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罔顧國法蓄意謀殺,爾等可知錯!”
“臭丫頭,別多管閒事滾一邊去,城門口他的轎子撞了我弟兄可是多少人都看見的,想一跑了事?門兒都沒有!”
“只是轎子撞了人罷了,至於動殺氣嗎?”
“……殺氣?我們幾個只是想替弟兄討個公道罷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們動殺氣了?”
走過去把藍衣男子請到了身邊這纔開口說道:“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這樣吧,不就討個公道嗎,我們賠銀子就是了。”
“只賠銀子?做夢,今天我非要跟他比試比試才解氣,讓他仗著自己坐轎子就不顧旁人。”
“我跟你們打。”說完便從腰間解下長鞭甩了出去。
見到這種殺傷範圍較大的武器,圍觀羣衆再也不覺得前排位置好了,連忙往後退,是能躲多遠便躲多遠。藍衣男子也趕快竄到了轎子後面,只探出一個腦袋偷看著。
揚起長鞭便把帶頭那人手中的大刀捲起甩到了一邊。“對於殺氣我是再熟悉不過,在我面前撒謊?你還嫩點。”說完長鞭便衝著他的臉甩去,“你不要臉我也就不客氣了。”
隨著一聲慘叫,那人捂著自己被抽紅的臉惡狠狠的看著這個下手的女人。
把腰間別著的銀袋扔了過去,“既然之前說好了是比試,那就點到爲止,你輸了。之前應下的銀子。”把人打了還佔理,這種事情柳葉可沒少幹。
見再佔不到便宜,幾人匆匆離去。至於吃瓜羣衆見沒好戲可看便也離開了。
“啪啪啪啪……”整條街道瞬間只剩下藍衣男子海豹式的掌聲。
“嘿,謝謝你救我。我叫夏子坤你叫什麼啊?”經過剛剛那幾鞭,藍衣男子瞬間變成小迷弟,顛顛兒的跑到柳葉身邊。
隨手撥了一下夏子坤手中的摺扇,繼而說道:“扇子這種奇門兵器呢……應當是鋼筋爲骨天蠶絲爲面,一面江山一面美人亦或者是一面詩詞一面雅物。扇的小骨當中藏著尖刃,而大骨中蘊含機關,輕輕一按便射出牛毛細針,這針上啊最好還淬著毒。打起來呢用匕首的套路,一招一式收放自如。你好,我叫柳葉,柳樹的柳樹葉的葉。”
也不知是柳葉剛剛說的他雲裡霧裡還是她的微笑太過迷人,夏子坤竟一時呆在了原地。
“坤!你怎麼來也不跟本王說一聲?”在街角茶館二樓看到了全過程,本來想派人相救,但看到柳葉的出現便安心的坐穩看戲。這不,戲演完了也該出來慰問一下受了驚嚇的演員了。
“灝冥哥!我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麼,結果給我自己一個驚嚇。不過好在剛剛姐姐救了我,你可得好好幫我謝謝她。”
“姐姐?柳葉,你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傻弟弟?”
宇文灝冥的出現和他們兩人關係這麼好都在柳葉的意料之中。若不是剛剛夏子坤在躲閃之間露出了腰間的勾玉,柳葉也不會多管閒事的衝上去。
“是啊,我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這樣的弟弟,再說了,我二十,你多大啊就叫我姐。”柳葉說這話的時候文衡也過來站到了身後。
“我十八,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姐了。不過……你們兩個貌似是認識的?”
兩人一起點頭,夏子坤也是無奈了,世界這麼小嗎?
“既然認識,那咱一起吃個飯唄。”
見二人齊齊看向自己,柳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轉身走進酒樓,莊繡吟立刻帶著幾人到了包房,向承宇和文衡很自覺的沒有跟進去。而夏子坤的親信?貌似沒有,他喜歡自己找人瞎玩兒。
“你不是愛管閒事的人,怎麼……”
品了品面前的茶,對於宇文灝冥的問題,柳葉作出瞭解釋。“他腰間有勾玉,既然排除了嫌疑,那幫一幫也無妨。”
“你們……再說什麼?勾玉……是說這塊嗎?”把腰間別著的勾玉解下放到了桌上,滿臉疑問的在兩人臉上看來看去。
“身份?”
柳葉突然冒出兩個字,在夏子坤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宇文灝冥開口說道:“鳳凰國皇子。有勾玉的還有女皇夏楊和他妹妹——公主夏子玉。”
“她們兩人現在還有這塊勾玉嗎?”
雖然不知道柳葉爲什麼非要糾結這塊勾玉的事情,但夏子坤如實告知:“離開鳳凰國之後一路上邊玩兒邊走,二十多天才到了這裡。走之前我記得妹妹的勾玉是一直帶著,但母皇的勾玉……自從龍國上貢之後我就沒怎麼見過,所以我也不太清楚。對了,姐姐問這個做什麼?”
雪月的事情又被複述了一遍,越說柳葉越覺得自己沒用,都這麼久了四國皇室只排除了宇文灝冥和夏子坤。
之前的家宴怕暴露也沒有細看,看來要找個時間好好去探一下宇文攝和宇文繼了。柳葉想著,直到飯菜擺滿了一桌這纔回過神來。
嚐了幾口之後夏子坤撇撇嘴,把筷子放到了一邊,“果真外面的飯菜不如宮裡的好吃,出來二十多天還真是有些想了。”
“一會兒跟本王回王府讓廚娘給你做幾道可口的。”
搖搖頭,“早些時日宮裡新來了幾位御廚,那手藝一般人還真比不了。再說了,你王府眼線那麼多,我就不去添亂了,直接住到驛館大大方方的給他們看,也省的麻煩。”
“怕你住的不自在。”
擺擺手,“本公子纔不在意那些呢,我又沒有什麼可以讓他們做文章的事情,既然他們比較閒,大可以陪我玩玩兒,反正我比他們更閒。”
“皇子不是要學習怎樣管理國家嗎?每天都應該忙的讓自己更優秀才對啊,怎麼你這麼閒?”
柳葉的疑問在她自己看來是沒有問題的,不過對於這片大陸的人們……就有些奇怪了。
皺著眉頭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姐姐,你不會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吧?剛剛灝冥哥不是已經介紹我是鳳凰國的皇子了嗎?鳳凰國向來都是女皇,將來母皇去了也是我妹妹繼承皇位,我幹嘛要學習那麼多讓自己太累啊。”
真的是時間越長越記掛著家裡那位,明明知道鳳凰國是女皇稱帝,竟然還問出這麼白癡的問題,看來思想不集中果真是要出差錯的。
“……呃……我突然忘了。吃飯吃飯。”擠出張笑臉勉強應付了過去,在心裡好好的把自己警告了一番。以後一定要更加用心的對待這裡的事情,因爲現在不止要給雪月報仇這一件事,還有柳府……
吃完飯,看著宇文灝冥命人把夏子坤送往驛館,柳葉上前一步,“下次想要知道我做什麼不用親自來監視,讓向承宇捎句話我去你府上彙報。”
“監視?這說的是哪兒的話。”
“聽不懂?看來冥王是要跟我裝傻了。坦白說我們之間只是合作關係,我在不影響這個前提的條件下沒有必要所有的行蹤都向你一一彙報,相對的,你監視我……知道後果是什麼嗎?”
說實話,柳葉的脾氣並不好,在宰惜視線之外尤其。別看她總是掛著一張笑臉,無害的外貌下實則有一顆陰晴不定的心。她發自內心的笑,你可以和她玩鬧,她皮笑肉不笑……你被她玩鬧。
“看你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有問題我們之後找時間再談。”說完,感覺情況不妙的宇文灝冥趕快帶著向承宇準備離開。
“敢監視我的人一旦被發現不會見到第二天的太陽。”面對著他們二人的背影,柳葉默默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