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墨佑軒的來到,驅魔四聖和他們的靈獸也跟著過來了。
瞬間,小小的雜貨間已經被人填得滿滿當當了。
使得整個空間都顯得特別的侷促。
安慰好了毛唯瑾,墨佑軒這才緩緩轉過頭來,看向站在一旁的無名,眼神瞬間從剛剛的溫柔,變成了陰鷙。
接觸到了墨佑軒的眼神,無名並沒有覺得有多緊張,反而臉上的笑容更濃了。
“墨世,驅魔會第二代會長。”
墨佑軒與無名對視了一陣之後,便緩緩的說出了無名的真實身份。
“站在你旁邊的這位,應該就是驅魔會的初代聖女,秦詩詩了!”墨佑軒淡淡的說道。
聽了墨佑軒的話,無名沒有否認,他對著墨佑軒挑了挑眉,說:“墨佑軒,你似乎還說漏了一個。”
“我不單單是驅魔會的第二代會長,我還是你和墨西仁的太爺爺!”
無名,不,現在應該叫他墨世,說完這句話後,對著墨佑軒和墨西仁,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墨世這句話說完,墨西仁和毛唯瑾都愣住了,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墨世。
而墨佑軒則一臉淡然,彷彿早就知道了一般。
“看來你早就知道了。”墨世見墨佑軒一點驚訝的神情都沒有,便一臉無趣的笑了笑,說道。
“不過,我倒是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的?”墨世摸著下巴,一雙老而精明的眼睛盯著墨佑軒看。
墨佑軒聽了墨世的問題,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眼懷裡的毛唯瑾,見毛唯瑾也正仰頭看著他,眼神中有著明顯的好奇。
“還記得之前,你在學校裡抓住的那個吸食人類精氣的魔化女鬼嗎?”墨佑軒低著頭,聲音很輕柔的問毛唯瑾。
彷彿這個問題,他是在回答毛唯瑾,而不是墨世。
“那個魔化的女鬼……我記得,我記得我第一次靈力暴走,也是因爲她。”毛唯瑾點點頭,認真的回答道。
“你還記得,你當時爲什麼會暴走嗎?”墨佑軒問。
“我記得,當時我抓住魔化女鬼的時候,她對我說,她知道我爸爸和我姐姐出車禍的真相,可她就是不肯告訴我。”毛唯瑾回憶著說道,“所以我當時情緒激動,靈力暴走,不光昏迷了,還失憶了。”
“嗯。”墨佑軒對毛唯瑾點了點頭,說:“之後我讓人把那個魔化的女鬼帶回去拷問了。”
“拷問出來了嗎?”毛唯瑾雖然這麼問,但已經不急迫了,畢竟現在她已經知道了背後的始作俑者就是將她養大的師父。
她更知道,她所謂的“恩情”,不過都是無名,不對,現在是墨世,早就設計好的一切,都是假象,她和她姐姐,都不過是他棋盤上的小卒子。
“沒有。她不肯說。”墨佑軒說著,便擡起頭來,看向了墨世,別有深意的說:“但我用了一種特殊的方式,直接用靈力進入她的大腦,這種方法可以不必她回答,就能知道答案。”
“而這種技能,只有驅魔會的歷代會長才會,所以在我的靈力探查進那個魔化女鬼的腦子裡的時候,我發現,她的記憶部分是被人用靈力封存了的,並且用了和我一樣的手段。”
“我試圖強行突破,雖然沒有看到全部,但卻斷斷續續的看到了背後主使的樣子。”
墨佑軒說這話的時候,全程盯著墨世看。
墨世倒是很有默契的笑了笑說,“你看見我的臉了?”
“是。”墨佑軒點頭答道。
“所以你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懷疑,我就是驅魔會裡唯一失蹤下落不明的會長,墨世?”墨世笑著說,“可墨世是驅魔會的二代會長,與現在相隔了一百多年了,你就那麼篤定,我就是墨世?我沒老到那個程度吧!”
“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我更相信我調查出來的結果。”墨佑軒說,“雖然你現在的樣子比起一百多歲實在是很年輕,但你真正的樣子,應該不是這樣的吧?”
見墨佑軒那篤定自信的樣子,墨世忍不住的笑了,笑得很開心。
“不愧是我的後人,一切早已瞭然於心,卻又能做到沉穩不聲張。”
墨世說完,體內突然爆出強大的靈力,那青色的靈力就像是青色的火焰一樣,緊緊的包裹著墨世的身體。
鳳凰涅槃,浴火重生。
而此時的青色靈力就像是燃燒著的青色火焰,焚燒著墨世的身體。
而墨世的容貌也在青色的靈力中一點點改變了模樣。
很快,墨世便自如的收了自己的靈力,而再次出現在大家面前的男人,那裡還是剛剛那個看起來五六十歲的邋遢老頭?
分明就是一個顏值超讚的年輕大帥哥!
黑色的長髮披散在身後,儘管衣服還是那身衣服,但配上那張高顏值的臉,就連老漢衫都變得高級起來。
毛唯瑾震驚的瞪了一雙眼睛,看向已經恢復真容的墨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和墨世朝夕相處了將近二十年,天天嫌棄這老頭邋里邋遢的,但誰能想到,眼前這個容貌與墨佑軒有六分相似的高級帥臉,就是那個無名?
“墨世。”
站在一旁,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秦詩詩見到了久違的那張臉後,竟有些激動起來。
她輕輕拉住了墨世的手,激動的有些說不出話來,“沒想到,我們還能有再見面的一天,我真的太開心了。”
“詩詩,我說過,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墨世反握住了秦詩詩的手,深情的看著秦詩詩。
眼前的畫面,儼然就是一副令世人羨慕的神仙眷侶久別重逢的感人畫面。
可看在毛唯瑾眼裡,卻半分感動都沒有,有的只有刺目的痛。
“你們可不可以不要在我面前說這麼噁心的話?”
毛唯瑾從墨佑軒的懷裡退出來,一步一步的走向墨世和秦詩詩,眼中除了恨就是怒。
“你們的郎情妾意,你們的就別重逢,你們口中的永遠永久,全部都是用我最親近人的血和肉換來的!到底是什麼給了你們這麼怡然自得,理所當然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