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田欣敏沒退出去多久,就聽到廚房裡傳來乒乒乓乓的各種響聲,知道的是毛唯瑾在裡面做飯呢,不知道還以爲她在裡面研究什麼爆破性很強的武器呢。
儘管如此,田欣敏還是看著緊關著廚房的門,趕到了一絲絲的欣慰。
不管怎麼說,失憶也好,性情大變也好,不被人認可也好,她的女兒,回來了!
想著,田欣敏就去院子裡澆花了,將廚房完全讓給毛唯瑾,任由她折騰去吧。
不多時,田欣敏就聽到有車停在了院門口,於是她連忙走到院門口,透過鏤空的大門,看見墨佑軒正從車上走下來。
裁剪合體的西裝將他的修長的身材勾勒的更加完美了,梳的一絲不茍的頭髮,配上那張完美至極的臉,別說年輕的女孩子了,就連田欣敏看見了都要在心裡感嘆幾句。
“伯母,打擾了。”
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從院子裡迎出來的田欣敏,墨佑軒十分禮貌的說道。
“不打擾,伯母喜歡熱鬧。”田欣敏連忙邀請墨佑軒進來。
“你先回去吧。”墨佑軒回頭對著恭敬站在車邊,等著吩咐的簡陽說道。
“是。”簡陽恭敬的答道。
雖然表面看起來很平靜,可簡陽內心簡直歡呼的都要跳起來了!
每次墨總來這裡吃飯,他都能準時下班!
他真心希望毛唯瑾的手藝越來越好,他家墨總能天天來吃,這樣他就可以天天準時下班,也能給自己留點休閒娛樂的時間!
打發走了簡陽,墨佑軒便跟著毛唯瑾的母親田欣敏進了屋。
一進去,兩個人同時聞到了漂浮在空氣中的那股焦糊的味道。
“墨總,您別介意,唯瑾她不怎麼下廚,所以……”田欣敏有些歉意的看著墨佑軒,解釋道。
“不礙事。”墨佑軒淡淡的說道,視線落在那扇緊關著的廚房的門,田欣敏不知道是自己眼花了,還是錯覺,她怎麼從墨佑軒的眼神中,看到了期待?
也不知道毛唯瑾在廚房裡折騰了多久,田欣敏正陪著墨佑軒聊天,忽然廚房門就從裡面被打開了,緊接著毛唯瑾端著一盤糖醋排骨,興奮的笑著說:“媽!我終於成功了!”
“媽!你快來嚐嚐味道……墨總?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毛唯瑾正興奮的要給老媽展示她的傑作,卻看到墨佑軒正坐在一旁,表情認真又嚴肅的看著她呢。
“我可以嚐嚐你的糖醋排骨嗎?”墨佑軒瞄了眼毛唯瑾手中的盤子,問道。
“哦,當然可以!”毛唯瑾馬上回過神來,快速的將糖醋排骨放到了墨佑軒的面前,說:“我做了三次才成功,墨總您嚐嚐。”
墨佑軒看了眼毛唯瑾,便用筷子夾起了一塊,動作優雅的吃了起來。
而毛唯瑾則站在對面,緊盯著墨佑軒的表情,一臉期待的等著他的評價。
“味道如何?”毛唯瑾問。
“還需要勤加練習。”墨佑軒淡淡的說了句。
雖然毛唯瑾沒有從墨佑軒的口中聽到她希望的那句話,儘管墨佑軒對這盤排骨的評價很一般,但他手中的筷子卻始終沒有放下。
晚飯過後,田欣敏說什麼都要讓送墨佑軒出大門口。
其實說實話,自從今天聽了墨西仁的那番話之後,毛唯瑾忽然發現她在墨佑軒身邊的時候,顯得特別的不自在,而且多多少少會有些緊張感,甚至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就怕自己說錯了那句話,會被墨佑軒討厭了。
但她越是這樣,表現出來的就越不自然,就越是尷尬。
所以當聽到田欣敏讓她送墨佑軒的時候,她內心是拒絕的,她整整一個晚飯的時間都在緊張,她就盼著某大佬離開後她能輕鬆點呢。
“送我吧。”
見毛唯瑾一副不肯的樣子,墨佑軒直接開口要求道。
“……”毛唯瑾一臉詫異的看著墨佑軒,對上了他那雙毫無波瀾,卻很深邃的眸子,好半天才從喉嚨裡擠出來一個字,“好。”
走到院門口,毛唯瑾剛要揮手跟大佬說“再見”,結果就被大佬搶先一步,說:“我們在小區裡走走吧。”
“有事?”毛唯瑾下意識問。
“你做的排骨,不是很好消化。”墨佑軒淡淡的回答道。
毛唯瑾:“……”那就別吃那麼多啊!整整一盤子啊大佬!你是鐵胃嗎?
吐槽歸吐槽,大佬都提出來要跟她在小區裡走走了,那她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夏末的季節,晚上的時候,天氣就會變得比較涼爽,和白天相比,溫差很大。
因爲是別墅小區,小區佔地面積極大,綠化的又好,淡橘色的路燈照在兩個人的身上,拉長了兩個人的影子。
墨佑軒說出來走走,那真的就是出來走走。
兩個人並肩在小區裡走了快十分鐘了,墨佑軒一句話都沒說。
大佬不開口,毛唯瑾也不敢貿然開口說什麼,就這麼沉默的跟在他身邊走著。
忽然一陣夜風,夾雜著夜晚獨有的潮氣迎面吹來,毛唯瑾瞬間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用手抱住了雙臂。
忽然,她感到雙肩一沉,緊接著一股溫暖便包裹住了她。
毛唯瑾連忙擡起頭來,恰好看見墨佑軒給她披西裝外套,而剛剛收回去的手。
“謝謝……”毛唯瑾看著墨佑軒的側顏,裹了裹身上的西裝,輕聲說道。
“你今天遇到什麼事了嗎?”
墨佑軒轉過頭來看著毛唯瑾,忽然問道。
他漆黑的眸子在淡橘色的燈光下,閃爍著光芒,就像是頭頂上的星星一樣。
“沒有啊……”毛唯瑾本能的否定。
“那你爲什麼變得這麼小心翼翼?”墨佑軒微皺著眉頭,看著毛唯瑾問道,“是墨西仁又和你說了什麼嗎?”
“……”毛唯瑾頓時愣了一下。
聽到墨西仁的名字,毛唯瑾的腦海中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之前他對她說的那番話,胸口不自覺的就又開始變得難受起來。
毛唯瑾連忙低下頭,避開了墨佑軒的視線,在包裹著她的西裝外套下,偷偷的捂住了她的胸口,想盡快的把這股不適給驅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