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庭爵的眼睛聽到這話,微微皺了起來:“他請心理醫生幹什麼?”
“這個還沒有頭緒。”
“還沒有頭緒的事情,你說出來幹什麼?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對於他浪費自己寶貴時間的行爲,北庭爵給予嚴厲的批評。
“可是,可是她要來華都。古萱萱這個人很難請到,這麼大費周折請她來,顯然被治療的人應該是寒旭堯比較看重的人。”
北庭爵瞬間石化了,這小子能不能不要這麼沒有眼力勁。
沒有看到自己,一點都不想知道了嗎?他怎麼還上趕著給自己解釋。
對於這個古萱萱的古怪性子,他也早有耳聞。
唐宇提到這位師妹的時候,總是要豎起大拇指。甚至連唐宇都不知道她的來歷,只是知道這姑娘傲嬌的想讓人分分鐘抓狂。
唐宇的抵抗力他是知道的,能讓他如此感嘆的人,到底長著什麼樣的三頭六臂呢?寒旭堯親自去請,那麼是爲了誰呢?
這華都還有誰,能夠讓寒旭堯費盡心思呢?
自己縱使不想也能猜到,可是他不太願意去承認這個事實。請唐宇來華都都比古萱萱讓他來的好受一些。
唐宇起碼是剝皮專家,可這古萱萱卻是心理兼精神患者的醫師。這讓他不得不懷疑,顧傾歌到底怎麼了?
“去查古萱萱,這個女人身上恐怕有著秘密。”
這是一種直覺,也是當年唐宇曾經說過的一段事情。
九年前,這個女人消失過一段時間,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可自此性格大變。
“還有,去找唐宇的線索,這小子即使飛到天邊也給我帶回來。”
顧傾歌上一次雖然沒有明說,可她的話與唐宇所說的卻大相徑庭。他實在不清楚,他爲什麼要欺騙自己。
他已經丟了自己的女人,他不知道還能不能承受住兄弟的背後捅刀。
若是讓他查到當年唐宇欺騙了自己,他一定剝了他的皮。
嚴秘書聽後,只覺得自己背上的冷汗是滴答滴答滴。
爵少這次明顯是動怒了,也不清楚唐先生到底從哪裡得罪了他。
……
顧傾歌見到古萱萱的第一印象,就覺得這個女人身上帶著故事。
她那一雙飽經世事的眼睛像是能看穿一切,清秀的面龐看不出太多。
在看到顧傾歌的那一刻,她臉上沒有一絲的波瀾。
像是一個尋常的醫生一般,望聞問切。只不過最爲奇怪的是,她中途似乎像是失憶了一般。
顧傾歌不知道最後的結論是什麼,她走的時候只是看了自己一眼。
等她跟上去的時候,只見她打開門對著門外的寒旭堯:“我們出去談一談。”
那話音極淺,可還讓顧傾歌微微詫異了一下。
因爲在她的意識中,好像還沒有哪一個女性朋友,會這樣對寒旭堯說話。
他一向是女人熱衷的中心,可這個女人對他似乎沒有一點興趣。這一點讓她驚詫的時候,總覺得哪裡有點怪異。
“你先去我書房,我一會兒過來。”
寒旭堯說了一句,便走進來將門帶上。
看著顧傾歌髮絲間微微的水珠,有些心疼地道:“沒事吧!”
“沒事,這是我第一次在一個陌生人面前說這樣的事情。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她的眼睛像是有什麼神奇的東西一般,竟然能讓我說出那般不堪的往事。”
她的話語讓他停在她腰間的雙手也微微動了一下,不過隨之又是恢復了過來:“那你休息一會兒,我去問一問她該如何治療。”
“嗯,你去吧!我先睡一會兒,感覺好累。”
寒旭堯等她上牀,給她蓋好被子以後才走了出去,而他走後顧傾歌的眼睛卻輕輕睜開,是不是自己多想了呢?
應該是吧!剛纔他的表情或許不是針對自己。
寒旭堯到了書房的門口,腳步微微停滯了一下,最終還是走了進去。有些事情終究是要面對的。
“我還以爲你一輩子不會見我?”
他剛剛走進去,古萱萱略帶嘲諷的聲音便輕輕地傳來,像是一點都不顧忌他的身份。
“該見的時候,自然會相見。”他緩緩開口說了一句,然後坐在了另一邊。
“現在是時候了嗎?”
“她的情況如何?”
寒旭堯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問起了顧傾歌的狀況。
“很嚴重,我沒有把握能不能治好她,而且她的防範心很重,一般人根本走不到她的心底。”
古萱萱是一個心理兼精神科的醫生,她只能說出最大的可能。
這是她迄今爲止,見到最令人感興趣,但也最爲頭疼的病人。
“所以你對她使用了催眠?”
對於她催眠顧傾歌的事情,寒旭堯顯然很不樂意。畢竟她沒有獲得她的同意,便私自做出這樣的決定。
“我若是不對她催眠,她根本講不出來這麼多。你請我來,是給她治療的,這就是我治療的手段。若是你嫌棄這樣的方法,那你另請高明吧!”
說著已經站了起來,對於他剛纔的質疑已經產生了厭反心理。
寒旭堯的眼眸也微微沉重了一下:“你鬧什麼脾氣,我說的不是事實嗎?你是一個醫生,沒有取得患者允許的情況,偷偷對她使用了催眠術,你還有理了?”
古萱萱眉頭微微蹙了起來,不大樂意地道:“我承認這事情我做的有些不厚道,可當時的情況你不瞭解。她什麼都不說,我拿什麼治療。我是醫生,我不是神仙。”
寒旭堯呼了一口氣,最後好似妥協地道:“說辦法吧!”
“很簡單,用同樣的方法去刺激她。也很不簡單,因爲她的心防太厲害,若是一步錯,她有可能精神紊亂,成爲徹頭徹尾的瘋子。”
“你這是什麼鬼方法。”
對於自己的方案屢次被否定,古萱萱也火了:“那麼在乎,就不應該讓她來看心理醫生。不就睡不成嗎?你寒旭堯睡過的女人還少嗎?”
她的話讓寒旭堯的臉變得鐵青,這個女人真的是瘋狗,逮著誰都想咬一咬。
不知道讓她給傾歌治療,是對還是錯。
“我剛纔不過是一句玩笑話而已。你放心,我在她面前什麼都不會說。”
古萱萱淡淡瞥了他一眼,然後坐了下來,她就喜歡看這個男人有怒發不出來的模樣。
“不過言歸正傳,還有另外一個辦法。除此之外,我真的想不出其它可行的措施。她這個樣子,若是處理不當,真的會成爲精神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