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越因爲剛剛的那句低喃的聲音實在有些小,莫詩詩當時又在琢磨著要怎麼去求墨佑軒看時裝秀的時候能帶上她,所以王超越的那句話,她並沒有聽清楚。
看著毛唯瑾認真思考的樣子,王超越的腦子裡忽然就產(chǎn)生了一個很大的疑問。
雖然他和墨佑軒的接觸不多,但墨佑軒也有不少的高級定製是出自他的手,所以多多少少和墨佑軒也過接觸。
畢竟是設(shè)計師,看人還是比較有眼光,很精準額。
在王超越的眼中,墨佑軒就像是一匹孤傲的黑色獵豹,目光凜冽,氣質(zhì)冷傲,存在於黑暗之中,站在高處,用那雙幽暗的眸子俯視著一切。
但這樣的人,怎麼會對毛唯瑾這樣的女生情有獨鍾?
儘管王超越只有在今天看到了兩個人接觸的畫面,但以他獨到的精準目光來看,墨佑軒在心裡是十分在意毛唯瑾,雖然毛唯瑾很感激墨佑軒對她的幫助,但很多事她卻遲鈍的不自知。
雖然毛唯瑾和靈魂對話,可以幫鬼完成心願這點的確挺特別的,但這肯定不是吸引墨佑軒的關(guān)注的點吧?
不然墨佑軒的興趣愛好也是在太特別了吧!
論外貌呢,別說毛唯瑾一直戴著那個死板的黑框眼鏡,穿得也普普通通毫不起眼,就算給她精緻的打扮一番,她的容貌頂多算得上是上層,但比她好看的演員名模還是比比皆是的。
當然了,大千世界,千奇百怪,人的審美也不盡相同,說不定墨佑軒就喜歡這一口也說不準。
王超越正想著這些八卦的事,就聽到毛唯瑾有些爲難的問他,“你一個CY創(chuàng)始人,連個邀請函都不能發(fā)給我?”
“我可以發(fā)給你啊,可你必定不是那個圈子裡的人,別人問起來你的身份你要怎麼回答?而且你怎麼跟人解釋你的邀請函是我這個已經(jīng)死了的人發(fā)給你的,而不是你偷拿了別人的?”王超越看著毛唯瑾,問。
“這個……”毛唯瑾不解的眨眨眼睛,問:“你們時尚圈,這麼複雜的嗎?我一個來看時裝秀的,管我哪來的!”
“因爲他們對生面孔,是很在意和關(guān)注的。”王超越說著,嫌棄的打量了下毛唯瑾說:“再說了,就你這身打扮,你就是有十張邀請函,你也進不去啊!”
毛唯瑾:“……”
好吧!她承認,她的確沒有什麼時尚的眼光,也懶得去像毛依彤和李雨菲那樣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用在打扮自己的身上。
“那好吧,我找機會問問墨佑軒,可不可以把我也帶過去。”毛唯瑾輕嘆了一聲。
其實她倒不是排斥去求墨佑軒,就是覺得最近她拜託他的事情實在有點太多了,人家憑什麼一件又一件,沒完沒了的幫她啊!
正聊著,毛唯瑾的手機就響了,來電話的是楊雪。
“毛唯瑾,我有兩件事要通知你!”電話剛一接通,楊雪的聲音就急切的傳來了。
“什麼事?”毛唯瑾問。
“第一呢,就是關(guān)於你補考全科滿分的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傳得沸沸揚揚了,很多人都崇拜你,把你當做是補考大神,甚至跟我要你的照片,說要掛在寢室牆上每天膜拜。”
毛唯瑾:“……”老孃特麼又不是錦鯉,拜個毛線球啊!
“第二件事呢?”毛唯瑾問。
“第二件事就是,剛剛導(dǎo)員來電話,說姜昕還處於昏迷狀態(tài),而且醫(yī)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甦醒過來,她的父母給她辦理了休學(xué)。”楊雪說道。
“那她的父母沒有再說什麼嗎?就這麼默默的給她辦理休學(xué)了?”毛唯瑾好奇的問道。
“嗯,什麼都沒說。和之前在醫(yī)院裡對你的態(tài)度簡直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楊雪有些吃味的說道:“所以毛唯瑾,你男朋友真的好厲害啊,丟張支票,就全部解決了。”
“……”
毛唯瑾聽了楊雪的話,一愣,連忙解釋說:“我都說了他不是我男朋友!”
“不是男朋友,那就是你的追求者嘍。”楊雪的語氣依舊有些陰陽怪氣的不爽,“不然人家是冤大頭嗎?花那麼多錢,替你平事兒?”
之前毛唯瑾的確覺得墨佑軒幫了她挺多的,但她只是覺得墨佑軒之所以幫她,是因爲能讓她順利的收集夠“心願石”,只有這樣才能順利的把墨西仁救活。
可是被楊雪這麼一提醒,她也開始覺得墨佑軒對她做的事情,的確有些多了,尤其是給姜昕父母支票的事。
如果支票上的金額不足以讓姜昕父母心動的話,他們又怎麼會善罷甘休呢!
“所以寢室就只有我們?nèi)齻€了?”毛唯瑾問。
“不一定。”楊雪說,“聽到姜昕休學(xué)了之後,周敏就去跟學(xué)校申請調(diào)換寢室了,現(xiàn)在還不知道她申請的結(jié)果呢。”
“哦,隨她折騰去吧。”毛唯瑾聽了,心裡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就覺得如果周敏也搬出去的話,那寢室裡就只有她和楊雪的話也不錯,至少清淨。
掛了楊雪的電話,毛唯瑾問王超越,“你的時裝秀是什麼時候開始?”
“一週後。”王超越說:“我精心設(shè)計的那些衣服,還有好多沒有展示給人看呢,所以我一定要聽到那些人看過之後對我設(shè)計的認同,對我才華的讚美才行。”
王超越一臉期待的說著,那雙眼睛向著太陽,閃閃發(fā)光的。
“既然你這麼期待你的時裝秀,你爲什麼不留在你的工作室看著他們籌備服裝秀,跑到J大來幹嘛呀?”毛唯瑾好奇的問。
“其實,不瞞你說,自從我死後,我也想回工作室,可是不知道他們在工作室裡放了什麼,我無論如何都進不去工作室的門。”王超越說著,無奈的嘆了口氣,說:“所以,我就只能等著時裝發(fā)佈的那天,去到現(xiàn)場看了。”
“哦?他們在辦公室裡放了驅(qū)鬼辟邪的東西?”毛唯瑾聽了,忽然就笑了:“有點意思啊!”
兩個人正說著話,毛唯瑾的手機又響了,這次來電話的是殯儀館的王主管。
“毛唯瑾,你現(xiàn)在能過來嗎?有客人指定你來做入殮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