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輪頂層那間vip房間裡,金安琪正和人打得不可開交,她拿起所有手邊能抄到的東西往宋坤身上砸。
宋坤起初是躲閃,他跟著躲跟著靠近金安琪。他一但能夠著人了,就毫不憐惜地把人摁到地上不讓她打。
可金安琪哪是那麼好制服的,當(dāng)初燒死宋有富的時候,那手段說多狠有多狠,她揮舞著手腿亂抓亂踢死命地掙扎。
宋坤一下不防讓她掙扎了,她爬起來對著宋坤的屁股就是一腳,她可是穿著十幾釐米的高跟鞋,那一腳差點沒把坤少爺暴菊。
兩人打得火熱,那場面真是叫一個嚇人,他們兩人的幫手跑過來,愣是找不到機會把這一雙扭打的男女分開。
金安琪手下那幾個不成事的根本幫不上忙,孫瑤抱直接躲在柱子後面看熱鬧,她手裡還藏著一隻偷拍的手機。
錢月月這種沒本事的純跟班更沒辦法,她拖來自己的傻姐姐,慫恿著讓她過去幫忙。
好在錢晶晶被左伊夏訓(xùn)了幾句,腦子裡聖母毒瘤消弱了幾分,她畏縮地不肯去,心裡更是把金安琪這種野獸般的女人歸到非人類的隊伍裡去。
最後還是船上幾個壯漢水手不怕死地地拖開了金安琪,這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少不了被她毒爪抓出幾條血印子,有倒黴的腹下某處還被她猛踢了幾腳。
宋坤狼狽站起來,一身帥氣的西裝早被扯亂,裡面的襯衣都快被金安琪扯成了布條。
“瘋子!真是瘋子!”宋坤看著手臂上的血爪印,疼得噝噝抽著氣,“把這個瘋女人丟到她房間去,不許她再出來。”
幾個水手反剪著金安琪的手,十分小心地將她押回她的房間,緊鎖上房門。
宋坤這邊是一片狼籍,像是剛經(jīng)歷過一場硝煙一樣。
左伊夏被管家拖回房間時,正碰上這場鬧劇收場。
她幸災(zāi)樂禍地看完,這才高興地蹦躂著回到自己的房間。管家自然跟著她,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左伊夏哼著不成調(diào)的曲子,踢掉自己的鞋子,無聊地還在地毯上高興地轉(zhuǎn)著圈蹦了蹦。可蹦了兩圈,她看著周遭奢華的擺設(shè)突然僵住了。
管家並沒有發(fā)現(xiàn)她驟然的變化,他只當(dāng)她心情好,由著她蹦躂。
“早點蹦完睡覺!”留下這樣的話,管家轉(zhuǎn)身要走出她的房間。
“別走!”左伊夏突然叫住他。
聶胤辰回過頭,他的心跳差點沒因爲(wèi)她這“別走”兩字漏停一拍。這丫頭知不知道這話說出來,會造成什麼後果。
左伊夏卻不是他歪想的那樣,她看著這間奢華的艙房,想起她上輩子也住過這裡,那天晚上她遇上有人夜襲。
彼時她以爲(wèi)是自己倒黴,現(xiàn)在想來是和她裝親熱的金安琪送她回來時偷了她的房卡,給別人製造了機會。
同樣的房間她不知道還會不會發(fā)生同樣的事,但她卻知道,自己輸不起。
“你今天睡外面的沙發(fā),晚上幫我守門。”左伊夏沉著臉,她雖是這麼說,可要是一般人依舊會以爲(wèi)她這是某種邀約。
“我知道了。”管家面無表情地說著,指了一下門口,“我回去拿點東西。”
“嗯。”左伊夏尷尬應(yīng)著,心裡也有些不安。看著管家仔細著上的房門,她不安地在地毯上走來走去。
她和管家的關(guān)係本來就有些曖昧,再搭上這樣的事就真的說不清了,可她要怎麼解釋,直說有人會夜襲?
這樣的話說出來只會叫人笑話,這樣的豪華遊輪,保安系統(tǒng)堪比聯(lián)合國大廈,鎖好門誰能有本事半夜摸進來。
上輩子她也這樣以爲(wèi),結(jié)果呢,進來的甚至不只一個人。
只花了幾分鐘,她已經(jīng)做了決定,即使叫管家誤會,她也不能讓自己有一丁點重遇危險的可能。
想通了這些,她拿了東西到浴室洗澡,前後不過十分鐘,管家就迅速的回來了。以至他到房間時四處找不到人,找到洗手間正好看到浴室磨破玻璃後曼妙的身影。
這浴室或許爲(wèi)了某些需求,那磨砂玻璃的可見度相當(dāng)?shù)拿睿坪跏钦芸辞搴涂床磺逯g,他看到一團薄霧間後的她赤裸站在花灑下。
她仰著頭,細長的脖頸像引吭高歌的高貴白天鵝,細密的水流沿著她身體曲線一路落下,濺落起一陣雲(yún)煙將她籠罩其中,她那被水滋潤後的皮膚泛著光滑的奶白色,她發(fā)亮的肌膚隱隱約約的又那麼真切。
水流滑過她起伏的胸房,又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留下亮色。
他立即閉上眼睛整個人愣在那裡,他強大的理智在接連的刺激下幾近崩塌。他壓抑著儘量讓自己的呼吸平緩。
這時,浴室裡的人聽到動靜,立即關(guān)掉水緊張地問,“誰?”
“我!”
“出去!”
簡單的命令,鏗鏘得可以,管家喉間動了一下,閉著眼睛轉(zhuǎn)身出去。他剛剛回房間洗澡換了件寬鬆些的衣服,沒想到進門前後不到一分鐘,他渾身的燥熱讓他感覺到後背粘粘的。
左伊夏沒多久就從浴室裡出來,她穿著寬鬆的浴衣,溼漉漉的長髮披散在肩膀上。換到以前她會毫不猶豫叫管家過來給她把頭髮弄乾。
可現(xiàn)在,雖然她剛洗完澡全身冰涼,但一進房間就感覺到一股莫名的燥熱,她隨意拿了塊毛巾擦了擦,就向後傾倒,落進柔軟的大牀上。
套間內(nèi)外只有隔斷沒有可以關(guān)閉視線的門,聶管家看到白色大牀上鋪著溼溼的黑色頭皮,她似乎沒有要等它乾的意思,翻滾著就想往被子裡鑽。
管家心裡想著該死的強迫癥,人已經(jīng)站到牀前,這麼近的距離,他能聞到她剛洗乾淨(jìng)的身體裡散發(fā)出屬於她的獨特幽香。
眼角看到她裙底潔白修長的美腿,他差點兒忘記自己是要來幹嘛的。左伊夏慵懶的在牀上扭了扭,把自己移動到牀邊,黑色的頭髮瞬間披散開落到牀邊,她懶懶地說,“幫我吹乾。”
她似乎嫌不舒服,又伸手抽了個枕頭墊在脖子下面。
這種尷尬的時候,她也許表現(xiàn)得越平常越安全,平時她可沒少指使管家給她吹頭髮,回回這管家在她腦後都能吹出陰深的冷風(fēng)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