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隨意抹殺別人的功勞,你確定是你追到的?”銀月之下光華如洗,聶胤辰一襲黑衣如染上了光芒的墨玉,他長身玉立站在那裡面癱臉上似乎有些認真的神色。
左伊夏想了一下,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麼問題,明明是她告白憑什麼就不是她追到的?
“就你,我站著不動你都不一定能追到。”聶胤辰突然就和她談起這個話題,似他以往的習(xí)慣,他應(yīng)該不屑說的。
左伊夏仔細想想,也確實,他要是不來到她身邊,她確實是沒有那樣的機會。
“所以,其實主要是你的功勞?”左伊夏說的猶猶豫豫的,這麼一說也確實是他遷就比較多。
“好吧,辛苦你了!”左伊夏有那麼一些歉意,她也是有良心的,聶胤辰爲她確實付出不少。
可是,付出這麼多還是會後悔嗎?
左伊夏有些不確定,聶胤辰所爲和min所說的有太多相駁的地方,這麼矛盾的狀況擺在眼前,她想不透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真是min的道行太高?
好吧,左伊夏決定把那些疑問先拋到一邊,她不能因爲猜測影響了心情。
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是……怎麼說呢,她覺得似乎應(yīng)該安慰一下聶管家爲她這一路的辛苦和憋屈的小情緒。
因爲她敷衍的話,聶胤辰一張面癱臉都快變成黑色。
左伊夏拽了拽他的袖子,揚臉看著他,眼底盛滿星光,她軟軟說道,“謝謝你爲我的付出。”
“謝謝你,讓我們的緣份一直可以繼續(xù)。”
“謝謝你,沒有在我猶豫彷徨時放棄我。”
“謝謝你,在我生命裡出現(xiàn),爲我改寫了一切。”
她一聲聲謝謝,讓聶胤辰冰冷的目光漸漸軟化,他解除渾身冰霜,低頭望著她,目色繾綣。
綴著星光的夜幕下,他身姿健碩,玉立挺拔,他會給人壓迫感,可一但融入他冷冽的氣場裡,他身邊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的人是有溫度的,但警告的話語依舊冰冰,“說謝沒用,記得你欠我的,再敢逃,天涯海角外太空我都要把你抓回來,一點點討回來。”這纔是他會突然算帳的原因吧。
“好,我吃定你了,爲什麼要逃?”皎潔夜光下,她目光如水,明明和他比沒多少聰慧,卻還是膽大妄爲地彎著嘴角流露出一抹調(diào)皮的狡黠笑容。
聶胤辰明明在寵溺望著她,卻偏要傲嬌地擠出一抹冷笑來,“吃定我?牙夠利嗎?”
“試試。”左伊夏說著,墊起腳尖柔軟的脣貼上他的。
說不上她聰不聰明,反正她即使笨拙了些,也足夠吸引到聶胤辰的全部注意。
他引以爲傲的冷靜自持,在兩脣相觸的瞬間就已蕩然無存。他扣著她的後腦強勢地佔爲主權(quán),他親吻著她的脣瓣,用冰冷的舌尖舔嘗著她的利牙。
他的吻強勢而又溫柔,將她拖進迤邐的漩渦裡,隨他沉輪。他霸道的吻每每讓她有一種會被他抑制不住吞進他腹中的感覺。
或許她不該有太多的懷疑,眼前所見的他並沒有半分後悔模樣,他冰涼的外表掩藏不住他對她溢滿的柔情,被他視若珍寶,是幸運,令她感動。
間歇時,左伊夏伏在他身上突然低頭噗嗤一笑,頑皮說道,“一入左門深似海,從此終身是管家。”
“管家?”前聶管家腦頂放射著大量危險信號,居然還想出終身管家這種詞彙來,是有多想奴役他。
“好想叫衛(wèi)律師做一份終身管家合同。”
左伊夏當然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可笑的玩笑想法,但聶胤辰卻一本正經(jīng)地說,“明顯不等的條約,過多傷害其中一方的利益,這樣的合同可以直接申請合同無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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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伊夏配合著他,一本正經(jīng)地皺著眉頭把玩笑接下去,“那怎麼辦?”
聶胤辰相當平淡地說,“反正我們可以簽定另一種平等又合法的契約。”
他說完很快把話題帶了過去,也不算太明顯,但左伊夏還是感覺到了。她沒有太在意,她搖著他問,“你上回在這裡答應(yīng)我的表白,是帶著報復(fù)的情緒嗎?”
“報復(fù)?”聶胤辰還真認真想了一下,在左伊夏的催促下,他才說出,“可能吧,反正有人自動送上門。”
“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左伊夏抱怨說著,“還好我夠聰明沒上你的當,那時要跟你走了,我肯定要被你虐死。”
兩人回想起那時的遭遇,如果左伊夏當真那時跟他走了,現(xiàn)在他們倆應(yīng)該不會依舊在一起。
不經(jīng)歷一番波折,不會知道彼此在對方心裡的份量。
“你想給自己的矜持找藉口?膽小鬼!遇上我你跑得掉嘛。”
美好回憶不知幾時變成了互相批鬥,這樣的爭執(zhí)挽不回已經(jīng)逝去的時間。
如果重來一回,左伊夏怕是也會畏首畏尾,不敢爲他拋下一切。
好在現(xiàn)在,即使是飛蛾撲火,她也會奮不顧身地試上一試。
夜色漸濃,聶胤辰突然神秘帶她過來,肯定不是重溫舊夢這麼簡單。
油輪上還有其它賓客,第二天一早,睏倦的左伊夏被一陣吵鬧的落水聲吵醒。
她揉著眼睛疑惑問聶胤辰,“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她緊張裹著自己,她其實並沒有那麼喜歡這間上一輩子曾經(jīng)發(fā)生過夜襲事件的房間。
但她又不能和聶胤辰解釋這些,於是最晚,她有些神精質(zhì)似的反覆查看門有沒有鎖好。
這些沒逃過聶胤辰的眼睛,他心裡有些疑惑,高智商的他也沒推測出是一回什麼事。
他只是大約的猜出和上一回來時,宋坤摸進她房間裡有關(guān)。
所以第二天一早,混進來看熱鬧的宋坤再次被保鏢丟進冰冷的海水裡,爲這個熱鬧的一天拉開了序幕。
左伊夏換了一身白色的漂亮禮服挽著聶胤辰到熱鬧的甲板上,這裡的遊客相當多,還都是左伊夏認識的人物。
他們與其說是遊客,不如直接說是賓客。
因爲左伊夏很快發(fā)現(xiàn),甲板上已經(jīng)佈置好了婚禮現(xiàn)場,依舊是那種她喜歡的七彩玫瑰,排出一道道花門。
左伊夏由聶胤辰牽著,一步步踏上了紅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