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要不要聽話?”
歐陽墨怡在他的聲音裡找回了一絲理智:
“與歡哥,我們慢慢談好不好?”
蘇與歡深幽的眸掠過一抹勝利地笑:
“以後乖乖聽話,別做讓我生氣的事?!?
歐陽墨怡突然一臉痛苦,難受的叫:
“與歡哥,我肚子疼……”
蘇與歡臉色微變,不太相信的問:
“怎麼會?”
然,歐陽墨怡額際真的沁著細汗,痛苦的咬緊了脣,似乎真的很難受,想著她現在畢竟懷著寶寶,蘇與歡不敢大意:
“小怡,別害怕,我打電話讓醫生來給你做一個檢查。”
他深邃溫柔地凝著她,溫潤柔軟的聲音滲進一絲緊張,全然忘了剛纔的怒氣。
歐陽墨怡小臉皺成一團,害怕的說:
“與歡哥,我想去醫院?!?
“好!”
在歐陽墨怡清澈如水的眸光下,蘇與歡情不自禁地點頭,修長的手指輕拂過她髮絲,發動車子,駛出別墅……
“小怡,有沒有好一點?”
蘇與歡不時的側臉看她,溫暖的車廂裡還殘留著剛纔的氣息,歐陽墨怡緊蹙的眉一直不曾放開,弄得一向淡定沉靜的蘇與歡也跟著緊張起來。
“肚子還是疼?!?
歐陽墨怡難受地抿緊了脣,一手輕放在腹部,清弘水眸微垂,纖長的睫毛遮去眸底的情緒,微頓了頓,才又擡眸,害怕的問:
“與歡哥,寶寶會不會有事?”
蘇與歡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一緊,俊毅的眉峰微蹙了下,側目時,英俊的面上浮起一絲溫柔,柔聲安撫:
“放心,不會有事的,寶寶健康得很。”
可是歐陽墨怡沒有因爲他安撫的話語而放鬆心情,反而一臉難過地紅了眼眶,哽咽地說:
“要是寶寶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我也不要活了,與歡哥,都怪你,……嗚嗚,要是你傷害了我的寶寶,我要恨你一輩子?!?
蘇與歡滿臉黑線!
想解釋,卻發現自己不知該說什麼,身旁這個丫頭不管平日多倔強,多野蠻,終究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單純丫頭,他不得已減速,把車停在路邊,才側身,擡手替她擦去淚水,溫柔地說:
“小怡,別哭了,我保證,寶寶絕對健康……那個,以後我再慢慢告訴你?!?
“我不要相信你,你又沒生過孩子,怎麼會懂,你只會對我兇!”
昏暗的燈光下,她雙眸含淚,控訴地瞪著他,似乎他有多麼十惡不赦。
蘇與歡嘴角搐了搐,尷尬的扯起一抹笑:
“那我以後不再對你兇總行了吧?”
他哪有總是對她兇氓,剛纔也是被她氣的,再說,最後不還是他妥協了嗎?
“真的?”
一抹喜色自她寫滿怨恨的雙眸剝離而出,瞬間又黯淡下去,輕咬著脣,委屈的說:
“除非你不再強迫我取消那個廣告。”
蘇與歡眸色微微一深,尚未開口,歐陽墨怡卻哇地一聲哭了起來,悲憤的數落道:
“我就知道你根本不關心寶寶,與歡哥,我討厭你,討厭你!”
說話間她掙脫他的手,轉身就要拉開車門下車,蘇與歡眉峰微蹙,不及思索的許下承諾:
“好,我不強迫你取消那個廣告就是,小怡,乖,我們現在去醫院。”
許是她的情緒和眼淚嚇著了蘇與歡,他雖心裡泛疑,卻不敢在孩子的事上耽誤和猜測,又安撫了兩句,歐陽墨怡的情緒才平穩下來。
**
“我被警察盯上了,阿惜,今晚的見面換地點……”
許家,於惜進洗手間接聽電話,客廳裡電視的聲音很大聲,她以手捂嘴,壓低了聲音說:
“好,晚上十點,不見不散!”
幾分鐘後,走出洗手間,沙發裡,正專注看電視節目的許青揚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她說了聲有事要出去,後者打鼻孔裡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於惜眼裡閃過一抹怨恨,瞪了許青揚一眼,快步上樓。
**
“別緊張,寶寶很健康,孕婦要保持愉悅的心情,不能受刺激,大悲大喜皆對胎兒發育不益……”
醫生一番溫言叮囑,最後說到讓他們在一起時儘量溫柔些,不要太激烈時,歐陽墨怡一張小臉滾燙得像要燃燒起來似的。
陪在一旁的蘇與歡卻從容淡定,輕聲答應。
從病房出來沒走兩步,歐陽墨怡突然開口:
“與歡哥,我想去一下洗手間,你要不要去?”
蘇與歡微微蹙眉,看了眼前方轉角的洗手間方向,溫言道:
“你去吧,我等你?!?
他總不能跟著她去洗手間吧。
歐陽墨怡輕快地答了聲好,轉身之際,清澈的眸閃過一抹狡黠。
蘇與歡在前面休息區等候,過了十來分鐘,擡眸看向洗手間方向,還不見她出來,俊眉微蹙了下,沒有耐性地站起身,又等了幾分鐘,依然不見歐陽墨怡出現,他坐不住,幾步走到洗手間外,正好看見一護士從裡面出來。
擔心她出什麼事,蘇與歡向那護士詢問情況,*被他英俊高貴的氣度迷得暈頭轉向,花癡的望著他,在他連續說了兩遍後,才反應過來,紅著臉,嬌羞的點頭,轉身進了洗手間。
兩分鐘後,*出來告訴他沒有見到歐陽墨怡。
蘇與歡眸色頓然一沉,俊美絕倫的五官罩上一層寒涼,嚇得*身子猛地一顫,顫抖地說:
“我再進去看看,也許歐陽小姐是沒聽見……”
話落,逃也似的衝進了洗手間。
蘇與歡薄脣微動了下,想叫住那護士,奈何她跑得太快。
心念電轉間,他掏出手機撥出歐陽墨怡的電話,一秒鐘後,電話裡傳來冰冷的語音提示:對不起,你撥打的用戶暫時不在服務區!
該死的!
他俊臉覆上一層陰雲,深邃幽冷的眸微瞇間,絲絲冷寒之氣自眸底迸出,心裡一抹擔憂泛開……
*再次出來時,告訴他洗手間後面有扇小門,興許歐陽墨怡是從那裡離開了。
他不放心地讓醫院調出監控,查看結果,果然是歐陽墨怡那野丫頭擺了他一道,從後門溜了!
蘇與歡恍然,想來剛纔她肚子疼也是一計……
與此同時,歐陽墨怡已經出了醫院,鑽進一輛出租車,絕塵而去。
蘇與歡到家不見歐陽墨怡回來,又打電話去問他母親,結果他母親說小怡不曾回去,聽他簡單說了事情經過,他母親又把他給訓了一頓,說小怡一個女孩子,半夜深更的,若是遇到壞人可如何是好……
蘇與歡原本一心的惱怒,在聽了他母親那番話後,竟然心裡泛起絲絲慌亂,心想那丫頭雖然放他鴿子很討厭,可若真遇上壞人,那後果不堪設想。
暗自發誓找到那丫頭,一定好好收拾她,可不曾想,他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歐陽墨怡的消息,倒是驚動了一大羣人,jeff更是在電話那端對他粗言相罵。
“蘇與歡,你這個混蛋,小怡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就算拼了這條命,也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怡就算有什麼,也與你無關?!?
蘇與歡冷漠地睹了jeff的嘴,便直接切斷了通話。
**
“與歡,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哪怕把a市翻過來,也要把小怡平安的給我們找回來。”
他岳父歐陽宸風對他下了最後通牒。
“爸,你們放心,小怡只是和我開玩笑,我會把她找回來的。”
蘇與歡心裡又氣又惱,嘴上還不得不強言歡笑,溫言保證,掛了電話,那張妖孽的俊臉已經陰沉得猶如暴風雨前的天空。
歐陽墨怡!
**
“宸風哥,我還是擔心小怡,你說她一個小丫頭能去哪裡?”
這端,自蘇與歡來過電話後,凌梓橦一顆心便懸著,一臉擔憂之色。
歐陽宸風輕聲安撫:
“橦橦,別擔心,依我看小怡就是和他鬧彆扭,然後生氣的離開,我現在就讓阿南阿北帶人去找,肯定把小怡安全的找回來?!?
凌梓橦一激動,又猛烈的咳嗽不止,見狀,歐陽宸風眸色緊了又緊,大手輕輕拍著她背部,溫柔地道:
“橦橦,別胡思亂想,來,我們先把藥喝了,好好睡一覺,要不這週末抽個時間,我陪你出去走走,你想去哪裡?”
凌梓橦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就著歐陽宸風端著的水喝了一口,長出了口氣,聲音微顯虛弱:
“宸風哥,把藥給我吧!”
歐陽宸風眼裡寫滿了疼惜,輕點了頭,端過一旁的藥碗,濃郁的中藥味瀰漫著了間屋子。
凌梓橦卻像是喝飲料似的,一口氣把一碗中藥給喝完了,擡眸觸及歐陽宸風那溫柔而心疼的眼神,心微微泛疼,抿了抿脣,才說:
“宸風哥,我現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怡,若是我哪天……”
話未說完,歐陽宸風便捂住她的脣,低沉的聲音堅定的響起:
“橦橦,我不許你這些不吉利的話,你要陪著我直到白頭的,還要看著小怡的孩子生寶寶,看著阿軒成家,然後我們一起帶孫子和外孫,再看著他們結婚生子……”
**
“師傅,停車!”
歐陽墨怡不經意地一眼,正好看見前方兩米處,一個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地走進一家酒吧。
“小姐不是去車站的嗎,這還沒到呢?!?
出租車師傅疑惑的轉過頭來,歐陽墨怡自窗外收回目光,笑著說:
“師傅,我不去車站了,在這裡下車吧。”
“小姐,這條街可都是酒吧那些魚龍混雜之地,你一個女孩子去不太安全的……”
“師傅,沒關係,我剛好看見一個朋友進去了,我得進去找她,你停車吧?!?
下了車,歐陽墨怡又回頭走了兩米,才返回剛纔看見於惜進去的那家酒吧,這種地方,她還真是沒有怎麼來過。
雖然從小古靈精怪,又愛捉弄人,但她歐陽墨怡絕對是單純,聽話的乖女孩,不染髮,不燙髮,不泡夜店,不玩危險遊戲……
再者,歐陽墨軒和jeff從小到大都愛跟著她,她的心思又全在蘇與歡身上,一直不曾有時間來酒吧光顧,也不曾感過興趣。
推開玻璃門,裡面一片喧囂旖旎之色,濃郁的酒精味鑽入鼻端,歐陽墨怡下意識的蹙了秀眉。
歐陽墨怡的目光自人羣裡掃過,沒有看見自己要找之人,反倒引來了兩個搭訕的男子,將其打發後,她攔住一名服務生詢問。
在她一番描述後,服務生告訴她,她要找的人在二樓包間。
十分鐘後,歐陽墨怡換上一身酒吧服務員的衣服,化上彩妝,原本清純的小臉變得濃妝豔抹,左邊臉頰上還多了一道疤痕,在酒吧幽暗光線下,乍一看,微顯猙獰!
當她端著盤子走上二樓,輕咬了下紅脣,擡手敲門。
叩叩!
“誰?”
裡面傳來一道粗啞的男聲,隱約透著一絲警惕,歐陽墨怡暗自吸了口氣,輕聲說:
“先生,您要的酒?!?
“進來!”
推開門,歐陽墨怡心裡暗罵了聲,臉上卻保持著微笑,低眉垂眼地走過去。
室內燈光幽暗,坐在沙發上的人正是她要找的於惜,身旁的男人是她上次在山頂所見的那人。
歐陽墨怡把酒放在桌上,又說了聲:
“兩位請慢用!”
便轉身離開。
不料,剛踏出一步,身後傳來於惜質疑的聲音:“等等!”
歐陽墨怡微微一怔,轉過身去,一臉職業的微笑:“請問您還有什麼需要?”
“怎麼了?”
她身旁的男人疑惑的看著於惜,室內的氣氛因爲於惜的起身而變得怪異……
歐陽墨怡心裡泛起一絲不安,捏著托盤的手微緊,暗想要是她認出自己,那就用托盤砸暈她,然後跑出去。
“你有男朋友嗎?”
於惜上前兩步,眼睛盯著歐陽墨怡左邊臉頰上那道足足五公分長的疤痕,眼裡閃過一道陰狠的光。
歐陽墨怡眼裡閃過茫然之色,在觸及於惜那熱切的眼神時,似乎明白了什麼,故意垂下眼簾,幽幽地說:
“沒有,我這麼醜的人,又在這種地方工作,哪有男人喜歡我。”
於惜似乎對她的回答很滿意,將她一番打量,見她唯唯諾諾的樣子,笑著說:
“你倒是和我認識的某個野蠻丫頭很像,你叫什麼名字,在這裡工作多久了?”
歐陽墨怡心知她說的野蠻丫頭是自己,面上卻依然一臉自卑懦弱的模樣,輕聲說:
“一個月不到,還沒過試用期。”
“呵呵,要是讓歐陽墨怡那丫頭變成你這副樣子,讓她淪落到酒吧這種地方,與歡就不會再被她吸引,不會對欣欣不管不顧了?!?
**
從包間出來,歐陽墨怡一顆懸著的心才得以放下,想到剛纔的驚險,她還心有餘悸,擡手拍了拍胸口,又回頭看了眼剛纔的包間門牌號,暗罵於惜真是卑劣陰險的女人。
她雖沒認出她來,卻惡毒的想讓她毀容,說那樣子,蘇與歡就絕對不會愛上她。
不作停留地,歐陽墨怡下了樓,簡單的卸了妝,走出酒吧,在隔壁的公用電話亭撥打出許青揚的電話,低咒道:
“於惜,這是你應得的報應?!?
幾秒鐘後,電話那端許青揚的聲音傳來,歐陽墨怡壓低了聲音道:
“許總,你太太於惜此刻正在……”
“電話亭裡那妞不是上次在醫院電梯遇到的那個嗎?”
電話亭外,昏暗的路燈下,從酒吧出來的三個男人的目光投向亭內的漂亮女子。
“是的,就是她!”
其中一人慫恿的說:
“她現在是一個人,要不我們……?”
“你想死啊,忘了上次的警告了嗎,上次是不知道,現在知道了那個男人就是傳說中手段狠戾的蘇與歡,而她是蘇與歡的女人,你還敢去招惹?!?
另一人提起蘇與歡的名字心裡惶恐,正是上次在醫院被蘇與歡摔到地上,胳膊到現在還綁著繃帶的人。
“你笨啊,上次是正好蘇與歡在,現在好像就她自己?!?
正說話,便見歐陽墨怡掛了電話,三人立即轉過身去。
從電話亭裡出來,歐陽墨怡心情愉悅,笑容明媚,擡眸看了眼酒店,得意地說:
“於惜,這下子你可攤上事了,揹著你老公**,我讓你整天想著害我?!?
爲了看到更精彩的劇情,她沒有立即離開,而是準備去對面那家咖啡廳等候,迫不及待的想看於惜被她老公抓到後會是怎樣的狼狽。
見她走向路對面,三個男人嘀咕了兩句,還未上前,卻見夜色裡一輛豪華的阿斯頓馬.丁在她面前停下。
“小怡!”
jeff高大的身影從車裡鑽出來,冰藍的眸掃過歐陽墨怡身後那的三人,眸底頓時迸了一道陰冷的光,那三個男人只覺通體一寒,身體比意識更快的做出反應,轉身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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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ff,你怎麼了?”
歐陽墨怡微蹙眉心,看著眸色陰沉的jeff,轉身順站他的視線看去,只看見三個快步離去的背影。
jeff俊眉微凝,眸底的冷寒被些許緊張和擔憂替代,像放鞭炮似的問出一串問題:
“小怡,我們大家都在找你,你是不是被蘇與歡欺負了,幹嘛不開機呢?凌姨擔心得都睡不著覺了,蘇與歡怎麼欺負你的,你告訴我,我找他替你報仇去。”
歐陽墨怡小臉浮起一絲疑惑,清亮的眸微眨了下,才恍然,掏出手機就要給家人打電話,jeff低沉的聲音響在耳旁:
“先上車吧,以後一個人不要來這種地方,不安全,還有,你臉上的妝是怎麼回事?”
剛纔她只是簡單的卸了妝,臉上的疤痕雖已擦掉,但還眼影等都還有跡可尋。
他一說,歐陽墨怡頓時揚起一抹得意的笑,拉著他胳膊道:
“jeff,先去對面的咖啡廳,一會兒請你看場好戲?!?
“什麼好戲,小怡,你知不知道你一個人跑來這種地方是很危險的,你去酒吧了是嗎?”
敏銳的嗅到她身上殘留的酒精味,jeff英俊的五官線條冷硬下來,想到自己滿大街找她,她卻去酒吧那種地方,心裡不禁涌上一股怒意。
歐陽墨怡微微瞇眼,鬆開他的手,瞥瞥嘴說:
“是的,我去酒吧了,我剛纔看見於惜在酒吧偷男人,現在許青揚正趕來,一會兒定能抓個正著,我們先去對面喝點東西,等著好戲上演?!?
jeff眸底掠過一抹驚愕,見她興致勃勃,便點頭答應。
陪著她去對面咖啡廳,jeff點了一杯咖啡,幫歐陽墨怡要了一杯奶茶,又要了點心。
“你別開機了,用我的手機打給歐陽叔叔吧,小怡,蘇與歡那個混蛋又怎麼欺負你的,你這幾天別回去了,要不住我家去吧?!?
jeff阻止歐陽墨怡開機,把自己的手機撥通電話後遞給她。
電話剛響兩聲便被接起,她父親歐陽宸風的聲音透過電波傳來:
“jeff,是不是找到小怡了?”
聞言,歐陽墨怡心裡驀然一疼,臉上牽起一抹笑,用輕快的語氣說:
“爸,我現在和jeff在一起啦,你和媽媽別擔心,我沒事。”
電話那端她母親的聲音接著傳來:
“小怡,你到底又和與歡鬧什麼彆扭,怎麼一個人跑掉手機又不開機,你這是存心讓我們擔心……咳……”
“媽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和與歡哥開玩笑,誰知道他會驚動你和爸爸,我真的沒事,媽媽,你怎麼咳嗽那麼厲害,我現在就回家去!”
電話裡,凌梓橦的咳嗽聲像是重錘一下下地敲擊在歐陽墨怡心頭,她一連竄的道歉,五官精緻的小臉皺成了一團。
“小怡,你沒事就好,開玩笑要有個度,與歡正滿世界的找你呢,你也給他打個電話回去?!?
“我知道了,爸!”
掛了電話,歐陽墨怡顧不得看好戲,站起身便走,jeff無奈,只得跟著她一起離開咖啡廳。
他們前腳剛走,蘇與歡的布加迪便從街頭駛來,緩緩減速,最後在剛纔歐陽墨怡下車的位置停下。
他查看了醫院門口的監控,查到歐陽墨怡所搭坐的出租車,打電話去問,對方告訴他,她本要去車站,卻在這裡下了車。
“與歡,你怎麼來這裡?”
他還未走進酒吧,身後便傳來許青揚熟悉的聲音,蘇與歡微怔間轉過身去,眸色溫潤的迎上許青揚疑惑的目光,心念電轉間,不答反問:
“許叔叔,你怎麼也來酒吧?”
因著許青揚和蘇與歡的母親從小相識,後來蘇筱冉被裴少寒搶走,許青揚沒做成*,最後以兄妹相稱。
蘇與歡本是叫他舅舅,喚於惜舅媽的,但後來,於惜想把欣欣嫁進裴家,便讓他改了口。
許青揚眼神閃爍,臉上閃過一抹尷尬,說:
“剛纔有人給我打電話,說你於姨在這間酒吧,讓我過來一趟。”
他這話一出,蘇與歡深邃的眸底掠過一抹詫異,心念電轉間,猜測到打電話的人可能就是歐陽墨怡。
“哦,於姨在這酒吧?”
“嗯,與歡,我不跟你說了,我先進去看看?!?
許青揚的表情很怪,雖然極可能保持著冷靜,可語氣裡還是有著咬牙切齒的味道,善於洞悉別人的蘇與歡眸色微深了深,淡然道:
“好的,許叔叔忙你的吧。”
看見許青揚快步進了酒吧,連問都不曾詢問,目標明確的直奔樓梯處時,蘇與歡猶豫著要不要跟上去。
滴滴兩聲,信息聲響起。
他看了眼奔上樓梯的許青揚,掏出手機,讀取信息:
與歡哥,剛纔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不用找我,我已經回家了,我媽媽咳嗽得好厲害,這幾天我要住家裡陪著媽媽!
該死的,他暗咒了句!
和他開玩笑,害他滿世界瘋找,她居然最後一個信息就把他打發了,想也不想,他按下回撥,還好,手機還沒關機。
坐在jeff車裡的歐陽墨怡按下接聽鍵尚未開口,那端蘇與歡冷厲的聲音便如寒芒穿射而來:
“歐陽墨怡,你老實告訴我,現在哪裡,你以爲一句開玩笑就能這樣算了嗎?”
歐陽墨怡不滿的皺眉,下意識的把手機拿開一點距離,直到他的質問結束,她才重新把手機貼在耳畔,輕笑著說:
“與歡哥,我現在回家的路上,我已經給了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是你找不到我的,不關我的事啊,你也別生氣,就當剛纔是一個遊戲好了,你要知道,玩遊戲不是比誰兇,是要比智商的?!?
言下之意,說他智商不行!
蘇與歡妖孽的俊臉頓時陰雲籠罩,深眸冷冽地瞇起:
“歐陽墨怡,你這是在向我宣戰嗎?那你可想清楚了,遊戲一旦開始,你就沒有喊停的資格。”
“呵呵……”
歐陽墨怡在電話那端笑得越是歡暢,蘇與歡那雙深銳幽暗的眸便越是冷寒,凍結的湖面下是洶涌的激流。
“與歡哥,只要你遵守遊戲規則,我絕對不會中途喊停?!?
她話裡的另一層意思是指他要記得自己的承諾,以後不許勉強她,不許對她耍*。
“好!”
“那就這樣吧,與歡哥,我先掛了,祝你今晚好夢。”
歐陽墨怡話音落,也不管他願不願意掛電話,便徑自切斷通話,再關機!
身旁傳來jeff的冷哼,她擡眸看去,才發現他英俊的五官線條冷硬之極,清眸眨動,笑著表揚說:
“jeff,你剛纔可是贏了與歡哥,你怎麼不高興?”
jeff轉頭,眸光炙熱的看著她:
“小怡,我贏了他,那你是不是該離開他,和我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