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顧傾歌覺得自己的耳朵異常的安靜了起來。衛蓁蓁這些天學校的事情也像是多了起來,在別墅的時間也不長。顧傾歌一天除了上課就是在家呆著,當也樂得清閒。
而這天衛蓁蓁被北庭爵送走以後,顧傾歌如同往日一般在草坪那裡曬著陽光,雖然已經是暮夏,可初秋的氣息還不是很濃烈。
感覺到背後有人,她剛想站起來,後面的人已經一下子將她抱在了懷裡。
看著熟悉的人影,她這纔是放棄了掙扎。不禁蹙眉道:“我膽子雖然大了一些,可被你這樣對待也容易嚇出毛病。”
北庭爵感覺到她這些天的火氣小了一些,緊了緊她的身子,神色慵懶地道:“嚇壞了你,我養著不好嗎?”
對於他的話,顧傾歌直接選擇了無視。讓他養一個傻子,這樣的事情合乎情理嗎?真當自己是傻子呢?這樣的話恐怕那黃口小兒都不會當真。
看著他一身白色的運動服,她不禁懷疑地望向他:“你這是準備外出?”
剛送衛蓁蓁去學校的時候還是一身西裝革履。如今這麼快又換了一身衣服,這速度恐怕和那些歡場女人脫衣服有的一拼。
“不是我準備,是我們。”
顧傾歌被她挾持著換了一身和他一樣色系的女士運動服。最後被他像填麻袋一般,填在車裡面。
而這途中,不管顧傾歌怎麼問,他都保持著神秘莫測的高深模樣。而最後顧傾歌也懶得搭理他,一個人靜靜睡了過去。
等顧傾歌被叫醒的時候,他們的車已經來到了一座山底下。顧傾歌下車後看著那高聳的峰頂,不禁臉上帶著微微的苦色:“你帶我來這裡幹嘛?”
“這是港城最有名氣的明月山,帶你來這裡當然是來爬山了。”北庭爵被她這一臉苦相瞬間萌到了,不禁寵愛似得點了點她的鼻尖。
果然如自己心中所想,顧傾歌看著那高的不像話的山峰,眼尖地發現不遠處有一條車道,不禁軟聲道:“我們坐車上去吧!”
對於她眼中的渴望他也是視而不見:“爬山。”
兩個字打破了顧傾歌的美夢,她嘴角掀了一下,然後認命似得任由北庭爵拉著她。
看著她越走越快的動作,北庭爵臉上的笑意也是揚了起來。其實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北庭爵也是發現顧傾歌最怕什麼。
那就是出汗,而爬山是最容易出汗的事情,她能樂意嗎?不過他心裡面也有著自己的打算,她這麼不喜歡走動的人,他就不相信她將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爬山也給了他人。
想到第一次去遊樂場,第一次進酒吧,第一次請人吃飯……多少個第一次似乎都沒有自己的參與,爵少心裡怎麼甘心呢?
她一邊向上走一邊道:“你怎麼想到要爬山呢?”
北庭爵看著她額頭前微微出現的汗珠,還有那撅起的紅脣,也是笑道:“這荒郊野外,孤男寡女,若是再做一點風流韻事,恐怕也是一樁美談。”
顧傾歌微微蹙眉之餘,臉上也是沾染了一些紅暈。那個黃毛似乎也和自己說過這樣的話,可那個時候自己只是感覺到噁心,而由他嘴裡面說出來,她心跳卻很是不規律。
“不逗你了,這山上有一座許願池,他們都說異常的靈驗,我帶你上去張一張見識。”他說完又是拉起了她,兩個人如今纔是走了一半的路,想要走上去恐怕需要浪費不少時間。
看著他渾身上下沒有一點汗珠的樣子,顧傾歌不禁有些怪異地道:“你難道不累嗎?”
畢竟這麼高的山,是一個人就感覺到累,可他卻像是一個沒事人一般。他現如今也才二十四歲,雖然說年輕,可自己才十八,不也是累的不想動了嗎?
而且說實話,這一半的路,很多都是北庭爵推著自己走的,他這人身體什麼構造啊!
他一邊拉著她一邊道:“不累。”
“我揹你吧!”看她確實走不動以後,他微笑著對她拋出橄欖枝。
顧傾歌看著他呼吸均勻的樣子也沒有客氣,誰讓他自己要自作主張的來爬山,自己是真的爬不動了。
感覺到身上的重量多了不少,北庭爵當是沒有感覺到什麼,依然向上面走著。中途顧傾歌也是碰到了不少的情侶,女孩子看到北庭爵那模樣無一不是露出羨慕的眼神。
甚至有些組團在一起玩耍的女孩,更是對著北庭爵眉眼不斷。顧傾歌看到這樣的場景,總會爬在他的耳旁,輕輕的同他耳語兩句。
他們談話的內容那些女孩子雖然聽不到,可顧傾歌卻是發現,每每那些女孩想要搭訕的時候,北庭爵的步伐就快了幾分。
看著他逐漸開始流汗的樣子,她伸出自己的袖子給他擦了擦,那運動服薄的像是蟬翼一般,被汗水微微浸溼,微動的地方便露出了她半截皓腕。
她附在他的耳旁:“放我下來吧!你也累了。”
“那你原諒我那天將你關在外面的事情了嗎?”北庭爵趁著這大好時間,給自己爭取著寬大處理。
感覺到顧傾歌不說話,他又是走了起來。他就說嗎?眼前的人怎麼可能有那麼軟的心,也不知道自己這一步走的對不對。這一刻他居然萌生了就這樣和她一起走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看著他越來越粗重的聲音,顧傾歌微微道:“你在乎嗎?”
其實她自己都不清楚對北庭爵是什麼樣的感情,到底是依賴多一些,還是愛戀多一點。他這樣優秀的男人,若說兩年的相處下來,顧傾歌沒有動一點心,那是不可能的。
可他們之間的感情就像是月老不經意而爲之一般,每每在她快要放下心防的時候,他帶給自己的卻又是重新關上那扇門。
那個夜晚,本來準備將自己交給他的,可惜北庭瑩的出現還是打亂了一切。本來因著他給了自己一定的空間,自己是該感恩的,可衛蓁蓁又出現了。
她的出現,讓兩人的關係從曖昧不清的戀人,一下子落到權錢交易的情人,因而她又是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