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的賭場門口,左伊夏一行人換上了黑色大衣融入夜色中,有人凍得瑟縮,忍不住問左伊夏,“你確定我們是來happy的?”
左伊夏無奈瞅了她一眼說,“我沒要你們跟著我。”
肖虹打圓場說,“這麼熱鬧的事怎麼能不來。好了,咱們都不說了。你準備怎麼樣?”
“先看一下,能不能碰到人。”左伊夏看著夜風裡那片停車場裡數(shù)不盡的豪車,心裡有猶豫也不堅決。
在那間vip包廂裡,左伊夏問那個經(jīng)理,聶胤辰是不是也在賭場。
那位圓滑的經(jīng)理並沒有給她肯定的答案,不過從那些隻言片語裡,也足夠讓她知道,聶胤辰肯定是在這裡的。
雖然隔著一個人傳遞信息,可左伊夏也會覺得,他的不一樣。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感受到從聶胤辰那兒傳來的陌生感。
第一次,他們面對面時,那種感覺更強烈。
那天她準備到外面和聶胤辰打電話,可在外面正好看到聶胤辰和聶爸爸從車裡出來。
兩人穿著西衣帶著墨鏡,遠看都看不出來是父子。左伊夏正有些好奇,聶胤辰今天和聶爸爸怎麼這麼和氣,也就這時他們看到左伊夏。
他們對視了一眼,立即走了過來。
聶胤辰走到她面前站定問她,“忙完了?
左伊夏有一瞬間的不適應(yīng),也不知道什麼不適應(yīng),她木木回了一句,“還沒有。”
她想起之前的決定,立即興奮地說,“我請假!”
她開玩笑地向聶胤辰說了請假的內(nèi)容,婚禮的籌備她已經(jīng)做完了,一天的假期還是可以有的。
不過以她對聶胤辰的瞭解,想請假應(yīng)該不容易。
可沒想到,他當即就答應(yīng)了,乾脆得左伊夏都來不及反應(yīng)。
聶爸爸在旁邊,聽到她說單身派對,聶爸爸開玩笑說,“hades正好也有party,不過男人的單身派對肯定比女人有意思。”
聶爸爸的話雖然明顯是挑撥,可是左伊夏不得不正視,因爲聶胤辰也表現(xiàn)出一副很希望她去的模樣。
這樣的他和平時很不一樣,左伊夏好不適應(yīng),她木木想到很多,突然又想起雙重性格這個詞。
此時,左伊夏站在賭場外的停車場,面對一堆陌生的車子,她試圖找到和聶胤辰相關(guān)的線索。
只是她身後跟著的一羣女人卻很難去忽略,她們在包廂裡聽到左伊夏和經(jīng)理的對話,這幾個女人也不玩了,全跟著她迅速出來。
果然賭錢什麼的,對女人來說不一定比八卦有趣。
帶著這麼長一串尾巴,左伊夏想幹什麼都顯得招搖了。
“你們……不玩了?”左伊夏試圖委婉一下。
她們幾乎異口同聲,“不玩了。”
錢晶晶誠實一些,還添了一句,“玩不起。”
好吧,左伊夏這纔想起,她們跟出來的另一部分主要原因。vip包廂的消費確實叫人有些咋舌,雖然她們家境都還不錯,但也沒有那般魄力和膽量支撐那樣的豪賭。
“你們……”左伊夏不由的都要嘆氣了,他們是陪她來的,總不能因爲她有事把他們趕走。
“要不我們還是去大廳轉(zhuǎn)轉(zhuǎn)吧。”錢月月很懂眼色地想把人帶走。
“對啊,對啊,你一會兒做完你的事再來找我們吧。”錢晶晶慢半拍地幫腔。
在她兩人的幫忙下,這些八卦的女人才沒繼續(xù)跟著,只是肖虹依舊跟在左伊夏旁邊,她是經(jīng)紀人,除了玩,還有另一項更爲重要的任務(wù)。她不能讓左伊夏有半點差錯,那可是砸飯碗的事。
左伊夏由著她跟著,兩人在停車場走了幾步,左伊夏看到一輛眼熟的白色加長車,她記得之前在這邊有工作時用過它。
再看了一眼車牌號碼,她有十成把握,那是聶胤辰的車子。
左伊夏站到旁邊陰影處不說話,肖虹不知道她幹什麼也只好跟著,兩人迎著冷風站了半天,肖虹看了一眼旁邊的保鏢忍不住問,“你等著也不是事吧,你的保鏢全是他的人吧,他應(yīng)該知道吧。”
“他們不會透露我的行蹤。”左伊夏冷靜說著,神色像是被夜風染上了寒意。
肖虹這樣老油條似的經(jīng)紀都有些怕這時的她,她不好再多嘴,安靜地跟著她等著。
不知道等了多久,左伊夏感覺自己兩條腿都麻了,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緩緩出現(xiàn),她看著眼前一幕,整個人失去重心向後倒,還好肖虹扶著她。
男人的單身派對確實更瘋狂,熱鬧的豪賭火辣的女人,左伊夏沒看到他們豪賭,卻直面看到聶胤辰摟著兩個辣妹和幾個男人一起出來,人羣裡還有聶爸爸,他們身後還跟著兢兢業(yè)業(yè)的華管家。
左伊夏很想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她看錯了,可是那個帶著墨鏡的男人除了氣質(zhì)和之前的冰山模樣迥異,模樣是不可能看錯的。
他此時有著和聶爸爸相似的浪蕩氣質(zhì),如果真是一人兩面,那他的另一面一定是得到聶爸爸的基因遺傳。
左伊夏僵硬的站在那處陰影處,直至聶胤辰的車子載著朋友辣妹離開。
有一刻她真的很想衝出去,可終究還是忍住了。
她心裡百般糾纏理不清,肖虹無法去體會,她只慶幸,左伊夏沒有衝出去,如果剛纔她沒忍住可就出大事了。
她是公衆(zhòng)人物,一舉一動也不能和普通人一樣隨意。
至於其它,她也無法說什麼,其實也勸不出口。
大富人家裡,都是這樣的吧。有錢的男人,哪有潔身自好的,金錢、權(quán)力、女人是男人天性裡追求的事物。
左伊夏應(yīng)該懂,可是她懂不了。
爲什麼會這樣。
就在她放下一切,就在結(jié)婚前夕看到這一幕。
如果是老天送給她的禮物,那也真夠叫她喪心病狂的。
“走吧!”左伊夏邁著僵硬的臉向賭場方向走去。
肖虹麻木跟著,她忍了很久,終究還是問了出來,“你準備怎麼辦?”
“明天再說,今晚……繼續(xù)。”左伊夏的繼續(xù)是說今晚的派對,可明天的再說又是什麼?她會忍氣吞聲嗎?還是……其它。
如果有其它,將是一個非常爆炸,難以控制的其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