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許安迪走到窗邊對樓下看了一眼。
樓下幾輛漆黑的警車幾乎是用撞衝的速度開到對面樓下,許安迪立即吐槽說,“該不是拍警匪片吧。”
“嗯嗯。”左伊夏很怕死地抱著手機蹲在桌子底下點了點頭,她隱約想到了什麼,對外面喊,“安迪大叔,你也蹲下來吧。”
“我蹲著幹嘛?和你一起裝蘑菇?”許安迪嫌棄地說著,繼續(xù)伸著脖子看樓下,又一陣不一樣的警笛聲響起,他疑惑地說,“哦喲,原來救護車的聲音是這樣的。”
“救護車?!”左伊夏疑惑皺了一下眉頭,她想了想立即點開手機重播剛纔的電話。
沒一會兒電話就通了,左伊夏對著那邊空洞的風(fēng)聲猶豫地問,“景學(xué)長,你沒事吧。”
“沒事。”他聲音有點虛,但不那麼明顯,“一一啊,你還蹲在桌下嗎?”
“呃。”左伊夏有些猶豫,要不要回答這麼蠢的問題?她猶豫問,“你難道在耍我?”
“沒有,我剛看了一則新聞?wù)f現(xiàn)在年青人容易得頸椎病,要多動動……”他說到一半弱了聲息,“好吧,我錯了,我掛了。”
左伊夏聽著那邊嘟嘟的聲音,心裡一陣疑惑。她從桌底出來,走到窗邊。
樓下依舊一團亂,警車救護車停了一堆,她看不出是發(fā)生了什麼,只是景佑軒的電話和樓下發(fā)生的事夾雜在一起,讓她總覺得不對。
“到底是什麼事啊?”許安迪疑惑說著,樓下的警車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片警的警車,總感覺質(zhì)地高大上了些,“對面應(yīng)該發(fā)生不了的事了吧。”
“也許明天新聞上有。”左伊夏這麼說,可是隔天,不只新聞沒有問起樓下大廈物業(yè)的保安,居然也不知道昨天有警車過來,如果不是左伊夏和許安迪兩人一起看到,還以爲(wèi)是做夢了。
這事之後的第二天晚上,左伊夏在自家的游泳池游完泳回來,她只穿著一身比基尼就走回到別墅裡。
從側(cè)門進來經(jīng)過大廳的時候看到她父親夏承功和一個穿著黑色休閒西裝的年青男人站在玄關(guān)那裡說著什麼。
夏承功看到她,立即喊她過來,“一一,過來,有話和你說。”
左伊夏尷尬愣了一下,從旁邊的苗小喵那裡接過絲巾在腰上圍了一下,就走了過去,“爸,什麼事。”
夏承功剛纔心裡有事,並沒有注意到女兒的穿著,現(xiàn)在硬把人叫來,他反而尷尬了。
“有……客人。”夏承功低目掃了一眼旁邊的客人。
旁邊那位客人很規(guī)矩地低目也沒敢往她那邊看,似乎這時候夏家的大理石地板突然值得研究了。
光可鑑人的白色大理石地板倒映著左伊夏白皙誘人的長腿,同時也倒影著客人的影子,那位客人手裡還柱著一根柺杖,但這不影響筆挺帥氣的身影。
“你怎麼了?”左伊夏看到他突然柱著柺杖,一心急連稱呼都省了。
夏承功作爲(wèi)一個尷尬地長輩,臉僵了僵說,“裡面坐著說話吧,小景腿不方便。一一啊,你冷嘛?”
“爸,我沒事。”左伊夏並沒注意到父親話裡真正的意思,因爲(wèi)她的全部關(guān)注力集中在對面景佑軒的腿上。她立即過去扶著他,把他攙扶到沙發(fā)邊,“你怎麼弄成這樣。”
景佑軒儘量管好自己的目光,可是手臂上傳來某種觸感讓他略略有點亂,“昨天捉弄你,然後遭報應(yīng)了。”
“真的。”左伊夏心裡有些懷疑,她扶他坐下,這才坐回到父親身邊。
夏承功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fā)上,左伊夏自然倚坐在很寬闊的沙發(fā)扶手上,坐下時她很細心的用紗巾蓋著腿。
其實她的穿著並不太異常,只要有些人別亂想的話。
夏先生雖然不是個保守的父親,但對女兒的事上還是過於嚴謹了些,他很不自在地咳了咳,“一一啊,小景受了點傷,在我們家住幾天,你幫忙照顧一下吧。”
“住我們家?”左伊夏並不是不願意,只是景家也在本城,至於住到外人家裡嗎?
“是啊,景家現(xiàn)在有點情況。總之,你儘量幫忙照顧一下吧。”夏承功說著,迅速帶過。“我去和你蕓姨說一聲,你們聊。”
夏先生站了起來,目光掃到女兒那身誘人的穿著,不放心地丟給旁邊傭人一個眼色。
苗小喵立即站直了,轉(zhuǎn)身跑回樓上給她拿了件衣服披上。
尷尬的氣氛這才緩解了一些,左伊夏繼續(xù)她警惕的模樣盯著他問,“什麼情況,你家裡出了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受傷了不想在太累的地方。”景佑軒說著,端起旁邊的茶飲了一口,似乎也飲下了眼裡的疲憊。
景家的情況她瞭解一點,後媽還有同父異母的弟弟,男人間的繼承之戰(zhàn)比女人更風(fēng)雨血腥。這讓她不由產(chǎn)生了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同類感。
“我明白了,我去幫你安排房間。”左伊夏起身叫苗小喵過去收拾客房,可等說完了,突然想起她才和他說過兩人不要見面了,想在卻讓他住在同一屋檐下。
可想到自己的初衷,他已經(jīng)受傷了,這種脆弱的時候如果再有什麼,也是她該來幫他擋吧。
安排好房間,她又重新坐下來問,“你腿到底怎麼回事,是舊傷復(fù)發(fā)嗎?”
左伊夏對他那條有傷的腿還是心有餘悸。
景佑軒眼裡帶著溫和笑意,望著她說,“沒事,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了。”
“到底是怎麼受傷的?”不拿到答案她心裡總是不安,更多的怕是疑心他腿上的傷是因她而起。
他卻依舊微笑搖頭,像個密不透風(fēng)的謎團,沒有透露半分,“沒事,只是意外撞到。”
“真的只是意外?”左伊夏想起昨晚工作室樓下的警車,“是昨天晚上傷的?”
“不是。”他淡定從容的應(yīng)答,想從他口裡問出答案是很難的,畢竟他是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人士。
左伊夏沒有執(zhí)著於他給出結(jié)果的真假,她只想確認更多,“那,是他弄的嗎?”
指代性的稱呼,卻能讓人輕易猜出是誰。
景佑軒無奈嘆氣,結(jié)束了她神精敏感的猜測,“什麼都不是,只是個意外。”
“好吧。”她若有所思地收回了重重疑問。
他這時突然問,“我聽說夏叔給你請的保鏢很不錯。”
“嗯?”
“那你來保護我吧。”他目光和煦,像是開玩笑,又你是真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