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二十萬結結實實的砸在了趙萍父母面前的時候,別說趙萍的父母,就連毛唯瑾看到時瞳孔都不自覺的放大了一倍!
心想大佬你錢多沒處花,你倒是往我身上砸啊!
趙萍父母更是被驚得說不出話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兩摞錢,明顯能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到了“動搖”兩個字。
尤其是趙萍的父親,看著眼前那二十萬,他手中的那二百塊錢瞬間變得像兩張白紙一樣沒有分量,於是他故意裝作很淡定的樣子,悄悄的將他手裡的二百塊錢給收起來了。
“這位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
爲了掩蓋住他的心虛,趙萍的父親用力的咳嗽了兩聲,然後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問墨佑軒。
剛剛墨佑軒明明說的很清楚了,二十萬,買你女兒單獨與他們聊天二十分鐘。
成不成,就是一句話的事。
但趙萍父親這麼問了一句,就給人一種,明明想要,卻愣是要裝一下清高,實際上還是想要的感覺!
“意思就是,她做這些,不是爲了錢。”
墨佑軒看著趙萍的父親,語氣淡漠的說道。
聽了墨佑軒的話,趙萍的父母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坐在病牀上的趙萍看著那二十萬,就好像她的人格受到侮辱一般,氣憤的對著墨佑軒和毛唯瑾低吼道:“別以爲你們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我爸媽絕對不會同意的……”
“行吧!”
不等趙萍把話吼完,趙萍的父親突然就開口同意了,他一邊盯著那二十萬眼睛放光,一邊故作嚴肅的對毛唯瑾說:“就二十分鐘,多一分鐘都不行!”
“爸!”
趙萍瞪大眼睛吼了她父親一嗓子,她簡直不敢相信,她爸爲了二十萬,就這麼把她賣了!
“趙萍啊,就二十分鐘,他們要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就行了,爸爸媽媽就在門外,他們要是對你圖謀不軌,你就大聲喊,我和你媽會第一時間衝進來保護你的,別怕哈。”
趙萍的父親敷衍的安慰了一會趙萍後,就和趙萍的母親一人抱著一摞錢,直接就裝進了他們的揹包裡,恐怕墨佑軒會反悔。
放好之後,倆人這才放心的走出病房,並且動作誇張的看了下時間,不忘又提醒了毛唯瑾一句,說:“別忘了,就二十分鐘,查過一分鐘,我可是要加錢的!”
隨著一聲關門聲,趙萍的父母走出了病房,瞬間整間病房都安靜了下來,甚至氣壓變低,溫度驟降,空氣中瀰漫著顯而易見的殺氣。
“你是什麼人,王萌的朋友還是誰?爲什麼要一直揪著我不放?要知道,我也是這件事的受害者!”
雖然此時的趙萍眼神已經開始變得很不對勁了,但沒有撕破臉破和摸清毛唯瑾的來路之前,她還是很不刻意的“裝”了下可憐,如果能就這麼過去,她也不想大動干戈。
毛唯瑾看著趙萍,尤其凝視她的眼睛,通過她的呼吸,她周身散發出來的戾氣和陰氣,還有她體內那不同尋常的波動,毛唯瑾基本可以確定了,此時的趙萍已經和屍毒完全融合了。
也就是說,現在的趙萍已經不能說是一個人了!
但她也不是鬼魂,她現在就處於半人半鬼之間,所以她纔會非常排斥毛唯瑾身上的靈力。
與此同時,毛唯瑾也注意到了一件事,就是墨佑軒身上的靈力完全沒有外漏,甚至感受不到他有半點靈力的波動,難怪趙萍對他的印象只是討厭,但並沒有流露出殺機。
這大佬是有多會隱藏啊!
“我不是王萌的朋友。”毛唯瑾語氣平常的回答道,“但畢竟二十萬買了你二十分鐘的時間我覺得還是有點奢侈的,所以我也不想跟你兜圈子,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見毛唯瑾說的這麼開門見山,趙萍也收起了強裝起來的弱勢,立馬挺直了腰桿,變得強勢起來,斜著眸子看著毛唯瑾,冷冷的說了句:“問吧。”
“王萌是你殺的嗎?”毛唯瑾直截了當的問道。
果然,這個問題一出,趙萍的眼神立馬有了變化,她半瞇著眸子看著毛唯瑾,冷笑了一聲說:“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我可是和王萌同時中毒的,我怎麼可能殺她!”
“沒錯,你和她的確是同時中毒了,但不同的是,王萌當成死亡,而你只是昏迷,甚至現在還醒過來了。”毛唯瑾勾著一邊的脣角,眼神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冷笑著說:“你中毒,不過是個障眼法。”
“王萌能當場死亡,說明下毒的分量夠足。而你只是昏迷,說明只是中了很少量很少量的毒。”
“把自己變成受害者中的一個,從而降低自己被懷疑的機率,掩蓋是兇手的實事,這就是你也中毒的目的。”毛唯瑾看著趙萍,收起了冷笑,嚴肅的問:“我說的沒錯吧!”
趙萍臉上的表情一點點變得陰冷起來,她看著毛唯瑾,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彷彿是在內心衡量著,接下來要拿毛唯瑾怎麼辦,是殺了,還是……
“別急著做決定。”毛唯瑾自然看出了趙萍眼中的殺意和猶豫,於是先她一步,說出了她的心聲,“我還有第二個問題沒問呢。”
“什麼?”趙萍故作冷靜的挑了挑眉。
“張妮妮,也是你殺的吧。”
雖然說是問問題,但毛唯瑾並沒有用疑問句,而是說了一句肯定句。
“你說什麼?”趙萍好笑的看著毛唯瑾,顯然不想承認。
“我說,張妮妮也是你殺的吧。”毛唯瑾又重複了一遍,“我覺得我的普通話說的很好,你應該能聽懂。”
“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殺了張妮妮?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趙萍顯然不想承認。
“沒有。”毛唯瑾笑著搖了搖頭,說:“這可是張妮妮親口告訴我的。”
說完這句話,毛唯瑾臉上的笑容更甚了,甚至有點邪惡。
果然,這話一出,趙萍臉上那剛剛強裝起來的鎮定一瞬間就垮了,甚至有些吃驚的大聲低吼道:“她告訴你的?這怎麼可能!”