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怎麼落下這麼遠?”王六滿臉似不解。
“哦,我讓黑子替了雄獅。”劉西風指了指我。
王六掃了眼黑子和我,他的眼光最後定住在一身輕鬆的雄獅身上。雄獅見他一臉無表情,咧嘴
一笑道:“二哥說讓,我就讓了。”
我只覺得王六隻差沒嘣出一句話:“二哥讓你****,你也吃?”
這王六和劉西風同爲清沙門的人,怎麼看他們都不同一條心哇!
“地虎,你不會這也有意見吧?”黑子衝寒著臉的王六輕笑道。
“哎哎哎,先顧定眼前的事,都是自家人,誰背不是背。地虎,老二,看這門怎麼破。頭上那片應該是赤硝混著塗上去的,此時墓道打開,空氣一流通,都開始化了,趕緊的溜了別被滴上。”
劉西風盯了眼王六,走向大家跟前,我的目光跟著他的背影,落在前方一堵壘砌還算平整的拱形石磚牆壁上,而且墓道通到這裡陡然收窄許多。
“他孃的,這修墓人也修得忒古怪了吧,咋個整這麼多道道?”
“你懂什麼,古人修大墓,可是有很多名堂的,哪是這麼容易讓人進去?他沒有墓口立個石碑寫上‘盜墓者死’已是很仁慈了。”
“嘿,我說你就不能說點吉利話,什麼死啊死,多難聽。”
“不跟你個草包計較,想必你也是頭一回支鍋子。”
“啥支鍋子?”
“吵什麼吵,有命出去讓你們吵個夠,統統閉嘴!”
那位被人視爲頭一回支鍋子的正是毛四身後的跟班,因爲他沒有穿跟其他一衆的迷彩服,也沒穿老鼠衣和黑衣,他的眼神一直充滿好奇地四處掃蕩。回他話的是王六身邊的人,看那上了年紀的人一臉盡是不屑,那小眼神跟嫌棄帶了一拖油瓶似的。
毛四冷冷的掃視了眼回嘴的人,臉上表情很不愉悅。說別人草包的人自知嘴快得罪貴人,轉而又被王六狠狠鄙視了一眼。
“毛四,管教不嚴,多有得罪。”王六朝毛四歉意道。
“我老闆雖然也經營古董生意,但做的都是正當行當,要沒有支過鍋子,那也不出奇吧,要不怎麼會找上你清沙門。”毛四這話說得不鹹不淡,但他的鼻孔都是氣。
王六擠了擠眉眼,整張臉殭屍似的笑。這說話有些囂張的毛四,還渾然不覺一個人的臉綠了綠,但那個人不動聲色,沉著氣一語不發,他是邪老頭。
真是有好戲看啊好戲看,這麼大陣仗集結來盜墓的一羣人,都不齊心啊,不齊心。我心裡莫名樂開了花,陰陰直笑。
劉西風在那拱牆邊摸了摸,扔給王六一句大實話:“地虎,這裡沒有機關,要靠你炸開了。”
王六瞥了眼劉西風,一甩揹包,扯出捆雷管,動作很豪氣。看樣子他很興奮自己終於一施絕技,在衆人面前要露手絕活了,好證明自己的價值存在。
衆人到沒有給他鼓掌,而是一聽要炸牆,立即集體後退兩丈。
見識過王六那手炸墓活,只是不曉得他等下炸開那裡面,又是什麼名堂在等著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