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乎是所有依附男人而活的女人的特性,她們也不是完全愚昧,只是更敏銳的知道她們的食物鏈上的關(guān)係。
女人是來和她搶食的,男人是給她們提供食物的。
就像左伊夏初來的時候,金氏母女敏銳的知道,只有弄死左伊夏,她們才能在她們這個變態(tài)的食物鏈裡存活下來。
金安琪比她母親更早地從失敗中清醒過來,她爲(wèi)了自己的處境,立即對母親說,“媽,你還是出去找個房子先住上,別總來這裡,被人看出什麼就不好了。”
“我能到哪裡去住,我之前偷偷買下的幾套房子都因爲(wèi)高利貸的事被人搶去了,承功也沒給我一毛錢,我能住到哪裡去。”金芝華的雙手幾乎立即抓在病牀的牀單上,看來她是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要啃女兒了。
金安琪看母親這模樣更加擔(dān)心,她才和宋坤扯上關(guān)係,不能因爲(wèi)她毀了一切。金安琪馬上說,“總不會連首飾也不讓你帶出來,你拿點出來買掉好了。”
“買掉,我怎麼捨得哦,都是限量版的,不行,我要收藏著。”金芝華死死抓著牀單,她現(xiàn)在是咬定女兒了。沒有了男人,她只能死咬著女兒養(yǎng)活自己。
金安琪壓下怒氣,好聲好氣地說,“媽,你還想不想報仇的?你現(xiàn)在粘在我身邊,讓我束手束腳的,怎麼去給你報仇。”
“你的真有辦法報仇?”
“當(dāng)然了,只要你的配合。”金安琪信誓旦旦說著,總算讓母親放開了她。
“從現(xiàn)在起,錢要省著點用,別亂花錢了。”金安琪特地囑咐母親,金芝華也一樣囑咐她,“你也是,別亂花錢了,我們現(xiàn)在手裡就那麼點了。”
“行”
送走煩人的母親,金安琪拿著手機找出朱勇的電話。
她咳了咳,擠出點甜膩的聲音說,“朱公子,能幫我辦一筆貸款嗎?”
“貸款?哎呦喂,你吃著夏家的還用辦貸款啊。”
“你別管那麼多,幫我個忙吧,我?guī)湍阕纷笠料摹!边@個籌碼還真好用,十個男人九個吃這套。
但朱勇雖是個花花公子,但原則還是有的,他笑著說,“好好,咱們不早就是盟友了嘛。辦貸款你拿什麼抵押?”
“以爲(wèi)我們的關(guān)係還要抵押嗎?”
“這話說得,我爸爸只是銀行,銀行也不是我們家的。這個程序還是要走的吧。”
“行,我名下有幾處房產(chǎn),你幫我抵押了,我要全換成錢。”
“你要錢做什麼?”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
金安琪的母親和夏承功鬧翻,她在醫(yī)院整容的費用肯定也會被停掉,她要先湊出錢來,把臉修好了,才能做其它的。
她名下的幾處產(chǎn)業(yè)連她的母親金芝華也不知道,那是她揹著母親,從某個可能是她生父的人那裡訛詐來的。
她一直不敢明目張膽的動用,她怕被夏先生知道後,把她趕回到生父身邊。現(xiàn)在是不動用也不行了。
和她們預(yù)料的一樣,夏承功並沒有把她們被趕出夏家的事泄露出去,金芝華母女各自生活,沒有頻繁聯(lián)繫。
生活在不同位置,金氏兩母女卻心有靈犀的都維持著原來奢侈的生活,生怕被別人看出什麼。她們依舊混跡上流圈子,金安琪在醫(yī)院依舊住最貴的vip,點名要用最好的藥,要從國外請醫(yī)生。
金芝華則是穿著租來的衣服,租來的首飾,坐著租來的車子參加上流宴會。
富麗堂皇的處所,觥籌交錯間,富太太們端著晶瑩剔透的水晶杯子,笑著問她,“喲,金女士的車子怎麼換了,原來那輛紅色的加長車呢?”
“哦,那輛檢修去了,你們也知道的,那些奢侈牌子的車子最喜歡三天兩頭的檢修,可能是知道我們這些車主有錢吧。”金芝華捂著嘴嚯嚯笑著,別人看她不順眼也只能看著。
也有年長的富太太看出她走路姿勢不對,笑著問她,“金女士是有喜事了吧,身材突然變好了。”
“是嗎?”金芝華扭腰看著自己,硬是得意的扭出了一個s型。
富太太們對她的興趣不大,八卦了兩句就轉(zhuǎn)而說起最近最大的新聞。
“喂,你們聽說沒有,夏家那個夏承建要在夏傢俬邸裡給侄女開生日party。”
“侄女?哪個家的?”
“肯定是夏首富夏承功家裡的,不然哪個能有那個面子,在夏傢俬邸開生日party。”
金芝華在一旁邊尖著耳朵聽著,富太太發(fā)現(xiàn)她,很快把這個八卦再次被轉(zhuǎn)移到她身上。
“喂,金女士啊,這消息你知道的吧。”
“我怎麼會不知道。”金芝華心虛說著,現(xiàn)在誰會通知她這種消息,她也只能這時偷聽一些。
“哦。”立即有八卦的人問了,“是你家那位夏先生的女兒嗎?我可聽說他當(dāng)年和那個唐娜?左有留下一個女兒,是不是那個啊?”
“這個……”金芝華猶豫了。
就金芝華要猶豫怎麼抹黑左伊夏的時候,富太太們的注意力已經(jīng)從她身上移開。
“我看還是別問她了,她能知道什麼,生日party可能都不會請她。”
“可不是嗎,她好像都沒去過夏傢俬邸。”
“呵呵。”
富太太肆無忌憚取笑她,被坑錢的舊仇還沒忘記呢。
“這女人快要沒戲唱了吧,之前還敢賣別人母親的遺物,我看就是活膩了。”
“我想起來一個事,上回景家宴會裡出現(xiàn)的那個小姑娘是不是,我就說景先生怎麼送那麼貴重的見面禮呢,原來是想定來下當(dāng)兒媳婦吧。”
“那可不行,我還想幫我家兒子爭取一下。”立即有幾個富太太開玩笑般的響應(yīng)了。
金芝華終於找到了切入點,她提高了聲音陰陽怪氣地說,“那樣的女孩,你們還真敢給兒子選回去。就不怕自己壓不住陣嗎?我可聽說,上回景太太的親弟弟得罪了她,她居然設(shè)計把人家燒死了。”
富太太們都愣住了,宋有富被燒死的事那麼嚴(yán)重,早傳遍了整個上流圈,但大家並不知道這件事發(fā)生的原因。後來景太太都收手沒找仇人算帳,她們早八卦著,弄死宋有富的是個大人物。
可誰想到居然會是夏承功的女兒,那就說得通了。
可一個小姑娘下這樣的黑手,這性格就有些恐怖了。
“原來你就是這麼栽贓嫁禍的啊。”一個清麗的聲音打斷了所有人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