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御兒覺得自己亮堂堂的承諾被無視了,一顆跳動的心被她剛剛那懷疑的眼神傷的千瘡百孔,腦袋立刻耷拉了下去。
然而這小孩子的恢復功力也是槓槓的,瞬間又燃起了鬥志。驕傲的像是花孔雀一般,消失在衆人的視線內。剛纔那“痛不欲生”的苦瓜臉頃刻便消失的沒有了邊際。
等兩個人回去的時候已經是燈火通明。不得不說,寒旭堯選擇地方的時候應該看了風水先生,否則這華國的兩大鑽石男怎麼會在門前轉悠。
北庭爵就不說了,含金度絕對的高,可惜已經是名草有主,已婚婦男一枚。可他旁邊的古非凡可一枝獨秀啊!多少華國名媛貴女想嫁的人。
顧傾歌下車以後,小御兒立刻走上前拉住了她的手,眼神裡面的防備是顯而易見的。像是自己的盤中餐要被旁邊的兩條大灰狼搶了一般。
古非凡看著她手中的那個小孩長得與北庭爵有七八分相像的地方,眼眸不禁底斂了一下。而一旁的北庭爵自然也發現了這點,心情看上去頗爲愉悅。
顧傾歌走上去和古非凡打招呼,不管怎麼說,這個男人是雅兒的哥哥:“古少,你怎麼會在這裡?”
“聽雅兒說你回來了,過來看一看。”
他說的沉穩內斂,可只有他自己知道,當時得到她回國的消息以後,他內心深處是多麼受震動。雖然如今回來已經是嫁作人婦,可他仍然是喜悅的。
顧傾歌也笑了笑,等保鏢開了門以後,她又輕笑:“進去坐一坐吧!”
“好。”
兩個人視若無睹的對話,讓旁邊的北庭爵臉都拉了下來,剛纔的愉悅之情蕩然無存。這是明顯的打臉嗎?而且是沒有一點技術含量的打臉。
小御兒也急了,因爲顧傾歌已經放開了他的手,這顯然是要割掉小尾巴的節奏啊!好不容易經營的柔情蜜意,難道要斷送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手中。他表示有點不服。
然而不管他服不服氣,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和你父親回去吧!姐姐有重要的事情。”
“可我想和你進去……”他聲音很低,一臉難爲情的羞人表情。然而這樣的低姿態,並沒有引得顧傾歌的垂青。
“你父親來找你來了,乖孩子就應該聽話,否則姐姐不會喜歡的。”現在的顧傾歌是著急想要甩開這塊狗皮膏藥,因而話語中也帶了幾分小九九。
小御兒聽到這話果然安分了不少,縱使再聰明他也是一個孩子,他還不明白成人世界的彎彎道道。
顧傾歌這半誘惑半恐嚇的話,可謂是初見成效。等他發怔的時候,顧傾歌已經和古非凡走了進去。
比小御兒更爲悲催的還有自家身旁的老父,他今天可是被忽略了一個徹底,絕對可以載入北庭爵的糗事手冊了。
看著自家兒子對他投來可憐的眼神,他一雙如墨的眼睛更爲沉鬱。這山雨欲來的感覺,讓小御兒恨不得自己立刻失憶,將這件事情忘掉。
華都爵少,暗夜主宰,怎麼能有這麼不光彩的一面。他會不會懷恨在心,然後變著法的不給自己好吃的。
若是讓北庭爵知道在自己兒子眼中,自己能做出最爲嚴厲的懲罰就是罰食,不知道他會是何感想?會不會額頭比現在還要黑呢?
“走。”
他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然後徑直走去,兩棟別墅離得不遠。可這短短的路程卻像是沒有辦法逾越的鴻溝。
小御兒看著自家老爸黯然傷神的樣子,不禁小短腿跟了上去,然後牽住他的手:“老爸,你怎麼了?”
對於他一言不語,只是沉默以對的神態,小御兒像下了天大的決心一般:“你不要傷心了,大不了我把我女神給你分一半。”
北庭爵轉頭看到的便是他一臉肉疼的樣子,那感覺像是自己搶了他的零食袋一般。看著他眉眼處,他搖了搖頭,心情也不復剛纔的沉重。
“老爸,你不要嚇我。御兒膽子小,不禁嚇得。”他一下子撲在前面,抱著他的雙腿,那樣子可憐極了。
北庭爵拎著他的雙腋,輕輕將人抱在自己懷裡。有些無奈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御兒,以後千萬不要走老爸的路,這條路我們走不起。”
北庭御看著一臉愴然的北庭爵,一時間也是安靜了一些,雖然現在的他還不清楚他這句話裡面帶著多少過來人的心酸,可卻明白老爸此時的心情糟糕透了。
父子二人的背影在月夜的拉扯下的更加悠長,本來一副美妙的畫卷,可不知道是月亮惹的禍,還是這一份美好有著殘缺,總覺得給人幾分寂寥之感。
顧傾歌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人,也沒有了剛纔的拘謹,反而笑看著他:“你以爲剛纔那個孩子是當年那個孩子?”
“他跟著你回來,我有這樣的想法。”
畢竟當初他去監獄裡看顧傾歌的時候,她肚子已經不小了。按著常理來說,這孩子也有這麼大了。
“可惜他福薄,沒有那個命。”
她淡淡說了一句,並不願意深談。而古非凡也是一個聰明人,那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事情自然不會發生在他身上。
“我這次來是想求證一件事情,一件困擾了我七年的事情。”
沙啞的聲音天生帶著一股磁性,雖然不能與寒旭堯的魅惑相比,可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聲音極好聽。
顧傾歌看著他慎重的樣子,心中也是狐疑萬千,到底什麼事情值得他如此的慎重?難道是和雅兒有關係嗎?
畢竟雅兒當初和自己的關係極好,而她現如今又陷入了這樣的泥潭。可求證什麼呢?一時間她不斷回憶著七年前發生的事情。
古非凡瞥了她一眼,然後淡淡地開口:“我從小到大一直做著一個怪夢。可好多年了,我一直看不清夢中那個穿著嫁衣的女人是何模樣。然而自從酒吧遇到你之後,那個影像越來越清晰。”
看著她急劇變化的臉龐,他又是淡淡地道:“就在前不久,我能看到那個女人的臉了。她和你長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