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城西富人區的和雍會一間檔次相當高的私人會所,背後的老闆據說是一個很厲害的黑帝級人物,會所管理相當完善,外面的人沒有會員卡一般進不來。
這羣混混多半是混進來的亡命徒,有家有底的人誰敢惹夏先生的親女兒。起碼在a城境內這屬於自殺式行爲,當然了,混進和雍會還被抓到,同樣也是死,更或者會生不如死。
一場混亂很快被平息了,會所裡的客人們渾然不覺,依舊繼續自己的歡樂,這其中也包括左伊夏的“好”閨蜜,今天的幫兇方佳盈。
此時的方佳盈身穿著一件限量版的白色蕾絲洋裝,端著酒杯和幾個新接識的朋友聊天,她不時對著牆壁上的反光鏡扯著衣角。
她心裡抱怨著,爲什麼同一件衣服穿在左伊夏身上像公主一樣,穿到她身上就各種山寨,各種沒有氣質。明明聽說是香奈兒首席設計師纔出的限量版,這可氣的衣服難道還挑人的嗎?
“衣服好漂亮。”
方佳盈身後突然出現一個高大的男人,這男人身量相當的高,模特般的身材包裹著hermes定製的銀色西裝,他有著一張俊逸的臉,此刻他勾著嘴角露出一抹壞壞的笑容。
方佳盈看到他立即激動起來,緊張得連舌頭都要打結了,“逸,逸少爺,你,你好!很,很高興認識您?!?
旁邊方佳盈的朋友盯著東方逸眼睛發亮,有幾個女生扯著她小聲說,“快幫我們介紹?!?
方佳盈躲開她們,全當是沒聽見,她眼睛閃著光直勾勾盯著東方逸,她伸出手激動地說,“我,我是方佳盈?!?
東方逸站著沒動,他撇開她的臉,獨盯著她身上的衣服,疑惑地擡眉,“好像不太合身,穿錯衣服了吧。”
“怎,怎麼會?!狈郊延D時紅了臉,身上不合身的衣服烙得她渾身發痛。
“確實穿錯了?!弊笠料脑竭^人羣走了過來,她依舊是個發光體,一出現讓人羣失色。
東方逸再次露出笑容,他沒看錯,剛纔這裝鬼女生身上的衣服看著怪怪的,碰巧遇上方佳盈,他只看一眼就覺得這件洋裝應該穿在她身上纔對。
沒想還真沒看錯,才分別兩分鐘又見面了,還真是緣分。
“伊,伊夏你怎麼在這裡?”驚慌失措的方佳盈侷促地抓著衣角,她眼睛亂晃四處望,尋找著那幾個本該在收拾左伊夏的混混。
左伊夏裝作不知,盯著她身上的衣服很無語地問,“你不會是……爲了一件衣服出賣我吧?”
方佳盈還真就沒出息的抓著衣角緊了緊衣服,慌張地說,“不,不是,之前我拿你給的號碼和夏先生聯繫,可是接電話的是你後媽,是他們讓我這麼做的,我父親在她手裡做事,我逼不得已才這樣,這事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當初爲什麼要給我這個電話?!?
她說完,自己都覺得站不住腳。
左伊夏表情淡淡,她指著自己的衣服說,“把我的衣服還給我?!?
她把之前身上那件舊外套丟給她,方佳盈慌張接了過來,她依依不捨了半天才把身上精緻的衣服脫下來還給她。
左伊夏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被人偷去穿過的衣服她是不會再穿了。
“我幫你拿著吧?!睎|方逸主動幫她接過衣服,保鏢般自覺的護在她身後,他這般自然的行動引起不少女生的嫉妒。
左伊夏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但這種時候,她沒有多說什麼。
方佳盈接過衣服,也許是腦袋抽掉了,她麻木穿上衣服,這麼一穿讓大家很明顯看出她還真就是拿了別人的衣服,這件和她身上的褲子分明就是一套的。
“你還真偷了別人的衣服??!”一個女生不客氣的說出了真相。
另一個更直接地說,“怎麼這麼沒品,別跟人說我們認識你?!?
本相聊正歡的一羣朋友發現真相一齊鄙視地撇著方佳盈。
“你做的還不只這些吧?!睎|方逸抱著手好整以暇看著她,經過這麼一場,他已經猜出算計左伊夏的真兇。
他本想揭穿她的真面目,卻被左伊夏攔住搖頭制止了。
在場幾個富家子弟看出裡面可能有麻煩,事不關已又不是什麼有趣的熱鬧,還是離遠些好,幾個高富帥紛紛對方佳盈投以鄙視的目光,漸漸散了。
方佳盈像是被人狠狠扇了幾個耳光,她抱著自己的衣服流下眼淚,許是想顯示她的可憐,默默流淚漸漸變成爲嚎啕大哭。
以她這自私的性子,她的淚水裡沒有自然半分是對左伊夏的愧疚,她只恨沒有成事吧。
左伊夏和東方逸對她沒有半分同情,只覺得這哭聲實在吵人。這兩人對視了一眼,默契地也想走。
方佳盈見她和逸少爺眉來眼去的,心裡的恨意猛地破錶,她瞪著左伊夏恨恨說道,“別得意,我就是要害你,你能拿我怎麼樣?”
這般討厭的模樣都破罐子破摔的不掩藏了,左伊夏還真就對她有些無語了。
左伊夏淡淡看了她一眼,還是離開了。東方逸跟上她,疑惑地問,“怎麼,你就這麼放過她?這種人不能讓的?!?
左伊夏沒有回答,只是微笑的看了他一眼,繼續往外走,直到走出會所這才轉頭對緊跟的東方逸說,“熱心的先生,能不能把你手機再借我用一下。”
“好啊,你準備幹嘛?”
“報警!”
“啊?”
“她那件衣服的口袋裡藏著毒品。”看到他吃驚,她只得多解釋一句,“不是我放的?!?
東方逸想了一遍前因後果,這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不是她放的自然是那個方佳盈,找人xx她,還藏毒害她,那女人的嫉妒心還真是可怕。
想到這兒,東方逸的正義感再次直線上升,他拿出手機說,“這個警由我來報吧,我有熟人,一般警察可不敢來查這裡?!?
“還是我來吧?!弊笠料牟幌敕髁怂暮靡猓撬幌朐俳o這個熱心先生添麻煩了。
左伊夏拿過電話站到背風處給私人律師打了個電話處理了報警的事,東方逸拿著她的衣服跟在旁邊守護著。
她通話時間不算長,這靜謐的夜裡,她的輕音軟語像三月的春風輕輕飄進東東方逸的耳裡,柔柔落在心間,那輕輕淺淺的音符在心間悠悠轉了轉,便隨著迴流的血液流到四肢百骸,意外的在指尖腦後激起一陣酥綿的微弱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