖然醫(yī)生說你腦子裡的淤血散了,就會想起過去,但我還是想現(xiàn)在就告訴你。”
歐陽墨怡眨了眨眼,一絲不安自清眸掠過,她定定地望著他,思索了兩秒,卻說:
“與歡哥,我現(xiàn)在不想知道。”
“爲什麼?”
蘇與歡眸色微微一變,眉峰輕蹙。
歐陽墨怡燦爛一笑,用無比輕快的語氣說:
“現(xiàn)在這樣很好啊,既然醫(yī)生說我腦子裡的淤血散了就能記起過去了,那就等那時候我自己想起來好了,現(xiàn)在我是個沒有記憶的人,但也有沒有記憶的好處。可以隨心所欲,憑著自己的感覺走。”
不待他開口,她又挑眉一笑,指著方向盤說:
“與歡哥,快開車吧,一會兒天都黑透了。”
蘇與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後勾脣一笑,溫柔地說:
“好,等你自己找回記憶,在沒有記憶的這段時間裡,我們可以創(chuàng)造一段美好的記憶。”
“嗯,那開車吧,星星出來了,我在醫(yī)院住了那麼多天,今天晚上我要在山上看一晚上的星星,呼吸一晚上沒有消毒水味道的空氣,最好能夠看到明天的日出,遭了!”
“怎麼了?”
蘇與歡被她突然的話語一驚,正欲開車的動作又停了下來,眸帶擔憂的看著她。
歐陽墨怡擔心地說:
“我們剛纔是偷偷跑出來的,連醫(yī)生都不知道,我爸爸媽媽更不知道,jeff肯定打電話告狀。”
蘇與歡見她擔心這個,又忍不住笑了笑,雲(yún)淡風輕的說:
“小怡,你放心吧,jeff告狀也沒用,你和我在一起,你爸爸媽媽不會擔心的,今天晚上你想玩到多晚都行,我會一直陪著你,明天早上我再送你回醫(yī)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