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車裡另外三個人現(xiàn)在要在喝水的話,肯定噴她一臉。
看到大家古怪的沉默,金安琪傻天真地說,“補(bǔ)習(xí)啊,不是得補(bǔ)一晚上嗎?你們有想到更好的地方嗎?”
左伊夏很無語地問她,“你課本帶了嗎?”
“沒啊,要不你去拿,我和景學(xué)長等你。”金安琪心裡暗加了一句,在酒店等,你來不了最好。
左伊夏這時卻吐出極簡單的三個字,“我?guī)Я恕!彼幌朐偌m纏在這些無聊話題裡,晚上的時間並不長,她不想浪費掉。
金安琪再怎麼差勁也是上了半學(xué)期課的,不像她才上幾節(jié)課,她不想再浪費時間,她打著眼色讓聶管家想辦法把金安琪弄走。
可管家今天接收能力似乎不太好,冰冷的臉上沒半點反應(yīng)。
左伊夏沒辦法,只得看著景佑軒說,“你選地方吧。”
他選的地方在城內(nèi)的一處圖書館,地處鬧市中心,卻在喧囂中停有一份難得的寧靜。
左伊夏並沒有心情再花一兩個小時去吃飯,他們隨意叫了幾份快餐,咬著三明冶就開始補(bǔ)習(xí)了。
因爲(wèi)她沒有學(xué)過前面的課程,景佑軒翻出明天要考的科目課本,從第一片開始,找著重點給她講解。
景佑軒平時看來是一副放蕩不羈的模樣,可認(rèn)真起來極是厲害,金安琪一晚上幾個小時就盯著他認(rèn)真的模樣發(fā)花癡。
左伊夏用心聽著,可內(nèi)容實在太多,她漸漸感覺到有些心力不足。畢竟這是半年的課程,即使只是記重點累計下來也量也不小。
她趕緊叫停,要回顧一下前面的重點。
景佑軒也知是強(qiáng)人所難,安慰她說,“你盡力而爲(wèi),其實能出的題型也只有那幾種。”
他的話沒讓左伊夏重燃信心,卻讓聶管家聽出了什麼,他腦內(nèi)迅速回憶了一下景佑軒剛剛講的重點,似乎和某些東西重合了。
他腦內(nèi)一亮,已明白了什麼。
他不動聲色拿了罐杯裝咖啡遞給左伊夏,“你休息,我?guī)湍懵犝n。”
左伊夏皺眉喝了一口咖啡,被那劣質(zhì)的味道薰得睜不開眼,“你幫我聽又沒用,難不成你還能女扮男裝幫我考試?”
她語調(diào)平常並沒有取笑的意思,可金安琪聽到卻故意大笑起來,“好辦法,所正聶管家這麼帥,女扮男裝也是可以的。”
景佑軒也跟著開起玩笑,“小左你沒有那麼英氣吧。”
“是冷氣吧。”金安琪立即配合他。
左伊夏看到自己的人被人取笑,心情自是不大好,她放下咖啡,站起來雙手搭著管家的肩膀讓他坐下,“那就麻煩你幫我聽課吧,你這麼聰明肯定能幫我想到辦法,我確實要休息一下了。”
換成聶胤辰後,講課速度快了不只一倍,景佑軒幾乎只是指了一下書上的位置,聶胤辰已經(jīng)點頭讓他換到下一處。
左伊夏驚奇看著聶管家的神速,眼睛一眨一眨的,心裡挫敗不是一點半點。怎麼可以有這麼厲害的人,對比之下她都覺得自己之前的表現(xiàn)像弱智。
不用半個小時,聶管家就把剩下的內(nèi)容看完了,他點了點頭,表示已經(jīng)可以了。
景佑軒驚奇看著他,心裡其實對他產(chǎn)生了那麼一點點佩服情緒,可他面上絕對不會承認(rèn)。
“剩下的交給你了,一定要保證她的考試不能出問題。”
聶胤辰面對他的託付,只當(dāng)是陣小風(fēng)似的理都不想多理,他要做什麼不需要別人指指點點。
他回頭看到左伊夏兩眼無神的也不知道在發(fā)什麼呆,至於在場另一個女人,她正兩眼發(fā)光的,她那明顯的模樣,怕是已經(jīng)yy了兩個小時要把兩枚男神都收入後宮吧。
景佑軒連打了幾個響指才讓兩人回過神來,他問左伊夏,“你想什麼呢?”
“我嗎?在消化剛纔的內(nèi)容啊?”
他忍不住笑著敲她的腦袋,“你還真是呆萌啊,消化透了嗎?”
她無奈搖頭,眼角因爲(wèi)睏倦還可憐巴巴地貶出一抹淚光。景佑軒看著她這模樣,一雙眼睛直直盯著她一時有些失神。他還以爲(wèi)她一直就是那種自信囂張的模樣,沒想到還賣得了萌。
“回去吧。”聶胤辰生硬說著,臉上依舊冰氣十足。
左伊夏回神點了點頭,她客氣地向景佑軒道謝,“今天辛苦了,下回請你吃飯。”
金安琪搶話說,“應(yīng)該我請纔對,景學(xué)長,我還有幾章還不明白,你能不能再給我講解一下。” Wшw¤ттkan¤℃ O
景佑軒像是很客氣地笑著說,“好啊。”
左伊夏微微有些詫異地看了他們一眼,禮貌地告辭,“我就不打擾了,回去還要消化我管家的那部分。”
他溫柔看著她,勸道,“別太累了。”
“嗯,謝謝。”她由衷地說著,和管家一起先離開,聶管家早就先一步調(diào)來聶家的車子等在門口。
景佑軒站在窗邊,看著兩人坐進(jìn)車裡,心裡默默想著,那個管家應(yīng)該猜得出他的用意,明天的考試左伊夏應(yīng)該沒有問題。
只是眼前這個,他似笑非笑看著旁邊那個試圖靠著他的金安琪,眼裡閃過一絲冷漠的寒光。
不知道左伊夏知不知道,這個男人並沒有表面看來那麼暖。當(dāng)然了,她這個妹妹肯定是沒看出來的。
星空照耀下的另一處,左伊夏坐在車裡淺淺打了個哈欠,突然對前面的司機(jī)說,“把燈打開。”
司機(jī)嚇了一跳,趕緊按她說的開了後面的燈。
左伊夏轉(zhuǎn)頭看著旁邊坐著的管家,勾起嘴角帶著一抹似邪非邪的笑容問,“管家,你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了吧。”
聶管家輕輕點了一下頭,沉默地從她的書包裡拿出剛纔那疊皺巴巴的卷子。他從中間抽出其中幾張,鋪平放好。
左伊夏從包裡拿出兩隻筆,一隻遞給他,另一隻自己拿著,她迅速看著卷子圈了出其中幾題。
聶管家筆直坐著瞬間就成了她的人型書桌,左伊夏低頭看著卷子,髮絲間的香氣嫋嫋掃過聶管家的鼻尖。
她的私人造型師是他定的,她用的香水是他選的,卻沒想到這些香味卻能在她發(fā)間混合出這樣的幽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