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等了兩年,你都不願邁出一步,那現在,就由我主動,讓我檢查一下,這兩年你是不是爲我守/身/如玉……”
“不……”
沈貓咪的話被男人霸道地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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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在期待中來臨,在快樂中遠去!
歐陽墨怡在蘇與歡千般*愛,萬般柔情下,像只快樂的小鳥,小臉上的笑意從來沒斷過,換一句話說,就是吃飯多了,睡覺也香了,連人也更加漂亮了!
過年那天,他們和雙方的父母,兩家人一起團聚,一起吃年夜飯,然後雙方長輩給他們發紅包。
許宛欣在醫院過的春節,陪伴著她迎接新年鐘聲敲響的人不再是蘇與歡,而是換成了程向南。
春節期間,蘇與歡和歐陽墨怡也有去看她,蘇筱冉則是經常給她煲湯送去。
正月初三
天剛朦朦亮,蘇與歡正摟著老婆做著美夢,卻被一陣尖銳的手機鈴聲吵醒,枕在他臂彎裡的歐陽墨怡也在他拿起手機時睜開了惺鬆的眸子,含糊地問了句:
“誰打來的電話啊,這麼早?”
說完又打了個呵欠,蘇與歡視線觸及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時深眸閃過一抹深銳,輕輕拍了拍她肩膀,柔聲哄道:
“乖,繼續睡吧,我起來接個電話。”
“哦!”
歐陽墨怡確實很困,含糊地應了聲,又閉上眼。
蘇與歡離開臥室,來到隔壁書房才接起電話,低沉的聲音溢出薄脣,在寂靜的清晨無比清晰:
“喂,許叔叔!”
“與歡,不好了,於惜的骨灰被人偷走了!”
當電話那端許青揚的聲音慌亂而擔憂的傳來時,蘇與歡心頭頓時一驚,原來還染著一絲慵懶之色的眸子瞬間變得銳利,沉聲道:
“許叔叔,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半個小時前,我聽到有動靜,開始以爲是貓,後來家裡的傭人大喊有賊,我纔起來,檢查了一遍沒發現少什麼,後來才發現是骨灰不見了。”
許青揚現在是六神無主,不知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你先不要讓欣欣知道這事。”
微一沉吟後,蘇與歡冷靜的吩咐,盜走於惜骨灰的人非洪偉莫屬,他這一舉動亦是目的明顯,想讓許宛欣主動去找他。
若是許宛欣不知道此事,那他便空忙一場了。
“與歡,我剛纔,剛纔已經告訴欣欣了!”
聽到許青揚這句話時,蘇與歡眸色倏然一沉,爲許青揚的衝動和愚蠢而惱怒,卻又說不得,罵不得,一股怒意便那樣憋在心口。
“與歡,我剛纔本是給你打電話的,但一不小心按到了欣欣的號碼,所以就……”
“說了就說了吧,許叔叔,我現在就趕過去。”
掛了電話,蘇與歡冷冷地抿了薄脣,深暗的眸底涌上無邊的冰寒,洪偉那個只會陰狠招數的男人,居然連這樣的事也做得出來。
回到臥室,蘇與歡原本想換了衣服悄悄離開的,卻不想歐陽墨怡沒有睡著,他換好衣服,從衣帽間出來,剛靠近*邊,她便睜開了眼,眨巴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問:
“與歡哥,這麼早,你要去哪裡?”
蘇與歡微微沉吟,薄脣微勾,俯身在她額頭印下一吻,大掌輕撫過她睡亂的髮絲,溫柔地道:
“小怡,你再睡會兒,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不是說今天回我爺爺奶奶家的嗎?”
歐陽墨怡疑惑地蹙了眉,望著他俊美迷人的臉,胳膊彎曲,撐起身子。
蘇與歡俊美的臉上浮起一絲歉意,聲音依然溫柔悅耳:
“放心地睡吧,今天肯定陪你回爺爺奶奶家,我一會兒回來叫你起*。”
“好,你開車小心些!”
歐陽墨怡柔聲叮囑,蘇與歡雖然有專門的司機,但他很多時候都是自己開車,用司機的時間和用特助開車的時間一樣,每月不超過十天。
“嗯!”
蘇與歡再次親吻了下她的額頭,看著她躺好,又體貼地爲她蓋好被子,才轉身走出臥室。
“大公子!”
走出別墅,四名年輕男子立即迎上前來,恭敬的在他面前站直了身子。
蘇與歡回頭看了眼臥室的那個窗口,沉聲道:
“有任何情況就給我打電話。”
“是,大公子!”
爲首的人堅定的回答,自上次疏忽關點害得歐陽墨怡被撞後,蘇與歡便加大了別墅的保護,晝夜有保鏢輪流值班。
這些保鏢不論身手,敏銳度都是一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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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揚的粗心讓原本要等到初六纔出院的許宛欣立即趕了回來,雖然經過十來天的休養傷好了許多,但仍未全愈,臉上還透著不正常的瑩白。
面對女兒的埋怨和痛苦,許青揚只是一臉沮喪無奈,唯唯嚅嚅地,連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
“欣欣,一定是洪偉派人偷走了你媽媽的骨灰盒,你別難過,我已經告訴了與歡,讓他幫忙找回來……”
“……”
許宛欣只是淡淡地看了眼她父親,又垂下眼簾,陷入自己的悲傷裡。
她何嘗不知道是洪偉偷走了她母親的骨灰,自那天后,她不僅換了手機號碼,蘇與歡還安排有人在她的病房外輪流值班,不讓洪偉的人混進去和她接觸。
但千防萬防,沒防到洪偉會來這一招。
茫茫人海要找一個人本是不易,要找洪偉那樣狡猾的人更是困難,儘管蘇與歡人脈寬廣,還有警方協助,但洪偉亦是有警方的幫助,兩股勢力持平,便還是他和洪偉之間的較量。
洪偉似乎並不急著出手,他在尋找鋒利的刀子,然後給蘇與歡致命的一刀。
蘇與歡想立即除掉他,卻奈何他躲在殼裡,連頭都不伸出來!
有兩次他的人已經找到了洪偉,不想最後還是讓他溜了,貓和老鼠的遊戲,不到最後,便不知輸的是誰。
於惜的骨灰盒被偷走,讓他們再次變得被動,除了等待,便是加強警惕。
蘇與歡趕到許家時,便見許宛欣跪在她媽的靈臺前,抱著她媽媽的相片悲悽地哭泣著,一旁程向南和許青揚都是一臉擔心,卻又無可奈何。
看見他們,他們兩個都把希望投到他身上。
蘇與歡眉心微蹙了心,薄脣微抿,邁著沉穩的步子走到許宛欣身旁,看不清她低垂著的臉,只能聽見悲慟的哭聲,凝著她看了兩秒,他才蹲下身,輕喚:
“欣欣!”
許宛欣便在他的聲音裡擡起頭來,蒼白削瘦的小臉佈滿淚痕,紅紅的眼睛裡染滿了濃濃的悲傷,目光觸及到他深邃的眸子時,她緊緊地咬了咬脣,終是難以抑制滿心地悲傷,抱著她母親的相片撲進他懷裡,無助地道:
“與歡,你幫我把媽媽找回來好不好?”
站在身旁的程向南下意識的抿緊了脣,眼裡閃過一抹失落,在欣欣心裡,永遠只有蘇與歡纔是她的精神支柱。
只有他纔是她可依靠的,剛纔他沒來之前,她即便悲傷也不願讓他來安慰。
蘇與歡身子微僵了下,深眸不經意掃過旁邊的許青揚和程向南,隨後將她身子扶直,溫言安撫道:
“放心,我一定會把你媽媽找回來的,你身子還未康復,先起來,別跪著了。”
蘇與歡的話就像一顆定心丸,讓悲傷無助的許宛欣變得心安,她輕輕點頭,一旁的程向南急忙上前,扶著她一隻胳膊,讓她站了起來。
“欣欣,來,跪了這麼久,先坐下……”
許宛欣被程向南扶到沙發前坐下,蘇與歡和許青揚也相繼在對面的沙發落坐,程向南則是坐在她身旁。
“欣欣,洪偉這樣做,無非是想借你母親來控制你,他們準備出國那晚,洪偉就讓你母親把你帶走,可見他一早就在打你主意,如果他用你母親來威脅你,逼你做事,你知道該怎麼做嗎?”
當蘇與歡冷靜地分析事情時,許宛欣眼裡浮起幾許茫然,一旁的許青揚和程向南亦是一時間怔怔地,不知如何處理,雖然他們都知道於惜的骨灰是洪偉的人偷走的。
但他們卻是不能像蘇與歡這樣把事情理智清晰地分析給許宛欣聽,不能替她拿主意,因此,不能讓她對他們信任和依賴。
“與歡,洪偉不僅是個……不能讓欣欣接近他……”
“你們放心,我不會被他利用,也不會受他威脅的。”
許宛欣強壓下滿心地悲傷,淚意未乾的眸子裡泛著堅定,望進蘇與歡深邃睿智的墨眸裡,似乎只要他在身邊,她心裡蠢蠢欲動的邪惡因子便會被鎮、壓住,她便能清楚的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蘇與歡成了她的降魔棒!
只是,她對蘇與歡能依賴到什麼時候……
又安慰了幾句,見她情緒平靜下來,蘇與歡便要走,然而,他剛站起身,許宛欣便急忙的叫住他:
“與歡,我想打電話給洪偉!”
聞言,許青揚和程向南兩人臉色皆變,想也不想,異口同聲地反對:
“不行欣欣……”
“好!”
出乎意料,蘇與歡在看了許宛欣幾秒後竟然同意她的提議。
“與歡,這不正中洪偉的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