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赫連君卿說了他要結婚的事情,這華都的報業便被炒了起來,畢竟赫連家的位置不低,而女方的家世也不弱,這可謂是強強聯姻。
七年前葉鬱兩家的盛世聯姻可羨煞了旁人,如今這一對雖然比不得當日的氣勢,可也不遑多讓。
顧傾歌看著剛從國外飛回來的人,不禁皺眉道:“你不回去休息一下嗎?這個結婚典禮我去就可以了。”
“你是在擔心什麼呢?”寒旭堯坐在後座上抱著她,一點也不願意放開。
“擔心你累著?!?
顧傾歌想到這人風風火火從國外趕回來,一大早就讓自己去機場接他。這事情能簡單的了嗎?
“沒事,我是睡回來的?!?
他吻了一下他長長的睫毛,然後閉眼靠在了後大座上。顧傾歌有心問前面開車的夜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又擔心吵著閉目修神的人,況且夜歡那一副什麼都不要問我的樣子。她也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兩個人的都場自然引得不少人的注目,畢竟當初寒冰可是赫連易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寒旭堯是寒冰的兒子,來參加這樣的婚禮,他們能不好奇嗎?
北庭爵與莫斯睿的關係交好,與赫連家也有著業務往來。這上流社會的事情總是這樣,不管你心裡面多麼恨,可面子總不能表露出來。
要知道當初北庭爵上門逼迫赫連易,不準他再動顧傾歌的事情,可算的上是赫連易人生的一大敗筆。對於把這個後輩,他沒有記恨是不可能的。 ωωω ⊕tt kan ⊕¢ ○
而由於利益關係,北庭爵也不見得多麼待見赫連家,要知道這赫連家可一直是北庭家在政壇上的威脅。
他淡漠如水的眼眸,一直留在兩個人挽在一起的手臂上。剛纔渾不在意的眼眸,在這一刻也染上了化之不去的怒火。
不過這隔空灼灼的眼神,似乎對兩人並沒有造成多大的影響。他們的笑容依舊得體,走路的姿勢仍然標準。
莫斯睿對於寒旭堯從來都沒有什麼好感,瞥了他一眼才道:“一隻賣弄風情的花孔雀而已,有什麼值得觀賞?!?
“你對他意見很大?”北庭爵淡淡地問了一句。
“老頭子恨不得含在嘴裡的人,我意見能不大嗎?”
莫斯睿雖然是莫城的兒子,可這父子二人似乎每天都在上演全武行,沒有一天消停的時候。
“雖說我連我母親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吧!可我也見不得老頭子尋找他的第二春。最近出國尋找呢?”
想到莫城將諾大公司扔下不管出去尋找寒冰,莫斯睿都不清楚自己該讚歎他癡情,還是應嘲諷他幼稚。
“寒旭堯將人藏得緊著呢?他找不到的?!北蓖ゾ粢慌詻鰶稣f了一句,那眸子裡面的火焰這會兒算是平復了不少。
“你怎麼知道?你調查他了?”
莫斯睿想到寒旭堯身旁的顧傾歌,問的一臉神秘莫測,原來眼前的人還沒有死心呢?這樣上趕著揭人家的老底。
他還以爲這長時間沒有行動,已經放棄了這段纏綿悱惻的東東??捎^今天這表情,似乎有什麼更大的東西在醞釀啊!
就在兩個人絮語的時候,上面的司儀已經開始念詞。而下面的親友們也異常的給力,那掌聲絡繹不絕。
看著這繁瑣的程序,顧傾歌有些乏味,怎麼記得當初自己沒有這麼多地事情呢?
她記得當初他只給了自己一場天空求愛,那熱氣球的樣子,如今還時不時浮現在腦海裡面,揮之不去。
然後便是婚紗照,這些程序好像根本就沒有遇到過?
這結婚還要走這樣的程序嗎?雖然比起古代簡化了不少,可也絕對比她與寒旭堯的婚禮來的複雜。
“想什麼呢?”他騰出一隻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問的異常軟語。
“在想我們的婚禮爲什麼那麼簡單,他結婚整的這麼繁瑣。”顧傾歌在寒旭堯面前說話很多時候都不會去琢磨,因而心裡面有什麼也就說了出來。
而她由於一直與寒旭堯站在一起,那目視前方的眼眸。自然而然地錯過了,他眸底滑過的那絲晦暗難懂。
“以後我給你補辦一場可好?”
“我纔不要,太累人。”
她在他面前還帶著一點嬌俏,當是沒有旁人面前的穩重老成,而這樣正是寒旭堯想要的。有區別,才證明自己在她心中是不一樣的。
就在司儀說完最後的話,客人們都祝福的時候,赫連易走上去拿起了話筒:“今天青諸位過來,是爲了參加君卿的婚禮,可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宣佈給大家?!?
那洪亮的聲音透過話筒傳的很遠,在場的人沒有一個能夠忽略這激動中還是激動的聲音,而讓赫連易這麼激動的事情,是什麼呢?
他說完這句話,赫連老太太已經要暈過去的樣子,讓衆人的好奇心更爲凸顯。那一雙雙探索的眼睛不斷在赫連易身上穿梭。
“你這個不孝子,你給我滾下來?!?
老太太在莫卿可的扶持下已經站了起來,她不要自己的兒子給寶貝孫子這樣的難堪。
他難道腦袋被驢踢了,非要選擇這樣一個時間點來公佈這件事情嗎?這讓親家該如何看待赫連家,該如何看待君卿。
然而她的怒吼,赫連易顯然視若無睹,一雙眼睛都聚焦在寒旭堯身上:“旭堯是我和寒冰的兒子,他今天要認祖歸宗?!?
這話一出,全場譁然,就連一旁的莫斯睿也愣在了一邊。他一直以爲這寒旭堯是老頭子的風流債,可如今看來是姑父的私生子了。
顧傾歌也一臉後知後覺,她就說他爲什麼要拼死拼活地趕回來,原來用意在這裡。可他難道不能換一個日子嗎?
寒旭堯摸了摸她的頭:“我已經給了他適應的時間,他就應該有這樣的覺悟。這場鬧劇是赫連家欠我母親的。”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低到除了顧傾歌沒有人能聽到。而兩個人的動作不像是交談,更像是臉對臉的親暱。
看著他站起來要往上去走,顧傾歌無意識扯了他衣角一下,然而走動的身影,留給她的只是那空氣中的一洗浮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