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莊繡吟給的蠱蟲兩人就這麼進了皇宮,藉著交接的公公點貨的時候,兩人偷偷從袖口放出了蠱蟲。
再次回到客棧的時候,溫傑和高陸跟大家說了從侍衛那裡打探到的消息。而莊繡吟則通過他們帶回來的蠱蟲計算著柳葉等人可能在的地方。
天一聽完嘴裡唸叨著,新生兒的血和孕婦的胎盤,按照這些古代人的思想孕婦的胎盤不是至陰之物嗎?夏子玉讓收集這些東西幹嘛?
“要是宰惜在肯定能看出他們的陰謀。”
“天一,知道了。按照地圖上所示,柳爺他們被關的位置是冷宮附近。”
莊繡吟招呼著大家過去一起研究著那地圖。“我一直不明白的是鳳凰不是女皇稱帝嗎,怎麼還有冷宮的設立?”
背手而立,祝掌櫃說著:“聽老一輩人說原本鳳凰並不是女皇稱帝,後來太后垂簾聽政,漸漸的男子便在宮中沒了地位,也導致成了如今這番景象。不過說到底還是鳳凰的男人不爭氣,才讓女人有了可乘之機。”
“祝掌櫃這番話天一不敢茍同。天下本應男女平等,憑什麼就不能有女人站出來爲自己說說話呢?你這大男子主義也太嚴重了。縱觀世界,有多少國家是女人統領……”看著大家看向自己的眼神變了,天一愣了一下,完全忘記了這是在古代的事情。
“怎麼?難道女人就應該一輩子相夫教子嗎?這太殘暴了!女人也能出去掙錢,男人能做到的女人也同樣可以,而有時女人能做到的男人並不能,所以應該要尊重,而不是一味的覺得女人就只是男人的一種附屬品,這思想太可怕。”
天一的話音落下,房間中的氣氛一度詭異到了極點,好在莊繡吟假裝咳嗽了幾聲打破這尷尬的場面。
拽著天一到另一邊壓低聲音說著:“天一,我知道你和我們可能不是一個世界的,所以也請你不要忘了,你們那裡的思想和我們可能有些許的出入,收斂一些,不然祝掌櫃他們很有可能在救柳爺之前先把你以瘋子的名義抓起來。”
天一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情緒一到位他還真的沒顧及這裡是古代。“那個,我們看一下地圖,這冷宮和外面只一牆之隔,所以挖起來應該也沒有那麼費事。這樣,祝大哥、溫傑、高陸,你們三個畢竟是城裡商鋪的掌櫃,所以若是長時間不在店裡的話會引來別人的關注,比較麻煩。莊老闆,媚月,我們帶著兄弟去。”
看著大家的面部表情都放鬆了下來,也紛紛討論著地道的路線,天一懸著的心終於放回了原位,看來這個轉移注意力的法子他用對了。
當晚,制定好路線的幾人和所集結的精壯兄弟們帶著乾糧藉著夜色在宮外開始了這地道的挖掘工作。
而柳葉這邊,被迷昏之後坐著馬車開始了顛簸的狀態。
“柳寶?柳寶,你快醒醒。”
耳邊不停地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柳葉掙扎著睜開了雙眼,看向四周除了自己和寧息之外還有宇文家的三人,柳葉問道:“現在什麼情況?夏子玉要帶咱們去哪兒?”
“不知道,你把手伸過來,我給你號號脈,身上有外傷嗎?”
即使馬車的空間十分狹小,即使雙手雙腳已被鎖上了粗粗的鐵鏈,寧息依舊如往常般擔心著柳葉的安慰。
“我沒事,不用號脈了,身上也沒有外傷。”突然,柳葉輕笑一聲。看到寧息疑問的目光,柳葉說著:“沒什麼,就是覺得皇帝哥哥沒死挺意外的,看來這夏子玉還有更大的陰謀啊。”
“惜葉,你什麼意思?”
“夏子玉廢了這麼大的功夫,又是借攝王爺人手又是隱藏於宮中多日的,說她不想殺你吞併麒麟我可不信,不過現在既然你活著……”和寧息對視一眼,“那就證明他們有更大的陰謀在等著我們。”
柳葉說完,宇文灝冥和宇文繼有些著急。“那我們得想辦法逃啊。”
“爲什麼要逃?好不容易有這麼好玩兒的東西我們去看看唄。再說了,就算出事了還有莊園的兄弟呢,不怕。”
“你還真是心大!我和三皇叔不還有碧水山莊和天隱閣嗎,那不還是鞭長莫及?你怎麼就能確保你的柳家莊園到時候能救咱們?萬一來不及出了事情我看你還想不想玩兒。”
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現在知道說我了?早幹嘛去了?皇帝哥哥給你們兩個傳信的時候你們就一點兒防備也沒有?明知道是陷阱還隻身前往,連向承宇和聖柳都不帶你們兩個還真是好樣的啊。”
宇文灝冥和宇文繼對視一眼這才覺得不妙。“是李總管。他來我們府上傳信的時候說的是讓我們一個人進宮。”
“他孃的……”
“柳寶,說話就說話,別爆粗口,你是個姑娘。”
看著寧息無奈的勸告,柳葉坐正身子說道:“這個李總管他母親大人的。”撇了一眼寧息的表情,果然,和善多了。“枉我對他這麼好,這才幾天就把爺出賣了。等下次見到他的,爺非把他大卸八塊。”
寧息的表情哪裡有變的和善,只是更加無奈罷了。
“那現在怎麼辦?對了,你們看看你們的武器還在嗎?我和灝冥的佩劍不在了。”宇文繼說著,誰能料想夏子玉竟然連一個小小的內臣都算在計劃之中了。
宇文繼說完大家都開始找自己的武器。
“朕的佩劍在打鬥的過程中就丟了。”
“我的抽魂鞭和匕首都在,寧息,你的短劍呢?”
寧息點了點頭,“在。”
聽到寧息說自己的短劍還在身上,宇文灝冥眼神突然變得興奮了起來。“那你的短劍能砍斷這綁著手腳的鐵鏈嗎?”
柳葉撇了撇嘴,背在身後的雙手直接一個軟肩從頭頂讓回到身前。看著自己手上的鐵鏈,“你當我家寧息的短劍是鋸子呢?這麼粗的鐵鏈哪兒能砍斷啊。”
柳葉只顧著自己說話,完全沒有發現當她利用她那變態的軟度將雙手讓到身前時宇文家三人的表情。
“柳葉,你是怎麼做到的?”宇文灝冥看著柳葉的輕而易舉,便也自己試了起來,還傳染著宇文灝然和宇文繼一起。
看著他們三人在這不大的馬車裡耍起了把式,寧息努力忍住不笑。他纔不管前面是不是懸崖峭壁,反正只要是和柳葉在一起,他都毫無畏懼。
“不是,你們幹嘛呢?被抓了還挺開心啊?玩兒呢?我能這樣是因爲身份的特殊原因所以練就了這項技能,那是我骨骼驚奇,你們快歇會兒吧。”
寧息安靜的在一旁看著柳葉那奇特的解釋,明明就是以前在無人島的時候經常去廚房偷吃被教官綁著,次數多了有的時候沒辦法去營救,所以她便自己練就了這項完全不用擔心被綁的技能。因爲手讓到身前之後,便可以用牙咬著解開繩結。
“明明就是小時候偷吃被抓了爲逃跑練的,還什麼骨骼驚……”
看到柳葉看向自己時的不可思議,寧息連忙禁了聲,眼神下意識的躲著她。“其實,那個,都是天……”
“你是想說都是天一哥告訴你的是嗎?”寧息點頭。“我偷吃的這件事情天一併不知情,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寧息皺著眉頭,明明是心裡想的怎一時口快說了出來?
“你說話啊,你以前就是認識我的對不對?你以前就是我的心之所屬,只不過因爲魅心我忘了。我們在無人島的時候就認識了是吧?”
馬車內的氣氛突然有些詭異,宇文家的三人連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變的乖巧,安靜的坐在一旁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
“柳寶……這你不是早就感覺出來了嗎?”
柳葉苦笑,“是啊,早就感覺出來了,感覺出我們以前就相識相知相愛,但我沒想到我們在無人島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手輕輕地滑過他的頭髮。“這是因爲我吧?那你怎麼不說呢?”
“每一箇中了魅心試圖想喚起記憶的人勢必會將遺忘之人由愛轉恨,沒有研究出解藥的我不能冒險,所以……”
“所以你便換了一個身份來到我身邊讓我重新愛上你?”
“對不起,我知道我這麼做是自私的,但我不能讓你一個人面對這些危險。如果你不想見我,那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