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醫生掙扎地從金安琪身下爬出來,兩個女傭紅著臉把金安琪扶到牀上再一次給她穿上衣服。
金芝華反應過來,指著蘭醫生吼道,“怎麼回事?你想幹什麼?”
蘭醫生臉色通紅,畢竟血氣方剛的男人,被一個近乎全裸的女人撲到,總有點血氣上頭,氣息不穩的模樣,他整了整衣領喘氣說,“不關我的事,是她嗑藥。”
“什麼?嗑藥?不可能,我女兒不會做這樣的事。”
“我在她包裡找到這個。”蘭醫生張開手,手裡放著一包密封袋裝著的小藥片,那藥片是像櫻花形狀的彩色奶片。
金芝華看到藥片愣了一下,似乎是認識的。
左伊夏一看到那個,立即轉頭盯了一眼聶胤辰,那袋藥片是她交給聶管家保管的,怎麼會被蘭醫生搜出來?
她也不是多笨的人,想了一下前因後果大概也明白了是回什麼事,她趕緊地收回目光,老實站在一旁當透明人。但暗暗的,她還是注意著金芝華,看她那一臉狐疑的模樣,顯然是知道那藥片的來歷。
混亂的場面因爲那袋藥片的出現有了一時的安靜,夏承功從蘭醫生手裡拿過那袋藥片,他轉頭看著金芝華目色凌厲,他陰沉的氣場在全場浮動的氣氛都安靜了下來,
“這件事就到這兒吧。”他指了一下旁邊幾個女傭,“你們幾個都出去。”
閒雜人等被清場之後,房間裡只剩下這家的主人外加管家和私人醫生,金芝華之前囂張的貴賓犬似的高傲氣焰徹底頹了下來。
她不能確定自己女兒是怎麼了,嗑藥這事是陷害還是她自己好奇覺得好玩,眼前狀況雖然有很多疑點,但她沒時間顧及,她感覺夏承功這一次不是生氣,他是完全放棄金安琪了。
金安琪本來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做出在家裡做暗室的事,又百般挑釁他的親生女兒,現在還嗑藥,這麼多罪狀加下來,夏承功是對這個準繼女徹底失望了。
不然他也不會剛纔有那麼雲淡風輕的口氣說,“這事就到這兒吧。”
金芝華想到這兒,不由恨恨瞪了一眼旁邊的左伊夏,在她看來,一切都是因爲她這個親生女兒的出現纔會這樣,這親女兒除了血緣還有什麼,這十幾年來陪在夏承功身邊的可是她們母女,憑什麼她一來什麼都要奪去,她心裡恨恨咬牙只求能迅速除掉她。
她心裡滿是恨意,可臉上卻能很好的裝出一副委屈模樣,她低頭垂淚站在他旁邊,見夏承功沒注意她故意抽泣了幾聲。
“這時候哭是不是太晚了,這東西你認識吧。”夏承功看著手裡的藥片,臉色很平靜,但絕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這事我不好插手,你女兒被你教成這樣,你自己好好反醒吧。”
他看了一眼左伊夏,臉色稍緩,“養好一個女兒不容易,唉,我也是現在才知道,也難爲唐娜了,我應該感謝她。”
這是第一次,夏承功提起前妻,donna·左的名字是夏家的禁忌,沒人敢去提即使是新來的左伊夏也感覺到這樣的氣氛。
但是現在夏承功自己提了,還當著衆人的面發出這樣的感嘆,這無疑是對前妻的肯定,同時也是對金芝華的否定。
金芝華瞬間呆住了,曾經她還能用勤儉持家抗衡那位女神,現在連僅剩下的一條也完敗掉了。
“你還是先把外面的事處理了吧。”夏承功揮了一下手,意思有些像趕人,今天連金芝華悽悽哀哀的模樣也沒討來他的心軟,要怪也只能怪這次的事太過火。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金芝華再怎麼裝可憐,也暫時改變不了女兒嗑藥這事在夏承功心裡對她們落下的陰影。
左伊夏關門退出來的時候,金芝華正下跪抱著夏承功的腿去求他原諒,“對不起,是我不對,沒管好女兒,可是你知道的,我很多事要忙,安琪她,她有可能只是被人帶壞了,她原來不是這樣的?”
金芝華直到這一刻,都不忘要拖人下水。
夏承功氣得直接推開她,“你這話什麼意思?你難道想暗示,她是被一一帶壞的?啊!”
“我,我沒這個意思。”金芝華被嚇到了,她算是明白左伊夏在夏承功心裡的重要性,她轉而想誣陷另一個,“一定,一定是那個管家,安琪原來都好好的,他一來就變成這樣了。”
“聶管家?”夏承功冷笑,他低頭看著金芝華有些無語,“你當我是瞎了嗎?你沒看到姓聶的剛纔的反應?”
連正直好先生蘭醫生面對金安琪的投懷送抱都有些臉紅氣喘,但聶胤辰從前到後臉色冷著半點沒變,那般僵硬的表情,不知該說他坐懷不亂好,還是該直說他是對金安琪反感。
金芝華也算閱男人無數,她能猜到聶管家當時那張冷淡的臉,但她全當不知,繼續說,“也許他是裝的,不然怎麼剛好出現在安琪的房間。我看根本就是他給安琪喂的藥。”
“芝華啊。”夏承功拍著椅子扶手,神情已經有些對她無奈了,“什麼事都怪到別人頭上有用嗎?藥是在安琪包裡找到的,難道你要說是聶管家放到她包裡的?”
金芝華狡辯,“怎麼不可能?”
“你夠了!”夏承功氣得直接把那包藥砸在她身上,“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和那個姓方的是舊識,這些東西,你比你女兒還熟吧!”
“沒,我沒有。”
“你還想騙我?”夏承功氣得站了起來,這次金氏母女騙基金的事,有人順勢扒了她們的老底,那個剛被捕的方姓毒梟也被扒出和金芝華有交情。
這些八卦傳聞天天在娛樂節目裡滾動播放,夏承功想不知道都難,如今再鬧出金安琪嗑藥的事,金氏母女真是想洗白都難。
“叔叔,不關我媽媽的事,這些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