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該吃的吃,該喝的喝。不要因爲一點小事鬧得不痛快。”北庭爵說完,一杯紅酒已經飛快從喉嚨滑入。
聽著老大放話,剛纔的事件算是被揭了過去,整個包廂的氣氛緩和了不少。顧傾歌坐在北庭爵身旁很是乖巧,甚至全程沒有說一句話。
北庭爵感覺到她的沉默,手不經意間搭在了她的脖頸處,對著她輕聲道:“我讓人送你回去?”
“不用,我等你。”
中途離場這樣的事情她是做不出來的,她此時若是離去恐怕就不是北庭瑩離去時衆人有些擔心的眸色,而是壓在心底那股不合羣的譏諷。
她的聲音很是輕柔,感覺像是有一股神奇的力量,能將人的疲勞驅趕一般。北庭爵的神情舒展了不少。
這些都是自己一起長大的發小,他自然希望傾歌能快一點融入其中。畢竟以後的路很長很長,自己想要將她藏起來的可能性已經不大了。
“暖安,帶傾歌出去走一走。”
葉暖安也是一個清冷的人,自從進門起沒有說幾句話。只是坐在鬱少軒的一旁蹙著眉,像是極其不願意來參加這樣的聚會。
聽到北庭爵這樣的話,她眼眸稍稍微滯後還是道:“好。”
……
舒適而又安靜的地方,這樣的環境出現在這人聲鼎沸的娛樂場所,顧傾歌眼中有些驚詫,心裡有些好奇。
葉暖安像是清楚她眼睛裡的驚詫一般:“這房間是給表哥預留的住處,自然沒有外面的喧鬧。不過當是託了你的福,這個地方我也是第一次來。”
她一向都知道表哥也是這皇都夜總會的老闆,可卻不清楚這後面竟然別有洞天。他當是一個會享受的人,這裡的佈置可上檔次多了。
顧傾歌從他叫出那一聲表哥之後,已經清楚爲什麼感覺到那麼熟悉了。仔細看去,和北庭爵的母親著實有幾分相似之處。
“聽說我姑姑找過你。”她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輕聲問道。
“嗯。”
“知道表哥這次爲什麼回來嗎?”
看著顧傾歌疑惑的眼神她又是道:“我和鬱少軒要結婚了,不管是作爲兄弟還是作爲親人,他回來是必然的。”
“我們的婚姻是兩家的聯姻,他有喜歡的人。”
她看出顧傾歌的訝然,想到剛纔她和鬱少軒兩個人的表現,她又是解釋了一句。可那話音很是淡然。
這樣的氣度和葉唯一非常的相似,甚至連說話的語氣都有幾分相似。讓顧傾歌不得不感慨,果然是血緣親人!
“很好奇,我知道這麼多,爲什麼還要嫁給他嗎?”
顧傾歌搖了搖頭,不說她清楚這種事情的無奈。就算她不清楚也不會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覺得旁人是在與你談心。
這樣的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她不過是想告訴自己,不管北庭爵對自己存著一份什麼樣的感情,大家族之間的婚姻他們是做不得主的。享受了家族的甘霖,就要有付出的覺悟。
葉唯一對於她的舉動很滿意,應該是一個懂分寸的。希望不要恃寵而驕,生出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這一次相見,她也就不好奇姑母那樣聰明的人爲什麼會做出如此的退步了,這個女孩值得那樣的退步。要知道當初對瑩姐她都沒有做出那樣的退步。
想到姑母這樣的決定,她心中頗感無奈。也不清楚是對未來表嫂的無奈還是對顧傾歌的無奈,甚至是對自己的無奈。
“表哥對你很好。”
可能是覺得眼前的女孩太過於安靜,向來不怎麼喜歡說話的葉暖安爲了給北庭爵交差,也只得硬著頭皮主動和她搭話。
“他對我不錯。”
顧傾歌低著的臉蛋忽然揚起,露出一絲奪目的笑容,那純然中帶著蠱惑的感覺讓葉暖安的心也是緊了一下。
是不錯,還是很好?要知道表哥那個性子,能囑託自己帶著她出來,恐怕已經是難得的放在心上了。
畢竟他一向不太注重旁人感受的人。可今天這小女孩不過是一直低頭罷了,他當是擔心將人悶著,讓自己將她帶出來。當初瑩姐似乎也沒有這樣的待遇。
兩個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天,再一次看到北庭爵的時候,聚會似乎已經散了。她被帶上車的時候,只看到三四個人站在那裡。
看著肩膀上酒味濃郁的人,她輕嘆了一聲。給他換了一個方位,讓他整個人躺在一個比較舒服的位置。
“嚴秘書,你開慢一點。”
而皇都夜總會的大門口,鬱少軒看了莫斯睿一眼:“你就是一個不省心的,怎麼將那位也請來了。”
莫斯睿則表示自己很無辜,誰知道是哪一個大嘴巴說出去的,又不是他說的。況且天知道老大會給出這麼勁爆的消息,女朋友,這可不得了了。
“我說大軍長,你這位妻子可要看緊一些,上一次我可看到她還和以前那個小白臉在一起。”莫斯睿其實也不是一個長嘴的人,可看到自己兄弟被帶綠帽子他自然是看不慣的。
鬱少軒看了一眼站立在一旁的葉暖安。剛纔斯睿的話,她不是沒有聽到,可除了剛開始的蹙眉,似乎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自己父母當是好眼光,給自己愣是娶回一塊冰來。不過這樣也好,總比那些哭哭啼啼的東西來的強。
鬱少軒出身軍人家庭,自然受不得那些矯揉造作的女人。而葉暖安出身於經商世家,自小那份鎮定自若已經耳濡目染。
兩個人的結合雖然代表著兩個家庭,以前卻從來沒有太多的交集。若不是這次他要離開兩年,恐怕家裡面也不會這麼早就給他完婚。
顧傾歌看著男人的身子一個勁往自己身上蹭,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滅下去,心頭又是不禁有些惱火。剛纔電梯裡面他還沒有胡鬧夠嗎?
雖然那個電梯是莫斯睿專用的,可禁不住那也是大庭廣衆。眼前的人真的是耍橫不分場合。
感覺到身旁舒服的感覺逐漸的消失,北庭爵不滿意的上去又是一個熊抱,就這樣兩個人一起倒在牀上。
“北庭爵,你放開。”
“不放開。”
感覺到這個男人沒有一點酒品,她只得壓下心口的怒火:“我去給你放水,洗了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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