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兒聽到北庭爵這頗具威嚴的聲音,已經觸了幾分。這些天看到老魔頭對自己不錯,怎麼就得意忘形了呢?
這人可是記仇的緊,若是自己在這樣的事情上犯了他的忌諱,天知道他會如何的整治自己。
要知道他發威的時候,可一點搜不將自己當親兒子看待,那眼神簡直就像是在看仇人。
所以御兒總是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被*的。可自從媽媽出現以後,這樣大的疑惑也消除了不少。
這個男人會爲別人養兒子?怎麼可能?從他對媽媽那勢在必得的姿勢,便可以可看出,老媽這一生是別想脫離苦海了。他的兒子只能是老媽生的。
“老爸,您剛纔一定是出現幻聽了。我怎麼會這麼說您呢?”
他對於剛纔的話是死不承認,要是承認了,以後又有把柄落在他手裡了。
若是那樣的話,自己還不得一直給他當牛做馬,盡心盡力地坑媽媽?這樣沒有原則的事情,寶寶是真心不想幹了。
“是嗎?”
“那我們回去吧!今天你奶奶那邊還需要你。”
北庭爵說著已經邁開大長腿,向大門口走去。那意思很明顯:小子我們一起走吧!
北庭御覺得自己被天雷擊到了原地,這意思是要走回去嗎?
要知道他沒車唉!這麼遠的路,這若是走回去,那雙腿還不得廢掉!
而且今天奶奶的精神氣色不是很好嗎?自己回去幹什麼?自己回去沒事幹啊!
看著他依舊站在那裡不動,北庭爵微微挑眉:“你這是不想回去了?”
“當然想,可我今天想和媽媽睡。”
若說他前半句還讓北庭爵有點欣慰,那麼後半句說出來的時候,臉孔完全板下來了。
自己絞盡腦汁也爬不上的牀,他當好,傾歌的睡牀什麼時候成了他的豬窩了?
這是一件多麼不可原諒的事情。
原本不過是想詐一詐他,也沒準備帶走他。只不過是爲了,讓他對自己掏心掏肺,不生二心的辦事情。
可如今看來,這小子是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因爲他就是自己的頭號情敵,堅決不能留下來。
“你每晚都和她睡?你不是說有自己的牀嗎?”
這小子自從三歲開始就自己睡覺,什麼時候身邊還需要保姆了?
“是有自己的牀,可媽媽不是害怕嗎?我要保護她。”
御兒是不會承認,每次睡覺自己都要施展美男計,讓老媽完全無可奈何後,然後佔領她的溫牀。
北庭爵的臉都綠了,這小子以爲自己不知道顧傾歌的習慣嗎?她那女人什麼時候懼怕過了,電閃雷鳴都不在話下,會怕黑暗?
察覺道北庭爵的不相信,御兒是真的急了:“老爸,你別不相信,媽媽總是做惡夢。每次都是御兒搖醒她。你都沒有見過她滿頭大汗的模樣,老可憐了。”
北庭爵本來是不相信的,可看到他沒有一點心虛的模樣,眉頭微微打起了結。難道就是因爲心理疾病的原因嗎?
可當初那件事情他也查過了,落在衛蓁蓁手裡面的視頻他也看過。雖然讓人恨不得殺了那些女人,可他可以肯定,並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後來那些預警他也一個一個招呼過,嚴刑逼供之下的口述總是含有幾分真實。
那些女人是衛蓁蓁買同的,可她們同樣懼怕自己,所以縱使欺負她也不過是面子上而已。
傾歌說,她們的手在她身上游移,喊著自己名字的事情,顯然是不存在的。那不過是那小騙子想讓自己更加內疚罷了。
而她身體之所以反感別人的碰觸?其實自己第一次碰到她的時候,就有這樣的習慣。
只不過那時候,還不明顯罷了。被那些噁心的女人碰觸過肌膚以後,可能更加的受不得別人的碰觸。
“老爸,老爸,回魂了!”
御兒跑到他身邊,扯了扯他的衣服,那意思很明顯,你這是幹什麼呢?
北庭爵抿了抿嘴脣:“那你留下來吧!”
“你說真的?”
御兒一時間犯迷魂了,這是讓自己留下來的意思嗎?他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自己還沒有施展自己的絕技呢?他怎麼就答應了?這戰鬥力怎麼越來越弱了?這還是自己威武霸道的親爹嗎?
一連幾個問號,讓御兒的腦袋更像是漿糊一般,覺得越來越糾纏不清了,都不知道老爸這猛然間發什麼神經。
“當然是真的了,你這是不想留下來嗎?”
北庭爵微微蹙起了眉頭,這小子剛纔不還死乞白賴的不想離開嗎?現如今這模樣,這是想要幹什麼?
“當然要留下,只是老爸你什麼時候想通了,你不是應該義正辭嚴的將我帶回去嗎?這婆婆媽媽 、婦人之仁的品格什麼時候在你身上發揚光大了?”
對於兒子好不吝嗇的“誇獎”,北庭爵的神色是越來越臭,這小子每天都在這樣的肺腑自己嗎?
‘婆婆媽媽’、‘婦人之仁’。這些詞什麼時候在兒子口裡是信手捏來,他都有點開始懷疑這小子是不是每天都在積累這好詞好句。
“當然,我的言語可能激進了一些。”
這時候就是傻子,也能看出這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因而小崽子看到事情的苗頭不妙,立刻聞風而變。
“你這是激進了一些嗎?”分明是很多好不好。
“老爸,你也瞭解您兒子的,時不時這腦殼就秀逗了。所以啊,理解萬歲、理解萬歲。”他一邊笑著一邊拔腿就跑。
反正他已經答應自己是留下來了,自己還是不要沒事找事了。
若是再和她攀談下去,他敢肯定,最後那吃不了兜著走的人一定是自己。
北庭爵也沒有料到他會看到情勢不好,撒丫子就跑。
因而微微怔愣之後,便看到他站在房門面前對著自己恬不知恥地微笑。
那標準的笑容,讓北庭爵恨不得走上去分分鐘敲碎他的腦殼。
可就在他想的時候,那扇門已經輕輕地打開,而小崽子一溜煙跑了進去。
在御兒的小身影溜進去的那一刻,北庭爵覺得這天大地大,居然沒有自己容身的地方。這孤零零的感覺,是何等的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