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第二天下班的時候,其它人都紛紛收拾回家去了,李文琳還在那裡忙著廣興的圖紙。她想畫出最理想的圖紙,所以一直在那裡反覆修改。
這個時候,眼前突然一暗,李文琳擡起頭來,還想著辦公室是不是燈沒有開,這天色暗下來了,正這樣想著,卻發(fā)現(xiàn)喬振天已經(jīng)拿著公文包站在她面前了,今天外面在下雨,天氣有點涼,喬振天手上還拿著一把雨傘。
“哦,老喬,你找我有事嗎?”
李文琳知道喬振天找她,通常都是有事情,平時大家都挺忙的,無事不登三寶殿,如果只是聊天說心事,一般都會在網(wǎng)上解決。
“當(dāng)然有事情,文琳,我約了廣興的楊秘書一起吃晚飯,你也去吧。”
這是喬振天的打算,兩個大老爺們喝酒多沒意思,旁邊如果坐著一個靚麗的年輕女人自然會不一樣。
“啊,怎麼又是請楊秘書?你還要給他送紅包?”
李文琳看了看四周,確定辦公室沒有其它人了,其它人不是下班就是出去吃晚飯了,李文琳奇怪的問起。
喬振天看了看她,對她道:“一起走吧,我路上和你解釋。”
李文琳便點點頭,迅速的把圖紙收好,拿起手袋和他出了門,兩個人走進電梯,喬振天對她道:“上次楊秘書不是幫了我們大忙嗎/”
“你是說通過他告訴朱總其它三家裝修公司的不足之處。”
“嗯,算是吧,你記性還不錯。”
李文琳笑了笑,說道:“楊秘書只是一個秘書,他最多也是在朱總面前說說我們的好話,說說別家的壞話了,我想他只能做到這些吧,你再請他吃飯做什麼?”
李文琳搖了搖頭,想不明白,喬振天笑了笑,看她一眼,對她道:“文琳,你錯了,我會下象棋嗎,真正的高手,一顆卒子可以利用到極限,反覆利用,多次利用,真正的高手,有時候朱馬不動,已經(jīng)獲勝。”
李文琳更加糊塗了,對他道:“你直接說嘛,我聽不明白。”
喬振天道:“你除了設(shè)計上有天份,其它方面真是夠笨拙的,我的意思是說一定要討好大業(yè)主身邊的人,因爲(wèi)那些人是可以反覆幫到我們忙的。”
“你是說楊秘書可以反覆幫到我們?”
“對啊,用得好,他可以幫上我們很多忙。“
“所以,你還要討好他,今天給他帶了什麼禮物。”
喬振天笑了笑,對她道:“你一會就知道了。”
李文琳想他肯定是懂得比她多,做什麼事情都是有備而來,對喬振天不由十分的佩服。她感嘆著道:“老喬,你真厲害,懂這麼多。”
喬振天笑了笑,對她道:“是命不好,我都是磨練出來的,這年頭,如果什麼都不懂,會很慘的。”
李文琳自然的想到自己,心情無比灰暗。
喬振天看她低下了頭,知道她內(nèi)心所想,不由笑了笑,對她說道:“我是說男人,女人不要緊,有一技之長就行了,其它博不如專,做好一行,遠比會做許多行要強,再說了,女人長得漂亮,嫁個能幹的老公就一輩子不愁了。”
李文琳搖頭笑笑,對他道:“我是隻會設(shè)計,而且我這個人懶,我只想做設(shè)計,我?guī)缀醢阉械臅r間和精力都用在做設(shè)計和研究怎樣做好設(shè)計這上面了,不管是在工作的人際關(guān)係上還是生活上我都很白癡的,我在我們家,洗衣做飯都是小凱做的,我什麼都不會。”
喬振天哈哈的笑,說道:“那你們家小凱對你真的好,我可做不到,我以後娶老婆一定要娶一個會做家務(wù)的,我需要人照顧。”
李文琳笑了笑,兩個人走出電梯,走到公司外面,對他說道:“是呀,老喬,你不知道,我和小凱回家,他媽媽做的飯,我對老人說,我不會做飯哦,平時都是小凱做的,然後吃飯的時候,小凱在家裡多吃了幾碗,老人幾乎要哭了,在那裡傷心的說,好可憐啊,這個在外面飯都吃不好。”
喬振天笑了起來,對她道:“你啊,也只有你們家小凱能夠這樣容忍你。”
李文琳笑了笑,喬振天笑過之後,看了李文林一眼,她像把他當(dāng)作多年老朋友,當(dāng)成好大哥了,什麼私事都對他講了。
喬振天想了想,好心對她勸說道:“文琳,生活裡的事情不要隨便對同事說起。”
李文琳愣了愣,看了喬振天一眼,低聲解釋道:“老喬,我一直當(dāng)你是老朋友,我把你當(dāng)作我的大哥一樣,別的同事我自然不會這樣,你要是不喜歡,那算了,我以後不會這樣說的。”
喬振天立馬說道:“我不是這意思,我知道的的,我只是擔(dān)心你。”
他想她誤會了,看她傷心的樣子,一時之間倒有點慌亂,他對她說道:“文琳,我是關(guān)心你,想提醒你,我和他們不一樣,我不會害你,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不要對同事說私事,特別是傷心的私事,要知道,同事都是競爭對手,特別是如果你在事業(yè)上有所成就的話,那麼同事就是你最近的敵人,如果你一旦和他們發(fā)生利益衝突,他們會第一個對付你,你當(dāng)初對他們說的真心話,就會成爲(wèi)他們對付你的把柄,明白嗎?”
看到喬振天真誠的眼神,聽到他溫和的話語,李文琳的內(nèi)心很感動,她點點頭,說道:“我明白的,謝謝你,老喬,你對我真好。”
“好了,不說了,我們?nèi)r車吧。”
這時候他們已經(jīng)站在寫字樓外面了,天空正下著細雨,李文琳發(fā)現(xiàn)自己沒帶傘,一時間有點難堪,喬振天撐開傘,他的傘是一把黑傘,傘秀大,他對她道:“過來吧,我們一起攔車去。”
李文琳遲疑了一下,只得鑽進了他的傘底下,兩個人打著一把傘在街邊站了一會,攔到出租車時,李文琳先坐進車裡,就看到喬振天另外一邊的肩膀溼淋淋的,他剛纔肯定是把傘的大部分面積讓她給了,想著老喬對她這麼好,李文琳的內(nèi)心倒是很感動,想著幸好有這樣的前輩兼同事。
兩個人坐車到了約好的飯店,一起進去,喬振天點了飯菜,兩個人等在那裡,不到一會,楊秘書就匆匆過來了,他也拿著一把傘,身上有點溼,一邊用紙巾擦著身上,一邊對他們道:“讓你們久等了,今天朱總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一直到現(xiàn)在才空下來。”
喬振天笑了笑,拉開首席的椅子讓楊秘書坐了,李文琳伶俐的說道:“沒事,楊秘書,我們也剛纔。”
楊秘書衝她笑笑,三個人坐定了,喬振天吩咐服務(wù)小姐上菜,吃飯吃到一半,又送上一個紅包給楊秘書,這一次,楊秘書只是客氣的說了聲謝謝,推辭都沒有。
李文琳一直靜靜的坐在一旁,一切有老喬打理,她只要在一旁陪著就行了。
喬振天對楊秘書道:“楊秘書,讓你辛苦了。”
楊秘書笑了笑,說道:“沒有的事,舉手之勞,你們太客氣了。”
三個人一邊吃著飯菜一邊聊著,喬振天和楊秘書喝過幾杯酒,對他說道:“楊秘書,聽說宜家打算請你們朱總出去玩,是不是?”
楊秘書笑了笑,緩緩看了喬振天一眼,對他道:“喬經(jīng)理真是消息靈通啊。”
喬振天笑了笑,說道:“我們這個圈子小,很多事情很快就會知道的。”
李文琳徵了一徵,想著宜家竟然想到請朱總出去玩這種事,他們廣興怎麼沒想到呢,就想著請朱總吃飯然後就是談單子。
楊秘書繼續(xù)道:“剛好我們朱總最近事情也忙完了,他也想去度假。”
喬振天對他道:“楊秘書,這裡只有我們?nèi)齻€人,我聽說朱總不喜歡去海邊,不知道對不對?”
楊秘書笑了笑,對喬振天再一次投過去欣賞的眼光,他點點頭,對他道:“對,我們朱總喜歡去泡溫泉,但是不喜歡去海邊,他有一次去海邊玩,好像是第一次吧,在那裡吃多了海鮮,結(jié)果回來的路上,不停的拉肚子,當(dāng)然車子在高速上開著,他開個兩三分鐘,就想上廁所,回到廣州,又碰到塞車,聽說最後一次拉肚子,他拉在車上了,而且衝浪的時候,當(dāng)時沒什麼感覺,回來後渾身的皮膚都曬傷了,全部曝開了,整個人都脫了一層皮,所以他非常討厭去海邊玩。”
喬振天笑了笑,說道:“嗯,我也聽說了,有時候體質(zhì)不行,吃海鮮拉肚子過敏都有的”
楊秘書笑了笑,沒有說話。
李文琳一直在旁邊聽著,因爲(wèi)猜不出他們說話的意思,所以只能沉默在一旁,她太佩服喬振天了,就好像她下象棋她只會看清眼前遲一步,但是很多高手,在下第一著棋時,已經(jīng)想到三著之後了。
李文琳就像一個下象棋的菜鳥在看著高手下一盤棋。
喬振天笑了笑,繼續(xù)對楊秘書道:“我聽說惠州有幾個海灣很好玩的,那裡的風(fēng)景很好,宜家既然想請朱總?cè)ズ_呁妫屈N楊秘書可以向宜家推薦一下惠州那的海灣。”
李文琳眼睛眨了一下,她已經(jīng)慢慢明白過來,喬振天給楊秘書豐厚紅包,目的就是通過他對付宜家,你想想,朱總那麼討厭去海邊,如果他去了海邊,自然會對宜家不滿,那麼宜家想爭取這個公裝大單,自然增加了難度。
李文琳不得不歎服,但是覺得喬振天這一招很市儈,典型的背地裡捅刀子,和扎小人也沒什麼區(qū)別,未免不太光明磊落。
楊秘書笑了笑,說道:“嗯,喬經(jīng)理真是好主意,我也覺得推薦惠州那邊的海灣不錯,再說了,那邊和廣州距離比較遠,如果朱總拉肚子的話,可有得罪受了。”
楊秘書皺了眉頭,一副十分擔(dān)心的樣子。
喬振天也皺了皺眉頭,對他道:“嗯,朱總應(yīng)該不會的,哪能這麼不如意,是不是。”
“嗯,但願吧。”
李文琳在一旁聽得好笑,因爲(wèi)他們說的話和他們心裡想的明明是相反的,就好像喬振天自然是求之不得朱總在回廣州的路上能夠不停的拉肚子,最好的是拉肚子拉到上醫(yī)院爲(wèi)止。
兩個人真虛僞啊。
楊秘書想了想,還在那裡邀功的道:“告訴喬經(jīng)理一個消息。”
“哦,什麼消息。”
“朱總出外的司機和我很熟的。”
喬振天笑了笑,對楊秘書道:“我和楊秘書現(xiàn)在是朋友,那麼,楊秘書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下次我請司機師傅一起吃飯。”
“好,好的,我一定會告訴他的。”
兩個人相談甚歡,吃到晚上十點多,楊秘書的手機響起,喬振天對他道:“肯定是老婆大人來催了。”
楊秘書接完電話,站了起來,對他們道:“是我老婆打過來的,孩子不聽話,兩位,謝謝你們請客,我要回去了。”
喬振天連忙說好,送楊秘書出了飯店,兩個人再回家。
一起在街邊慢慢走時,李文琳對他說道:“老喬,我們會想到這一招,別人難道也不會想到嗎?”
喬振天笑了笑,說道:“厲害的大公司業(yè)務(wù)經(jīng)理應(yīng)該也會想到吧,不過也不一定,因人而異吧。”
李文琳又對他道:“宜家會上當(dāng)嗎?”
“我想會。”
“老喬,我們買通了楊秘書,難道別人沒有想到過他嗎,他們會不會買通?”
“當(dāng)然也會,但是有誰有我捨得下本,上次給了他兩萬,這次你猜是多少,五萬的消費卡!”
喬振天笑了笑,然後皺皺鼻子,對她道:“文琳,其實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話真是說得好,有時候我們花錢打點,給錢的都不是給正主,你明白嗎,像朱總那種人,他們在高位,根本不會看起這些小錢,但是下面的秘書助理就不同了,所以花錢要花在刀刃上,你送十萬給朱總,要他給你簽下廣興這個單,做夢去吧,五千萬的大單就這樣給你,不可能的,再說了,人家現(xiàn)在不收錢了,收多了害怕被檢取出來,所以送禮也要講決竅的。花錢要花在最該用的地方。”
李文琳點了點頭,又想了想,對他道:“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喬振天笑了笑,說道:“明天請朱總的司機吃飯了,叫他開車的時候不要支會朱總是去海邊就行了,等到到了海邊,事情就成功了,我們只要等消息就行。”
“老喬,做生意不應(yīng)該公平競爭嗎/”
“你真是天真到可憐,若全講公平的話,大小姐,你喝西北風(fēng)去吧。”
喬振天聳眉笑笑,這時候廣州已經(jīng)停了雨。一彎新月掛在天空,街面上顯得特別的清新干淨(jìng),兩個人站在街邊,李文琳很久沒有發(fā)現(xiàn)廣州有這麼幹淨(jìng)過了。
她的心情不錯。
喬振天對她道:“你回去吧,天也不早了,怕你男朋友擔(dān)心你。”
李文琳笑笑,對他道:“你呢?”
“我,回公司,再查點資料吧。”
“對了,老喬,你的消息好靈通啊,朱總不喜歡去海邊,宜家想請朱總出去玩,這些消息你怎麼知道的?”
李文琳迷惑不解的看著喬振天,把迷惑問了出來。
喬振天笑了笑,說道:“我做銷售做了十年,文琳,其實我沒存什麼錢,我大部分結(jié)都用來結(jié)交朋友了,我唯一值得驕傲的地方,我人脈很廣,認識了很多朋友,如果我想打聽什麼消息,我總是能打聽到的,文琳,現(xiàn)在是資讀時代,如果信息落後,你就是LOSER了,遲早會OUT。”
李文琳聽到他最後說的一句話,不由“卟噗”笑了出來。
喬振天不由紅了臉,不自然的對她道:“怎麼,名牌大學(xué)生,你笑話我英語單詞發(fā)音示準(zhǔn)麼?“
喬振天的內(nèi)心深處好像有著深重的自卑。
“沒有,沒有,我是想起你說你沒學(xué)過英語,也學(xué)不會,但是這兩個英語單詞發(fā)音很準(zhǔn),你笑你之前撒謊了。”
“真的麼,呵呵,你一誇獎我我就飄到天上去了。”
喬振天不好意思的笑起來,李文琳看他一眼,覺得他這樣子很可愛。
“我是說真的。”
“那我更要認真學(xué)英語了,以前也一直在自學(xué),不過一直沒信心,怕學(xué)不好,可是項語不學(xué)不行啊,現(xiàn)在很多老總說話,動不動不噴出幾個英語單詞,要是聽不懂,怎麼談單子?”
喬振天攤了攤手,無奈極了。
李文琳笑起來,說道:“那倒是。”
喬振天對她道:“文琳,你一誇我我就飄飄然了,不過不是我說,我很有語言天賦的,我各地的方言我基本上會說,現(xiàn)在奧語基本上交流沒問題了,你聽著,小仔(小姐),我好欣香(欣賞)你,一起吃個飯好不好?”
李文琳就在那裡笑,因爲(wèi)聽過這種油裡油氣的廣東話,所以知道他說得很神似。
到了第二天的晚邊,在楊秘書的引薦下,喬振天和李文琳認識了朱總的司機霍師傅,喬振天自然也是給了一個大紅包,當(dāng)然,沒有楊秘書多。
事情就按照商定好的行動了。事後幾天,喬振天果然從朋友那得到確切消息,說朱總下了車,發(fā)現(xiàn)到了惠州的海灣後,大爲(wèi)光火,暴跳如雷,當(dāng)即就把宜家的那批業(yè)務(wù)人員設(shè)計師丟在海灣,叫司機開車直接回了。
再後來,李文林和喬振天一起去廣興,在公司入口看到宜家的那幾個哭喪著臉從廣興走出來,喬振天含著笑看了李文琳一眼,李文琳也低了頭在那裡默默的笑著。
這一招,李文琳後面發(fā)現(xiàn),喬振天在整個搶單的過程中,他反覆利用了,比如百悅想到要討好朱總家屬這個辦法,喬振天事先得知了,調(diào)查後知道朱太太最討厭郭小四的小說,特別是《夢裡花落知多少》,但是經(jīng)過喬振天從中安排,然後楊秘書一說,百悅花個小紅包從朱總貼身楊秘書那打聽到的,就是朱太太最喜歡看書,其中最喜歡郭敬明的《夢裡花落知多少》一直在收集各種版本的,百悅樂呵呵的,對於這一點也沒置疑,當(dāng)下買了好幾個精裝版本的《夢裡花落知多少》叫一個業(yè)務(wù)員和女設(shè)計師送上門去,結(jié)果,朱太太看到後,勃然大怒,直接把他們送的書扔出門外去了,而且聽說朱總當(dāng)天回到家裡,他的太太就對他狠狠的進行了一番教育,就他接觸的業(yè)務(wù)員的品味進行了嚴(yán)重的質(zhì)疑。
朱總煩了一晚上,第二天,就打電話給了百悅,百悅叫苦不迭。又不好去問楊秘書,楊秘書後來和喬振天他們吃飯時,把這件事眉飛色舞的告訴了喬振天,對他說道:“他問我爲(wèi)什麼朱太太不喜歡,我說我只是聽說啊,再說了人的喜好隨時會變的。他也拿我沒辦法,呵呵,喬經(jīng)理,說實話,其它公司也要送我紅包呢,不過,沒你真誠,全被我拒絕了,你放心好了。我這個人交朋友重真心重真情,不過騎牆,也不會兩面三刀,你心裡有我,我心裡自然有你。”
喬振天連聲說謝,自然是又多多送禮。
李文琳到了後來,也發(fā)現(xiàn)單單這個楊秘書,幾乎就幫他們把所有競爭對手打趴下了,他們的公關(guān)在喬振天的調(diào)弄下搞得一塌糊塗,常常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還在內(nèi)裡互相指責(zé),一起研討,當(dāng)然,這也是喬振天從他的那些衆(zhòng)多朋友那裡打聽來的。
李文琳對於喬振天是越來越佩服,對他的話,通常都是言聽計從了。
所以到了後來,雖然有些裝修公司還在那裡堅持著,勝算的可能卻越來越小,想起曾經(jīng)得罪過朱總,一想到此事,對於自己就越來越?jīng)]信心。
在搶廣興大單這條路上,在喬振天的領(lǐng)導(dǎo)下,獅豪是越走越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