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顧傾歌覺得自己比起兒子好像有點孬哦!
記得當時第一次,被雅兒拉著飆車的時候,她死的心都有了。那樣的感覺,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糟糕透了。
……
顧傾歌趕過去的時候,寒旭堯正好送北庭爵出來。兩個人看到顧傾歌下車後,直接從這邊跑過來,也微微有些驚詫。
她怎麼又回來了?
而跑過來的人看到兩個人完好無損,那有些跳動的心才微微收了起來。
她其實也不擔心兩個人會有什麼生命危險,畢竟都是有分寸的人。
可若是發起瘋來,那皮肉之傷還是沒有辦法避免的。
那次醫院的事情,她不希望再發生一次,因爲後果太過於嚴重。
看著她像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北庭爵的臉部微微抽搐了一下。
她這是覺得自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殺人犯?
動不動就是那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人是不是?麻煩她動一下腦子,自己是一個人,不是一頭豬,沒有那麼蠢。
想教訓寒旭堯,他有的是辦法,至於用這麼笨的辦法嗎?真不知道,這腦瓜殼子裡面裝著什麼。
“傾歌,你……”
寒旭堯迎了上去,他這個時候不知道爲什麼心中竟然有些竊喜。
這個女人是在乎自己的,否則不會意識到北庭爵的意圖後直接奔過來。
顧傾歌也微微有些尷尬,看了一眼北庭爵又看了一眼寒旭堯:“你們……”
“我們死不了。”
北庭爵覺得寒旭堯礙眼的緊,也向前跨了一步,直接撈起顧傾歌的手臂:“你居然帶著我兒子飆車,顧傾歌你是不是活膩歪了?”
“我……”
“你什麼你,你難道不知道我兒子暈車嗎?”
北庭爵睜著眼睛說瞎話,他實在不想這個女人再和寒旭堯有任何牽連。
因而一口一個兒子,既擾亂了顧傾歌的視線,又警告了寒旭堯,也算是一箭雙鵰,一石二鳥。
顧傾歌聽到他這樣說,也緊張了起來。剛纔御兒明明說他不怕飆車的,可北庭爵怎麼這麼說呢?
想到這裡,她也不管兩個男人之間的劍拔弩張,拔腿便向著自己的車門跑去。
而北庭爵給了寒旭堯一個警告的眼神,也迅速追了上去。
顧傾歌打開車門,看到御兒坐在那裡說著手指的樣子,那剛剛呼之欲出的名字,也被她嚥了回去。
北庭御看著她滿臉緊張最後又變精彩的臉龐,也微微一愣:“媽媽,你這是怎麼了?你不是說落下東西了嗎?”
看看她兩手空空的模樣,他眸子裡面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
“北庭爵,你……”
然而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北庭爵已經一手拉住了她,不管她的推搡,將她從車後門推進去。
然後看了一眼寒旭堯,最後坐在了駕駛座上。
這一氣呵成的動作,讓不遠處的寒旭堯微微蹙起了眉頭。
“北庭爵,你又發什麼瘋?”
“你知道飆車的危險指數嗎?顧傾歌,我沒有揍你,你都應該慶幸了。御兒這麼小,你居然爲了那個男人載著他飆車。”
他頓了一下,滿是陰森的聲音充斥著整個空間:“還是說,你不想要我北庭爵的種?”
“我沒有……”
她怎麼可能不心疼御兒,當時她是真擔心北庭爵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因而纔會亂了分寸。
可北庭爵不給她解釋的機會:“顧傾歌,你若是不想要這個兒子,大可以說出來,沒有必要這樣的折騰。我北庭爵雖然愛你,可我不會讓你這樣傷害我的兒子。”
他今天若是不給這個女人一點教訓,她真的是無法無天了。
若是以後經常發生這樣的事情,自己這條命還不得被這小姑奶奶玩沒了。
他沒有告訴她的是,他不僅擔心御兒,更擔心她。這個女人以前那怕車的性子,如今這樣的飆車,他能不擔心嗎?
顧傾歌微微咬著自己的薄脣,今天她是不應該帶著御兒飆車。
御兒是北庭爵唯一的兒子,又何嘗不是自己唯一的兒子。她不應該帶著他去做這高危險的事情。
御兒看著她快要哭出來的模樣,連忙對北庭爵使眼色,示意他適可而止。
也就老爸拿著雞毛當令箭,自己和莫叔叔飆車的事情,他又不是不知道。
如今這麼說顯然是想要媽媽後悔然後自責,最後不追究他今天綁架她上車的事情。
你沒有看到媽媽剛纔那氣勢已經弱下去了嗎?老爸這簡直就是先聲奪人的祖宗啊!這招太漂亮了。
可越想越覺得,老爸就是一個心機老男人。
媽媽雖然不笨,可與老爸這樣的心機老男人對抗,始終是弱了一籌。
“當然,我剛纔的話是急了一些。你是御兒的親生母親,怎麼可能不爲他的安危著想呢?”他像是很無奈,那聲音裡面帶著淡淡的滄桑。
“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
顧傾歌骨子裡面有著貴族氣息,縱使道歉也總是帶著淡淡的傲骨。可這樣的聲音,沒有人會懷疑它都得真實度。因爲她眼睛裡面,明顯沾上了淚花。
御兒看看這她兩手扯著衣角的模樣,看了一眼神色微微有些失控的老爸,倏地一下哭了起來:“媽媽,御兒不怕的。”
顧傾歌一愣,這孩子這是怎麼了?她是爲剛纔的事情自責,他這樣哭下去不是讓自己的心更疼嗎?
“媽媽,等御兒長大帶著你去飆車好不好?”
他帶著眼淚的臉孔無比認真,像是在給顧傾歌發誓一般。
這話讓車房裡面的兩個人都是微微一愣,這是要幹什麼?是要報復回來嗎?等他長大,顧傾歌恐怕已經過了,可以飆車的年齡吧!
不過他那讓人啼笑皆非的話,讓空間裡面的陰鬱減少了一些。沒有了氛圍,顧傾歌眼睛裡蓄滿的淚水,也趁著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收了回去。
御兒對著自己老爸微微翹了翹大拇指,然後從自己的鼻翼下掃過。那裡面的挑釁意味十足,滿臉都在寫:你惹下的爛攤子,還要我收拾。
北庭爵接到那挑釁的眼神,微微瞥了他一眼,然後發動了車子。雖然沒有說話,可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今天開車的事情他負責了。
顧傾歌有些微愣:“你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