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墨怡含笑看著蘇與歡步伐優雅的走下樓來,他深邃的眸底噙著絲絲柔情,從左邊窗口折射進來的一縷朝陽正好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讓他本就俊美絕倫的容顏越發的眩目三分。
而他的目光似乎一直都停落在她臉上,即便走過龍佳藝身邊時,也只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而後又自然地看向她。
保姆已經把早餐擺上了桌,蘇與歡走到歐陽墨怡身邊,自然而然的握住她的手,揚起溫潤的嗓音道:
“走吧,先吃早餐!”
“嗯!”
歐陽墨怡衝他甜甜一笑,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走向餐廳,這分明是她的家,蘇與歡倒有三分反客爲主的隨意。
龍佳藝瞬間成了多餘,站在樓梯口傻傻地望著手牽手甜蜜幸福的走進餐廳的兩道背影,噘了噘嘴,自言自語地道:
“兩個重色親友的傢伙,把我當成透明的了!”
原來幸福也可以無限放大,幸福也可以被定格的!
歐陽墨怡一邊被滿滿的幸福填充,一邊又有些不敢置信,總覺得自己身在夢中一般,這樣的與歡哥是她不曾見過的,以前只要他對她溫柔一點點,她便無法抵抗。
現在他用濃濃地柔情編織了一張無邊的大網,她便毫不猶豫的鑽進了那個網裡,甘願被那張柔情的大網罩著。
她甚至有一種想要瞬間白頭的想法,若是就這樣和心愛的人白頭到老,心中就不會在幸福的時候還忐忑不安,生怕下一秒會發生變故了。
“傻丫頭,吃個早餐也能發呆?”
在歐陽墨怡拿著一個小肉包發呆時,蘇與歡調侃地聲音伴著大手出現在她臉前,擡眸,看見他正笑意盈盈地凝視著自己,歐陽墨怡臉上不自禁地閃過一抹尷尬,掩飾一笑,隨即狠狠咬下一口肉包說:
“沒有啊,我在專心地吃早餐。”
蘇與歡輕笑,伸手端起一旁的豆漿遞到她嘴邊,語帶*溺的說:
“都要做媽媽的人了,還沒個吃相,有你這樣的嗎,小心噎著了。”
歐陽墨怡小嘴被這一大口肉包塞得滿滿地,見他把豆漿伸到面前,也不客氣,就著他的手喝下一口,嚥下嘴裡的食物才反駁道:
“我這樣吃了十八年,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爲什麼要有吃相。”
龍佳藝偷眼看嘴角抽搐的表哥,拿起兩個包子,一手端自己豆漿就要離開。
“佳藝,你要把早餐端去哪裡吃?”
蘇與歡的視線雖然停落在歐陽墨怡臉上,但眼角餘光準確的抓住想要偷溜的龍佳藝,後者聳聳肩,討好的笑:
“大表哥,這大白天的,你們也不需要電燈泡,我就委屈一下自己,去那邊吃。”
她指了指客廳沙發的方向,蘇與歡卻眉宇微蹙,沉聲道:
“坐這裡吃,你也是一樣,吃沒吃相的,也不怕嫁不出去。”
“你那麼優雅的吃相,不也一樣是把食物吃進肚子裡嗎?”
龍佳藝怔了怔,才嚅嚅地嘀咕一句,卻也不敢再離開,老實的坐下來,不情不願的繼續當燈泡。
“噗……”
歐陽墨怡正喝到嘴裡的一口豆漿全數噴了出來,身旁的蘇與歡很不幸很不幸地被擊中,頓時滿臉黑線,那邊龍佳藝看見自己表哥的優雅全無的狼狽模樣,再也忍不住,笑得前俯後仰。
“誰也不許笑!”
蘇與歡哭笑不得,無可奈何地瞪了笑得止不住地兩人,抽出紙巾擦去臉上,身上的豆漿,擔心地說:
“小怡孕婦不宜大笑,小心動了胎氣。”
他的話音落,寶寶真的很配合的在肚子裡踢了一腳,似乎是贊同她爹地的話,提醒她媽媽別把她給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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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餐,三人剛準備去醫院,蘇與歡卻接到沈貓咪打來的電話,說於惜精神失常了!
聞言,蘇與歡眸色一冷,眉峰微蹙間,本能的懷疑:
“你們確定嗎,她會不會是裝瘋賣傻,可有找人鑑定?”
“我已經給精神病醫院的張院長打了電話,他這會兒正在來的途中,與歡,倘若鑑定結果於惜真有精神病,那……”
“不要跟我說那些,你知道我要什麼結果!”
蘇與歡沉冷地打斷沈貓咪的話,深暗的眸底一抹暗芒掠過,於惜這個時候精神失常,他是堅決不相信的,那個女人定然是爲了逃跑。
“與歡哥,出什麼事了?”
見他一臉沉鬱,周身怒意浮現,自樓上下來的歐陽墨怡臉上不禁浮起一抹擔憂。
暗自平定了內心的怒意,蘇與歡冷硬的五官線條恢復了柔和,淡淡勾脣,溫潤的說:
“沒事了,走吧,去醫院,佳藝呢?”
“在後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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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蘇與歡和歐陽墨怡雙雙出現在醫院病房時,衆人都驚愕地像是看到了外星人般。
正在病*前陪著凌梓橦說話的江諾倏地站了起來,嘴比心快地道:
“小怡,你怎麼和蘇與歡一起來了?他不是該在樓上陪著許宛欣的嗎?”
歐陽墨軒和jeff亦是臉色變了又變,從驚愕到惱怒。
歐陽墨怡輕輕一笑,擡眸和蘇與歡相視一眼,牽著他的手走進病房:
“諾姨,欣欣姐有程醫生守著不會有事的。”
“小諾,蘇與歡又對你說了什麼花言巧語,把你給哄住了,你怎麼好了傷疤就忘了疼?”
jeff英俊的臉上寫滿了氣憤,他真不明白,蘇與歡給小怡下了什麼蠱,讓她那麼死心踏地的愛著他,即便是一次次受傷,依然一次次去相信他。
但他忘了自己何嘗不是一樣,小怡都沒給過他溫柔,他還死心踏地呢!
“jeff,你說什麼呢?與歡哥沒有對我說什麼花言巧語,是我自己願意和他在一起的。”
歐陽墨怡不悅的瞪了jeff一眼,她身旁的蘇與歡面色平和,無視於jeff的惱怒,也無視於歐陽墨軒的一臉沉鬱,牽著歐陽墨怡走到病*前,禮貌的問候凌梓橦:
“媽,您今天感覺好些沒,氣色比昨天好多了!”
“是的,今天感覺好多了!”
凌梓橦臉上浮起一抹溫和的笑,視線自蘇與歡英俊的臉上移開,看向眉梢眼角有著掩飾不住幸福和歐陽墨怡,溫和地說:
“小怡,過來!”
歐陽墨怡抽出被蘇與歡握著的手,在*沿坐下,順勢將她母親的手握住,聲音輕快愉悅,分外悅耳:
“媽媽,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好吧,什麼秘密?說給媽媽聽聽!”
凌梓橦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一分,自己生的女兒哪有不瞭解的,所有的秘密她都寫在臉上呢!
jeff恨恨地瞪了眼蘇與歡的背影,看不下去他們的幸福畫面,冷著臉走出了病房。
江諾嘴角動了動,想叫住jeff,終是沒有叫出來,轉頭看了眼病*前歐陽墨怡正附耳對凌梓橦說話,猶豫了兩秒也退出了病房。
歐陽墨軒見他們母子離開,用眼神尋問站在門口的龍佳藝,後者只衝他聳聳肩,而後也逃之夭夭。
得不到答案,歐陽墨軒抿了抿脣,上前一步拍下蘇與歡肩膀,以眼神示意他跟他出去。
病房裡只剩下歐陽墨怡和凌梓橦母女,在她母親耳畔說了句悄悄話,她又重新坐回了*沿。
“小怡,你現在覺得幸福嗎?”
“當然,媽媽,我從來沒有如此幸福過。”
歐陽墨怡對她媽媽毫不掩瞞地說出自己的心事,不僅因爲自己覺得幸福,還想讓媽媽感覺到自己的幸福而趕快好起來。
凌梓橦憐愛的擡手撫過她髮絲,溫柔地說:
“只要你覺得幸福,媽媽就放心了,跟著自己的心走便好,既然與歡都下定決心了,以後你也別再任性,要學會理解,包容,幸福是靠自己經營的……”
歐陽墨怡一直面帶微笑地聽著母親的傳教,時不時的應上一聲,雖然媽媽說的有些話她還無法真正理解,但她至少明白,媽媽說那麼多,都是想讓她過得幸福。
媽媽說有種女人,不管嫁給什麼男人,最後都能過得幸福,但有種女人,不管嫁給什麼男人,最後都不能幸福。
她覺得,像於惜那樣的女人,就是不管嫁給誰,都不會得到幸福的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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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墨怡和蘇與歡一起去重癥監護室,許宛欣安靜的躺在那裡,身上插滿了醫療器管。
觸及許宛欣蒼白寧靜的小臉時,蘇與歡握著歐陽墨怡的手下意識的緊了一分,垂眸看去,她也正好擡眼,兩人相視一眼,走向病*前。
蘇與歡和許宛欣說了幾分鐘話,不過是些鼓勵她醒來的話,歐陽墨怡一直陪在旁邊。
許宛欣只是安靜的躺在那裡,不知有沒有聽見蘇與歡的話。
從監護室出來,蘇與歡把歐陽墨怡送回她母親的病房,他自己則是離開了醫院。
“小怡,我辦完事一會兒回來接你,別到處亂跑,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臨走時,他不放心的叮囑。
歐陽墨怡笑著點頭,俏皮的說:
“與歡哥,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乖乖地在醫院等你回來。”
“那便好,記著,如果要離開醫院,就讓阿軒陪著你,不許再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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