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搔搔臉,狐疑地看了看粉得白白的新牆,又看了看我手掌的那圈紅暈,身體莫名的打了個冷顫。
“擇哥哥,你來。”我向正點著一把香柱的帥道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我。
他輕輕地吹滅了手中著火的香枝,將那些香枝全部插進一個裝著米的小鼎裡,而後他拍了拍手中的菸灰疾步走了上來。
近到我跟前,他盯著我的手掌疑惑地問道:“細妹妹,你怎麼啦?手掌幹嗎這麼紅?”
我換手拿過符紙,把另一隻手掌也放到他眼前。
那隻手掌氣色微紅很正常,於是我把那隻手也貼上牆面,一會兒再拿開來攤到他眼前,示意他看我那隻也開始由於冰涼而變得紅通通的手掌。
他詫異地用手搔搔頭髮,低下頭貼近我跟前看了看我的手掌,又看看牆壁上還有一個由於人體溫度而點染上的一個不太明顯的溼氣印,他將他的大手掌蓋了上去。
“呀,這麼涼!”他將手掌擡起一看,驚呼一聲。
我朝他點了點頭,這種冰涼,我在清墓的牆壁上曾經也觸到過。當時那裡是因爲黑魂太多,陰氣泄露才會那麼冰涼的,可那裡是夜晚的地底,而這裡是白天,還是地面上,爲什麼會如此冰涼刺骨?難道這裡也有黑魂?或者其他?
我百思不得解地盯著腳底下,又看著牆壁。
帥道一轉身,去找穿好道袍正對桃木劍說話的洪道人,他附身貼在他爺爺耳邊細細地說了會話。
洪道人起先平靜的臉龐霎時隨著帥道的語速變得驚詫莫名,一臉狐疑地看著我。
洪道人向我招了招手,又看了看旁邊不停來回走動的人羣,低下身子細細聲問道:“細妹子,跟爺爺說說你的想法。”
我看著他的眼睛搖了搖頭,表示我沒有想法。
他又一臉疑惑地伸手也去摸了把牆壁,看了看手掌低聲驚呼道:“他孃的,這麼冰!”
“怎麼回事咧?”他不解地用手從腦門直摸過後腦勺,一拍後腦勺仰頭盯著天花板說道:“這就奇了,這就奇了!”
我被他弄得矇頭蒙腦地,也盯著白晃晃的天花板發起呆來。
“風水佬豐三,這個賊仔子,他肯定曉得點麼子,這殷家裡又一屋神經,現在講話都講不清。”洪道人突然十分氣惱地一扔桃木劍,將腦上的冠帽一甩,大步朝屋外走去。
我和帥道面面相覷,不知道洪道人肚子裡到底有條什麼蟲!
“擇哥哥,現在要怎麼辦?”我抖了抖手中的一把長符紙,看著他問道。
他低頭掃了眼我的符紙,咬了下嘴脣沉思一下,皺眉喃喃說道:“看來這個問題很棘手,我爺爺都底氣不足了。”
我看著他有些擔心地輕聲問道:“那會不會出什麼事,我們要幹嗎,現在還貼嗎?這個五鬼符是用來幹什麼的?你們要擺陣作法嗎?”
帥道繼續緊皺濃眉,低頭用手指了指我手中的符說道:“爺爺原本以爲這裡只是中了廟門剎,纔會導致他家家人失心瘋,想先幫他們找到失蹤的人;所以就讓我畫五鬼符來引路找人,然後念念道經驅下邪,但現在看來,不是這麼簡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