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潔淨的落地窗,暖暖照在書架上,聶胤辰坐在書桌旁帶著耳機遠程操控崔秘書代替他參加家族會議。
“他要什麼給他什麼,只要他敢要。”
電話另一端崔秘書聽命,神情嚴肅地面對著聶胤辰的父親聶先生。
聶先生氣憤地說,“怎麼,那小子連人都不敢來了。”
崔秘書相當鎮(zhèn)定地送上早準備好的答案,“聶少說,這裡,他來不來結(jié)果都一樣。但另一個地方,必須他親自去。”
在那個聶胤辰必須親至的地方,他掛掉電話,又換了另一個號碼。
“聶少。”白姨接到電話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這個時間他有空打電話,只能說明有人爽約了。
白姨想了一下說,“會不會在附近。”
聶胤辰立即掛掉手機,起身往外走,在圖書館外的窗邊他看到一個人躲在那裡。
“你準備躲多久?”冰冷的聲音再次在她頭頂響起,左伊夏回神,猶豫地說,“我……”
“沒背完?”聶胤辰琥珀色的冰冷眸子盯著她手裡的筆記本。
“哦,嗯。”左伊夏迷糊掉的腦袋只能蹦出這種單音語氣詞。
聶胤辰不由分說劫過她手裡的東西,“走吧。”
左伊夏並沒跟上,她鼓起勇氣說,“你,你不用那麼辛苦飛過來,我不值得你這麼做,我做不到,都結(jié)束吧,你去訂婚,我考我的試。”
聶胤辰停下來,轉(zhuǎn)身問她,“你做不到什麼?”
“我不要做……”她說不出沒名沒份,或是小三之類的詞彙,只得咬牙閉嘴。
聶胤辰低頭帶著些壓力地逼迫問她,“你承認過我的身份嗎?”
“我……”左伊夏一時既然是無言以對,她和他一開始確實沒有公開的打算,那時她都還沒成年,而且父親夏承功不是很喜歡他,如果那時公開,聶胤辰一定會被很難看地趕走。
至於之後,她已經(jīng)沒有主動權(quán)。
“我和你情況不一樣。”
聶胤辰收回對她的壓迫,平淡地說,“可是那時我相信你。”
這言下之意,我都能相信你,你怎麼就不能相信我?
好吧,這一句立即叫左伊夏敗下陣來。聶胤辰雖然話少,但口才絕對不會比左伊夏差。左伊夏除了頭髮比他長以外,似乎也沒什麼可以贏過他的地方。
鬥敗的左伊夏只得垂頭老實地被拖走,可是腦力慢了很多拍的她在再次打開書時終於想通了,她也不管是什麼時機,張口就說,“喂,這不對吧。你相信我和我不相信你能對比嘛?你又沒做什麼讓我相信你的事!”
聶胤辰才點開電腦裡的資料,聽到她這話,他丟開鼠標,威脅地說,“你確定你要繼續(xù)說下去?”
左伊夏被他氣勢嚇得抖了一下,硬著頭皮說了一聲,“嗯!”
“偷偷跑去結(jié)婚的是誰?關(guān)於我的那些消息,你有證實嗎?還是直接判了我死刑。”聶胤辰冷冷看著她,語氣似是輕描淡寫問著,可步步緊逼,叫她恨不能縮小消失掉。
好吧,她又一次敗下陣來,這一回她連申訴的機會都不想給自己找了,因爲,應(yīng)該是他說對了。
“我們上課吧,時間不多了。”左伊夏很慫地翻開書,打開筆記本一副乖乖學生做筆記的模樣。
聶胤辰冷目橫了她一眼,這才重新點開做好的課件。
他正準備開始高速的講課,可左伊夏再次打斷他,“等等,你今天能多留一下嗎?”
聶胤辰疑惑轉(zhuǎn)目,“嗯?”
左伊夏不好意思地說,“我請你吃飯。”因爲有歉意吧,所以以國人的習慣,首先會想到吃飯賠罪。
“‘飯’沒興趣。”他比較有興趣地撇了某‘人’一眼。
左伊夏被他盯得心裡直發(fā)毛,她立即認慫低頭,“哦,那等你有興趣我再請,先上課吧。”
聶胤辰冷冷橫了她一眼,再次打開課件。
“等等!”左伊夏又一次叫停他,“我打個電話。”
左伊夏當著他的面,拿出手機播了一個號碼,“衛(wèi)叔叔,幫我查一個人,嗯,叫聶胤辰,英文名hades,哦您知道啊,那就更好了,幫我查細一點,特別是他的情史。”
她掛掉電話,終於鬆了一口氣。
只是身邊一股強大的冷氣壓是怎麼回事。
左伊夏警覺轉(zhuǎn)過頭,看到一個面色發(fā)黑的冰山正在向她靠近,她立即做出防備的姿勢,緊張地說,“喂喂,是你叫我查的。”
“你今晚是不想讓我回去?”聶胤辰直接蓋上筆記本,好吧,那就不回去吧。
要說最無聊的時光,那首推是被囚禁的時候,其次就得說是住院了。
景佑軒第二次這麼無聊,不過他必然不能這麼浪費時間,好不容易礙事的苗小喵走了,他正好叫同事把耿林的資料拿來,左伊夏偷來的那些資料他還沒研究,數(shù)據(jù)類的東西他雖然不內(nèi)行,但耿家和景家交惡多年,最瞭解的兩兩關(guān)係除了是親近,還能因爲敵對。
景家對老敵人瞭解得很清楚,他不行還有景先生,耿林這一次是成心要他們的命,以景佑軒的個性,不還回去是不可能的。
他手裡的證據(jù)不早些分析出來,時間長了耿林可能會脫罪。
他正忙碌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他皺了一下眉頭,不悅地停下手裡的工作。
“進來!”
門外,苗小喵怯生生地推門進來。
“景先生。”她有些呆,半天才想起揚了揚手裡的保溫桶說,“我給你送湯。”
景佑軒面色雖然沒有異常,可那份客氣裡分明帶著疏離,“謝謝,我不想喝,以後不用送了。”
苗小喵所有表情僵在臉上,她尷尬地說,“是主人讓我送來的,她讓我一定要看你喝完。”
景佑軒並未因爲這樣的話而有所鬆動,相反聽到這樣的話,他知道左伊夏今天不會來,“她人呢?”
苗小喵很老實地說,“去圖書館看書了。”
“這麼認真人。”他直覺有問題。
苗小喵目光有些躲閃,更應(yīng)證了他的懷疑。
景佑軒是何等人,他立即問道,“你怎麼會突然對我表白,是有人鼓勵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